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獵豹那可憐的眼神,林東也只能暗暗自責,剛才一時沒收住,目標都打飛了,根本做不到二連擊。
「我保證,我只打你一拳,而且我絕對會留你一條性命,如何?」
獵豹的智商在野獸中絕對算得上高的,林東的話他也能大致明白,否則也不會做出為妻報仇,這麼人性化的事情。
「嗷嗚……」
獵豹顯然是想拒絕,不過林東卻會錯了它的意,頭道:「好,既然你答應了,那就老實的別動,我會盡量克制的。」
「嗷嗚……」
「來嘍!」
林東這一次出拳極輕,大致也就是五馬之力還不到,當然,這可是相當於他的身體來,換做其他修士,這基本上已經是全部力量了。
砰!
獵豹整個身子一顫,心中早已把林東罵了不下一百遍。
此時,林東早已保持全神貫注的狀態,在接觸到獵豹**的剎那,按照自己的設想,最靠近的一個氣海,直接爆開,靈氣湧入拳頭,形成第二次打擊。
不過,**力量是控制住了,但靈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這一下子勁兒又使大了,而且還不能做到匯聚成,而是全部鋪撒在拳頭上。
「嗷嗚……」
強力的爆發,使得獵豹再次倒飛而出,直至撞到一顆樹上,才堪堪停止。
林東看了看手,暗歎道:「設想是好的,不過真正做起來要難上很多。」
「嗷嗚……」
掙扎起身的獵豹已是徹底無力對抗林東這個惡魔,趁著林東沉思的剎那,一瘸一拐的轉身進了灌木叢,臨走時的那聲哀嚎,透著濃濃的悲憤和哀鳴。
林東本也打算放了這可憐的獵豹,只是這麼不打一聲招呼就走,著實有些不禮貌。不過眼下,經過剛才的實踐,林東有了些許靈感,直接盤膝坐下,尋找著新的突破口。
而此刻,西林城外圍,卻是泛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呵呵……大家稍安勿躁,請聽我。」
一處臨時搭建的高台之上,柳元輕搖折扇很是儒的著。
台下,則是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群,全都是外圍的平民還有一些做本生意的老闆,只是此刻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空白。
「我叫柳元,相信大家應該不會陌生。柳行正是我的父親,今天召集各位來,主要是想對前些時日我們柳家家丁和店舖受損一事討個法。經過我們的調查,行兇者就在你們之中,所以今天,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如果有人主動站出來,承擔責任,大家都擺脫了嫌疑。但若是沒人出來,那我柳家只能抱著寧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態度來解決此事。」
什麼?台下眾人一片駭然,寧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他們柳家想幹什麼?屠城嗎?!
立時間,人群一片騷動。
啪!
柳元手中折扇一打,輕輕的道:「大家先不要急著評論,我們柳家一向是以德服人,只會挑選一些我們認為有嫌疑的,而並不是全部,所以大家可以放心。好了,閒話就到這裡,來人啊!把永城酒莊的趙掌櫃帶上來!」
話間,兩三個魁梧的壯漢從下面走了上來,手上提著的是一個戰戰兢兢的中年人,臉色很是蒼白。
「趙掌櫃,你曾經過,若是有朝一日你要滅了我柳家滿門,不知是不是真的?」
「不……」
刷!
柳元陰冷的一笑,還沒有等趙掌櫃完,手中折扇輕滑,一道微光閃爍,頃刻間,趙掌櫃竟身首異處,頭顱滴著鮮血落在高台之上,眸中滿是還沒有消退的驚恐,柳元根本就沒有留給他辯駁的機會。
「經過我的調查,這傢伙確實是這麼的,所以多無用,。不管他是不是真兇,他辱罵了柳家,那就該死,所以這傢伙的酒莊充公,至於他的老婆女兒嗎,醉香樓正好缺人,就分配到那裡去吧。」
人群中已經不少人露出了怒容,這柳家擺明了就是想借此機會剷除異己。
柳元冷冷的一笑道:「怎麼?很多人好像並不是很滿意。既然如此的話,有什麼話不妨放在檯面上出來。如何?」
台下無人應聲。
柳元繼續一笑道:「看來,沒有人不滿。既然如此,下一個,李記錢莊李掌櫃,出來吧。」
殺戮在天空下沒有絲毫的停歇,短短十幾分鐘,高台上身首異處的已經不下十個,這一刻,所有人都怕了,甚至有人想過要逃跑,但卻在台下血染大地。
「各位別擔心,我們柳家一向是按規矩做事,對我們柳家沒有怨言的人,自然不會受到這樣的下場。下一個,林東!」
林東?眾人皆是一愣,先前上台的怎麼也算是個老闆,但林東是誰?沒人知道。
呆在人群中的林東母親卻是身子一顫,她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可怎麼會是林東?東兒怎麼會惹上柳家?
「哦?林東不在嗎?」
柳元輕輕的聲音傳遞到每個人的耳中,眼睛一瞇,接著道:「看來我的懷疑沒有錯。林東有很大的嫌疑,既然他不在,他的父母可在?帶上台來。」
很快,柳家的家丁在一個熟知外圍每個人號稱包打聽的帶領下,找到了林東的母親,強行帶到高台上。
「你就是林東的母親?」柳元輕描淡寫的問道。
婦人卻是滿臉請求,連聲道:「柳公子,東兒不會和柳家為敵的,一定是弄錯了。」
「嗯?那你的意思是我弄錯了,很好,那我問你,他在哪兒?」
「他……」婦人語頓了,林東臨走前只是留下了一張紙條,是閉關修煉,並沒有明具體去哪裡。
正著,柳家一個家丁抬著一張木板過來,上面躺著的正是林東的父親,可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滿面疑惑。
「他爹!」婦人哭嚎一聲,擋在了林東父親的身前,連聲道:「柳公子,我家東兒絕對不會做出違逆柳家的事情。」
「哼!本公子的判斷有根有據,當初你強迫我家家丁多付你做衣服的錢,甚至以自殘威脅,林東心生怨恨很正常。而且我與他見面之時,他眼中滿是仇恨,這還不夠嗎。好了,既然林東不在,這筆賬由他父母承卻也合理。」
話間,柳元已有了殺意,正欲揮手,突然響起喝止聲。
「等等!」
這聲音並不是一個人發出的,而是來自不同的方向,分別由兩人發出。
柳元手上的動作也是一頓,循聲望去,只見在人群中和人群外分別走上來一道人影。
「周教官。」柳元對周教官只是隨意的一撇,但人群外那道人影卻讓柳元目光一頓,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器宇軒昂,虎目生風,一身得體的衣服將健碩的身子撐起,若僅僅是這些倒也罷了,關鍵是,他的腰間掛著一塊兒玉珮,一個血紅的大字清晰的標注著林字。
他是……林家的人。
柳元當即臉色一變,林家的人一向是只注重主院人的生死,對於外圍一向是放任不管,今天是怎麼了?林家的人為什麼突然出現了?
周教官幾步走到林家人的面前,躬身道:「執事,辛苦您。」
那中年人很是無所謂的揮手道:「無妨,只要你把答應的事情辦好就行。」
周教官嘴角不著痕跡的顫了顫,低聲道:「是。」
柳元忙走到了中年人的身邊,恭敬的道:「在下柳元,家父柳行,不知……」
還沒有完,中年人打斷道:「不用自我介紹,我知道你是誰。」完,掃了一眼檯面,準備上台的腳步微微一頓,皺了皺眉頭,隨即道:「這都是你做的?」
「是,前些時日我柳家無辜慘死幾人還有李爽的死,這些人都有嫌疑。所以……」
中年人再度打斷道:「好了,你們柳家的事情我不想過問。我今天來主要是兩件事情,一來是帶著主院的旨意,查清訓練營李爽的死因,不過現在看來,你已經替我辦到了,很好。」
柳元當即臉色一喜道:「這西林城都是林家的,的能為林家做事是我的榮幸。」
中年人淡淡的道:「嗯,這件事情我會上報的。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相信這對夫婦沒有什麼嫌疑,放了他們吧。」
「放了他們?為……」
一句為什麼還沒有出口,中年人臉色一沉道:「怎麼?難道我的話你聽不懂?」
「不……不是………只是……」
「聽懂就把他們好好的送回家中。」
柳元臉色一頓,咬牙道:「可林東有很大的嫌疑,現在又不見了,若是就這麼放了,對我們柳家實在不公。」完,又聲道:「我們柳家和執事長大人有些淵源,還望大人仔細的斟酌一下。」
「嗯?你在威脅我?」
「不,我只是在提醒大人。」
中年人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也更為複雜,片刻後道:「既然這樣,就先把他們暫時關押,等找到那個叫林東的再也不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