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煌威一雙眉眼透著濃濃的冷意,目光冰冷的看向長樂,許琳薇今天可是被靜王的人抬回來的。
他雖沒眼親看見,不過據說當時女兒光著身子,十分狼狽。
這個樣子她將來還怎麼嫁人?她這名聲,算是徹底的毀了,如今肖側妃還在自己的小院子裡獨自垂淚呢。
父親能這麼問,他想必已經聽到許琳薇的一面之詞了。
許琳薇肯定說這一切是她做的,所以父親才會如此生氣。
長樂微微抬眸,光亮的眸子如新生的竹筍般清新,一臉溫潤從容,不緊不慢的道:「爹,我是你的嫡女。我聽說虎父無犬子,你我都一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如果人都想著除掉我,爹你認為我會和你一樣反擊,還是像以前那樣默默忍受,最後丟盡你的顏面,還落不到什麼好。」
一聽長樂的話,許煌威原本盛怒的眸子這才放鬆下來。
他冷捏的拳頭也微鬆了松,看著面前這氣度不凡,沉穩有度的女兒,他就想起三年前作為天之驕女的她。
那時候的她,是那樣的璀璨如星,像明珠一樣熠熠生輝,卻因為變傻了,才落到被人欺負的下場。
如今女兒不再廢物,他自然是十分欣喜,想著這三年來,他對她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
聽著她如此王者氣息的話,他真遺憾她沒身為男子,否則,許家會更上一層樓。
他也知道平時許琳薇等是怎麼欺負她的,他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他從來瞧不起弱者。
他想她自己努力站起來將別人打倒,所以很少關心她。如今她站起來了,他竟有些愧疚,他之前是不是對她太漠視了?
這個他寄望最高的女兒。
「可再怎麼,她也是你姐姐,這個樣子,不是照樣丟了我的臉?」許煌威歎了口氣,兩鬢有一絲斑白。
在家裡,他似乎不像在朝堂裡那樣霸道凌厲,彷彿只是個平凡的父親。
長樂不緊不慢的挑眉,淡笑著出聲,「反正都要丟臉,爹爹認為丟嫡女的好,還是別人的?」
說完,她眼裡閃過一絲冷意,淡淡的略過許煌威,背著手,據傲的挺著脊背,轉身便離開了花廳。
看著如此疏離的女兒,許煌威一時間愣在那裡,嘴唇微微抖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知道,她在氣他,在怨他這個當爹的太過冷血。
回到摘星樓後,柳兒早就迎了上來,趕緊給長樂倒上熱茶,奉上熱飯。
看著如此貼心的柳兒,長樂眉間隱隱含笑,原來這世間還是有人如此關心她的。
柳兒和娘親待她這樣好,她發誓,自己一定會羽翼豐滿,好好的保護她們。
吃完飯,長樂坐在床上開始打坐,她想起今天楚無憂露的那一招,他根本沒出手,只是身子微微震了震,那女殺手就被震飛到老遠。
能達到他這樣的高手級別,殺人已經可以不用武器,而是一個眼神,一個表情,或者身子微微一動了。
看來這精神力如果運用得好,殺人將不會太耗力氣。
她仔細搜索腦海裡那些口訣和記憶,試著調動體內的精神力,憑藉著自己的記憶,她回憶起這具身子以前老師教她的凝聚精神力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