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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章 守株待兔(下) 文 / 梁方陽

    泥堪是最後一個爬上氣窗的人,他很小心地看了看室內,沒有任何動靜。他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已經下去五個人了,總該有些動靜,怎麼會這麼安靜呢?難道說這裡面關著遠古的猛獸,一口將他們吞了?他瞪大了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點,可是在一片漆黑中他又能看到些什麼呢?

    猛然,他聽到一陣破空聲,接著臉上劇痛,被什麼東西狠狠打中,手抓不住繩子仰面朝天摔了下去。天窗離城牆有兩丈(約合現在的6.8米)高,這一下摔得可真夠狠,讓他吐了一大口血,暈了過去。

    這一下是衛民扔的,他看氣窗上的那個人老不下來,擔心他逃走,從懷裡摸出一樣硬硬的東西,瞄準他扔了過去。後來才知道那東西是一塊2兩重的銀子,幸虧第二天找到了,否則要哭死的。

    其餘三人一起埋怨衛民,不能多等一下,等那傢伙進來再修理他嗎?現在好了,那傢伙在外面,不是放虎歸山嗎?

    衛民道:「他不進來,我難道不能出去抓他啊。你們在這裡看著這幾個混蛋,我去去就來。」

    說完,衛民摸到飛爪百練索,像靈猴一樣爬了上去。

    三人一看,恍然大悟,剛才腦子一下子沒轉過彎來,把那些奸細放下來的繩子反過來用,這樣,他們就可以反客為主,抓住藏在外面的奸細了。

    韓忠道:「我跟上去看看,如果外面剌客太多,我就喊你們幫忙。你們現在把這五個人身上的繩子綁緊一點。」

    禁閉室裡沒有繩子,他們身上也沒帶著,捆綁奸細的繩子就是從被子上撕下的布條。

    衛民爬上氣窗,往外面一看,地上躺著兩個人,一動不動。他沿著外面的飛爪百練索滑了下去。

    不會是剛才一箭雙鵰吧,打中一個,然後這個人摔下去,又砸暈另一個吧。

    衛民非常小心地靠近其中仰面朝天的那個人,藉著月光,發現這個人面生得很,絕對不是皇莊的士兵,便從懷裡掏出剛才準備好的布條,一邊把這人捆得結結實實的,一邊監視著另一條人影。

    捆好這個人,衛民注意到那個人身穿錦衣衛制服,躺在地上,似乎睡得正香,明白這人應該是守衛這一段城牆的錦衣衛。衛民不敢叫醒他,否則報上去,自己私自離開禁閉室,再加上兩天的禁閉,或著乾脆開除出錦衣衛,那才划不來呢。

    衛民把俘虜捆在身上,見韓忠在氣窗上探頭向外張望,揮了揮手,示意已經搞定了,不需要幫忙。

    等衛民回到禁閉室,四人大喜,抓到六名剌客,將功贖罪是板上釘釘的事,說不定朱大人還另有賞賜呢。

    四人一齊使勁拍打禁閉室的鐵門,叫外面快來人。可惜禁閉室牆厚門也厚,外面的聲音固然進不來,裡面的聲音自然也出不去。四人拍打了半天,幾乎把自己的耳朵都快震聾了,也沒見半個人來搭理他們。

    閒著沒事,四人乾脆來玩審問剌客的遊戲。

    四人把度度和侍衛們口裡的襪子撥了出來。泥堪已經暈倒,估計很難從他的嘴裡得到信息,就把他丟在一邊不管。

    度度得到說話的機會,立刻說道:「誤會誤會,我們只是小偷,並不是想來這裡剌殺馮夢龍和朱誠。」

    侍衛們也隨聲附和。

    沈都大笑道:「哈哈,不打自招,這伙剌客的目標是朱大人和馮先生。」

    度度後悔得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怎麼這麼蠢呢,居然直接告訴別人自己的目的。

    楊孝道:「這傢伙那麼多話,一定是這群人的頭。」

    衛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

    度度不敢說出真名實姓,胡扯道:「我姓祖,叫祖大可,從南方來。」

    四人又問了一陣子,實在沒什麼可問的了,韓忠道:「打吧。」

    度度驚道:「我可是老老實實全都招了,怎麼還打啊。」

    楊孝道:「爺四個閒著也是閒著,不打你,怎麼度過這漫漫長夜呀。」

    四人對著度度和侍衛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泥堪很幸運,因為暈倒放在一邊,倒是一拳都沒挨著。

    度度和侍衛們慘叫連連,他們突然變成了大孝子,不停地喊著「媽呀」,而且用的還是建奴話。

    楊孝一聽,說道:「停一下,剛才你們說的話是異族話,你們到底是誰?」

    度度喘了口氣,道:「我們是蒙古韃子。」

    楊孝冷笑道:「蒙古韃子會自稱韃子嗎?不老實,打!」

    胖揍一頓後,度度哭喊道:「我老實交侍,我是大金國人。」

    楊孝道:「老實交待了,賞你一頓好打!」

    折騰了半夜,度度和四個侍衛被打得遍體鱗傷。不過沈都等人手底下有分寸,沒有下狠手,度度等人是只傷不死。

    本來沈都等人不想打那麼久的,但前段時間聽柳敬亭講建奴在遼東的暴行,又看到報上馮夢龍寫的《洗衣院悲歌》,新仇加上舊恨,怎麼不讓他們越打越起勁呢。

    透過天窗,看到外面的天空的顏色逐漸變淡,慢慢轉白。禁閉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士兵提著飯籃進來,放在鐵柵欄前,道:「開飯了。」

    沈都急道:「陳兄弟,我們四人在這裡抓了六個剌客,你快通報一下蔣百戶和朱千戶。」

    送飯的士兵哪裡肯信,楊孝提著度度給他看了一眼,他又瞥見裡面還有幾個被打傷的人,這才急勿勿地跑出去報信了。(http://.)。

    朱誠現在很忙,剛才接到通報,守夜的士兵被殺身亡,在圍牆上勘查現場,吳虎平、陳國齊、?良、蔣庭、馮定邦五個百戶跟在身邊。

    馮定邦查看了一下屍體,道:「朱大人,這士兵是我百戶裡的兵。」

    朱誠怒不可遏,道:「我當然知道是我們百戶的士兵,我想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誰殺了我的哨兵?這裡有五個百戶,居然都守不住一個小小的皇莊管理中心,讓人摸進城寨,殺死我們的士兵,傳出去不要讓人笑死呀。」

    吳虎平、陳國齊、褚良、蔣庭、馮定邦低著頭不敢作聲。

    這時,一個小兵怯生生地說道:「朱大人、蔣大人,剌客好像捉到了。」

    他正是送飯的小兵,是蔣庭手下,剛才朱誠大發雷霆,他不敢做聲。不過,看到蔣庭被罵得那麼慘,趕緊上來解圍。

    朱誠一愣,怎麼這麼快,他生氣歸生氣,也知道士兵死去有四五個時辰,想抓到兇手難於登天。

    他對小兵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是軍營,謊報軍情是重罪。」

    小兵道:「沒錯,剌客已經抓到了。是關在禁閉室的沈都他們抓到的,看樣子,兇手還不止一個呢。」

    五個百戶看了看這段圍牆,終於注意到掛在氣窗上的飛爪百練索,心道:「這也行,守株待兔也能抓住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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