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拉她,她急得朝許煌威喊道:「老爺饒命,妾身真的是冤枉的,真的是被她陷害的。」
可是,許煌威根本不聽她嚎叫,氣得重重哼了一聲,轉身拉著長樂朝花廳走去了。
「樂兒,你也別怨她,本王這些年把她寵壞了,寵得無法無天了。她私下欺負你的那些事我也不是不知道,當爹的以前沒好好關心你,以後不會了。」許煌威發自內心的看向長樂。
對長樂這個孩子,他是有愧疚的。
當年長樂出身時,身環五彩祥雲,那王府的上空,甚至有報喜的彩鵲飛繞,從小到她十二歲他都極其寵愛。
可後面她一變傻,他對她就很冷落了,他承認自己是個不合格的父親。
本以為長樂恨極了他,沒想到,她如此懂事,根本沒怪他,他的心這才好受以一點,也更加可憐長樂。
長樂唇上帶著淡笑,餘光冷冷看了眼被婆子們拉走的肖側妃,很懂禮的和許煌威聊了很久,這才回到摘星樓。
這一次,不把肖側妃整得脫一層皮,怎麼對得起她以前對自己的欺負?
這還只是利息!
清冷雜亂的冷院裡,人煙稀少,空冷寂寥。
這院子裡到處長滿半人高的蒿草,地上破敗殘桓,一片蕭瑟,長樂扶著白氏,兩人踩著嘎吱的枯枝,神情十分冰冷凝重的來到小院。
柳兒去打開了院子的門,兩人相扶著走了進去。
白氏身著一襲正紅色的拈花緙絲錦袍,今日氣色很好,美艷的臉龐就像十八歲的少女一樣,在美貌方面,她的確賽過肖側妃。
但她性格向來端莊,玩不會肖側妃的那些楚楚可憐,所以一直以來和許煌威相敬如冰,直到最近,她和許煌威的感情緩和許多。
一推開那門,撲面的沙塵味襲了過來,長樂立即捂著鼻子,一眼看去,肖側妃此刻正安詳淡定的坐在柴草堆裡。
那草堆上,還爬著蜘蛛螞蟻等物。
而她的面前,擺著一隻香酥鴨,一隻烤雞,一碟水晶蝦餃,一碗銀耳蓮子羹。
被關在這裡都能吃這樣好,神色還那樣淡定,看來,她在府中人手不少,要不是有自己人救濟,她哪能過得這麼好?
一看到長樂和白氏來了,肖側妃一雙冷目立即變得陰沉起來,恨恨的盯著兩人,「你們來幸災樂禍了?我的手下敗將,即使我被關在這裡,白氏,你照樣得意不了幾天。這麼多年,你可贏過我?」
白氏則氣得臉色發青,想起以前肖側妃的那些壓搾,便氣得直指向她,「如今你都被關在這裡,還得意什麼?以前你那樣對長樂,嫉妒她深得老爺寵愛,把她毒成傻子,如今只不過向你討點利息!」
肖側妃並沒否認,而是冷冷勾起嘴角,一字一頓的道:「怪只怪你自己蠢,是我毒的又怎麼樣?我警告你們兩個,別得罪我,趕緊滾開,否則,我會讓你們後悔!」
她就不信了,曾經被她踩在腳下的母女,還能翻身了不成?
長樂看著肖側妃仍舊很得意的樣子,知道她後台強硬,父親也不可能真的怎麼她,畢竟沒抓到她偷人的真憑實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