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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季歷的選擇 文 / 人生無恨

    「知道嗎?西伯侯被打入大牢了?」「西伯侯?哪個西伯侯?」「還能有哪個?就是西伯侯季歷啊,聽說是心懷不軌試圖謀逆!嘖嘖!」「心懷不軌試圖謀逆?不會吧!前段時間不是還在說西伯侯大破了戎狄嗎?怎麼突然又要謀逆?」「這事誰說的準!」…………楊戩坐在酒樓裡,靜靜的聽著來往酒客們的對話。這朝歌乃是殷商的都城所在,自然也少不了許多截教門人,是以楊戩化身成一個凡人,不想洩露了自己的身份。季歷被關了嗎?楊戩略一沉吟,轉身朝著朝歌的監牢方向走去,以他的變化之術,在這朝歌城中還真沒有人能發覺他的存在。他知道按照歷史上的記載,季歷就是在大破戎狄獻捷之時,被丁囚禁之後餓死在了牢中的,若是沒錯便就是此時了。殷商與西岐的恩怨糾纏便是自今日而起的,往後的幾十年裡更是一日勝過一日,直到最後姬昌被囚伯邑考被殺,再之後逃出朝歌的姬昌悍然反商,揭開了封神一戰的序幕。按照這般算來,封神一事馬上就要開始,而那商紂此時應該也快出生了。唯一有些奇怪的是,這四方蠻夷為何會與殷商征戰不斷,要知道在原來歷史之中商朝到了帝乙之時,雖國內矛盾重重,但四方各族已然是完全臣服,這也是後來聞仲日後是去鎮壓北海反叛而不是鎮壓北海異族的原因所在。「嗯?」正在路上走著,楊戩驀地停下了腳步,抬頭向遠處街頭望去。一身鎧甲的聞仲腰挎著寶劍,邁步之間威風凜凜氣度不凡,在他身後還站著一個一身儒布袍的書生,兩人正在說著什麼。「聞兄,大王今日為何突然將西伯侯下獄,此舉未免有些不妥!」那書生眉頭緊蹙,望著王宮方向,眼中儘是擔憂之色,「大功之人不賞反懲,恐失天下人心,令諸侯心悸啊!」聞仲如今擔任的是中郎將之職,統領著商王的侍從,是以這書生才有此問,也是想通過聞仲將自己的想法傳達到丁耳中。「商兄!那些諸侯儘是酒囊飯袋之輩,何須在意?唯有這季歷,四處征伐野心勃勃,日後必是我大商心腹之患!」這事本就有聞仲的勸諫在其中,是以他的態度早就堅定無比。殺了季歷不容有任何遲疑,哪怕因此把西方那些諸侯都逼反了也無所謂,有他聞仲在,自是可以輕易的鎮壓了。商兄?楊戩聽了聞仲的話,眼中精光一閃,瞬間清楚了面前這書生的身份,顯然便是那日後為保護殷郊撞死在九節殿的商末賢相商容。只是此時離商紂時期尚早,他還不過是個剛過弱冠之年的少年,名聲不顯,但僅憑他能以一凡人之身與聞仲稱兄道弟,便可看出他的不凡。「唉!」商容看著面露堅決之色的聞仲歎了口氣,他知道聞仲乃是方外異人,額間神目可辨奸邪忠肝、人心黑白,但國之大事怎可盡依異術,哪怕那季歷真的有不軌之心,也當查清落實,似今日這般不教而誅失去的卻是天下諸侯的忠心。只是這般話,他卻是不好明說,看著一臉決然堅毅之色的聞仲,心中忍不住歎了口氣。聞仲的忠直剛毅,他是很清楚的,但聞仲卻是過於相信武力依賴方外異術了,日後也必然會因此而敗落。聞仲見商容面上仍有失落難言之色,還道是他擔心那些諸侯造反,當下寬慰道:「那些諸侯不過是因勢而聚集在季歷身周,一旦季歷身死,他們必會作那鳥獸散,商兄何必在意?」這也是因為面前之人是對殷商忠心耿耿又智謀過人的商容,若是一般人,以他心性之高傲,連解釋都不懶得解釋。「希望如此吧!」商容搖搖頭不再說話,事已至此哪怕商王真的做錯了,也是已經容不得有任何異議了。聞仲如今不過是玄仙巔峰的修為,與楊戩還差許多,自是不可能發現楊戩的存在,是以說完這些之後,便朝著商容拱手告辭,回到了自己府邸之中。大牢之中。季歷望著窗外透過的光芒,心中一陣惶然與擔憂。他怎麼也沒想到丁這次出手竟是這般果決,在他獻捷之時便把他打入了牢中,囚禁了起來,為了除掉他卻是連最基本的一層遮羞布都不要了。我不該來這朝歌的!沒了大軍在手,我連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都怪我思慮不周!那丁已經是將死之人,為何我就沒想到他會為了子孫一絕後患呢?該死!真是該死!如今昌兒年幼,他們母子又如何擋得住其他人呢?早知如此,我便該早早定下昌兒西伯侯之位!我西岐大業,難道……難道就要因此而崩潰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越想季歷心頭的悔恨和憤怒,雙手上青筋暴出,死死攥著牢門的鐵柱,眼中血絲密佈,閃爍著如同那絕望野獸一般的光芒。「西伯侯,可是在後悔來了這朝歌?」驀地,一道聲音自他身後響起。「仙……仙長!」季歷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猛然一回頭,激動的喚道。便在他身旁不遠處,楊戩身著玄色錦袍,手持折扇,瀟灑從容的站在那裡。「西伯侯,近來可好?」楊戩淡淡的說道,那態度恍若是在路上遇到了友人一般的淡定自若,全然不像是身處牢中。「季歷如今已身陷天牢之中,離死不遠,如何好的了?」身為諸侯,季歷在一人獨處之時會失落頹廢,但在人前卻依舊保持著自己應有的風度,稍稍平緩了自己的激動心情,朝著楊戩施了一禮,說道。「區區天牢,與平野何異,想要出去易如反掌。只是西伯侯需要想好出去之後的應對之策!」楊戩沒有誇張,這天牢雖然是建立在禁軍軍營的下方,借助軍隊的滔天血氣鎮壓四方,防止方外修士用異術救人。這一招對於普通的修士還是很管用的,哪怕是玄仙巔峰的聞仲想要從天牢中把人救出也得一路硬闖過來,但對楊戩來說卻是不然。只需把天牢中人以虛空納介子之術收入掌中,變作一隻蒼蠅飛出去即可,單憑那軍陣血氣連發現都發現不了。關鍵是出去之後該怎麼辦?如今的西岐能擋的住商朝的征伐嗎?西伯侯季歷聽了楊戩的話,神情頓時一頹,身為西岐之主,他最是知道如今的西岐與大商之間的差距。大商立國數百年,土地萬萬里,軍隊百萬之巨;而西岐不過是從他接手之後,才將將興起了十多年,哪怕他能僥倖得到天下諸侯的響應,也根本應付不了商朝的進攻。這般一想,讓他本來因為能夠脫身逃走的興奮,頓時消失不見。好半響,季歷才抬起頭了,眼中血紅一片,望著楊戩,聲音略有些沙啞,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迸出一句話來:「仙長,季歷想知道我兒姬昌可有那龍氣在身?」「有!」事到如今,楊戩自是不會再隱瞞這些消息,沒有猶豫,點頭說道。季歷的眼睛一亮,眼神之中爆發出的狂熱之色,令楊戩都微微有些心驚。「龍氣!哈哈哈哈!龍氣!我兒身具龍氣!我兒身具龍氣!!!哈哈哈哈!」季歷狀極癲狂,全然沒有了一絲的諸侯氣度,哪怕身處天牢之中

    也止不住的仰天狂笑,不住的高呼著。楊戩眉頭微皺,若非是他早就施展了法術,把聲音遮蔽,只怕季歷這番動作就會驚擾了天牢上方的禁軍。「昌兒既有龍氣在身,我自不能拖累了他!若是我西岐能夠功成,季歷何惜一死!」好一會,季歷才從癲狂中恢復過來,眼神中充滿了欣喜之色,雖決定要一死,但臉上卻不見絲毫的悲容。話音一落,季歷從懷中掏出一塊虎符,又撕掉一角衣襟,咬破指頭,在上面寫下傳位詔書,遞予楊戩手中,說道:「有此兩物在,昌兒必可安然即位!仙長且拿去交予太任,她知道該如何做。」說完,鄭重的跪在地上,朝著楊戩叩了三叩,立誓道:「吾姬家若能得到天下,必立闡教為國教,助仙長傳教義於天下!如違此誓,江山不繼,血脈斷絕!」楊戩自是感受到了季歷身上那股子堅定之氣,他本來也未打算把季歷救出去,要知道季歷之死可以說是西岐與殷商矛盾激化的關鍵所在,是以揮手將姬昌扶起,又施法將他身上的衣物變回原狀,轉身化作一道金光離開了天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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