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早打聽到消息,雙手插腰,一臉憤怒的盯著對面的琉璃閣。
長樂甩了甩手腕,查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勢,很好,已經開始結痂了,有了那鈴藍草,根本不需要再用藥。
鈴藍本身就是清熱解毒的上品藥材,昨晚未泱澈為了摘這些藥都受了輕傷,可見這藥草有多難得。
未泱澈可不是一般的人都能受傷,何況普通人。
原本不想搭理那陣琴音,可它又惱人的傳了過來,腦海裡想著白氏那雙孤寂的大眼睛,長樂心中突然有了個主意。
想到這裡,她回屋匆匆沖了個澡,換上一身清新雅致的耦荷色碎金緙絲衣裳,腰繫青玉帶,裝扮完畢後,她用毛筆寫了張小紙條,便領著柳兒朝琉璃閣走去。
還未到琉璃閣,長樂就在那院子裡看到坐在凳子上彈琴的肖側妃。
將近一個月不見,肖側妃似乎更瘦削了,身子也更柔弱,那小臉梨花帶淚,看上去楚楚可憐的。
她一邊彈著哀怨的曲子,一邊流淚唱著什麼怨婦的歌詞。
連她看了都會我見猶憐,要是讓爹爹看見,那還得了?
可是,她雖然樣子哀怨,那臉上的妝卻畫得十分精緻,衣裳也清新淡雅,顯得年輕迷人。
她這樣,根本就是想半路攔截爹爹,和娘親爭寵。
這樣的招數娘親是學不來的,那只有她這個女兒幫忙了。
遠遠的,肖側妃也第一時間看到長樂,一看到長樂,她整張臉立即沉下來,目光陰森的盯著她。
「今天天氣真好,怎麼姨娘你到這裡彈琴了?屋裡不好嗎?」長樂走向肖側妃,氣勢從容的挑眸看向她。
肖側妃冷冷咬了咬牙,這個許長樂,以前看到她就跑,從來不敢和她作對,如今竟然敢自己上門來。
她當年能把她毒成傻子,現在也能!
肖側妃冷哼一聲,既然沒外人,她也不裝了,直接沉聲道:「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的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她一改慈眉善目的樣子,以大欺小的狠狠瞪向長樂,以前她這樣一瞪長樂,長樂就嚇得瑟瑟發抖。
她比長樂大,在府中有的是人手,背後又有娘家為後台,自然很小瞧長樂,要整死長樂,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只是她忘了,如今的長樂已經換了個人,由不得她拿捏。
竟敢威脅她?
長樂冷冷挑眉,她沒看錯吧?
肖側妃竟然敢威脅作為國安局上將的她?
對付這樣的女人,打罵絕對不可能,會髒了她的手,而且很麻煩。
想到這裡,她捏了捏手中的那張小紙條,淺笑著走向神經緊繃的肖側妃,肖側妃則緊張的盯著長樂,怕她動手,隨時準備防禦她。
「側妃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剛才你彈那首曲子,真的很好聽。我好像聽說,以前有位書生,也很喜歡聽這首曲。」
長樂才說完,肖側妃已經冷冰冰的盯著她,眼神變得惡狠狠起來,「你再胡言亂語,小心你的嘴!上回就是因為你栽贓陷害,害得老爺誤會我,這一次,我唱的不過是首普通的曲子,由不得你胡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