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話語嚇了柯以柔一跳,她回頭看著秦晏維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心中的小秘密。
「他沒有來,直接回家了。」看到柯以柔帶著探尋的目光看著他的周圍,發現沒有人後,露出了失望的目光,秦晏維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哦。」
現在除了這麼回答,柯以柔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知道她今天的選擇傷害了慕容軒逸,也不想找借口替自己辯解,只能說她今天真是超級的倒霉,不僅被人耍了,還讓慕容軒逸產生沒必要的誤會,不過,這不是曾經她最想做的事情嗎?
不要和慕容軒逸太多的牽扯,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她都是最好的決定,可是當他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她的心疼到不行。
看出了柯以柔的傷心,秦晏維想要安慰一下她,於是著急的說道:「以柔,我……」
「什麼都不要再說了,我今天的決定並不代表什麼,我只是單純的選擇穩贏的一方而已。」柯以柔默默的從秦晏維的身邊擦肩而過,他想要拉住她的手,身體卻沒有動,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
柯以柔垂頭喪氣的在街道上走著,撞了人也沒有感覺,「以柔。」直到聽到瀟藍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她撞到的人,居然是被百里放出來的瀟藍。
看到好朋友沒事,一向堅強的人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瀟藍在高處什麼都看到了,也理解柯以柔的用意,可是她這麼做真的好麼。
瀟藍緊緊的抱住不斷顫抖的柯以柔,知道安慰對於柯以柔來說已經沒有用,適當的發洩或許對她比較有幫助。
相遇之後她們沒有回家,瀟藍打了個電話回去報平安,然後帶著柯以柔去ktv讓她好好的發洩發洩。
「秦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不是去救瀟藍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其他人呢?」
慕容軒逸說回家,其實並沒有回來,他開著車不知道去哪裡兜風了,在會場的事情一言難盡,但,千秋又出現了這件事情讓他們盡快知道會比較好,秦晏維挑了一些重點說明,至於柯以柔和慕容軒逸之間的事情他絕口不提。
蛋蛋感覺不妥,可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外人確實不好插手,況且該做的和不該做的他們都做了,剩下的只能靠他們自己決定。
慕容軒逸假裝說離開,實則一直在柯以柔的附近靜靜地看著她,她們進入ktv他也跟著在她們隔壁開了一間包房,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聽著隔壁的聲音。
他知道柯以柔選擇秦晏維的決定,他不能接受的是,為什麼柯以柔不願意相信他們之間的默契,難道他和她在一起就真的毫無勝算嗎?
在慕容軒逸看來,柯以柔對朋友的有情有義他很欣賞,可是為什麼每一次柯以柔都把友情凌駕在他們的感情之上,那麼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到底在哪裡?佔多少?
一口悶酒下肚,心中的怨氣一點都沒有減少,他不怕別人說他小家子氣,沒有男人的容忍量,他只是想柯以柔在做任何決定之前至少可以考慮一下,哪怕就只有一次,顧慮一下他的感受。
看著此時毫無顧忌彷彿在喝水似的喝酒的柯以柔,雖然知道她心情不好,瀟藍依然忍不住擔心的勸道:「得了,你少喝一點。」
隔壁包廂的人,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以前她做事總是那麼的果斷,沒有顧忌,甚至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做法正不正確。如今她顯得有些畏首畏尾,她討厭這樣的心情,討厭看到慕容軒逸滿不在乎的臉。
看到瀟藍要搶她手裡的酒瓶,柯以柔氣惱的說道:「是你說要好好發洩情緒的,把酒給我。」
「你真的醉了,不要再喝了。」瀟藍強行拿走她的酒杯,她是說過要她來發洩情緒,可不是叫她來把自己灌醉的,酒精是能暫時麻痺大腦神經,可是酒醒之後呢?
已經醉得不成樣子的柯以柔才聽不進去瀟藍的言論,在她的眼睛裡,現在除了酒,什麼都裝不下。
瀟藍實在搞不定正在想說要不要打電話求救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蘭花的香味,然後覺得頭很重,趴到沙發上就睡了過去。
包廂的門緩緩的打開,走進來的人徑直走到柯以柔面前,將她抱了起來,看了眼旁邊的瀟藍,笑了一下,走了。
時間向後倒退半個小時,有個匿名電話打給慕容軒逸,猶豫了半秒的他在最後一刻接通了電話。
「你總算是肯接我的電話了。哎,你先別忙著掛電話,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或許你很有興趣。」
對方停頓了一會兒,千秋認為慕容軒逸已經上鉤,淺淺的一笑,「我找到了能把朱雀和柯以柔分離的方法。」
本來對千秋很是反感的慕容軒逸,因為聽到千秋說的最後一句話而睜大眼睛,帶著質疑問道:「你確定?」
聽出慕容軒逸的質疑,千秋卻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道:「我的魔君大人,你覺得我會那這種事情來跟你開玩笑嗎?」
慕容軒逸想想也是,雖然千秋奸詐,但是她應該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說這樣的謊話,於是冷冷冷說道:「量你也不敢。說吧,你的條件。」
在慕容軒逸看來,千秋會那麼好心幫忙,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
她呵呵呵呵的笑著,那笑聲在慕當千秋說出自己的條件時,慕容軒逸愣了一下,隨後他站了起來看著牆壁呆呆的看了一會兒,苦悶的笑了笑,走出了包廂。
接下來便是柯以柔那邊發生的事情。
宿醉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來頭痛欲裂感覺就像是要死了一樣,柯以柔一邊敲了敲混沌不清的腦袋坐起來,突然摸到旁邊有個人,昏暗的房間裡看不清楚對方的臉,柯以柔直覺身邊睡著的人是瀟藍。
她是記得有跟瀟藍去喝酒,因為心情不好,自己喝了很多酒,可是完全記不起來她們是什麼時候回的家。
柯以柔呆呆的坐著待稍微清醒點,才發覺這不是她們家,也不是慕容軒逸的別墅,難道是酒店?或許瀟藍不想讓蛋蛋看到她昨天那個樣子,所以在外邊開了房。
「瀟藍,醒醒,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們睡了多久了?」推了推身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人,明明是她喝醉了,怎麼她比她睡得還死。
關鍵是這麼一推發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裡不像是酒店的佈置,還有身邊的人好像是個男人!
冷汗過後終於清醒的柯以柔看清楚房間轉左的那一張巨大的海報,雷茂軍!
難道……不會吧!
就算喝酒醉也不至於滾錯床單呀!
柯以柔感覺白雷炸了一般,腦子發蒙,努力嚥了口口水猛的翻開裹著被子的人。
我去!
真的是貨真價實的雷茂軍!
哎呀,頭好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中間出了什麼意外?她為何會在雷茂軍的床上!
千絲萬縷的時候,柯以柔趕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發現還算挺整齊的,他們兩個應該沒有幹嘛幹嘛,於是鬆了一口氣。
「喂雷茂軍,你給我起來,別裝死,我知道你醒了。」
「嗯……早呀。」
雷茂軍笑著在柯以柔的叫聲中,慵懶的伸個懶腰,柯以柔差點沒把他直接踹下床。
柯以柔死死的盯著他,他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不用那麼緊張,我們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過你想做,我很樂意。」
柯以柔沒時間跟他在這裡打哈哈,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看著他,希望他可以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雷茂軍倒是沒什麼,也跟著起來,不過他仍舊是什麼都沒說,走出了房間。
看到雷茂軍沒事人似的,什麼也不說,也不給她一個解釋,有些惱火的柯以柔跟著過來,衝著他喊道:「雷茂軍,你到底想怎麼樣!」
雷茂軍並不介意柯以柔的態度不好,而是笑著轉頭看著她,一臉情深的說道:「不想怎樣,就想你能陪我吃個早餐,能賞個臉嗎?」
如果換做以前柯以柔會很開心聽到他這番話,可是知道他的真面目之後,柯以柔對他,除了厭惡,沒有其他感情。
看到柯以柔臉上厭惡的表情,雷茂軍露出了受傷似的表情,苦澀的首都哦問道:「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柯以柔懶得理他的表情,反了個白眼,冷哼到:「你覺得呢。」
雷茂軍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確實我做了很多令你厭惡的事情,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此時的柯以柔覺得懶得聽他說著沒有用的事情,於是依然冷冷的說道:「與我無關。」
聽到柯以柔如此說,而且他的生死和她無關的表情,雷茂軍轉身緊緊的抓住柯以柔的手臂,逼她看著他的眼睛,「我們談場交易吧。」
不懼雷茂軍的動作,柯以柔冷冷的看著他的眼睛反問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交易,放開我。」
看到柯以柔完全不領情,也沒有給他留一點面子,雷茂軍有些惱火的單手捏住她的臉,抬起她的頭,「你是朱雀,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我知道一個秘密,關於慕容軒逸和你好朋友瀟藍的,不知道能不能用來作為交換條件。」
柯以柔皺眉道:「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