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日本軍人是一片的恐慌,已經有上萬的軍官被逮捕,尤其一些罪行纍纍的日軍軍官更是忐忑不安,很多自知罪孽深重的軍官以自殺的方式來逃避罪責。
日本各界也都在為這些戰犯說情開脫罪行,甚至有很多民眾都參與進來,日本和德國完全是兩個情況,德國在對待歷史問題上非常誠懇,尤其在納粹問題上,德國更是嚴肅認真。
從歷史教科書到平時的書刊媒體、大眾輿論等都對納粹有一個清醒的認識,或者是一種正確的歷史觀,美化宣揚納粹在德國不光是一種錯誤言行,而且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德國人不認為自己在二戰中戰敗,而是被從納粹的魔掌中解放了出來。因為納粹發動的戰爭給世界帶來了深重的災難,世人對其深惡痛絕,德國要重新回到國際社會必須要取得受害國的諒解和信任,顯然要邁過這一坎的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與納粹進行切割,卸下這個壓在德國身上的沉重歷史包袱。
在看美英拍的二戰戰爭片的時候,德國人往往會因為盟軍的死亡而悲傷,為盟軍的勝利而喜悅,讓人都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德國人。
但是日本人不一樣,他們和德國人做的恰恰相反,為了脫罪否認罪行,篡改歷史,美化戰爭,甚至幫著戰犯脫罪平反,而且這個行為還得到了幾乎大多數日本人的支持,這跟日本政府有很大的關係,當然美國人也有份。
日本人往往是站在被害者的位置去理解戰爭的,因為幾乎每個家庭都有死難者,他們甚至把侵略戰爭當成自衛戰爭看待,他們從來沒有認識到對其他國家的侵略和傷害,他們對戰爭責任的追究更是很不徹底,對於戰爭責任人的審判,只限於東京審判的被告,重要的對象是軍人,其餘的以天皇為首的政界和財界的領導人都沒有被追究。
這樣就讓很多戰犯逃脫了罪責並且很完整的保留下來,特別是從中央到地方的官僚組織沒有受到任何的觸動,戰前和戰爭中的體制即便是戰後依然存在。
也正是為此覃天才決定採用這種偏激的手段來懲處那些真正的戰犯,在他心裡戰犯不僅僅限於那些軍人,他要懲罰那些為日本侵略做過突出貢獻的人。
日本皇宮
「被抓多少人了?」裕仁最近一直躲在皇宮中,現在到處都是美軍駐軍,美軍也一直在抓人,
「已經有上萬軍官被抓,不過現在他們已經基本停止抓捕了,一些重要的人都保護了下來,還請陛下放心。」此時的首相是幣原喜重郎,他會經常的把外面發生的事情報告給裕仁,
美國人停止抓捕是擔心影響日本的恢復和發展,而且還從中阻礙其賠償受害國,這點中國受害最深。
「被抓起來的人會有危險嗎?」裕仁還是很擔心的問道,
「肯定是需要有替罪羊,為了安撫一些受害國家,美國人也會做做樣子處決一些人,不過陛下放心,處決的也基本上都是軍人,美國人為了讓我們遏制蘇聯人,會保留我們的體制並援助我們。」幣原喜重郎說道,
「這樣做中國人會願意嗎?」裕仁抬頭看了看周圍的大臣,問道,
「蔣介石根本沒打算問責我們,而且美國人也暗中答應不讓我們向盟國賠償,這個中國人很有意思,我覺的他為了討好美國人和我們會放棄索賠的。」
「為什麼?」
「這個我已經查清楚了,美國人應該不會派軍隊幫他打內戰,他是想借助我們和延安的作戰經驗。」
「你的意思是他想利用我們的軍人?這怎麼可能!700萬軍隊被解除了武裝,怎麼可能還有軍隊。」裕仁很意外的說道,
「陛下,他應該是想用我們比較有經驗的軍官。」幣原喜重郎解釋道,
「陛下,我們就不要去管他了,他應該會聘請一些我國的軍官,我們暗中支持他一下就行了,反正去的人也會用中文名字。」旁邊的一個大臣也勸道,
「好吧,這件事情你們就看著辦吧,也許這樣做還能解救一些軍官。」裕仁想了想說道,
「是的,不用我們出面,蔣介石就會幫一些軍官脫罪,這對我們是非常有好處的。」
「可惜了,當初我應該聽米內光政他們的話選擇和美國人結盟而不是德國人,那樣的話現在的情況就大大的不同了!」裕仁懊悔不已的說道,
「陛下,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還是想以後的事情吧。」
「不要讓國民認為我們是打了一場非正義的戰爭,我不想失去民心。」
「這個陛下放心,現在的民眾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因為從開戰之前就對他們進行了差別意識教育,這個教育還會繼續進行下去,所以我們永遠不會失去民心。」
在日本人中,許多人對於亞洲,尤其是中國和朝鮮有很強的差別意識,本來無論是文字,學術,文化,宗教,日本都是經過朝鮮半島從中國學習過來的,所以直到江戶時代,日本人只有尊敬中國的份,沒有什麼差別意識。
但明治維新之後,日本的經濟軍事急速的現代化,一舉超過了在封建社會停滯的中國和朝鮮,而過早的進入帝國主義行列的日本就把朝鮮和中國作為殖民地的對象,為此,日本政府有意識的在國民中培養差別意識,特別是甲午海戰之後,為其培植差別意識提供了重要的機會,也正是這種差別意識一直影響到現代。
「那就好,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美國人既然想利用我們,我們就讓他利用好了,這樣反而能讓他們給我們最好的援助,能讓我們快速的發展起來,從此美國人就是我們的盟友,盡量的去配合他們,甚至可以順從,我的意思你們明白嗎?」裕仁雖然現在對外宣稱不理朝政,但是一些大的事情還是由他來「聖斷」。
等這些大臣走之後,裕仁對身邊的安關說道:「你的侍衛隊招募的怎麼樣了,現在有大批的人可以功能挑選,你一定要組建一支非常強大的侍衛隊,我總有一種感覺,覃天不會善罷甘休的。」
安關最近可忙活壞了,他從各軍中挑選出來了一批非常優秀的軍人,他們不僅槍法好,而且作戰經驗豐富,此時他正在一個秘密基地訓練他們,他要為裕仁訓練出一支舉世無雙的超強侍衛隊。
「陛下的意思是覃天會來咱們本土報復!?」安關不是驚訝而是驚喜,他也不想和覃天的較量就此結束,
「你想想他這個人對我們深惡痛絕,如果知道這麼多的戰犯逃脫罪責,他會嚥下這口氣嗎,據情報顯示他失蹤了,你不覺的很奇怪嗎?」裕仁一直把覃天當成頭疼的敵人,美國人的威脅現在已經解除了,蔣介石對自己這邊基本上就是獻媚,延安八路軍現在應該顧不上這邊,再說他們也沒有話語權。
因此唯一暗中的威脅就是覃天,這個人他始終在和帝國作對,而且是一副睚眥必報的態度,裕仁經常在夢中驚醒,而噩夢中的那個要殺自己模糊的人影應該就是覃天,因為裕仁只看過覃天的照片,所以夢中他的影像不是很清晰。
「陛下所言極是,還真有這個可能,覃天和他的手下想潛入我國太簡單,他們殺人也很簡單,不管覃天會不會這樣做,我都會嚴加防範的!」安關仔細琢磨了一會,發現天皇裕仁說的非常有可能,
「所以,你這邊要抓緊時間準備,皇宮中的一些僕人最好都換成侍衛,現在沒有軍隊護衛,安全還是比較重要的。」裕仁擔心被報復,也因為最近睡的十分不安穩,所以他需要一支信得過的侍衛隊來保護自己,安關無疑是最佳人選,他也已經做了準備。
目前日本還沒有自衛隊,所以皇宮的安全都是有警察和美國人來負責的,裕仁根本就不相信他們,所以他相信只有自己信任的安關能保證他的安全。
「陛下放心,我會立即安排這件事情,絕不會讓陛下有任何的危險!」安關立即保證道,
安關離開皇宮之後直接到了山中的秘密基地,這裡有他招募的上千軍人,都是從各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他一下子調遣不過去這麼多人,所以他又從這上千軍人中挑選出來了最強的一百人。
這一百人基本上都是以一敵十的存在,不管是格鬥,槍械方面都是專家,加上他最近又對他們進行了忍術的訓練,這些軍人已經不比一些特戰隊差。覃天還不知道有這樣一支隊伍,他現在只是想著避開美軍,特戰隊的人已經開始陸續的潛入日本,報復行動就要開始進行,覃天並不想讓所有日本民眾恐慌,他這樣做就是一種態度。猶太人可是用幾十年全世界追殺納粹戰犯,為什麼我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