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髮梢一陣刺痛,項鳴燚撫摸陸筱筱秀髮的手掌稍稍用力,揪住一把散發清香的秀髮。````
這一用力,頓時令陸筱筱的俏臉不自覺仰起。
目睹美女吃痛,柳眉緊皺的這一幕,少年心底流動著一股報復的快感。
下一瞬,一個惡作劇的念頭浮現腦海。
即便挨了陸筱筱一記撩陰腳,差點斷子絕孫,不過如果讓少年因此便對陸筱筱進行殘忍無道的報復,即便拋開倫理道德的包袱,少年也無法對這張讓自己莫名心動的面容施加痛苦。
但如果要少年就這麼放過她,卻又實在不甘心。
思緒流轉,少年決定將施加痛苦變為惡作劇的捉弄。
一抹邪笑浮現嘴角,少年低下頭去,吞吐灼熱呼吸的嘴巴觸及陸筱筱玉頸的柔嫩肌膚。
身體接觸,少年只覺身下這副嬌軀倏然一顫。
潮水般懼意流轉全身,陸筱筱胃部不自覺的收縮,一想到噴吐到自己脖子上的那道灼熱氣息,接下來將要移動的軌跡,一股噁心感直湧喉間。
嘴唇觸及陸筱筱的頸部,借唇口感知身下這具成熟柔軟的身體,那一**傳遞而來的,顯露恐懼的顫抖。
項鳴燚得意在心,惡作劇的目的達到了。
同時,隱約間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彷彿不知多少歲月前,這一幕似乎也出現過。
那一幕中,自己與陸筱筱,也是這種肌膚交纏的曖|昧姿勢。
項鳴燚的嘴離開了陸筱筱的白皙玉頸,抬高的頭部令視野開闊,少年居高臨下仔細審視女孩的表情,彷彿一羽欣賞著任由魚肉的可憐小白兔的蒼鷹。
察覺到金屬面具內的視線,陸筱筱身雖被迫,卻努力睜開一雙美眸,以強提的勇氣回敬項鳴燚眼神中的那番故作凶狠。
如此境地下,身下這個差點讓自己斷子絕孫的女人竟然還敢露出這種眼神,少年內心被柔情沖淡的怒火再度燃起。
「我怎麼說也救了你一命,你卻用斷子絕孫來回報我。」語氣低沉肅寒,令人聞之生怖。
然而,見力大無窮的惡魔並不急著摧殘自己這只砧板上的可憐小兔兔,反倒在自己誤會他要劍及履及的狀況下開口,陸筱筱內心驚亂稍稍減退。
身為國際刑警的她對犯罪心理學曾經有過涉獵,一個欲對女人犯下無恥罪行的傢伙,在方纔那氣氛即將攀至頂峰的那一刻開口說話,有高達七成的機會將削弱他的「興致」。
「你救我就是為了滿足獸慾麼?」陸筱筱反問道。
項鳴燚面色一僵,不過因為有面具隱藏,尚可掩飾。
最初救陸筱筱的目的當然不是滿足獸慾。
事實上,即便是此刻,他整個人壓在陸筱筱的身上,擺出這種罪證確鑿的體|位,他真正的目的也不過是嚇嚇這個亂用撩陰腳的女人,出一口痛徹心扉的惡氣。
但是這一點卻不能透露給陸筱筱知道,不然這口氣就出不了了。
如此前提下,以此時此刻兩人的姿勢,本可脫口而出的一句「不是」,卻連自己都感覺沒有說服力。
為了掩飾自己一時間的詞窮,少年心念一轉。
「最初救你的目的,當然不是,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完全是你一手造成。」
忽地,少年再度俯低腦袋,灼熱吐息貼到陸筱筱耳邊。
「我救你一命,你卻狠心地想讓我斷子絕孫,被你這一傷,也不知原本的機能受損到何種程度,只有在你身上試一試,驗證一下還剩幾成功效了。」
這貼耳的一句吐出,不但瞬間領悟潛台詞的陸筱筱雪顏蒸霞,驚羞交加,幾乎要昏厥暈倒。
就連項鳴燚的也是心臟狂跳不止。
十五歲的他,今生是首度對一個年輕女性說出如此露骨挑逗的言語,同時這番露骨挑逗中,更散發著一股高高在上,不容違抗的霸道,令言者自己也是暗呼過癮。
被這句話刺激,惡作劇念頭猛然攀升的少年,更是身體力行,忽然咬了陸筱筱的耳珠一下。
這一咬用力很輕,卻在一瞬間將陸筱筱咬的半邊身體酥麻,渾身如遭電擊。
陸筱筱急劇呼吸著,借此平復身體的麻木感,以及內心的羞怒。
雖然言語露骨到根本分不清明示還是暗示,但她卻從少年故作兇惡的語氣間感受不到真正的凶殘惡意。
陸筱筱內心燃起一絲希望,她直覺身上那力大無窮的怪物,雖然恃強凌弱地將自己雙手綁縛壓在身下,一副隨時隨地飛禽大咬的架勢,但他真正顯露的「獸性」似乎不如自己先前所想的那麼強烈,這件事說不定還有轉機。
倏然,陸筱筱腦海中翻湧出當年賣萌耍可愛,磨的父母帶她去聽演唱會的畫面。
不知為什麼,她直覺自己那依舊停留在初中生等級的撒嬌招數,可能對眼前惡魔有用。
雙眸水汽翻湧,嬌媚無雙的容顏露出一副被欺負的小女孩神情。
「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要傷你的,是你先提出脅迫,人家逼不得已才正當防衛的。」
人家!?
這彷彿情侶間撒嬌的兩字出口,還有那忽然變的嗲聲嗲韻,猶如倒退了六七歲的語氣,項鳴燚聽在耳裡,雖然其中的做作不難品味,但少年心頭卻是飄搖一縷憐惜。
同時,記憶圖像翻湧,片刻間的畫面浮現腦海。
陸筱筱說的沒錯,剛才確實是自己先要求她,讓自己重溫那幕裸|背的。
當時會提出這個要去,是因為氣不過她在博德今次來華的目的上糊弄自己。
作為報復,同時也作為警告,自己才故意對她提出再度展露裸|背的要求。
事實上,那時的項鳴燚只是打算嚇嚇她,借此讓她道出實情。
不想她受驚嚇後的反應不是承認錯誤,而是直接來了一記最迅猛的撩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