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眼神變得冷冰起來,她是早產兒,身子本就天生羸弱。
卻被當作棋子送進宮,準備隨時執行父親的任務。
原以為她行事低調,又生有病,是不會被那冷酷太子看中的,沒想到他還是要折磨她。
「為什麼?姐姐你遇到什麼難題,告訴我,我們是一家人,我一定會為你想辦法的。」看著哭得可憐的許淺笑,長樂的心也跟著不爽起來。
誰敢為難她的親人,就是為難她,她倒要聽聽,究竟是什麼事,能把姐姐逼成這樣。
許淺笑思索一下,臉上夾雜著害怕的神色,朝長樂道:「妹妹,太子說他明晚要臨幸我,他本就嗜血殘暴,我聽說他每臨幸一個女人,那女人第二天就會無故死掉,我根本沒招惹他,不知道這惡魔怎麼看中了我,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死。」
說到最後,她臉色變得愈加蒼白,她可不想死。
「哼,又是這個太子,我還以為是哪個爛東西,他的心狠手辣我上回就見識過了。姐姐別擔心,我們會替你想辦法的。」長樂看向許煌威,父親不是權勢滔天的攝政王嗎?
怎麼感覺他沒有把握似的,好像還有些忌憚那太子。
許煌威歎了口氣,擄了擄漆黑的鬍鬚,沉聲道:「太子羽翼漸豐,這一次根本就是為了試探我,如果我出面干預,他一定會說人是我舉薦的,卻不讓她臨幸,這其中肯定有問題。如果我不管,難道就任由他害死淺笑?這個太子,真是越來越心狠手辣了。」
他根本就是想除掉淺笑,除掉他安排在東宮的棋子。
長樂這下算是瞭解了一些原委,心想這父親何其的心狠,竟然拿親生女兒去做棋子。
如今又裝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樣幹嘛?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他既然能送姐姐進宮,就料到太子會臨幸她,料想到姐姐的結局,如今來後悔,已經晚了。
不過一抬眸,她就看到許淺笑穿的那件有些艷俗的玫紅衣裳,當即搖了搖頭,那太子必定不會喜歡如此艷俗的打扮。
「長樂,依你之見,這件事應該如何應對?我也捨不得淺笑。」許煌威兒女稀少,三女一子,所以還是很在乎這幾個兒女的。
見長樂在思忖,不知怎的,他總覺得現在的她跟以前不一樣了,所以很想知道她的看法。
長樂心底冷冷一笑,她若不變回天才,他會不會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她再次看向楚楚可憐的許淺笑,記憶裡全是淺笑抱她親她的溫馨場景,她們從小感情就好,姐姐為了保護她,也被別人欺負過。
如今姐姐受難,不想死,她怎能不幫她?
她想,如果換成以前的許長樂,和她想法也是一樣的。
想到這裡,她輕輕握住許淺笑顫抖的手,看著她因感染風寒而蒼白的臉,心中突然有了個主意。
「姐姐別擔心,我進宮幫你解圍,反正你我是姐妹,長得很像,你又感染風寒,要見太子必定會戴防傳染的面紗,我們何不從這面紗下手?」
「面紗?」許淺笑有些不解,不過卻很感激的盯著長樂,「可是長樂,我怕你被他識破,被他處置,這冒充之罪,可是殺頭的大罪,我不想連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