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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舊案重提 文 / 梁方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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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皇極殿,朱由誠可不敢公然站在天啟皇帝的身邊,現在他在群臣的眼睛中已是「待罪之身」,要是公然站在皇帝旁邊,那幫老頑固還不得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哪。

    他找了根大柱子,悄悄地隱身在旁邊。當然,像他這樣的人物,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到哪裡就吸引一片目光,哪裡有隱身的機會。

    信王是天啟皇帝的弟弟,而明朝的祖制不允許蕃王參政,所以金鑾殿上根本沒有親王站的位置,他只好站在天啟皇帝的身旁。

    他已經確信朱由誠的話,認為平天冠是吉祥之物,預備上殿時戴上。但朱由誠認為,金殿上皇上沒戴平天冠,而蕃王戴平天冠,容易引起大臣的非議,便勸信王今天不要戴平天冠。信王是最聽從的朱由誠的建議,便沒有堅持自己的想法,換了頂烏紗翼善冠戴上。明朝從皇上到百官都戴烏紗帽,區別在於百官的烏紗帽有帽翅,而皇上、王爺的烏紗帽沒有帽翅,但有向上的折角,就像兔子耳朵一樣。

    百官進了大殿,一番禮儀程序後,東林黨餘孽首先向朱由誠開炮。這五個惡徒是東林黨釘進翰林院的釘子,以後有成為大明首輔的可能性,東林黨的翻身就全指望他們了。現在居然一個沒剩,全部讓朱由誠給宰了,這讓東林黨情何以堪。

    第一個發言的是五惡徒的座師繆昌期。天啟皇帝現在雖然沒有子嗣,但太子東宮的編制依然還有,繆昌期時任東宮詹事府左諭德。

    他大哭著啟奏道:「皇上,生殺予奪之權是上天賜給天子的權利,大臣無權染指。而朱由誠初登高位,一言不合,即刻將五位翰林用酷刑折磨至死,並且將他們的頭顱斬下,高懸於翰林院,震懾其他翰林。朱由誠擅殺大臣,罪大惡極,肯請皇上為冤死的翰林主持公道。」

    其他東林黨餘孽也紛紛下跪,附和繆昌期的話。繆昌期不愧為東林黨的智多星,說出的話極具挑逗性,如果不是天啟皇帝事先打聽到事件的內幕,說不定真會龍顏震怒,將朱由誠打入天牢。

    閹黨成員早就知道事件的始末,知道這幫翰林的罪行。別說天啟皇帝與信王兄友弟恭,即便他們二人兄弟不合,此事也關係到天家顏面。朱由誠果決的做法,不但不會受到皇帝的懲罰,反而會得到天子的讚賞。於是,他們便在一旁冷眼旁觀。

    不是所有的官員都有清醒的頭腦,不少官員抱定《大明律》,認為不經大理寺審判,官員即使十惡不赦,也不可剝奪他們的性命。未審而殺,是嚴重的罪行,所以他們也跪下來啟奏。

    官員們分為兩派,一派堅決主張處罰擅殺大臣的朱由誠,另一派則冷眼旁觀。就連一向團結的內閣也分裂為兩派,顧秉謙是閹黨,知道事情內幕;文東來是朱由誠的老師,熟悉他的品行和行事風格;而孫承宗是老滑頭,看到天啟皇帝的表情,知道他準備偏袒朱由誠。因為不同的理由,這三人成為冷眼旁觀派。而施鳳來、黃立極、錢龍錫三位內閣閣老,則主張懲罰朱由誠,以正國法。

    天啟皇帝不悅地說道:「你們說完了沒有?現在該輪到朱由誠說說了吧。」

    「他還敢來?他要來了,我讓他……」一名被天啟皇帝列為不受歡迎的客人的御史大言不慚地說道。

    「你讓他做什麼?」一個稚氣而又不乏威嚴的聲音說道。

    眾人大驚,卻見從柱子旁邊走出一個身著蟒袍的少年,正是朱由誠。

    那名御史期期艾艾地說道:「讓他……讓他把話說完。」

    不少人都在心裡偷笑。他們早看到朱由誠躲在柱子邊上了,說話時都留著神,怕被那個瘟神纏上。偏生那個御史被擋住視線,以為朱由誠和平常一樣沒上朝,這才在那裡大放厥詞。否則,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亂說——要知道朱由誠當年怒折御史食指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現在可是凶名在外呢。

    朱由誠道:「首先要強調的是,我是錦衣衛西鎮撫司鎮撫使,有偵察、抓捕、審判、行刑之權。」

    百官不由一齊默然,朱由誠文章頗富盛名,大家都把他視為文官,哪知道他還有一個皇上親軍的身份呢?

    朱由誠的聲音繼續在大殿裡迴盪:「其次,我處死的五個人是謀大逆的亂黨,如果不快刀斬亂麻,將他們處決,可能會引發社會動盪。」

    繆昌期聲嘶力竭地嚷道:「放屁。這五個翰林分明是忠貞之士,不肯趨炎附勢,才被你加害的。」

    朱由誠不理會他,將昨天發生在翰林院裡的事,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昨天,朱由誠考慮了一晚上,要不要把這件事公諸於眾。因為那五個惡徒的打算實在是太噁心了,雖然沒有得逞,但說出去,還是有損信王的名節。不過,他轉念一想,翰林院的翰林可都看到了信王被劫持的那一幕,如果諱莫如深,反而會引起別人的好奇。再有好事者添油加醋,信王的名聲才真毀了。雖說謠言止於智者,但大明的智者又有多少呢?朱由誠把他的想法和天啟皇帝一說,天啟皇帝深以為然,朱由誠這才把事件內幕公開。

    朱由誠在前面講述,信王在後面不停舉著一個小木牌,只見牌上一會寫著「說得沒錯」,一會寫著「就是那樣」,忙得是不亦樂乎。

    孫承宗疑惑地問道:「皇上,信王怎麼一直在舉著那塊小木牌呀?」

    「哦,信王喉嚨不舒服,不能說話,所以用筆和大家交流。朱由誠不是描述昨天的事嗎?信王也是親歷者之一,他正在為朱由誠做旁證呢。」

    百官聽完朱由誠的講述,不由羞得滿臉通紅。那五位翰林也是兩榜進士出身,而且考得相當不錯,否則也進不了翰林院。可是就是這樣的人,卻準備在翰林院那樣神聖莊嚴的地方做那樣下流的事情,讓百官羞恥與他們同朝為官。

    對朱由誠喊打喊殺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可是朱由誠並不想放過這件事,他要把事件的另外一個元兇糾出來,沒有他,這五個人想不到那種下流的招數。

    「繆昌期繆大人是哪一位,請站出來,讓我見識見識。」朱由誠語帶諷剌地說道。

    繆昌期心裡一寒,這五個翰林可全是他的學生,恐怕朱由誠是知道這一點了,準備糾住不放。他色厲內荏地說道:「老夫正是,怎麼,誰的門派裡不會出幾個不肖子弟。難道徒弟犯法,老師也要連坐嗎?」

    朱由誠冷笑道:「你的門派裡,不肖子弟也未免太多了點吧,一二三四五,五個。恐怕,你平時給他們做過不少壞榜樣吧。」

    「老夫行得端,坐得正,平常經常給他們講忠君愛國的道理,他們不聽,我又有什麼辦法?」

    「萬曆四十一年,你在翰林院做過什麼事,難道要我說出來嗎?」

    繆昌期渾身顫抖,當年強|奸馮銓一事,他可沒避諱別人,經常在人前人後提起,朝中盡人皆知。有些人以為他吹牛,有些人以為他撒謊,也有人認為這是他的功勞,證明了他的「武勇」。不過這件事畢竟不太光彩,上不得檯面,如果在朝堂裡說出,自己的老臉可就丟光了。

    繆昌期自然不敢招認他的罪行,低著頭不作聲。

    朱由誠朗聲把當年的事講述了一遍。

    天啟皇帝大怒,他怎麼能想到這幫把仁義道德掛在嘴上的東林君子,居然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幸虧朕還沒有兒子,否則交到你手上,你會把他教成什麼樣子?虧你還是太子東宮詹事府左諭德,你準備教給太子什麼品德,是強|奸的品德,還是誣陷的品德?」

    百官見天啟皇帝暴怒,心中均是惶恐。自從這個木匠改行做了暴君,百官就不太敢和皇帝對著幹了。你想連氣勢洶洶的東林黨,他都敢全部拔除,要是惹毛了他,還要不要腦袋了?話說原來不要性命,還能撈個忠直的好名聲,現在皇帝把輿論抓在手上,如果再像原來一樣取巧賣乖,腦袋保不住是肯定的,名聲也未必會好聽到哪裡去。

    百官紛紛下跪,請皇帝息怒。

    朱由誠沒有跪下,他可不想把這個道德敗壞的人留在朝堂上。自從聽說繆昌期幹下這種勾當,他就對東林黨一點好感也欠奉。後世把繆昌期打扮成一個謙謙君子,甚至把他強|奸馮銓都當作美談,說他從**到靈魂上徹底打擊奸黨。

    馮銓當年不過十九歲,初入仕途,正是重塑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的關鍵時刻,而當時閹黨還未形成,他又如何加入奸黨?可以說,而繆昌期根本就是一個大變|態。而馮銓遭逢大變,得了強|暴創傷綜合症,三觀徹底扭曲,不僅迅速倒向閹黨,而且在建奴入關之後,公然降清。東林黨迫害一個良臣的種子,又順利地賣了一次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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