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的目光鎖定在花豹突出的胸骨之上,之前因為力道太大,再加上這花豹本身就只是一隻普通的野獸,所以這一摔之下,整個胸骨是完全突起,其中一根森白的白骨更是穿透了胸腔和厚重的皮毛,完全暴露在外。
「既然經脈承受不住藥力的藥效。那人骨卻足以承受,如果將藥力附著其上,不准還有特別的效果。」
思及此,林東心頭一喜。不過飛快的收斂心神,將其中一部分的藥力緩緩的引導至拳骨之上。
「如果真的有用的話,不准我的攻擊效力也會得到相應的提升。」
此刻,林東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若是此招也行不通的話,那恐怕也只有爆體而亡的下場了。
隨著一部分藥力附著拳骨上,一股奇癢夾雜著猶如剜肉的感覺頓時傳來,那感覺就彷彿是有數千隻螞蟻在身上攀爬一樣。
林東眉頭一皺,臉上閃過痛苦之色,這種感覺簡直沒法用言語來形容,恐怕世間上任何一種刑法都比不上。
「媽的!!該死的!」
林東一雙拳頭緊握,忍不住的低聲罵道。若不是擔心招惹來其他人,恐怕早已是揚天高罵了。
如此過了一分鐘左右,林東咬了一下舌尖,強自聚起精神,仔細的打量著。
只見原本的藥力如今已經消失了一些,而且剛剛被附著的拳骨相比之前變得有些光亮,就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摩擦過。
「真的可以!」
林東當即是心中一喜,不過想到那難以忍受的痛苦,週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那種痛苦真的是難以明。
「奶奶個腿的!富貴險中求,為了活下去,在痛苦也要忍了。」
林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低喃著。
「拼了!」
一剎那間,林東調動了全部的精神將那些還在不停鑽入**中的藥力聚於右拳之上。
「既然無法淬身,我就淬骨!!」
但隨著那些藥力開始發揮作用,一瞬間,林東痛苦的低吼在洞穴內重重的迴響著。
「啊!」
夜明十分,北海城外一對人馬飛馳而過,厚重的馬蹄聲在空寂的夜色下,十分震耳。
這一隊人足足有數十人之多,而走在隊伍最後的則是四人,兩個老者,兩個青年。
正是言老,莫老,海天以及海東閣。
「二少爺,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老夫勸你還是多休息為好。這抓捕之事就用不到你了。」言老是臉色平靜的著,他貴為長老,自然是不需要向其他人一樣對海東閣諂媚。
相反,倒是海東閣抱拳恭敬道:「兩位長老能夠屈尊身份抓捕這的毛賊。海東閣身上這傷勢沒有大礙。」
莫老接言道:「我們兩個老傢伙這次完全是看在了寶圖的份兒上。與那娃娃無關。」
「是,莫老言之在理。」海東閣再度拱了拱手,只是聽到起林東,眼中是止不住的恨意。
又走了一會兒,來到了林東之前碰到雨恭慈的地方。前面一個海家修士忽的調轉馬頭,飛身下馬,對著兩位老者單膝跪地道:「長老,前面發現了三具屍體。皆是額頭處受傷,一擊致命。像是被什麼東西鑽入腦內。」
海東閣忽然道:「這一定就是東林那子了。」
言老轉頭對著莫老道:「莫老,看來我們所選之地並沒有錯。只是具體的方位還要靠你了。」
莫老淡淡一笑道:「放心,那娃娃雖然膽氣不錯。竟有膽子要挾你我,只是實力不足。萬萬不會發現我在他身上所殘留的陣法氣息。待老夫一看便知。」
聞言,海東閣是當即恭聲道:「還是莫老心思縝密。」隨即又恨恨的道:「只要抓住了那子,我定要將他挫骨揚灰!」
不過話音剛落,海天卻在一旁出聲道:「二位長老,如果那東林並沒有得到寶圖,那我們這番大費周章的尋他。豈不是浪費時間嗎。若是被其他勢力趁機得到,那我們……」
後面的話海天並沒有出來,在這四人之中尤以他的身份低微。有些話,他必須要心著。
海東閣聽後也是擔心起來。
莫老淡然一笑道:「以我來看,那娃娃應該並非尋常之輩。若我所料不錯的話,他應該是其他家族派來的修士,為的就是寶圖。這三個時辰過去了,寶圖豈有不可得之理。」
「其他家族?!」海東閣先是一愣,急聲道:「壞了!若真是如莫老所。那子得到寶圖之後,那很可能已經逃回家族了啊。」
海東閣是暗恨自己怎麼忘了這茬了,之前一個月其他家族的勢力也滲透進北海城,而且派來的多是好手,很快便被海家發現,暗中驅逐或是處死。只是沒想到這過了一個月,竟仍有其他勢力滲透,而且那子的容貌和實力完全令人想不到那方面去。
「該死的!這幫狡猾的傢伙。這一次競派了一個開靈境的修士來迷惑我們。」
言老同樣一笑道:「二少爺無需如此。寶圖的多少可是關係著日後各大家族或是山頭勢力的最終定奪,那些人眼饞自是應該。只不過那娃娃想要回去必須依靠傳送陣,否則光靠一個開靈修士的腳力折返到任何一個城池也要數月的時間。那個時候,寶圖已無大用了。」
「那言老可否知道傳送陣所在?」
「這倒是不知。其他家族也不是吃素的,建造傳送陣肯定極為隱秘。不過傳送陣必定在北海城之內。否則傳送時發出的耀光必定會被我們所查獲。所以老夫早已安排兵將在城門口處,莫老也將大衍陣法佈於城門之上。照官微那丫頭所,此子有一可隱身的斗篷。不過在大衍陣的威能下,必然暴露。」
到這兒,言老眉頭一挑,眼角的溝壑也聚攏在一起,悠悠的道:「但由老夫和莫老出手,若是讓那娃娃還能跑到城門口,豈不是我二人這百多年的壽命白活了嗎。」
聽到這兒,海東閣總算是放下心來,忙道:「是!由兩位長老出手此等賊必定手到擒來。」但內心中卻早已是恨意沖天,飲恨的暗道:「希望那子不要輕易被這兩個老傢伙殺死!」
而此刻莫老正閉目不語,良久未曾睜眼。終於睜眼時,卻發出了一聲驚疑的喃喃:「這倒是怪了,那娃娃身上的陣法氣息怎麼會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