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和許若詩都嚇傻了,不過見許煌威沒發怒,長樂又說得十分在理,頭頭是道,兩人竟然朝她豎起大拇指,直誇她說得好。
長樂嘴角勾起一縷冷笑,欺負她三年是吧?是給她下毒的嫌疑人是吧?剛才還在母親面前炫耀恩寵、無法無天想搶她男人是吧?
好,很好!
她已經給過肖側妃幾次機會,一直沒發作,如今她得寸進尺,處處緊逼,玩弄手段,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要麼不對付,一對付,就得生生的扒對方一層皮,讓對方嘗嘗她的厲害。
「老爺,你別聽她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不對,是我太在乎老爺,有些越矩了。」肖側妃這才發現自己的確太得意忘形,在主母面前發威發過了。
許煌威這一次沒有安撫她,而是冷冷抬眸,一臉精明的看向長樂,「第三錯呢?你且說與我聽聽。」
長樂恭敬的看了眼許煌威,毫無懼色,氣勢凌厲的挑眉,繼續道:「這其三,肖側妃,你今天穿得可真素,這件灑金線繡梅花的裙子你也穿了不少年吧?父親命人給你做了那麼多名貴衣裳,也沒見你這麼愛惜。你這一穿就是十幾年,我可聽說,這衣裳,是你婚前那位情人送你的,想必穿著它,你們當年的往事一定歷歷在目。」
「還有你這灑銅錢的髮型,聽說也是那位騷年墨客最喜歡的,聽說你這衣裳昨天就開始穿了,你這樣打扮是為了穿給他看嗎?我還聽說,那位叔叔昨天去祁山逛廟會,真巧你也去了。可我娘明明在很近的蒼山,你偏要不顧辛苦跑去偏遠的祁山,如此的毫不避嫌,你去幹什麼呀?」
長樂說完,淡定的眨了眨眼睛,而她的話,已經聽得肖側妃咚的一聲跪在地上,臉色又青又紅,「老爺,你別聽她胡說,我沒有。」
而許煌威此刻的臉色,已經臭得跟茅坑一般,哪個男人願意被人戴綠帽子,即使沒什麼,兩人這麼巧的跑去同一個地方,還近的廟宇不選,偏跑遠的,不是有鬼是什麼?
這下子,即使沒有什麼,他也浮想聯翩,會懷疑點什麼出來,這是人的本性。即使是婚前的事,可在這禮教森嚴的古代,也是十分放浪的。
見許煌威如此生氣,長樂淡定的看向肖側妃,朝她展顏一笑,氣得肖側妃忙道:「你血口噴人,這衣裳根本不是他送的,我是去祁山為老爺祈福,想著那裡的高僧更虔誠,才不顧跋涉去了。」
其實,她真沒去會什麼情人,她只是聽說白氏去了蒼山,既然正室去了蒼山,她偏不跟她一路,偏要選遠一點的祁山,只為在眾人面前表現一回,至少那裡沒有主母壓她一頭,她就可以當老大了。
結果卻成了別人拿捏的把柄,她如今真是恨不得扒了許長樂的皮。
「是嗎?祈福只要虔誠,在哪裡都一樣,不分名氣大與不大。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冷冷說完這一句,長樂突然想起腦海中那串口訣,當即,她穩穩的抬起雙手,嘴裡唸唸有詞,將雙手慢慢摸向那沒有生氣的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