「本王可沒院首這樣的興趣,本王敬重你是帝國學院的院首,但你也不能如此辱人!」
楚長安雖也曾在帝國學院上學,不過他是皇子,而且如今學業早已完成,所以對青衫影也不像以前那樣客氣,目光森寒的盯著他,像一頭吃人的豹子。
青衫影只是微微一笑,神情妖異且淡漠,「殿下此言差矣!食色性也!哪有看見美色不動心的?況且男未婚女未嫁,我不過喜歡長樂,怎麼又辱到你了,我和長樂之間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青衫影聲音慵懶,十分好聽,目光也帶有三月的醉意,這一刻,他瀟灑閒定的樣子,竟不像剛才那樣猥瑣,細細一看,竟是一個相貌氣質俱佳的優秀男子。
而且,他身上陡然罩著一層寒氣,這種寒氣是身在高處的寒,是無人敢置喙和褻瀆的寒。
楚長安眸子陰沉,咬牙道:「院首都老得可以做人家爹了,可知道禮義廉恥怎麼寫?」
「這麼寫!」青衫影並不憤怒,隨手拿起那案桌上的毛筆,大筆一揮,筆鋒蒼勁,等他在石桌上一揮完,四個大大的禮義廉恥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字體如松似針,十分挺拔,可見他這水準十分上乘。
這瀟灑如浮雲的一寫完,立即就看得眾人忍俊不禁,青衫影大叔不要這麼幽默好不好?
「就這樣寫的,懂了麼?」青衫影看上去就二十五、六的樣子,沒有人管他的真實年紀,如此俊俏又風流不羈的男人,所以一個個都星星眼的看著他。
一句懂了麼,聽得長樂唇角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這青衫影趕情是個腹黑中的高手,這樣子好像在教導靜王一樣,一副大師的凜然氣派。
楚長安此時一雙目光已經變得更加幽深,他感覺眾人都在嘲笑自己一般,劍眉隱隱的抖動起來。
攸地,他一雙極寒的目光盯向長樂,似毒蛇猛虎一般鄙夷的道:「不知廉恥,敗壞門風,要放在以前,本王一定休了你。」
長樂雪眸陡地揚起,一雙眼睛鋒利的掃向楚長安,一字一句的輕啟紅唇:「你沒資格休我,我們已經取消婚約,我做什麼都不關你的事!怎麼樣?我就是喜歡青衫影老師。」
楚長安越是要辱罵自己,她就越要氣死他。
才說完,她已經一把拉起青衫影的手,朝他展顏一笑,這一笑,十分璀璨。
不得不說,低眉淺笑的青衫影,還真的很吸引人。
這下子,楚長安已經被氣得心臟絞痛,看著長樂拉起人家的手,兩人親切的對望著,他只覺得滿腔的冷氣沒處發。
「我就知道樂兒你喜歡我,走,咱們進去,我親自為你辦報道事宜。」青衫影拂了拂天青色且流光燦瀉的長袍,一臉妖美的拉著長樂,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那學院辦公房間。
柳兒和許若詩迅速跟了進去,只留下楚長安一個人在原地傻眼。
這一對賤人!
楚長安在心底狠狠咒罵一句,目光鋒利的掃向那些看熱鬧的學子,一眼瞪過去,嚇得那些學子趕緊離開。
畢竟靜王被如此羞辱,頭上的綠帽子還閃閃發亮,大家這時候豈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