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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九十七章 我陪你去 文 / 絕色清粥

    容佑被兩人這樣注視著,倒是笑了一下,接著看向七夕道:「這還是從前你跟我說過的,怎麼,你不記得了?」

    「我說過的?」七夕聽容佑這麼說就稍稍愣了一下,微微皺起眉頭來思索。

    回想自個兒跟容佑說過的話,兩人聊天的次數著實不少,說過的內容自然也是極多的,這麼一想的話,七夕確實說過關於這方面,例如做生意說選擇一處地方要考慮哪些方面一類的。

    如同容佑這般的出身,自然是不可能對這方面全無瞭解的,只是七夕說的一些畢竟有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東西,是以很是用心記住了,而七夕跟他也並不藏私,自個兒知道的只要容佑感興趣的,就都說給他聽了。

    現在看來這可真的是好人有好報了,當時以為算是無償告知容佑,說不得對他日後接掌家裡那些個生意一類的會有好處,畢竟他年紀不大,就算是家裡必然是派了好些個有經驗的人來教他,但多知道一些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在跟容佑聊天的時候,七夕其實是挺注意告知他一些東西的,大多都是她知道的一些對容佑來說很有用的,可以想見如今他瞭解了,對他以後必然是有極大的幫助的,只會沒成想今兒個卻是好處體現在自個兒身上了。

    這份東西就是最好的證明了,七夕告知他的,如今他用來幫著七夕,這麼想著還真是有意思了。

    「啊,我想起來了。」容佑也跟許天賜一樣挑著眉不說話,沒有給七夕進一步解釋的意思,倒是七夕自己想起來了,笑呵呵道。

    所以這東西算是個極具參考價值的消息。當然不會懷疑這兩人手下的人收集來的消息是否可靠,排除這一點的話,即便是七夕沒有去過府城。單單看著上頭的內容,也是可以做出個最為基本的判斷的。

    容佑就笑了,抬手做了個示意七夕只管看的手勢,就不再打擾她,端起茶杯來想要喝茶,卻在湊近嘴邊的時候又頓了一下。顯然最近喝慣了七夕給的另外一種茶。都有些不大適應這種香醇的了。

    那頭許天賜的動作如出一轍,雖跟七夕聊天不如容佑多,但關於兩人說的也偶爾聽表弟提及過幾句。是以不難想出來究竟是個怎麼回事兒,因為他也沒有發問,跟容佑一起不吵七夕了。

    七夕點了點頭,也沒管那兩人還在面前坐著,就自顧自低頭看了起來。

    屋裡一時就安靜了下來,不過也沒人覺得不自在。

    不遠處小石頭和曉白都在安靜地寫著字,兩個孩子倒是真的很認真。這頭說話與否都沒有影響到他們,想來鎮上的先生說這兩個孩子是會唸書出息的,怕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在。

    從來都是,聰明的人太多了,就看你學不學,若是小小年紀就能這麼靜得下心來讀書習字。只要不是天資太過愚鈍的。當真不怕念不出來了。

    餘下面前的容佑許天賜安靜地喝茶,唯有七夕時而翻動紙張的聲音。倒是真的讓她看進去了。

    安安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打擾,連外頭都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也不知道蔣家的人到底是什麼時候來,不過七夕看得認真也沒有琢磨那個,倒是讓她給從頭大致翻到了末尾,自然也就心裡頭差不多有數了,就坐在那兒又想了一下。

    七夕這頭有了動靜,默默喝茶的兩個人就也都看了過來,留意著她臉上的神情,就知道她是看完了之後在思索呢。

    容佑就沒吱聲,繼續端起茶杯慢慢喝茶,等著七夕自個兒琢磨好了再來跟他們說,這是他一向跟七夕相處的習慣了,兩人都不會催促對方,反正有什麼都會如實說的,只是早晚問題罷了,只是一邊忍不住又想了一次,還是沒味道的茶好喝。

    「看完了嗎?其實,最好還是親自過去瞧一瞧,這也不算是件小事兒,總歸看了才放心不是?」倒是等了一下,許天賜瞧著差不多了,先開口道。

    若真說起來,買個酒樓啥的對許家容家這樣的人家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怕他們倆就算知道家裡一共有多少酒樓,也未必個個都親自瞧過,自然選地方這樣的事兒也不必他們去做,若是當真事必躬親,那要下頭的大總管等人是做什麼的,他們這樣家大業大的,如果真的什麼都自己做,就是多長几雙手也忙不過來啊。

    但他們很會站在旁人的角度考慮問題,所以他很清楚,沈家也不過就是剛剛攢下些家底,此刻不論是開新的酒樓還是做其他的營生,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筆極大的支出,自然要思慮周全穩妥決定才是的,因而才會交代人幫著查詳細了。

    七夕聞言扭頭看著他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上頭寫的已經是足夠詳盡了,怕我去了再打聽了,也不會比這個知道得多,但不親眼瞧一瞧,就沒法想像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

    這可不是假話,對於從未去過的地方,就算從別人口中聽見描述得再為詳盡,自個兒或者也已經腦中因為這描述有了一幅畫,可卻不知道究竟是如何的,總覺得有些不大對頭,親自去一趟才是好的。

    「那好辦啊……」許天賜一聽就笑了,很是乾脆道,「你什麼時候有空去一趟府城不就是了……不如就年前?」

    「哎?」七夕被他這聽風就是雨的話給嚇了一跳,不過還真是琢磨了一下,這才道,「年前未必有空啊,等我大姐的親事一定下來,酒樓就得開張了,可不能再拖了……」

    她要是去府城的話,倒是不用誰陪著或者是如何的,讓她自己個兒去哪裡她都敢,關鍵是還記掛著這頭的酒樓,早就應該開張的,卻因為種種的事情越發往後推了。

    不過說實在的,也是因為家裡一直收入都還不錯,所以並沒有那麼刻不容緩

    的,才讓他們有了可以推遲的機會,要不然依著當初剛從老宅分出來那時候家裡困窘的處境,恐怕就是有什麼事兒她也都是要克服的,必須馬不停蹄地把酒樓給開起來好賺錢的。

    但到了現在也不好再拖了,年前說什麼也都要賺一筆才是,畢竟冬天裡不用種地,這樣家裡所有人就都沒有那麼忙了,而鎮上的小鋪子不用關心,那麼現在需要惦記的也就是這個酒樓了,哪裡還有還不開張的道理了?

    至於家裡的暖房,現如今已經開始忙了起來了,而且因為跟容家許家的關係被人知道了,雖不必他們真的出手幫什麼,可無形中的好處真的是不少,就比如現在沈家的菜,林啟年和錢掌櫃已經可以往出賣了,憑的就是菜比旁人新鮮價錢也相仿。

    這在從前可是不敢想的,要知道無論是哪一個地方,你一個外來的想要強行擠進去都是不容易的,有時候滿腔熱血地投入了,結果卻很容易遭到排擠,賺錢什麼的就別說了,沒惹來不好的事兒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七夕家裡先是因為田莊的事兒縣裡數得上的人家幾乎沒有不知道的,後來更是被人給知道了跟容佑許家趙家的親近關係,一時更是風頭無兩。

    按說這樣縣裡算是個新貴的人家,要來結交的一定是無數的,好在沈家三房不是那等張揚的人家,要不說不得這會兒正在縣裡頭折騰呢,而他們家要是想要折騰的話,也必然是有人願意上趕著來配合的,誰叫他們背後結識厲害的人家呢。

    所以七夕向來承認這一點,因為與趙家兄妹容佑許天賜的結識,她家真的是少走了不少彎路,無論是幹什麼都順當了不少,說是大樹底下好乘涼也不為過了,對此她向來不避諱。

    當然也是心存感激的,這點跟他們彼此之間親近並不衝突,人本來就應該是存著感恩之心的,只是不必時時掛在嘴上,心裡記得就好,因為存著這樣的一份心意,所以在做事兒的時候就多了一個衡量的標準了。

    許天賜自然不知道七夕腦子裡已經想到了要感激他們的事兒了,只是聽見七夕說年前沒工夫去府城,就笑了:「那也無妨,什麼時候空出來去都行,到時候若是我跟佑弟在就最好了,能陪著你到處看看,不過若是不在也沒什麼,必然會安排人陪著你的。」

    說出來也沒覺得有什麼,既然當時七夕不過就是提過一句想要買個酒樓這兩人都能放在心上,今日還給拿來了這麼詳細的東西,當真是幫著盡了心的,朋友能做到的全都做到了,那麼回頭幫著一起參考也就真的沒啥了。

    許天賜話音剛落,就聽一旁在兩人說話之時鮮少插話的容佑突然開口:「我可以陪你去。」

    起初許天賜和七夕還沒留意到,七夕還就著許天賜的話回了一句:「要是這樣可就太好了,那到時候就麻煩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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