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事情的結果如何,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不語,直到一陣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們把目光聚集在柯以柔身上,柯以柔想了想,看著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
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電話是接,還是不接。
等到想去接通的時候,時間一到,自動切斷了通話。但是不一會兒電話又響了,柯以柔猶豫了片刻,接聽,「哪位?」「夏天,我是阿澤的母親,阿澤有沒有去找過你,請你務必……」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斷線了,留下一連串忙音,柯以柔餵了好久沒有人搭話,正懷疑他們是不是出事的時候,阿澤來了。「喲,夏天,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開場白居然是這樣的,柯以柔不得不懷疑剛才的電話是不是個惡作劇,可如果是惡作劇那就太卑劣,陰險,幸好阿澤即使出現,要不然她真的要過去找人。
回來的時候阿澤的小夥伴就一個個失蹤,如今又接到那樣的電話,假如不是親眼交到阿澤,柯以柔肯定會多想。
「嬉皮笑臉沒一個正經,怎麼你媽媽願意放你出來了?」「沒有,我是逃出來的。」一會兒作怪,一會兒認真,柯以柔真的是被阿澤的多變打敗。正想說著什麼卻看見阿澤欲言又止的表情,揣摩著他是不是有事相求,但是又不好意思說。
「你幹嘛,抽筋啊?你以前可不是這麼扭扭捏捏的人,怎麼,轉性啦!」
「夏天,我……」
「你到底是怎麼了,有話就說呀,吞吞吐吐的想急死人是不是。」
柯以柔快被阿澤的欲言又止弄得抓狂,可是到最後,他還是沒有說明原因就走了,莫名其妙的來,然後莫名其妙的走,他們知道他絕對有心事,可是他一句話都不說,想幫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媽媽,阿澤哥哥怪怪的。」
「嗯,我知道他有問題,走,我們悄悄跟過去看看。」
柯以柔提議,其他人點頭表示贊同,隨後跟著阿澤去往他和莫言約定的地點。
那是一個地下賭城,用電影院坐在掩飾,通過領票處說出密碼,就會有人帶領走下那個繁華熱鬧,五光十色的世界。
今天,地下賭城有一場世界性的格鬥比賽,圍觀的人多得猶如天上的繁星,不要說坐,連站的位置都沒有,堵的是水洩不通。
柯以柔雖然聽說過地下賭城的事情,實則也是第一次見,這場景真是不忍直視。
她抱著蛋蛋以免他走失,慕容軒逸和秦晏維也緊緊跟在她身邊,盡量不要走散。他們可是硬闖進來的,被主辦方抓住就不太好了。「為什麼阿澤要來這種地方,他可是個高中生。」被人群擠得都快成肉餅,有那麼一瞬間柯以柔想把一些多餘的人打暈,送走,讓空間可以騰出來。「這個問題等見到他你自己親自問他吧。」我擦這人擠人真是不好受,慕容軒逸算是領教了,要不是因為阿澤,他根本不用受這份罪。「聽說沒,這次的格鬥是莫言和王揚名的兒子對決,絕對是場好戲,花那麼多錢進來看也是值得的。」「三千買了一張站票,這他娘的也值,開什麼玩笑,不過賭注下大了,買了外圍中大獎,以後就可以衣食無憂。」
「馬蛋,你他娘的也是為這個,我也是,你下注賭誰贏?」
「開玩笑,賠率那麼高,當然是買王揚名他兒子贏!」「哎,我聽說這次莫言請了外援,個個都有背景有猛料,看來這次他是打算不成功便成仁。還有,王揚名他兒子是獨自一個人過來的,根本沒有幫手,難不成他還想一個人打贏三場,太傲了吧。」
「……」
那些多嘴多舌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是不亦樂乎,聽了那麼多,大概情況他們也理解了,但至於阿澤為什麼要參加這次的決鬥,柯以柔猜測,多半是和他失蹤的小夥伴有關。
他既然去找他們了,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請他們幫忙就那麼難開口嗎?還是說他不相信他們有那個能力可以贏得比賽。
放眼望去阿澤並不在現場,很有可能在後台。於是他們幾個再一次挪出去,去往後台找人算賬。
可是這後台不是什麼人想進就能進去的,柯以柔他們也不打算廢話那麼多,直接動手,慕容軒逸三兩下就把那些飯桶,菜鳥肉包子擺平,柯以柔,秦晏維和瀟藍根本就不用出手。
隨著隧道一直往前走,終於在五分多鐘後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那個拽得個二五八萬的聲音,音調很高,聽上去就叫人不舒服。「我說阿澤,你是專程來送死的是吧,居然敢獨自一人前來,難道你忘記規則是怎麼定的。」「少跟我談規則,你們這群雜碎。有本事學道上的人做綁架,說,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莫言和阿澤是有些過節,但並沒有說要弄到地下賭場來絕對那麼嚴重。年輕人年少輕狂,誰沒有一點光榮歷史,可是莫言這次似乎鬧得有些過分。「哼,我不利用那幾個笨蛋,你會乖乖的前來。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有陰謀,那又如何,你想要退出決鬥嗎?可以,如果你想親眼看著他們被丟下養殖區去餵鱷魚的話,要走,悉聽尊便,門口在那邊。」
莫言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不可一世的樣子真的很欠揍,阿澤忍不住衝過去想要揍他,卻被他身邊的保鏢攔住。
「莫言你這個王八蛋,有種我們單挑。」「你還有半個小時聯繫你的小夥伴過來救場,這場賭局是三局兩勝。時間一到我們還看不到人的話,你就等著幫他們收屍吧。」莫言斬釘截鐵的說,沒有留任何餘地。阿澤恨得是牙癢癢,卻無能為力,大熊他們確實是在他們手裡,他,不能輕舉妄動。
裡面人的對話,外面偷聽的聽的一清二楚,原來他們是有目的性的綁架大熊他們的讓阿澤引出他們幾個,到底是誰,要做這種事情,格鬥?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我們幾個看來要分工合作一下。」
柯以柔此話出,大伙都會意的微微一笑,他們都是聰明人,不用明說點破,光是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至於分配,如下:瀟藍帶著蛋蛋去找大熊他們,柯以柔,慕容軒逸和秦晏維也助陣阿澤。像莫言這種卑鄙的人怎麼看都不想是信守承諾的。
萬一他們贏得了比賽,可是他們又爽約不放人,這就不好了,所以他們一邊拖延比賽,然後讓瀟藍和蛋蛋有充足的時間找到藏人的地點,將人質救出來。「怎麼,你不是和那群人稱兄道弟,你有困難,他們不可能不幫忙的,你還在等什麼,難道你想看著你的小夥伴為你喪命!」「你給我閉嘴。明知道你們有陰謀想要陷害他們,我怎麼可能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情。莫言,就算拚死我也不會讓你碰他們一根寒毛。」「切,就憑你,螳臂擋車自不量力。」阿澤被幾個大漢保鏢攔住動彈不得,他說的話根本就沒有說服力。「既然你不肯聽話辦事,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莫言將煙頭高高彈起,這似乎是讓大漢動手的信號,煙頭落地,大漢就抬起手教訓阿澤,可惜他們還沒有碰到阿澤,整個人被彈了出去,啪啪啪三聲,三隻肥豬落地,地板都搖晃起來。
阿澤吃驚的程度不亞於莫言,急忙回頭一看,柯以柔他們踹門而入閃亮登場,帥氣得一塌糊塗。
「夏天,你們怎麼會?」「我們是朋友,你居然怕連累我們,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把我們都當什麼人了。」柯以柔說話很有江湖味道,秦晏維蹦不住笑場,柯以柔蹭了他一下,讓他學著點冷面神慕容軒逸,這個關鍵時刻笑場什麼氣勢都沒了。
秦晏維抬手致歉,咳嗽一聲正了正神,扮起了面癱保鏢。「明顯他們就是利用我來引誘你們,我不能讓你冒險。」慕容軒逸和秦晏維就算了,唯獨柯以柔,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遇到危險。
「放心,我們很強好麼。」
拍拍阿澤的肩膀,以大姐姐的姿態走到他面前,指著久久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的莫言,「我們都來了,遊戲開始吧。」「不用急,我們一定會讓你們好好享受這一場絕命的遊戲。當然,尊主你若是想要參加,我們也不會介意。」
說話的不是發愣的莫言,而是從牆的另一邊走出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他們是非常熟悉的,他就是血族的百里。跟著他的兩個人,是對雙胞胎,長相很平常,樣子也是瘦瘦小小的,看不出有什麼過人之處。
他們就是要和他們對決的人?看百里信心滿滿的樣子,絕對的勝券在握,眼前的兩個矮個子男人絕對不容小覷。
「他們是異界的人嗎?」
柯以柔小聲的問,慕容軒逸搖了搖頭,從那兩個矮個子身上完全感覺不到異界的氣息,不過他們身上有股邪氣,神情呆滯,好像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一樣。「你們竟然敢拿人類做實驗!」慕容軒逸不禁大驚失色,冰山一樣的男人動怒了,他知道有人在研究將人類變成異類的藥物,瀟藍就是實驗中的一員,那麼久沒有行動,他天真的以為他們的研究流產了,沒想到今天他們居然還敢拿無辜的老百姓做實驗,真是叔可忍,嬸都不能忍了。「尊主,你何必那麼動怒,藥物的事情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藥物可以順利的完成,歸根結底還是要多謝秦氏企業的大力支持,否則也不可能有那麼快的成效。」百里也不怕得罪人,大言不慚的在那大放厥詞,激起了兩個男人的怒火。
柯以柔還算是比較冷靜的,雖然她也很生氣,但是此刻他們若是暴怒,肯定就中了百里的奸計。她握住慕容軒逸和秦晏維的手,讓他們先冷靜下來。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試圖著從狂傲的百里口中探聽一些消息,百里倒是知無言無不盡。沒有打算要隱瞞的意思,不知道他們是有多麼相信藥物的力量,還是百里根本不把柯以柔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