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四哥和老周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明白老四交易時喜歡單刀直入,老周也不多話,率先把現今和冰都亮了出來。
見他這麼爽快,四哥凶悍的臉上稍稍露出一點笑容。
呯!
突然,一聲槍響在老周的陣營內響起,伴隨著槍聲,是四哥帶來的其中一人怦然倒地。
「老周,**的——」最先反應過來的四哥,即刻找了一處隱蔽,剛藏好,便開始破口大罵。
同時,四哥對的自己的手下怒喝道:「一群白癡,愣著幹嘛,干翻他們!」
主要經營項目就是軍火的四哥,有半數手下都帶著槍械,老大一聲令下,有槍的紛紛掏了出來,對著老周那邊就是一通亂射。
呯!呯!呯!
霎時間,槍鳴聲不絕於耳。
「四哥,你聽我解釋,我這兒出了叛徒……」躲在大樓基柱後面,承受槍林彈雨的老周,一面讓有槍的幾個手下還擊抵擋,一面嘶吼著解釋道。
對於方纔那自自己陣營裡射出的第一顆彈,老周同樣驚駭欲絕。
只可惜,剛才開槍的那個混蛋,此刻已倒在血泊中,四哥那邊第一波還擊,這個混蛋便當其衝。
槍聲連綿不絕,本打算交易的雙方,此刻各自已有幾條性命送在對方手裡。
此時此刻,在一旁黑暗中觀戰的項鳴燚,神經緊繃到點,雖然此刻的他已是超出人類界限的少燚,但似眼前這樣真刀真槍的生死拚鬥,他可是從未經歷過。
少燚的身份,並不能讓他變得從容鎮定。
事實上,槍聲響起的那一刻,一股莫名恐懼自少年腳底湧上心頭。
但除了恐懼之外,卻也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奮刺激。
時間如怒射的彈般飛速流逝,一轉眼的功夫,老周那邊已經完全處於下風,老周帶來的人,差不多有四分之都躺在血泊裡。
然而這份成績不是沒有代價的,四哥這邊雖然佔優勢,但地上也躺了七八具屍體。
暗處的項鳴燚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默默拿出一副口罩,這幅口罩是到達平京十五分鐘後,在一間藥房買的。
之所以會買這幅口罩,完全歸功於藥房旁的廣場上,那座巨大屏幕播報的平京今日氣象。
重霧霾!
想不到之前的隨性一買,這一刻卻為項鳴燚提供了一張可靠的面具。
將半張臉遮起來,項鳴燚的手握在鋼筋上,用力一提。
頓時,由鋼筋和水泥巨石塊組成的大錘,重達二八十斤的大傢伙……起!
以項鳴燚目前的臂力,二八十斤雖然讓他的手臂感覺到一定程的重量,但這個重量絕對在他可以輕鬆駕馭的範圍內。
大錘被單手掄起,項鳴燚足下飛奔起來,一人一錘相加超過四斤的重量,強大的勢能引動呼呼風聲。
四斤負重下的腳步,其踏步的聲勢幾乎等同一頭奔跑中的棕熊,若非此刻**的雙方處於生死攸關的緊張槍戰中,這番響動他們原本是不會忽略的。
但此時此刻,他們偏偏忽略了,項鳴燚大步流星的衝到一名四哥的手下身後,他疾奔的速很快,手上二八十斤的負重,基本沒造成影響。
眾所周知,人類奔跑的速,尤其是短程奔跑,速九成九取決於肌肉的爆發力,以如今項鳴燚量化超過一萬的力量,他的爆發力至少是頂級水平普通人的十倍。
眨眼間衝到一個**背後,項鳴燚掄起大錘,呼嘯一甩。
波!
一聲悶響,與大錘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的那人,最先觸碰錘的右半邊身體,就如同一張張播放的幻燈片,骨骼、肌肉一副副圖變形。
隨著這一錘掃完,那傢伙整個人被錘掃的飛了出去,轉眼間離地十幾米的他,變形的內臟骨骼,已經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了。
二八十斤的大錘將一個成年男一錘掃飛,躍空達十幾米。
最先被這誇張一幕所驚到的不是別人,正是項鳴燚自己。
誇張!
量化過萬的力量屬性,所引發的竟然是如此誇張的效果。
四周槍聲依然絡繹不絕,四哥這邊的人並沒有察覺到後方這道握著大錘的恐怖身影,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項鳴燚,那一擊的功績,似乎令手中的錘變得更為輕便了一些。
目光鎖定四哥這邊所有持槍之人的位置,少年急速跑動間,大錘輪擺。
呼——!
呼——!
呼——!
波——!
波——!
波——!
大錘呼嘯,悶響頻頻,接下來那些祭祀大錘戰的傢伙,只有兩個被掃飛,其餘都被二八十斤的石頭錘成了肉餅。
如此大的聲勢,終於有人發現不妥,轉向自己陣營後方的目光,揮舞大錘的身影第一時間引起注意。
「你——你是……」
噗——!
話未完全問出口,提問的人四肢已經被砸的變形,一瞬間憋下去的胸腔,被破壞的聲帶,令他發不出任何後續聲音。
後面的動靜總算驚動到在前方忙著干翻敵人的四哥,回過頭來的他,最先入眼的,就是昏暗中項鳴燚那張罩著口罩的臉。
「你是誰!?」
在道上馳聘多年的四哥果然不是小腳色,問出這句話的同時,槍口已經瞄上了項鳴燚的身軀。
呯——!
登——!
這一槍瞄的挺準,但可惜卻無功而返,電光火石間,項鳴燚將手中的大錘操控的如一副羽毛球拍一樣,水泥石塊的大錘搶先移動到身前,將他的上半身完全擋住。
四哥手中之槍的槍口動能並不驚艷,無法做到射穿如此厚的石塊。
同時,這一槍的勢能,對於現在的項鳴燚來說,也僅僅是讓他握錘的手臂稍稍一顫。
受了四哥一槍,初經歷這番舔血陣仗的項鳴燚,這一刻他只覺自己好似被分成兩半,其中一半的自己經歷著亢奮、恐懼、刺激等體驗生死的心緒,而另一半的自我卻冷眼旁觀,用居高臨下的視角俯視這一切,思維不受任何影響。
在這一半冷靜,居高臨下思維的運作下,項鳴燚做出當下這一時刻最有利於自己的判斷。
察覺到自己的第一時間,在提問同時便能毫無徵兆的一槍射來,此時此刻在這個廢棄工地裡,以眾人的表現,無疑是那個四哥展現的對自己最有威脅。
既然有威脅,便該排除。
霎時間,項鳴燚將大錘當做鐵甲,保護著他這輛人形坦克,向四哥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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