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視了一會兒,林東目光突地一定,喃喃道:「奶奶的,富貴險中求。反正我現在已經到了第四層,試一試也沒有什麼吃虧的。大不了進不去就在第四層選。」
想到這兒,林東猛吸了幾口氣,感覺到翻騰的靈氣星圖逐漸恢復,再度大步而上。
只不過這一次,林東強行穿過陣法之時,卻沒有動用絲毫的靈氣,完全是用**力量在強入。
「之前進入第四層完全是依靠著體內靈氣的運轉。這一次,我用單純的**力量試一試,沒準兒會有奇效。」
突地!就在林東半個身子輕鬆的陷入陣法之中時。原本安靜的防禦陣法猶如醒獅一般,突然運轉起來。
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頓時間從上下左右每個方位直直的向著林東碾壓過來。
「啊!」
這突然聚起的力量讓隨時做好準備的林東還是不禁痛呼了一聲,那感覺就如同有人在自己的身上栓了好幾條的繩子,分為不同的方向猛地向後拉,整個身體都快要被這股突然聚起的力量碾壓的粉碎。
「該死的!還是瞧了這一層陣法的限制力量!」
林東只覺得這一刻,身上仿若被壓上了一層巨山,強大的壓力甚至讓他的呼吸都在頃刻間變得窒息,臉色漲紅。
不過腳下依舊沒有後退的打算,依舊艱難的向前邁動一步。只是在外人簡簡單單的一步,但是對於林東來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量。
「試一下靈氣。」
林東飛速的運轉中丹田內的靈氣,但悲劇的是,即便是將靈氣運轉到極致,依然不能抵消陣法的壓力,這麼做完全就是徒勞的。
「不行!還是要快靠**的力量!」
此刻林東雖然有大半個身子跨出了陣法,但剩餘的另一隻腳卻仿若陷入了泥潭,任憑如何的努力,根本就邁不開分毫。
林東此時心中也是一急,恨恨的暗道:「該死的,只差一步了。難道真的要放棄,選擇四品靈技嗎?」
對於武道,林東有著自己的貪婪。眼看著五品靈技就能拿到手,若是就這麼放棄,他心有不甘。
可林東又試了幾次,只覺得體力在迅速的流逝,但身體卻仿若僵持在那裡,動彈不得。
「混蛋!!!只要在增加0馬之力,我就有信心邁出這一步!可惜……」
縱然心底的不甘越發的蔓延,但林東卻只能遺憾的選擇向後倒退。他已經越發感覺週遭的壓力越來越強,就如同是一隻巨手一般,將他的整個身子牢牢的鉗住。
若是在僵持下去,林東很可能逃脫不出去,被這股子壓力將身體弄得四分五裂。
正當林東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魂祖卻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滿滿的不屑味道:「一個的限制陣法就讓你放棄了?哼!膽的傢伙!」
林東此時無心和冷嘲熱諷的魂祖吵鬧,心底冷哼一聲道:「要是你沒有辦法,就最好選擇閉嘴,我沒興趣和你吵鬧。」
「哼!本座是什麼人!若是放在以前,這樣的陣法,本座吹口氣都能讓他支離破碎。」
聽著魂祖不改毛病的憶往昔,林東只是冷笑一聲,抬腳欲向後退。
突地!魂祖的一句話卻讓林東想要邁動的步伐徹底頓住了,眉宇間閃過一抹精光,先是迷茫隨即身子猛地一顫。
「子!你只知用融力用來攻擊,怎麼不想想作用在身體表面,真是個笨蛋。」
作用在表面?林東心頭呢喃著這句話,突地!腦海中一道靈光一閃而過,好似把握到了什麼,心中快速的道:「對啊!我完全可以試試這麼做。融力是力的第一大境界,而第二境就是卸力。之前我一直沒有想明白,到底是什麼卸。現在經過魂祖這麼一,其實卸力和融力的原理一樣。只不過一個是用來攻擊,一個是用來防守!」
「該死的!我怎麼這麼笨!竟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想清楚。」
林東此刻顧不得魂祖在腦海中不停響起的鄙視,對往昔的追憶,以及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姿態,只是飛快的了聲:「謝謝。」
隨即便開始聚精會神的感受著身體的每一處地方,從臉到脖子到上半身,下半身,甚至腳趾頭。總之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被細心的感受了一遍,感受著每一處皮膚的跳動,以及內藏的每一個細胞或者每一塊兒肌肉。
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他越發的感覺到來自陣法的壓力已經快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以往用融力的時候,只是作用在雙手。但現在要是做到卸力的境界,對於**力量的把控很難,要細微到每一處肌肉,每一處細胞都能輕易的調動。現在我不可能擁有這麼多的時間來修煉這些,所以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卸去還留在陣法中那隻腳的壓力。」
林東想到這裡,原本急躁的心隨著幾口深呼吸變得清明,思緒也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融力是將靈氣不斷地打磨匯聚成一瞬間爆發超強的攻擊力。那卸力則是應該完全相反,將打磨後的靈氣瞬間鋪散成一片,佈滿全身,使肌肉的張力大大增加,從而增強對力道的轉移,達成卸力。」
關於卸力,林東經過魂祖剛才那麼一,已經找到了修煉的方法,但真正要做起來卻不光是那麼簡單,極為艱難。
光是習慣了將靈氣匯聚成,現在要做到平鋪都是極為不易的事情。
而此時,陣法擠壓過來的強大壓力,讓林東的臉色一片鐵青。
「該死的!還是不行!要做到靈氣的湧動和肌肉的吸收幾乎要在同一個時間,太難了!」
林東心中是不停的暗罵著,然而既然已經選了,林東也沒有了放棄的理由。
「我就不信了!只是在同步之間的事情,會這麼難完成!而且只是一隻腿,不是全身。這兒事情都做不到,第三大境界更不用想了。」
林東心中此刻也發了狠,不顧強大的壓力幾乎快把他的身體擠壓的粉碎,一遍遍的試著,額頭上的汗珠彷彿不要錢似的,不住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