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隨著一聲沉重的聲響,牢房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本就昏暗的地牢,一下子變的更為陰沉。七個牢囚一雙雙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寒辰的身上,那種感覺就像是惡狼盯著羔羊,令人極度的不舒服。
不過寒辰的臉上可見不到一絲一毫的害怕,自顧自的找了個還算乾淨的角落,依靠著牆壁坐下。
嘶!被烈火鞭劈開的傷口疼的寒辰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兩眼微瞇,心中沉聲道,「蒼顏兒,這筆帳老子記下了。」
不過眼下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逃走才是。當即寒辰試著運轉體內的武元力,但正如蒼顏兒之前說的那樣。寒辰體內的武元力完全被封死,宛如一條小溪被冬雪凝固住一樣,無法流動。
「該死,這臭娘們還真夠狠的。」寒辰暗罵了一句,提取不了武元力,他一來無法運功療傷,二來無法施展武技,且連天賦神通都釋放不了。
寒辰輕輕的舒出一口氣,旋即閉上眼睛,開始尋思著逃脫之計。
七個牢囚對於寒辰的鎮定顯得頗為意外,記得他們被抓來的時候,那可是哭爹喊娘的求饒不說。在這種環境下,更是害怕的要死,然而寒辰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回想起之前軍隊統領許嶗說的一句話,「給你們送來一個新朋友,好好的伺候一下他,哈哈。誰要是表現的好,我說不定就放他走了。」
想到這裡,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子舔了舔嘴唇,慢吞吞的從地上站起來。於此同時,其他幾個牢囚也都有了行動。在這種地方,無事可做的情況下,欺負新來的囚犯是唯一可以的娛樂。
中年男子剛一起身,突然一記響亮的巴掌就扇的他眼冒金星。
「滾開,你想和老子爭搶出去的機會嗎?」只見動手打對方的是一個身材偏瘦的男子,一雙惡毒的眼睛滿是鄙夷的盯著中年男子。
後者身體一個哆嗦,臉上流露出幾許可憐哀求,「老大,求求你把這次機會讓給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繼續留在這裡啊!」
「我呸,你上有老,下有小關我屁事?」說罷身材偏瘦的男子朝著對方拳打腳踢,一邊打,嘴裡一邊罵,「敢跟我搶出去的機會,我先把你打死在這裡。」
寒辰緩緩的睜開眼睛,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些人還真以為只要虐待了寒辰,就能夠離開這牢房。或許在這裡呆的太久,連他們的分別能力都模糊了。
凶狠的偏瘦男子下手絲毫不留情,不一會兒,就把那中年男子打的口吐鮮血,鼻青臉腫。其他幾個囚犯非常害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誰也不敢上前多事。牢房外面的士兵都沒有搭理裡面的事情,對於這些囚犯,他們壓根就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蠢貨東西,敢和我爭?」
中年男子已經被打倒在地上了,嘴裡含糊不清的念叨著求饒,然而對方依舊沒有停手。就在這時,寒辰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你再打下去,他可就死了。」
聽到這句話,凶狠的男子頓時停了手,不過卻是把惡毒的目光轉向寒辰。「嘿嘿,臭小子,你敢多老子的事?你知道不知道,原本這裡一共有十個人的,知道為什麼現在只剩下了七個嗎?」
寒辰笑了笑,聳了聳肩,道,「不知道。」
「嘿嘿,因為他們都被我給打死了。」凶狠男子很是得意,目露凶光的朝著寒辰走去。周邊的其他人皆是投來冷漠的眼神,只有少數一兩個為寒辰感到緊張。
凶狠男子越走越近,臉上展露出猙獰的笑意。寒辰就這麼站著,雙目平靜的古井無波。
「臭小子,我會慢慢的折磨你的,嘿嘿。」男子怪笑一聲,揚起巴掌就朝著寒辰的腦袋扇去。下一瞬間,寒辰的眉心處閃爍著一抹白色的光點,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鋪散開來。精神力化作一隻無形手掌,瞬間扼住了男子的脖子。後者臉色一變,動作立即頓了下來。
在周邊幾人無比驚駭的目光之下,男子的身體慢慢的被提到了半空,脫離了地面的雙腳拚命的瞪著。然而寒辰僅僅只是按照之前的姿勢站在原地,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蒼顏兒雖然封住了寒辰的武元力,但她怎麼也想不到。寒辰還有另外一個職業,精神力小成初期的靈幻師。
「這?怎麼回事?」
「天啊!他,他是如何做到的?」
眾人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被扼住脖子的男子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凶狠勁,四肢在半空中猶如螃蟹般的掙扎著。一張臉漲的如同豬肝般難看,兩眼幾欲瞪出眼眶。
「放,放,開,開我。」男子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放開你是吧?行啊!」寒辰心意一動,男子頓時被拋飛出去,砰!的一聲,腦袋重重的撞在堅硬的牆壁上,殷紅的鮮血迸發而出,隨之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一命嗚呼。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其他幾個囚犯嚇的是面如土色,全身哆嗦。他們非常畏懼的凶狠男子就就這樣死在眼前,一個個全部都慌了。
「大人饒命啊!」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寒辰冷冷的看著幾人,淡淡的說道,「想活命很簡單,只要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們不僅可以活命,甚至還可能有出去的機會。」
什麼?出去的機會?
幾人全然眼前一亮,各個眼巴巴的望著寒辰。寒辰俊眉微凝,側身看著已經喪命的凶狠男子,嘴角不由的揚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次日,上午時分。
匡當!牢房的門被掀開了,幾個手持長矛的士兵走了進來。直奔牢房之內,房內的牢囚可憐的哀求求饒,士兵們按往常一樣怒聲喝斥。
「把昨天那臭小子帶出來。」一個將士喝道,兩個士兵打開牢門,目光掃視著眾人,卻是沒有發現寒辰的身影。
「人呢?」士兵大聲質問道。
「在,在那呢!」一個囚犯哆哆嗦嗦的說道,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掃向一個趴在角落一動不動的屍體,那屍體穿的正是寒辰昨天穿的衣服。
「死了?」幾個士兵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回,回稟大人。」昨天那挨打的中年男子害怕的說道,「不,不關我們的事啊!昨天是你們讓我們好好伺候他的,後來我們毀了他的容。他,他一時受不了,就自個撞牆自殺了。」
「該死的,你們?」士兵又氣又怒,心中有火也發不出。唯有把目光轉向身後的一個將士,「隊長,怎麼辦?這小子自殺了。」
那將士眉頭一皺,掃了眼其他幾個囚犯,眼神不由的落在一個披頭散髮,臉上烏黑的年輕男子身上。男子的面色倒也平靜,目光中透露出幾許淡淡的茫然。
「隊長,隊長。」那士兵又喊了兩句。
將士回過神來,注意力重新回到角落裡的屍體,擺了擺手,道,「把他帶出來。」
匡當!隨著牢門一聲關閉,牢內再次回歸黑暗。
幾個囚犯齊刷刷的把目光掃向那個年輕男子,男子嘴角一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蒼顏兒,你最愚蠢的行為,就是沒有早殺死我。」
牢房之外。
正準備換另外一種刑法折磨寒辰的蒼顏兒一臉的傲慢得意。軍隊統領許嶗在他身邊畢恭畢敬的候著。
「郡主大人,今天的這種刑罰名為夾棍。用楊木去夾那小子的十指,所謂十指連心,必能讓他痛苦不堪。」
「呵呵,不錯。」蒼顏兒冷冷笑道。
話音剛落,幾個將士就把一具屍體帶到了兩人面前。蒼顏兒柳眉一皺,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回稟郡主和統領,這小子昨天被幾個犯人把容給毀了。一下承受不住,就自個撞牆自殺了。」將士一五一十的回答。
「死了?」許嶗大聲怒喝,「你怎麼辦事的?郡主大人還沒有給他使用二十八種刑法,怎麼能就這樣把他給弄死了?」
許嶗一陣劈頭蓋臉的臭罵,眾將士也唯有硬著頭皮說道,「統領,都怪這小子承受力太差,那些犯人太可惡了,不如我們把那些犯人拉出來斬了。」
「說的有理。」許嶗轉身對蒼顏兒,道,「郡主,不如把那些犯人拖出來行刑,你看如何?」
「我憎恨的是寒辰,又不是他們,現在殺他們有什麼用?」
蒼顏兒不悅的回了一句,旋即仔細觀察著地上的屍體。但見對方的臉部血肉模糊,已經看不清相貌。不過身上倒是有著一條條被鞭子抽打過的痕跡,且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儼然就是昨天的受到鞭刑所留下的。
看來這人的確是寒辰無疑,蒼顏兒心中喃喃道,「哼,早知你今日要死,昨天就不必浪費我一顆封元丹了。」
「郡主大人,你看這?」許嶗諂笑的躬著身子。
蒼顏兒目光微凝,冷聲回答,「算了,死了就死了吧!把他拖到山谷中去餵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