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知道一定是國共兩黨派來的援兵,可那些三一群兩一伍又是怎麼個意思,添亂來了嗎,你們現在來管什麼用啊,萬一碰到鬼子怎麼辦呢,那不是找死嗎。
覃天想了想,覺的還是讓楚飛、葉放、司徒琴,蔡曉曉,索佳他們每個人帶著二百人的隊伍去把那些散人都聚集在一起,並讓他們仔細的盤問,偵察兵說是都穿著百姓的衣服,覃天一是擔心他們遇到鬼子偵察兵,還擔心其中有鬼子喬裝的。
不用多囑咐,楚飛這些人也知道怎麼辦,都分頭想四個方向搜索而去,因為有偵察兵,暗哨等,找他們這些人還是比較容易的,再說這些人對自己要塞周圍的環境還是很熟悉的,因為修建要塞都是自己這些人,沒有請一個外人,圖紙是覃天找外國建築師設計的,他都沒見過這個設計師,是斯密斯搭的橋,覃天只管給錢。
偵察兵領著楚飛先往付友年他們這些人方向包抄過去,覃天把夜視望遠鏡給了楚飛,很快的就看到了一百多人摸索這往這邊來了。
楚飛一揚手,跟著來的二百多精英立即都隱蔽了起來,等著這一百多人的靠近。
這些人一邊走最還不閒著,走在前面的幾個人好像彼此很熟悉。其他的人都沉默的跟在他們幾個後面,顯得很是生分,看得出來其中很多人相互都不認識。
「哥,咱們走的對嗎?這黑燈瞎火深一腳淺一腳的,咱們可別走錯了路。」
「你他媽的能不能不這麼廢話,要不你就滾蛋,就你這碎嘴子。估計覃司令也會嫌你煩的!你別去惹他老人家生氣了,他可是咱們的民族英雄,回頭因為你再少活兩年,你罪過可就大了!」說話的是付友年,此時楚飛他們還不認識。
楚飛他們聽了差點樂出聲來,這個人說話還挺逗。
「別啊,我在覃司令面前絕不多說一句話,打死我都不會惹他老人家生氣的,不對啊!你們誰知道這個覃司令到底多大?長的什麼樣子啊?你這個老人家從何而來?」這個人果然嘴很碎。
「這麼有作戰經驗,我想他一定一是睿智的中老年人,而且是非常儒雅的那種,就像評書中的諸葛亮。」付友年也做出很睿智的樣子抬眼望了望,結果大失所望,前方只不過是黑漆漆的一片。
「哦,我想也是這個形象。」
「你們別逗了!人家覃天是悍匪出身,還儒雅,儒雅能上山當土匪去,能當九山十八寨的盟主大瓢把子!操!不知道別瞎說成嗎。」後面一個人實在受不了忍不住說道。
「土匪就沒有儒雅的了嗎,梁山好漢中不是還有軍事吳用呢嗎,就好像你見過一樣!」
「你還別不服氣,我還真見過,淞滬會戰的時候,他帶著特戰隊幫了羅卓英司令的大忙。」
「那你說說他多大年紀,長的什麼樣子!」付友年追著問道,大家都想知道心目中的英雄是什麼樣,都豎著耳朵聽。
「總之很帥,很年輕,很英武,很睿智,你們這些人會見他本人的。」這個人並不想多廢話的語氣。
「那你說他會不會要咱們這些殘兵敗將?」
「咱們這裡哪有敗將,只有殘兵,打敗仗又不是咱們無能,是指揮官不行,怨不得咱們,大家都是一心打鬼子的,我想覃司令不會不要咱們的。」
楚飛聽見這些人的話,心裡明白了,原來是一些**的士兵,不過怎麼都這德行,穿的不是**的衣服,不過這些人每個人都背著好幾條槍。看來他們是替自己這邊打掃戰場了。
「不許動!都舉起手來!」
楚飛故意突然大吼一聲,黑漆漆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一百多人誰也沒有心裡準備,都嚇的一激靈,有好幾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楚飛也是想和這些人開玩笑,知道他們肯定是中國人,來投靠大哥覃天的**散兵,嚇唬嚇唬再說,於是一聲吶喊,二百多人端著衝鋒鎗就把一百多個**給圍住了。
「別開槍,我們是中國人!」付友年也嚇的一哆嗦,不過他反應還是很快,對方用中國話喊的,一定是覃天的人。
這時候,楚飛讓點燃火把,仔細的看了看這些人,一個個的灰頭土臉衣冠不整的,哪裡有個軍人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楚飛挺著胸脯問道。
「這位大哥您好,我們這些人都是淞滬會戰打散的**,本來是想找自己部隊的,但是現在我們也不知道部隊都在哪裡,之前我們都躲在村鎮或者野外深山中,聽說覃司令打鬼子,還聽說小鬼子來攻打這裡,所以我們是來投靠的,想跟著覃司令一起打鬼子,還請這位大哥通報一聲。」付友年生怕自己那些話說錯了,讓這些端著衝鋒鎗的人給突突了,說話很小心。
「你們這些人都是**散兵嗎?誰能證明啊,我怎麼知道你們這裡面有沒有鬼子奸細。」楚飛冷著臉說道。
「我們這裡面絕對沒有鬼子奸細,的的確確是**,我們都有自己的部隊番號,因為小鬼子和偽軍無時無刻的追殺搜捕我們,我們這才脫了軍裝的。」付友年趕緊點頭哈腰的回答。
「你們身上這些槍怎麼回事?」楚飛二十出頭的年齡,在這些人面前裝老。
付友年趕緊的把怎麼得到這槍的經過描述了一遍,楚飛聽了點點頭,道:「這麼說,你們的確是想殺鬼子的中國人啦。」
覃天對**比對國民黨親,這個楚飛他們這些比較親近的人都知道,因此楚飛故意說中國人,而不是**,到現在為止,覃天只享受國府給的軍餉,要給他們送軍服,覃天堅決的不要,他說了,自己有特製的軍裝,**的軍裝不需要,就算送來也不會穿。這到讓國民黨省了一份錢。
「是的,聽說覃司令也是**序列,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啊!」付友年一時間沒領悟楚飛話的含義,繼續套近乎的說道。
「誰跟你們是自己人,少在這裡套近乎,能不能留下來,還得聽我大哥的。你們先跟我們來吧。」楚飛說完讓偵察兵帶路去找其他隊伍。
「覃天是您的大哥?」付友年一聽趕緊的問道。
「是啊,和親哥哥一樣的。」
「那您貴姓啊?」
「楚飛!」
「好名字!夠霸氣!還希望楚飛兄弟幫我們說說好話,我們這些人雖然長相不濟,但都是真心殺鬼子的,我們可跟小鬼子不共戴天啊!」
付友年知道覃天屬於**序列,當時的**士兵的習氣的確不是很好,軍紀嚴明的隊伍有,但是不多。
付友年想加入覃天獨立師,因此對楚飛開始溜鬚拍馬,還是**那套,他哪裡知道,覃天獨立師的軍規都是非常嚴格的,楚飛這些人都是和覃天生死與共的兄弟,知道覃天最看不慣的就是弄虛作假,溜鬚拍馬,行賄受賄這些惡習。
楚飛沒搭理他,只管去找江抗二支隊,偵察兵已經來通知了,因為此時他們已經到要塞門外了,偵察兵早就報告了覃天,聽描述就知道是**的隊伍到了,可已經讓楚飛他們去接人了,所以覃天沒動,只是讓人不要阻攔,讓江抗的人直接到要塞大門外。
覃天一般交給誰的任務,就由誰去完成,再也不會派第二個人去做,除非之前的人無法完成任務了,否則覃天就希望他一直完成任務為止。
因此,江抗二支隊的葉飛四百多人在要塞門外喊門,壁壘後面的人告訴他們等會,然後就沒音了。
「隊長,這覃天也太牛了吧,好像沒把咱們放在眼中。」張武很不服氣的說道。
「他們剛打了三次襲擊戰,估計在開會研究下一步戰略部署呢,咱們等等吧,你要換位思考一下,現在是緊要關頭,凡事都要謹慎,萬一咱們是敵人怎麼辦,別著急。」葉飛帶兵打仗不少年,他是老**員,想的還是比較周到。
再說上級領導也著重叮囑,一定要聽覃天的指揮,任何命令都要服從,這是要求自己必須做到的。之前的轟炸現在也弄清楚了,不是鬼子炸覃天,而是覃天炸鬼子。葉飛這才明白上級首長為什麼這麼叮囑自己。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從外面來了幾百人,遠遠的聽到腳步聲,葉飛就讓自己人隱蔽了起來。
「是不是江抗的弟兄來了?」楚飛擔心誤會,提前喊道。
葉飛一聽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一定是覃天的人,趕緊的回答:「正是江抗二支隊的,我們奉命前來協助覃司令打鬼子。」
楚飛此時已經到了眾人近前,這才點燃火把,看到一位三十多歲的俊朗男子,穿著並不是軍裝,是很普通的衣服,腰中別著把國產駁殼槍。「您是葉飛隊長嗎?」楚飛伸出手友好的問道。覃天不是一次叮囑過,和**的部隊一定要客氣,那都是自己人,楚飛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是自己人,但是大哥說的話永遠是真理,他說什麼這些人就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