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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大卸八塊(下) 文 / 梁方陽

    建奴現在正鬧糧荒,殺漢人充當軍糧。如果這個特使作為軍糧跟隨部隊一齊出發,就說明他為惡不深,朱由誠有心放他一馬。

    「什麼?本特使身為包衣阿哈中的霸主,手下管著十幾個阿哈,怎麼能和漢蠻子相比呢?做軍糧的都是下賤的漢蠻子,不是本特使這樣的霸主。」

    「包衣阿哈中的霸主,不還是包衣阿哈嗎?這麼說,你是漢奸?」

    楊燕餒聽朱由誠語氣不對,猛然想起自己的命正在人家的手心,汗一下子就出來了。他慌忙說道:「姓朱的,你想幹什麼?我可是天命汗派來的特使。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你可不能動我。」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這是戰場鐵律,本官作為禮儀之邦的將軍,自然不會違反。」

    楊燕餒的小心肝終於放回了肚子,可是朱由誠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叫得像殺豬一樣。

    「不過建奴只是大明的叛逆,並非一國,何來兩國交兵之說?對於剿滅叛匪,本官可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姓朱的,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天命汗對你一片誠心,你不接受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斬殺來使。殺了我,天命汗會盡起五萬兵馬,踏平你這小小的覺華島。到時候把你們的小孩子的心肝挖出來下酒;把你們的老人剝光衣服丟進海裡活活凍死;把你們的男人全部都一刀兩斷,然後鋪在地上,就在屍體上面強|奸他們的老婆。至於你,」楊燕餒獰笑著說道,「長得這麼漂亮,殺了實在太可惜。大清大爺中。也有不少好男風的。到時把你閹了,放在盛京當相公。」

    朱由誠一點也不生氣,淡淡一笑:「首先,奴兒哈蚩要做得到,你的威脅才有用。其次,如果我沒殺你。你以為奴兒哈蚩就沒有屠島的心思嗎?」

    楊燕餒絕望了,用惡毒的語言大聲詛咒朱由誠。朱由誠一揮手,一名士兵上前,把他放倒,扒下他的襪子,然後塞進他的嘴巴。天氣太冷,要是用自己的襪子那未免有些受罪,反正朱大人的命令是堵住那個漢奸的嘴,用誰的襪子都一樣。士兵靈機一動,扒下漢奸的襪子堵漢奸的嘴。

    朱由誠命人把這個漢奸推到城牆上斬首示眾。

    士兵們把楊燕餒這個漢奸推出帥帳,朱由誠恨極漢奸,想看看他們淒慘的下場,便跟了出來。

    看到楊燕餒被推到城牆邊上,吳虎平心中一動,上前讓士兵暫停行刑。他拉了拉朱由誠的袖子,把他拉到一邊。

    「朱大人。好機會哦。」

    「什麼好機會?」

    「賊酋奴兒哈蚩不是許給你一個王爺嗎?像這麼重大的事情,一個區區的包衣奴才的話怎麼可靠?我們可以讓奴兒哈蚩親自過來談。或者讓奴兒哈蚩派他的兒子做代表。等奴兒哈蚩或他的兒子來了,嘿嘿……」吳虎平奸笑起來。

    朱由誠有些心動,想了想,有點遺憾地說道:「不好辦哪。剛才沒想到這個辦法,和楊燕餒那個混蛋說了實話。現在放他回去,他把實情一說。奴兒哈蚩還會上當嗎?」

    「誰說要把他送回去了?我們把他扣下,另派錦衣衛士兵出使建奴,把我們的要求告訴他們就可以了。」

    「對,我們就說怕建奴殺害我們的使者,所以把建奴的使者扣為人質。如果奴兒哈蚩有誠意。和談之後,即刻把他們的使者放回去。」

    正在此時,他們忽然聽到一聲淒厲的叫喊:「天命汗,奴才無法再追隨您了,請您保重。您一定要把朱由誠這個混蛋千刀萬剮,替奴才報仇啊。」

    朱由誠眉頭一皺,轉身一看,原來楊燕餒那廝不知怎麼辦的,居然把嘴裡的襪子吐了出來,衝到城牆上衝著建奴那邊大喊大叫。士兵猝不及防,竟被他得手。

    楊燕餒喊得兩句,士兵便撲了上去,重新把襪子塞進他的嘴裡,接著便給他一頓胖揍。

    朱由誠見他毀了自己的大計,心中惱怒至極,覺得漢奸當到這種境界,光砍頭已經不解恨了。

    他瞧了瞧四周,正好看見名醫喻嘉言站在旁邊。

    朱由誠這個壞蛋又開始冒壞水了。他說道:「喻先生,光記《湯頭歌》是無法成為名醫的,你還得瞭解人體的結構。比如心臟是怎樣給全身供血的,胃是怎樣消化的等等。我們老祖宗留給我們的醫術是望聞問切,這種方法治療慢性病沒有問題。可是遇到一些急症,比如說外傷、胃出血呀等等就得切開患者的身體直接手術。三國時期的名醫華陀就曾經給人動過手術。不知喻先生對此瞭解多少呀?」

    喻嘉言一臉羞愧,道:「末將愚鈍,還沒有達到先賢的水平。」

    「名醫也是練出來的。傳聞華陀在為人動手術之前,曾經大肆盜掘墳墓,把墓中屍體發掘出來解剖,終於弄清了人體的內部結構。可惜,他解剖的是死人,屍體內部的結構與活人多少有些差異,結果治死了十餘人。不過也正是這十多次誤診,才讓他獲得寶貴經驗,成為一代名醫。」

    「朱大人,慎言,不要誹謗先賢。」

    「我也是從一本古書中看到的。眾所周知,華陀曾經加入曹操一方。曹操為了籌措軍餉,大肆盜掘墳墓,設立了發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兩個官職。在這樣的軍隊裡供職,你說他有沒有挖過屍體?」這基本上就是朱由誠胡編亂造了,不過他的語氣肯定,表情真誠,說出的話讓人不得不信。

    「難道朱大人允許我挖屍體?不必挖了,等打退建奴,從屍山上隨便搬幾具下來就可以了。」

    朱由誠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道:「不不,我可沒讓你解剖屍體。我也說過,華陀解剖屍體,得到一些錯誤結論,治死了不少病人。我打算給你超越華陀的待遇——解剖活人。」

    錦衣衛的士兵齊齊打了個哆嗦。把活人切開來,看他的心肝脾肺腎,看完後,這人還能活嗎?不過,他們心中也隱隱知道誰是第一個倒霉者了。

    「活人,太殘忍了。我雖然想成為華陀那樣的名醫。但也不會使用這麼骯髒的手段。我是大明人,文明有禮的大明人,我又不是建奴畜生。」說到這裡,喻嘉言似乎若有所悟,「大人是不是讓我解剖建奴畜生哪?如果是這樣……如果是這樣……我倒可以勉為其難地試試……」

    喻嘉言已經加入錦衣衛,成為光榮的百戶,自然也要接受愛國主義教育。他聽說建奴的暴行,早已是氣破肚皮,叫嚷著要上戰場。可惜他是醫護百戶。只能救死扶傷,留在後方,不能上前線。如果朱由誠給他一個親手殺死建奴的機會,他不介意試試。

    「建奴畜生肯定會讓你解剖個夠本的,不過現在讓你解剖的是比建奴畜生更不是東西的畜生,他們就是漢奸。沒有漢奸,以建奴的財力,根本不會擴張得這麼快;沒有漢奸。以建奴的人口數量,根本無法統治廣大的領土;漢有漢奸。以建奴的粗鄙腦袋,根本無法想出奇謀妙策打敗我軍。」

    喻嘉言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漢奸確實可惡。如果有解剖漢奸的機會,我絕不會放過。」

    朱由誠用手一指楊燕餒。

    喻嘉言叫嚷的聲音得大,可是真讓他解剖活人。他還是猶豫了。朱由誠知道大明人最重仁義道德,這等解剖活人的惡事,不一定下得去手。於是他打算把喻嘉言扶上馬再送一程。

    朱由誠叫人把行軍床搬出來,把楊燕餒扒光了扔在床上,當然。他嘴裡的襪子不但沒有取出,反而塞得更緊了一些。楊燕餒臉上流露出哀求的神色,嘴裡唔唔連聲。不過他忘了,當年他跟隨建奴強盜欺|侮、凌|辱、殺害大明百姓時,百姓們也是這般神情,可是這卻讓他更興奮、更激動。

    為了醫治受傷士兵,朱由誠給醫護人員配備的醫藥箱裡有手術刀、止血鉗、鋸子等外科手術工具,不必臨時準備。

    「喻先生,請吧。」朱由誠右手一攤,動作就像把喻嘉言引進豪華宴會的席位上一樣。

    「朱大人,你真是個壞人。」喻嘉言一跺腳,走到行軍床邊。

    拿著刀,他在漢奸的身上比了半天,就是不敢下手。在周圍錦衣衛醫護兵的起哄聲中,他閉上眼睛,一刀割了下去。血一下子噴了出來,濺了他一臉、一身。

    朱由誠沒走,一直注視著解剖現場,不時提示喻嘉言應該注意些什麼問題,或者提醒正在圍觀解剖的醫護員該仔細觀察些什麼。朱由誠看似鎮定,但雙腿已經在微微發抖。他自以為後世看過很多血腥的殭屍片,對血腥的場面已經免疫,但看到這真實的解剖場景,還是嚇得雙腳打顫。

    一雙溫柔的手扶住了他,卻是客青青。

    客青青在他耳邊吹氣如蘭,悄聲說道:「撐不下去就別看了,何苦為難自己呢?」

    「我不帶頭,喻先生和醫護員怎麼敢解剖活人呢?放心,只此一次,下一次無須我助威,他們就敢獨|立解剖了。對了,今天我的午餐單做,麵條就可以了,千萬別放肉,我怕會吐出來的。」

    吳虎平再一次上前,把朱由誠拉到一邊,說道:「大人,這裡離建奴還有六七百步,他們未必聽清了漢奸的聲音,原來那個計劃還可以進行。」

    朱由誠搖了搖頭,嚴肅地說道:「算了,漫說建奴不會上當,就算上當,也只能殺一兩個建奴。可是建奴侵擾大明絕非一人之功,而是他們全族的集體行動。男人在外搶劫,女人在家列計劃。奴兒哈蚩在建奴全族中播下了邪惡的種子,現在已經開出邪惡之花。我們只有徹底剷除邪惡之花,才能保衛大明。只殺一兩個建奴,而毀掉自己的名聲,我朱某人還不屑這樣做。」

    此時,喻嘉言的解剖剛剛結束,楊燕餒腹腔裡那些髒心爛肺已經全部取出,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腔子。這狗漢奸生命力還挺強,居然還沒有死,流出了兩行眼淚,不知是不是後悔當了千夫所指的漢奸。

    醫生的工作結束,接下來輪到士兵登場,他們把楊燕餒大卸八塊,然把他的屍體殘塊連他的一肚子雜碎全部扔到圍牆外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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