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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那北海城出兵了!」殷商先鋒大將張桂芳一臉興奮的跪在聞仲面前,稟告道:「末將張桂芳請戰!必斬將奪旗,不弱我大商威名!」
「什麼?」聞仲面露一絲詫異之色,這北海被打的縮在城中高掛免戰牌已經有半月之久,沒想到今日竟還有膽子出兵,眉頭輕輕一皺,吩咐道:「北海今日膽敢出兵搦戰,必有其依仗之處!你且上去一試究竟,如有變故勿要逞強!」
「太師放心!末將此去定不負太師所托!」張桂芳一拱手,點齊麾下兵馬,除出了軍營,朝著陣前趕去。
待到了兩軍陣前,看那北海兵馬俱皆是面有菜色,衣著襤褸,手中兵刃也是殘殘缺缺,像乞丐多似士兵,領頭的兩個將領,一人穿著金甲花冠,一人穿著虎盔狼頭,看著倒也威風,只是從他們緊握韁繩的雙手和那後傾的姿態,明顯是心虛隨時要逃走一般。
「哈哈哈哈!」張桂芳一揚手中四稜鑭,頭頂銀盔上的飛鳳翅一陣抖動,大笑道:「爾等這土雞瓦狗之輩,也膽敢搦戰?真是笑煞人也!」
一人一馬嚇得北海整個軍陣都向後退了數十米,兩個諸侯更是不堪,身子伏在馬背之上,就差掉頭逃跑了。
他們可是見識過張桂芳「喚名落馬」的神通,唯恐被抓了去,心裡害怕的緊。
「這兩個廢物好生沒用!」城頭之上。袁福通臉上露出一絲惱怒之色,這兩個諸侯王表現如此不堪,怎麼能拖延住聞仲?當下。便朝著身邊楊戩拱手道:「虛竹道長,看來需要你親自出手了!」
「自然沒有問題!」楊戩面色平靜,但心裡卻是無奈至極,望向逢蒙的眼神也有了一絲同情,就這麼一群渣隊友,能撐到現在,逢蒙也的確是不容易。
就這些士兵的素質。別說是和殷商或者西岐相比了,就是蘇護的翼州兵也要比他們強上不少。尤其是現在連士氣低落到了極點,連絲毫的戰意都沒有。
逢蒙不知道楊戩心中在想什麼,只是覺得他那眼神討厭到了極點,冷哼一聲。說道:「易棟靜待道友高招了!」
楊戩輕笑一聲,轉身下了城牆,騎上一匹青鬃馬,朝著陣前趕去,身上道袍金光閃爍,化作一套銀鎧玄氅,手中拂塵也化作一桿亮銀槍,縱馬向陣前趕去,身上大氅揮舞。嘩嘩作響威風凜凜。
只一出場便吸引住了雙方的目光,在兩軍注視之下,恍若是天神下凡一般。那亮銀槍向前一揮,劃過一道銀光,帶著勁風嗤嗤作響,在陣前劃出一道數十丈的溝痕,抬頭望著那張桂芳,喝道:「來將止步。過線者死!」
這番姿態雖稍顯做作,但卻是讓北海軍軍心一穩。站在那劃痕之後觀望起來,雖然還是亂糟糟的一片,但好歹沒了潰敗之勢。
「金玉其外敗絮其內!」逢蒙見身邊眾多軍士眼露崇拜之色,心下一陣不滿,不悅道。
袁福通不敢多說什麼,只在一旁呵呵陪著笑。
「狂妄小兒!」張桂芳久經戰陣,自然懂得戰場之上軍心士氣的重要性,眼看自己在氣勢上徹底打垮北海軍,卻被這突然出現的小將打斷,當下面色一怒,手中四稜鑭朝著楊戩打了過去。
只要能將他擊敗活捉了,這北海軍剛剛提起的士氣必定會徹底粉碎,到時候趁機攻破北海城不過是舉手之勞。
楊戩輕笑一聲,身子輕輕一側躲過了張桂芳手中的四稜鑭,手中亮銀槍朝前一刺,似那銀蛇一般一閃而過,直指張桂芳的胸口。
張桂芳面上一驚,趕緊收鑭回防,身子則朝另一側急閃過去,所幸四稜鑭乃是短兵器,只聽碰的一聲撞在了亮銀槍上,將那亮銀槍撞到一側,險之又險的躲過了楊戩的一刺。
兩馬交錯而過,張桂芳額角已被汗水濕透,剛剛交手雖然只是一瞬之間,但其中驚險卻是讓他額頭冷汗直冒,若非是他回守及時,只剛剛那一槍便能將他擊落馬下。
「汝是何人?有如此武藝,為何要與逆賊為伍?何不投入太師帳下,由我做保,榮華富貴必享之不盡!」張桂芳眼睛之中精芒一閃,開口問道。
這般說,一則是他真的動了惜才之心,想將眼前之將收歸帳下;二則是為了套出楊戩的名字,好施展「喚名落馬」的神通。
「在下天山逍遙洞虛竹是也!」楊戩自是清楚張桂芳的心思,只是他對那「呼名落馬」的神通也好奇的緊,便故作不知,開口說道:「殷商無道,天下群起而攻之!將軍何故助紂為虐,不若降了北海,與北海伯一起攻入朝歌,救天下黎明百姓於水火之中,豈不快哉!」
「好孽障!安敢如此?」張桂芳對殷商可謂是忠心耿耿,在原時空中,他是少有的幾個寧死不降之人,被包圍了之後自殺身亡,魂歸封神台,後被姜子牙封為了喪門星。
此時聽得楊戩說商紂的壞話,心頭頓時暴怒,虎目一瞪,眼中凶光閃爍,朝著楊戩喝道:「虛竹不下馬來,更待何時?」
隨著張桂芳一聲怒喝,楊戩只覺身週一股陰風襲來,朝著靈台之中的魂魄吹去,當然這也是他故意不曾防範的結果,否則以張桂芳這區區修為連他護體金光都突破不了。
那陰風之中帶著一股莫大的衝擊之力,若是一般凡人這一衝撞恐怕直接會魂飛魄散,哪怕是修士也會短時間的三魂六魄不穩,不過放在楊戩這裡卻是有些微不足道了,只若是一道輕風拂山崗一般,連感覺都沒感覺到。
「原來如此!」經此一試,楊戩頓時便明白了這「喚名落馬」的神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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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這「喚名落馬」神通聽上去玄妙,其實只不過是借陰風衝擊之力,將敵人的三魂六魄撞擊的不穩,這樣一來自然頭昏目眩身體不受控制,落下馬來也就在正常不過。
至於為什麼非得喚名,想來是因為張桂芳的修為不到,只能借助這喚名來認定目標,是以哪怕敵將報的是一個假名,只要他將這名字與人聯繫到了一塊,同樣也能夠施展出來。
張桂芳見楊戩竟是身形不動,心中大驚,他這神通自老師傳來之後,從未失靈過,怎今日竟是沒一點效果?只得再次喚道:「虛竹不下馬來,更待何時?虛竹不下馬來,更待何時?」
「好了!隨我走一趟吧!」搞明白了這神通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楊戩自是沒有心思再與他浪費時間,手中亮銀槍連連揮動,如那飛電長空,風聲臨玉樹,只三五下便將張桂芳打落馬去。
身後的一眾士兵眼見己方將領獲勝,頓時膽子大了起來,一擁而上便將張桂芳綁了起來。
「報——」
聞仲正在軍營之中思索著這北海的善後事宜,忽然聽到傳令兵急切的聲音,心中頓時咯登一聲響。
「啟稟太師!張將軍在陣前被北海虛竹擒下!此時已經押入了北海城中!」
「什麼?!」聞仲臉色一沉,心中大驚,張桂芳的武藝神通他最是清楚不過,不料現在竟是被北海將領生擒,「來人,點齊兵馬,隨我到那北海城下搦戰!」
這張桂芳一身本事俱皆學自截教門下,也算得上是他的師侄一輩,自是不能看著他喪命於北海城,當下便領了十萬兵馬,殺向了北海城。
聞仲這些兵馬與張桂芳又是不同,他乃是截教三代親傳弟子,一身道法神通不凡,軍陣之術也是高明,這十萬兵馬在他的指揮之下,頭頂之上血氣升騰,化作一頭墨麒麟,張牙舞爪眼眸透亮。
黑壓壓的雲層幾乎要貼近城頭,其間雷霆閃動狂風呼嘯,壓抑到了極點,似是在不斷凝聚力量,隨時都會爆炸一般。
楊戩剛剛將那張桂芳押進城中,還未交付給袁福通,便見天象異變,顯然是聞仲殺了過來。
袁福通與逢蒙本來是要藉機突圍而走的,豈料楊戩三下五除二便將張桂芳抓了過來,這讓他們心頭震驚不已的同時,也是暫熄了突圍之心。
「易將軍,我已上陣擒敵,如今也該輪到你出手了吧?」楊戩將張桂芳往逢蒙面前一丟,趾高氣昂的說道。
當然,這只不過是楊戩為了激逢蒙出手,探探他的底細罷了,區區一個張桂芳還真沒被他放在心上。
「哼!不過是抓了一個酒囊飯袋罷了,也值得邀功?」逢蒙見這張桂芳不過是真仙巔峰修為,冷笑一聲,不屑說道:「真有本事,便去將聞仲那老匹夫擒過來!只會欺軟怕硬,算得了什麼?你可是見了城下這陣仗,膽怯不敢出戰,故意來此出言激我?」
「你!」楊戩稍運真氣,讓自己臉色漲紅,似是惱羞成怒了一般,指著逢蒙怒道:「你出戰,我壓陣!待你敗了之後,我自然會出手!」
「好!」逢蒙大喝一聲,轉身朝著城下走去,眼裡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得意之色,心中冷笑道:「年輕氣盛,不知死活!萬軍叢中我也能保證全身而退,你算得了什麼東西!」
卻是打著一會故意戰敗,將楊戩一個人丟給聞仲大軍的主意。
至於戰敗會如何,他完全不放在心上,拖到現在已經足夠交差了,其他人的死活他更是毫不在意。
楊戩嘴角也是勾起一絲輕笑,望著逢蒙的身影,一提手中亮銀槍,也跟著走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