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原建直知道是覃天殺的自己哥哥並沒有多憤怒,這是清水秀吉預料到的,相反大河原建直應該高興才是,否則他永遠沒有出頭之日,變態的大河原建樹從來沒有把大河原建直當成親弟弟看待過。
清水秀吉見大河原建直不緊張了,於是高聲喊道:「都住手!」
清水秀吉的這聲喊,等於是救了幾個鬼子士兵的命,圍著覃天和龔子琦的士兵立即退了回去,都在慶幸自己還活著。
覃天看著清水秀吉笑道:「心疼了?這跟三千八百多具屍體相比還差的遠呢,不是嗎?」
清水秀吉冷笑了幾聲說道:「不要這麼得意,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大河原建直,你可能還記得他哥哥大河原建樹,在太行山上你用大砍刀殺了他,現在他的弟弟要求和你決戰,他是想為他的哥哥報仇,怎麼樣,你敢接受嗎?」
覃天笑了,道:「我覃天什麼時候怕過,哥哥被我殺死,弟弟也想死在我的刀下嗎?我可不會可憐他死了哥哥而手下留情,該殺還是要殺的。」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清水秀吉說完往後退了幾步,在他的心裡大河原建直的刀法不比自己差,而且他知道大河原建直是那種越挫越勇的人,越是給他壓力他就越能發揮出潛能,而且會成長起來。
大河原建直站了出來,手中兩把刀,左手一把大太刀,右手一把小太刀,左手二刀流九段劍道高手,覃天點了點頭,進城前把武士刀給了楚飛,現在只有一把軍刺,顯然兵器上有些吃虧。
龔子琦把手中的軍刺遞給覃天說道:「加油!」
覃天擔心敵人偷襲,所以沒有接龔子琦的軍刺,而是叮囑他說道「你小心戒備,小鬼子可賊得很,別讓他們偷襲。」說著覃天從地上撿起一支帶著刺刀的三八大蓋。
龔子琦點頭提著刀警惕的站在了一旁,覃天賢弟掂了掂手中的槍,然後取下了上面的刺刀,把槍子彈上膛之後扔給了龔子琦,他的意思龔子琦立即明白了。
大河原建直看著覃天準備,對方現在也是兩把武器,知道想戰勝眼前的人不容易,但是一直在威壓困境中成長起來的大河原建直,他要是想繼續成長和進步還是需要壓力,覃天無疑就是最好的壓力,和高手過招才能進步,才能學習到自己不會的。
大河原建直的起手式是右手小太刀橫在胸前,左手大太刀拖在屁股後面,覃天右手正握著刺刀,左手倒握著95軍刺,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擺什麼姿勢,只是兩腳丁字步的站著,因為穿的比較多,剛才殺鬼子兵已經渾身是汗,他需要緩緩勁。
大河原建直幾乎是一寸一寸移到了覃天的近前,周圍的觀眾們都屏住了呼吸,大河原建直的動作太謹慎,讓圍觀的人們都感覺到了此戰非同小可。
覃天含笑看著精神緊繃的大河原建直,心想:清水秀吉既然敢讓他和自己對戰,說明這個人的刀法非常的好,覃天也看出清水秀吉也很緊張,所以他知道大河原建直並不是那些炮灰士兵,他是一個高手,因此覃天也不敢大意,雖然沒有擺什麼姿勢,但是腳下已經開始使勁。
大河原建直的大太刀突然的劈頭斬下,這一刀他施展出了全力,這一刀非常的快,可以用快如閃電來形容,很多人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揮刀的,因此所有中國人的心跟著好像是停止了跳動,同時連呼吸也似乎都忘了。
「噹啷!」
一聲金屬對碰的聲音貫入所有人的耳朵,這聲音就說明覃天抵擋住了這一刀。
鬼子的刺刀雖然沒有大太刀長,要抵抗住這一刀覃天還是不費力的,以此同時,覃天的左手軍刺也刺了出去。
清水秀吉等人旁觀者清,都驚出一身的冷汗,這一刀是怎麼刺出來的,太詭異了!
為什麼用詭異這個詞來形容覃天的這一刀,再看此時的覃天已經到了大河原建直的右側,而他剛才刺出的那一刀,卻是劃開了大河原建直左側肋下的衣服,還沒有結束,覃天的刺刀又一次刺出。
大河原建直並沒有受傷,他的確是個高手,要是換別人,恐怕已經受傷了。不過大河原建直也是一身的冷汗,這個覃天的速度真的是太快了,清水君說的沒錯,他的速度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快。
大河原建直小太刀化解了覃天的第二刺之後往後退了幾步,他要拉開距離和覃天打,他知道覃天的刀沒有這麼長,而自己的大太刀可以發揮優勢。
覃天看出大河原建直的意圖,他冷笑了兩聲,雙眼中冒出兩道寒光,清水秀吉在一邊看到覃天這殺氣沖天的眼神都打了一個激靈,心想不好!不能讓他們繼續打了,大河原建直有危險,覃天的刀法比想像中還要恐怖。
就在這個時候,又來了一隊鬼子兵,打頭的是一輛轎車,清水秀吉一看就一皺眉,這個奸詐的傢伙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奉天特務機關機關長梅川內庫,他接到電話聽說清水秀吉抓住了覃天,於是就趕過來了。
清水秀吉不喜歡這個梅川內庫,自己剛參軍,現在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如果讓這個傢伙知道覃天知道寶藏的秘密,那麼自己的功勞必然會被這個人搶走,那麼自己的心血恐怕就白費了,也對不起從國內召來的這些朋友。
清水秀吉趕緊的迎了上去敬禮說道:「大佐閣下怎麼也來了?」
「我聽說你抓住了重要的土匪,所以就來了,我也想知道他們是怎麼得到我們專用的信箋的,還有我們特務機關的印章,我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因為我懷疑我們內部有奸細。」梅川內庫個子很矮,他就看到前面很亂,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前面是怎麼回事?」
「報告大佐閣下,我們正在圍捕覃天和另外一個重要的土匪。」青水秀吉只好如實報告。
「什麼!還沒有抓到嗎?真是笨蛋,為什麼不開槍?!」
清水秀吉是真不想告訴梅川內庫寶藏的消息,但是不告訴他恐怕他真會讓人開槍殺覃天,自己何嘗不想立即殺死這個覃天,可是那樣的話怎麼和這麼信任自己的石原莞爾前輩交代。
「報告大佐閣下,不能開槍,因為……」
「因為什麼?!八嘎!你在拿我們大日本關東軍的生命在開玩笑嗎?!」梅川內庫吼道。
「因為他們知道非常重要的秘密,石原莞爾長官命令我一定要得到這個秘密,所以必須要留活口,不能殺他們。」清水秀吉給梅川內庫鞠了個躬說道。
「秘密?什麼樣的秘密比我們帝國士兵的生命還要重要?」梅川內庫眼睛一亮,馬上知道這個秘密一定是非常的重要。
「這個……」
「說!不然,我立即讓我的人開槍射殺他們!」梅川內庫繼續咆哮著喊道。
「寶藏!他們知道寶藏的秘密,所以還請大佐閣下體諒。」清水秀吉實在沒辦法只好說。
「寶藏!?呦西,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對他們客氣一些嗎,那裡不是有個酒館,請他們喝酒吃好東西,我們請客交個朋友不就好了,***人的很好騙的。你的明白?」梅川內庫突然用中文和清水秀吉說道。
「屬下明白了,請長官稍等,我去談判。」清水秀吉心想也是,不如把覃天二人騙到酒館中,哪裡面不好施展,到時候再司機抓捕就是了。
此時的大河原建直和覃天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是明眼人已經看到大河原建直汗流浹背了,相信用不了十招二十招覃天就會斬殺了他。
清水秀吉高聲喊道:「停!覃天不要打了!」
大河原建直聽了虛晃一招急忙後退,覃天站在原地也有些喘,和高手拚殺體力消耗巨大,這個大河原建直還真有兩下子。
覃天擦了把鬢角的汗,看著清水秀吉鬆開了襯衣的風扣,問道:「怎麼不繼續了,是擔心我殺了他嗎?」
「你們累了,應該休息一下了,這裡正好有個酒館,不如進去喝一杯如何?」清水秀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笑話,你敢和我坐在一個桌子上喝酒嗎?嚇不死你!別耍什麼花招了,沒用,沒看到兩個大爺熱成這樣了,想請大爺喝酒沒問題,讓夥計搬個桌子出來,我們就在這裡吃喝了。」覃天才不會上當進屋子,你知道屋子裡有什麼埋伏,就在這裡挺好,他也注意到了人群中一些人的目光非常的銳利,很可能是自己人來了。
清水秀吉見覃天不上當,也只好同意他的要求,派人讓酒館準備。
大河原建直把兩把刀還鞘,眼睛依然是死盯著覃天,他的眼神中沒有仇恨,而是有一些不甘,對方和自己的年齡差不多,為什麼他就這麼的厲害,如果今天他手裡有順手的武器,估計自己也堅持不了這麼長時間,恐怕早就敗了,哥哥大河原建樹看來死的一點也不冤,的確是技不如人被殺死的。因此大河原建直就下定決心已定要努力加緊訓練,有一天已定要再和這個覃天比試。清水秀吉看著穩如泰山的覃天心裡也不的不佩服,現在的他們可以說是被重重包圍,他們居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反而是激發出來了他們的殺意,如果沒有寶藏這碼子事多好,直接用槍把他們打成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