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一看,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柳若華的同學。蘇落面色不改,不緊不慢地將手從南宮流雲手中抽回,她若無其事地望向南宮流雲,卻見他面色陰沉。「是誰傷的若華?還不快滾出——」朱維明大喝一聲,然而在他看到南宮流雲的時候,喉嚨頓時像是被人掐住,眼睛瞪的很大,後半截話就被咽進口中再也發不出聲來。晉、晉王殿下……怎麼會是他?南宮流雲慵懶地斜靠在木椅上,那張高貴端嚴的俊臉浮起一絲玩味,邪魅妖嬈地笑著,目光森森陰寒,沁入骨髓:「本王傷的,如何?」此時的他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勢,仿若腳踏便要地動山搖的巨人,那般的不可一世,囂張狂妄。劉維□□中駭人,他沒想到在這裡竟然會遇見晉王殿下,而且他剛才竟然還大聲辱罵,真真是該死!想至此,他額頭上佈滿汗水,一滴滴往下流淌,臉色更是蒼白的可怕。南宮流雲睥睨而視,目光亮如冷電,「還有事?」此時的他,仿若頂天踏地的巨人,高不可仰,自有一種王者氣勢。劉維明哪裡還敢說半個字?他臉上僵硬卻擠出笑,眼底閃過一抹驚恐,急切道:「沒、沒事,殿下您慢慢用膳,慢慢用……」在晉王面前,他連大氣都不敢出,眼瞼垂下,很快就躬身退出了房間,還很好心地將門給關上了。他身後有不認識晉王殿下的,還想熱血地往上衝,但是卻被劉維明死死拉住。因為劉維明很清楚,如果真是晉王殿下出的手,那柳若華這隻手腕只怕就白白被斬了,就算她父親親自出馬,這場子也找不回來。再說,得罪了晉王殿下,只斷一隻手臂,那還是輕的。柳若華也只能自求多福了。誰叫她得罪誰不好,偏偏去得罪活閻王晉王殿下呢?眼見劉維明恭敬地退出去,蘇落眼底有些驚訝。她知道晉王殿下的名聲很大,貌似很駭人,卻沒想竟然駭人到這種地步。對方被切了手腕,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出,哪裡還敢興師問罪?南宮流雲以前的名聲有這麼恐怖?蘇落單手住著光潔的尖細下巴,好奇地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南宮流雲,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似的。「就這麼想看我?要不要更深入地看?」南宮流雲笑的很欠扁,他拉住蘇落的手往胸口衣襟裡鑽。不像,一點都不駭人。蘇落在心中搖頭。「傻了?」南宮流雲玩味地摸摸她腦袋。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他柔情的一面只在她面前表現,所以她想像不到在別人面前自己凶殘的那面罷了。「到底那一面是真正的你呢?」蘇落臉上帶著恬淡卻不失風儀的微笑,如梨花帶露,清新秀麗。「你喜歡那一面?」南宮粉紅色薄唇有些玩味的上揚,眼底的認真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捕捉不到。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不管回答那一面,都飽含了喜歡兩個字。南宮流雲這只狡猾的老狐狸,竟然在文字上設下陷阱給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