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帕將手擦了一遍又一遍,擦完了把手帕一甩,抬手輕輕一揮,身後冒出幾個人將瀟藍扛走。
然後放了一把大火,毀屍滅跡!
載著瀟藍的車子剛上國道,後面便出現尾隨。
「老闆。」
「甩開他。」
「是。」
簡單的對話之後,兩輛車子在國道上飛快的狂飆著。似乎尾隨的車子不論性能還是車手的實力都比前面的車子強,不一會兒,兩輛車子已經並排在一起。速度還是那麼的快。
突然,尾隨的車子狂打方向盤不要命似的撞向旁邊的車子,頓時兩輛車子都失去了平衡,開始原地打轉。
尾隨的車子先找到了平衡,然後再一次猛烈的撞擊前面車子的車頭。把它逼到公路邊上,撞上了防護欄。
後面的車子看到如此驚心動魄的一面,未免遭到禍及,都把車停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然,財主請的那些殺手,早在拿到錢的的時候,已經朝著不同的方向撤離。
估計尾隨的車子就是看中這一點才開始下手。
財主的車子傷的不輕,不知道裡面的人有沒有事。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人是沒有什麼大礙,車子的防撞系統相當的不錯。
不過後座的人可就沒那麼幸運,多多少少磕破了點皮。所幸的是,瀟藍被保護得很好沒什麼問題,否則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像柯以柔交代。
秦晏維救下瀟藍就直接把她送到柯以柔的家門口。然後也不就下個話就走了。
他自己身上還受著傷呢,那麼激烈的碰撞,他怎麼可能會沒事。
左手手肘衣服都擦破了,鮮血染紅了潔白的襯衫。
王揚名果然信不過,要不是秦晏維還留有一手真的被他忽悠了。
就是不知道瀟藍的病症要什麼時候才會發作,發作了之後,會怎麼樣,不得而知。
只希望在瀟藍發作之前,他可以找到解決的方法。
聽到門鈴聲開門的柯以柔,看到瀟藍滿身都是傷痕,精神恍惚的躺在地上,看了眼四周,沒有發現其他人。不過現在她也沒有心情去管這些,趕緊把瀟藍扛回家是真的。
柯以柔是個聰明人,看瀟藍身上的痕跡,內心一顫。到底是誰要如此對待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
「我絕對不會放過傷害你的那些人。」柯以柔摸著瀟藍身上的那些淤青,一陣酸楚湧上心頭。
連續幾日,為了照顧瀟藍還要管教調皮搗蛋的兒子,蛋蛋在家裡是很聽話,是個乖寶寶,可是一到學校,就變了一個人似的,活脫脫的混世大魔王。
老師,甚至校長都打過電話來投訴。最後看在王瀚的面子上,只能把事情往下壓,可蛋蛋那頑劣的性子再不改,學校可就要做出相應對策。畢竟能在他們學校唸書的孩子,身份都不普通。
柯以柔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其他問題,秦晏維的改變,慕容軒逸的刁難,上頭的緊逼,她差不多忘了個精光。
「身體好點了沒有,以後記得不要隨隨便便和陌生人出去,知道了沒有,那麼大個人了,麻煩你長點心眼好麼。」柯以柔一邊削水果一邊碎碎念,看著這個好像出現更年期症狀的好朋友,瀟藍忍不住想笑。
「還笑,你居然還笑的出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我知道你最關心我,因為我們是好姐妹呀!」
「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我發現你真的是越來越煩了,更年期提前了。」
你才更年期提前呢!柯以柔受不了捏著瀟藍的臉蛋懲罰她。卻發現瀟藍突然淚眼婆娑的看著她。
「瀟藍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瀟藍只是一個勁的流淚,沒有一句話。柯以柔看著很心疼,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朋友,她一直以為瀟藍之所以會哭,是想到了她自己的遭遇,其實不然。
隱藏瀟藍體內的某種實驗中的藥物,好像慢慢的在產生作用。
「瀟藍你想哭就哭吧。不過哭完之後要更加堅強的活著。」
細想當初她的清白之身還不是稀里糊塗的就給了一個不認識的人,雖然那是她主動強強別人的。
瀟藍的哭,是無聲的哭泣,她呆若木雞的坐著,眼淚自己不停的從眼眶中跑出來,感覺特別怪異。
「媽媽,瀟藍阿姨是不是中邪了。」
被學校處分的蛋蛋,這周都不用去學校,他看到了瀟藍這幅模樣,有些擔心。
「中邪?不可能,現在是……」科學的時代這幾個字還沒說出來,柯以柔眨著眼睛盯著蛋蛋。無聲的歎氣。
中邪不符合常理麼?最不符合常理的人都站在柯以柔的面前,還有什麼是不能發生的。
「媽媽,瀟藍阿姨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最近幾天一定要小心留意她,千萬不能讓她自己單獨一個人,就算是夜裡睡覺也要多一個心眼看著她。」
「有那麼嚴重!」
蛋蛋這個小鬼頭,突然那麼嚴肅的冒出那麼一大堆話,柯以柔皺起了眉頭,她相信兒子不是危言聳聽,可是為什麼瀟藍身上會發生如此奇怪的事情。
白天留意那是必須的,可是夜裡還要注意,那就有點……難不成瀟藍半夜會發瘋或者說是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稍不留神沒有人去注意瀟藍,恐怖的事件就發生了。她突然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不由分說的往手踝的動脈處一劃,等柯以柔反應過來,瞬間驚呆!
幸好劃痕不是很深,只是皮外傷,柯以柔捏住瀟藍的手示意蛋蛋去拿醫藥箱來幫瀟藍包紮,1分鐘過去,蛋蛋不見有動靜,抬頭一看,蛋蛋猶如石雕一般豎立在一旁,好像是被嚇到的樣子。
「蛋蛋,蛋蛋!」蛋蛋也會被嚇到,這還真是奇跡。
柯以柔喚了兩聲,蛋蛋終於從失神中回來,哦了一聲,不等柯以柔再發話,自行去找醫藥箱。
啪!突如其來的一下,蛋蛋提著醫藥箱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
柯以柔狠狠的甩了瀟藍一個耳光,「瀟藍,你清醒一下,這樣的你很可怕。」
「以柔。」
柯以柔的呼喚好像起到效果,瀟藍從放空的狀態下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的手……
「哎喲我的媽,痛痛痛!」
總算是又看到了那個二貨瀟藍,柯以柔稍微放心一下,一把拍向她的腦袋,「你也知道痛啊!割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後果。」
蛋蛋把醫藥箱遞給柯以柔,柯以柔熟練的幫瀟藍包紮,那純熟的手法,讓瀟藍感到好奇。
「以柔,你包得太好了。簡直比醫院裡的護士還要熟練。」
「……」
柯以柔一瞬間說不出話來。她的手法都是練出來的,想當初,她不知道為自己包紮過多少回。但這些她不能告訴瀟藍。
「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蛋蛋,媽媽有事情出去一趟,你在家裡看著瀟藍阿姨,有什麼事情立即打電話通知媽媽。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就那東西把瀟藍阿姨砸暈。」
喂喂,柯以柔,有你這麼教育兒子的嗎?什麼叫緊急情況可以砸暈。這像話嗎!
瀟藍還沒來得及說出心中的想法,柯以柔已經匆忙離開了家,好像真的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等著她去處理。
天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好像在預示著某件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柯以柔家裡兩邊院落種的大樹,前兩天還是鬱鬱蔥蔥生機昂揚的,今天看起來沒有了精神。
樹枝都是低垂往下的,葉子末端有些微黃,只是淡淡的,不留心還真看不出來。
想這種情況柯以柔都可以感覺到不對勁,蛋蛋那麼敏感的體質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他端著一張小矮凳坐在瀟藍面前,看了一眼電視機旁邊的花瓶,走過去把花兒取下來,將花瓶拿在手裡掂量掂量,露出他那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汗,廬山瀑布汗!看樣子蛋蛋是要打算把柯以柔的話落實到位。
瀟藍無奈搖頭苦笑,乾脆打開電視看,要不然屋子裡頭靜悄悄的,一直跟蛋蛋大眼瞪小眼,再精緻的小臉看久了也是會審美疲勞的。
況且蛋蛋臉上還帶著那種詭異的笑容,好像挺期待她犯錯,然後他可以用他手上的花瓶試一下威力。
不就一個三歲的小屁孩,敢不敢再邪惡一點!
而出到路口的柯以柔又在為搭車的事情心煩。為何這個路段那麼難叫車,還非得走好遠好遠的路才能到達公車亭。
奇了怪了,老鷹他們是故意的吧!換做平常時也就算了,運動運動當做是鍛煉。
可她現在趕時間啊大哥!
好不容易來到公車亭,不懂那計程車是不是故意的,還是她倒霉,招手都不停。
他娘的,拒載!小心我打電話投訴你。
柯以柔耐著性子回到公車站牌前。不巧碰到下班高峰期,每一輛經過站的公車都擠滿了人,一個貼著一個,誇張一點有的乘客臉都貼在玻璃窗上了。那場景,柯以柔實在是不敢恭維。
回想當年在她還是柯以柔不是現在的夏天這個身份的時候,從來不為出門沒有代步的交通工具苦惱。
跑車,豪宅,不等她開口,秦晏維都會為她準備好。想到這,柯以柔歎了口氣,好久沒開車了,手還真有點癢!
夏小姐,需要幫忙嗎?
手機裡傳來一條短信,一看號碼,竟然是歐陽奮青給她發的。柯以柔莞爾一笑,選擇了無視。
在這個點等車,很難哦,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急,真的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