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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更不能是為了沈雲仙說話,事實上剛才雲朵最開始的一瞬間以為大家誤會她幫于氏說話,仔細想了想自個兒的話,又覺得大家會以為她這不是在幫著沈雲仙嗎,天知道這兩個都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哪個鬧騰給哪個添堵,對她來說都是無所謂的,頂多就是覺得兩個都是挺沒臉的就是了。
所以其實眾人都很清楚,雲朵剛才那句話純粹是就這事兒而言,就於氏這個當娘的做過那老些事兒,又是個早就被沈家給休出家門的,要真是為了閨女著想的話,哪個當娘的會在這時候來鬧騰,這可是閨女一輩子的大事兒啊。
遠的近的只要是認識的必然都在這個時候來湊個熱鬧,于氏卻只是為了一點兒小好處就非得過來鬧騰了?
不過顯然這些都不是于氏考慮的重點,她從來都是為了自個兒考慮的,包括她跟哪個兒子或者閨女親近,也僅僅是因為這對她有利而已,至於說剩下的孩子到底會咋想,她才不會去在意呢,當娘的做到這個份兒上,于氏也算是夠厲害的了。
而這次在成親當日又鬧過來,聽李氏說當時沈雲仙也是有些吃驚的,顯然她也對於早前本來已經安撫好了的于氏為啥又開始鬧騰了也是沒有防備的。
「那後頭咋整了?」還是湯氏又給問了回來。
對於沈家這些破事兒,湯氏早就從先頭的擔心變成如今最多跟著歎口氣了。但是這也不怪她,就憑著李家這些人的性子,真要是當初李氏嫁過去的時候就好好當親戚處著。如今必然是極為親近的。
畢竟來說自個兒閨女是嫁去了沈家了,女孩外孫外孫女也都跟她們一起住著,李家一家老小相處和睦,唯一擔心的也就是閨女一家了,是以沈家無論有個啥風吹草動的,李家這頭都是極為在意的。
可偏偏沈家處事太過為人詬病了,而三房一家分出來就算是徹底沒了那份情分了。因而如今聽到沈家這樣鬧騰的事兒,湯氏雖還有些關心。到底是不像從前那般擔憂了。
「後頭我爹讓我大哥硬是把我大嫂給拽出院子了,我爹也跟著出去了,挺長時間才回來,就沒看見我大嫂再進來了……」李氏聽了就瞅了丈夫一眼。沈承厚趕忙張口說道。
這裡還真是不好由李氏來說,畢竟是沈家不好的事兒,再說還涉及到公公,儘管老沈頭一樣不待見沈承厚,但到底比起李氏來他更適合開口。
沈承厚沒說的是,當時看到武家馬上就要來迎親了卻鬧騰成那樣,他還是有些看不過想要幫忙的,結果他爹根本就沒在意他,看見他往前走還瞪了他一眼。很有一種覺得他是看熱鬧的意思。
這真是最為可笑的事兒了,所有人都知道沈承厚的老實性子,偏偏那個當爹的總是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他。就好像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一般,可明明他就是什麼都沒有做,所以這才是最為讓人想不通的地方。
李遠湯氏聽了就都沒吱聲,其實也是不知道要咋說,這當著眾人的面兒鬧騰起來了,儘管說了後頭把人拉走了。但是可想而知,當著來客的面兒那麼拉拉扯扯的會有多難看。估麼還不等喜宴結束呢,那事兒就已經是傳遍了,想必就連武家那頭也拉不下。
「要說沈家大媳婦也是個厲害的,沈家大哥拉她出去的時候,死活賴著不肯走,喊得聲兒我估麼村口都能聽見。後頭我瞧著沈家大哥回來衣裳袖子都拽破了,也不知道出去之後是不是又咋無賴了……」秦氏見沈承厚李氏沒提這個,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作為李家媳婦,她自然是知道在沈家的事兒上該給沈承厚留面子,所以才沒有跟著一起描述當時的情況,但是依著秦氏的性子來說,她不待見的人讓她一句話都不說也實在是沒法忍。
關於她跟于氏之間的梁子也算是結得深了,早在七夕家還沒徹底分家出來的時候就吵過,當然秦氏是不怕她的,就憑于氏那點兒本事,秦氏想要收拾她太容易了,關鍵她就看不上于氏那品性,簡直就是時時刻刻惹人厭到想要抽她一巴掌,哪怕喜宴上的事兒明明跟秦氏沒有關係也是一樣的。
秦氏這一說,另外幾個人也都想到了當時會是啥樣兒的,光是憑著李氏和沈承厚那幾句話,還以為不過是拉拉扯扯就算了,以為後頭也沒啥人拉走了就是了,頂多說是讓人看了笑話罷了。
可聽了秦氏所言,不難想像于氏當時是如何歇斯底里地掙扎,怕老沈頭當時的臉色應該是很不好看吧,好好的大喜日子,孫女嫁的是鎮上數得上的人家,依著他那性子,該是恨不得所有人都來瞅瞅才是。
結果卻是看見這個已經被休出家門的兒媳婦在當眾大吵大嚷,聽著周圍人的嗡嗡議論聲,老沈頭那張最為善變的臉上估麼也就只剩下難看了。
「當初你們那妯娌幾個,就你這性子老實,承厚也是個老實的,娘還老怕你們吃虧,如今好了,分出來也就沒啥了……」聽見二兒媳婦的話,湯氏就下意識往女婿那裡看了一眼,不過沒見他有啥不高興的表情,也就放了心,這才歎了口氣說道。
聽到湯氏這麼說,餘下幾個就也都沒說啥了,連原本還想要再說幾句的秦氏都沒吱聲了,她是性子爽快那種,但同時也是孝順的,一聽因為剛才的話讓婆婆想起來當時小姑子家受苦的時候,頓時恨不得剛才沒有張過口。
顯然眾人也都是這個意思,李氏就想著趕緊說點兒別的,只是她這不算是嘴皮子利索的,一時沒有想到旁的,倒是不說于氏了,卻是換成了于氏的閨女了:「娘就別擔心了,管咋地她現在也不是沈家的了,再有啥事兒也跟咱沒關係了,就是可憐了孩子,這次雲婉那孩子就跟著我們坐一起,瞅著她娘被拽出去,眼睛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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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沈雲婉?娘你說沈雲婉跟你們一起坐的?」雲朵聽見之後馬上驚訝地叫了出來。
李氏被二閨女這一嗓子嚇了一跳,瞪了這孩子一下,才回頭對著也看過來的眾人道:「那孩子說起來也挺可憐的……」
「她可憐啥,不是挺厲害的嗎?」雲朵被她娘瞪了也不在意,又聽見後頭這句,就緊跟著又小聲說了一句。
「二姐……」七夕皺了下眉頭悄悄地拽了她一下不讓她吱聲。
倒不是說聽見她娘說沈雲婉可憐就馬上心軟了啥的,而是覺得她娘顯然還是有話要說的,再說長輩們也都在呢,她這麼搶著說話也不好,真要是討厭沈雲婉的話,不搭理她就是了,左右也是沒啥接觸的。
雲朵就有些不甘地閉了口,雖然還想要說,也攢了一肚子對沈雲婉的不滿,但是她還是懂事兒的,也是知道小妹為啥會拉她,要不也不會第二句就只是小聲嘟囔了。
因為雲朵聲音小加上剛說了一句就被七夕給制止了,是以李氏也沒有聽見,聽著她娘問到底是咋回事兒,就把沈雲婉先頭咋說要一起的事兒給說了出來。
七夕聽了就低頭想了想,雲朵也沒嚷嚷,跟著一起不知道在想啥呢,過了一會兒才碰了碰七夕,問道:「夕兒,你說這沈雲婉是想幹啥?」
「不知道。」七夕馬上回了一句。
「……」雲朵顯然是想要跟七夕倆人說幾句的意思,可被七夕這句頓時就給堵回去了,這幾天都不是第一次了,只能滿臉都是不甘心地看著七夕。
顯然她這一招還是挺有用的,至少說對七夕來講,七夕其實並不願意旁人把視線落在自個兒身上的,尤其是這種一直注視著,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估麼雲朵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是以她也就不說啥了,就是那麼一直看著七夕。
「沈雲婉做那些事兒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又沒在場,自然不知道究竟是個啥情況,你要說她是有目的的也有可能,畢竟這跟以前的她差別太大了,可你要說她啥目的都沒有就是想要跟著咱爹娘我覺得也有可能,畢竟咱上次也瞧見她像是有點兒變了……」七夕沒有辦法,就只好解釋了一句,然後說道,「不過不管是咋樣兒我都不在意,我現在更在意她娘。」
「嗯,你說得對,確實是……啊?她娘?」七夕一邊說雲朵一邊點頭,覺得七夕的話還挺有道理的,只是聽到最後有些懵,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了,「你是說姓于的?」
「還能有誰?」七夕白了她二姐一眼,轉頭坐回去繼續低頭想事兒。
雲朵莫名又被白了一眼,不過也沒覺得冤枉,因為聽了七夕這麼一說確實覺得自個兒有些傻了,是啊,沈雲婉不管到底是咋想的又有啥關係,就算是真有啥想法的話,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還真能掀起啥風浪是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