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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國誠的第1次痛哭 文 / 梁方陽

    國誠前世不是沒有殺過人,但用的都是手槍。不能不說,冷兵器和熱|兵|器在取人性命上的功能上是一樣的,但冷兵器在觀感上更殘酷。國誠強忍住第一次殺人後恐懼的顫抖,說道:「襲擊錦衣衛,謀逆,罪有應得。」

    說著,他從侍衛手中接過金腰帶,扣在腰上。

    正在這時,一隊身著甲冑的錦衣衛走進順天府衙。他們是國誠派人押送高個衙役去南鎮撫司時,順便請來的。

    這些人見到身著飛魚服的國誠時,紛紛撩衣襟單膝跪地向他行禮。國誠一指李長庚,道:「將他拿下,罪名……到時再說吧。」

    錦衣衛猶豫半天,不敢行動。開玩笑,李長庚是三品大員,封疆大吏,沒有罪名直接抓走,責任由誰來負呀。

    李長庚哈哈大笑:「你當錦衣衛很了不起嗎?就算是你的頂頭上司——錦衣衛指揮使見到我都要拱拱手,說聲李大人。你想抓我,做夢呢?」

    國誠理也沒理李長庚,喃喃道:「香水、瀆職、謀逆,哪個案子都沾邊哪,究竟定哪個罪呢?傷腦筋,還是和聖上商量商量再說吧。」

    此語一出,李長庚如墮冰窖。剛才國誠只是自言自語,並不是炫耀,說得很隨意,談論皇帝就想談論鄰家大叔一般。原來國誠的靠山是萬曆皇帝上呀。李長庚後悔得想在自己頭上狠敲幾下,怎麼這麼笨呢,能請動內閣首輔說情,這後台能小得了嗎?

    這群錦衣衛一聽,原來不是沒有罪名,而是罪名太多,不知道定哪一個好呀,便一擁而上,將李長庚綁了起來。

    一名錦衣衛問道:「國大人,這罪官李長庚關在哪裡好呢?」

    國誠道:「詔獄吧,他在那兒也呆不了幾天了。」

    錦衣衛們聽了一凜,這話充滿殺機啊。

    國誠回頭看了看朱由檢,見他精神狀態很不好,看來第一次殺人,在他心理上留下了巨大的創傷。

    國誠拉著朱由檢的手,說:「阿檢,回家吧,這件事結束了。」

    朱由檢看著國誠,突然扁扁嘴哭了。國誠抱著朱由檢,不住地柔聲地安慰他。

    「國公子,香水什麼時候賣給我們呀?」

    主審的知府已經被抓走了,這香水殺人事件審理自然也進行不下去了,但觀眾們還捨不得離去,因為國誠許給他們的香水還沒到手呢。

    「你們到王承恩王公公那裡登記吧,王公公會發給你們每人一張提貨憑證,拿著憑證一個月之內到我們店裡去買吧,每人確保兩瓶。」

    國誠牽著朱由檢上了馬車,準備回府,下午還要進宮見皇帝說一下這件事呢。國誠忽然覺得很累,自己勞心勞力,製造香水,沒傷天沒害理,反而為建設和諧大明出了一點小力,為什麼那些身居高位的人要緊緊地盯著自己呢。

    兒童樂園門口,一位青年婦女正焦急地等待,這人正是魏紅蓮。上次聽說國誠大鬧寧遠伯府的時候,怕國誠出事,想來看看他。但魏忠賢怕給皇太孫朱由校帶來麻煩,堅決不許。聽說國誠被禁足了,但知道雨過天青,也就放心了。這次聽說國誠又被順天府鎖走,魏紅蓮再也忍不住了,想到府衙去看看,又怕國誠從衙門回來時,兩人走叉了路,碰不到,只好在兒童樂園的門口等著。

    國誠攙著朱由檢下了車。魏紅蓮見國誠滿身是血,嚇得一把抱住國誠,號啕大哭:「國誠哪,你傷哪裡了,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國誠從沒有被人如此關心過,心底的委曲、殺人後的壓力一起翻湧出來,脆弱一面徹底暴露,他哭了。朱由檢見國誠哭了,也跟著哭了起為,三個人在一起抱頭痛哭。

    忽然,國誠聽到了哭聲三重唱突然變成了四重唱,奇怪地看了一下,原來是客青青也加入了哭的行列。

    國誠奇道:「你怎麼也哭了?」

    客青青道:「我看見你滿身是血,想必是受傷了,我心裡難過呀。」

    朱由檢突然插口問道:「國誠哥,這位阿姨是誰呀?」

    國誠道:「她是魏忠賢的女兒,名叫魏紅蓮。她的兒子幾年前走失了,說我長得很像她的兒子,就認我做她的乾兒子。」

    交朋友的原則就是誠,與其以後被朱由檢發現,不如現在就告訴他。

    朱由檢喜孜孜地抱住國誠的胳膊,道:「是不是那晚發生的事情呀?我就知道國誠哥是個好人,不會離開我的。」

    這麼一打岔,眾人終於止住悲聲。

    魏紅蓮想起國誠身上的血,急急地查看他的身體,看哪裡受傷了。國誠道:「我沒有受傷,這是一個反賊的血。」

    魏紅蓮見國誠和朱由檢手牽著手,知道二人是好朋友,又見朱由檢眉清目秀,心中歡喜,於是一手牽著一個,走進了兒童樂園,幫他們洗澡。魏紅蓮還特意請侍衛們找來柚子葉放進水裡,說要去去霉氣。客青青見國誠和朱由檢去洗澡,臉上一紅,便在外面等著。

    不一會兒,國誠和朱由檢換好衣服,神清氣爽地出來。

    四人坐在一起聊今天過堂的事,聽到國誠描述智斗順天府尹李長庚的過程時,魏紅蓮和客青青一會兒緊握著拳頭,一會兒抿嘴偷笑。

    突然,一位面生的太監走進房裡,對國誠說道:「皇上召你和皇孫殿下進宮。」

    魏紅蓮和客青青大急,問道:「這位公公,皇上是生氣,還是沒生氣呀?國誠進宮有沒有危險呀?……」

    這位太監有點招架不住,道:「我只是來傳皇上的口諭,內中詳情我不清楚呀。」

    國誠對兩人說道:「皇上只是召我去問問今天的情況而已,沒事的。我去去就來,你們兩個都別走,今天請你們吃烤羊肉串。」

    國誠正想走,文老爺子突然從簾後出現了。他一直在仔細地聽國成講述過堂的詳情,只不過四個人聊得很開心,他不便出來打攪罷了。國誠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國誠,他恐怕早就餓死了。這件事如果一旦處理不好,國誠倒霉,他就要失業了,所以他聽得很仔細。

    文老爺子說道:「今天李知府幹的是謀逆之事,國公子一定要對皇上明言呀。」

    國誠看了一眼文老爺子,眼中一亮,這老頭子很毒呀,上次把寧遠伯府坑得死死的,這次恐怕還得請他出馬,再坑這李長庚一回。

    國誠對傳旨太監說道:「除了我和皇孫,還能再帶一個人去嗎?」

    傳旨太監道:「皇上沒說,但皇孫每次出門都帶著侍衛,加一個人應該沒問題吧。(http://.)。」

    國誠、朱由檢、文老爺子和傳旨太監一起上了馬車。

    國誠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煎餅,笑道:「雖然煎餅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大家吃一點吧。我聽過一種吃法,大家不如試試吧。」

    說著,國誠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油條。他用煎餅捲起油條,放到嘴裡大嚼起來。朱由檢和文老爺子也依樣吃了起來,果然別有風味。

    國誠對傳旨太監說道:「你怎麼不吃呢?東西雖然不值錢,但能抵餓呀。」

    傳旨太監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但不好意思佔小孩子的便宜,忍住飢火,轉頭看著窗外。聽到國誠說請他吃,忙學著國誠的樣子吃了起來。

    突然,傳旨太監像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大家都以為李長庚是愣頭青,可是愣頭青哪裡當得了三品官。其實他是司禮監秉筆太監盧受的親戚,所以在京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三人轉頭看向傳旨太監,他卻道:「看著咱家做什麼,我又沒有說話,大家吃東西,吃東西,這煎餅的味道不錯啊。」

    朱由檢心道,都說太監貪財、無情,可國誠哥真了不起,一張煎餅、一根油條就讓太監幫忙,國誠哥真是妙人啊。

    (下班前更新一章。同志們,不要吝嗇收藏和推薦票啊,國誠都哭了,他哭著喊著要票呢。明日更新時間,初步預期是下午6點至7點,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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