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臉色不好的回到自己的宮殿裡嘴裡大罵著:「都是一群亂臣賊子,皇上還沒有死呢就要立什麼新君,哼。」雖然她控制皇帝,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聽到今天早上大臣們都要擁立新君的聲音,她心裡也不好受。
「太后娘娘,今天的事情是姜容青挑起來的,我覺得這個事情和初夏一定有關係。」未知聲音冰冷,銀色的面具在陽光下劃出一道詭異的光芒妲。
「初夏,又是初夏。」太后面容扭曲的有些猙獰。
未知冷笑著:「我倒覺得這次初夏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哦,怎麼講。」這是這段日子以來,未知第一露出這樣得意的笑臉。
「既然大臣們都盼著皇上龍體康健,我們就用這個事情來給皇上找治療病痛的藥啊,聽說那初夏是閏年的六月初六生辰的人,她的血可以能治百病的。」未知陰冷的笑了出來。
太后眼睛也亮了起來點了點頭,剛剛緊鎖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嗯,果然是個好主意,等以後你殺了初夏,哀家就封你為天朝國的第一天師。」
未知眼睛一亮,第一天師是他這輩子的心願:「謝太后。」
太后笑著點頭,然後疲倦的皺著眉頭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這段日子哀家每天處理朝政真是累死了,你過來給哀家按摩按摩太陽穴。」她的手軟軟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未知看到太后那蒼老的面容不覺得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半摟著她的肩膀坐在軟塌上,太后微微瞇著眼睛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未知啊,哀家胸口有些難受,你在揉揉胸口。」她握著他的手慢慢移到她的胸口上窀。
那輕柔的按摩讓太后有些情動,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未知悠悠的說道:「哀家剛入宮的時候經常偷偷跑到藏經閣裡看一些皇家的野史,我記得看到過一個史官十分得寵於先祖皇帝的長女,當時那公主已經八十歲高齡,那文官也是她的入幕之賓,那書上寫的事情看到我臉紅心跳呢,還說那男女之事,十分駐顏長壽呢,等事情結束了,哀家也想嘗嘗這個駐顏之術呢。」
未知聽到她的話,按摩的手停了下來,如果將來太后真的要找什麼入幕之賓的話,那自己的地位豈不是會不保,他笑著低頭在她有些蒼老的臉上親了一下:「太后,我也能伺候您呢。」
「你?哈哈,別逗哀家了,你怎麼伺候。」她眼神裡輕蔑好像一盆冷水將他澆一個偷心涼,他渾身顫抖起來。
太后也感覺到他的顫抖,不覺得皺了皺眉頭坐了起來:「未知啊,你以後是哀家的謀士,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你看你這個酸樣,還真像一個太監,你雖然沒有了根,但是哀家還真不想你和宮裡太監一樣,越來越女氣。行了,你下去吧,哀家累了。」
太后的話讓未知好像掉進了冰窟窿裡,看到太后真的是有些疲憊了,不由的將牙齒咬的吱吱作響,心裡將那個皇帝恨的吃了他的肉一般,如果不是他,自己哪裡會有這樣的羞辱呢。
初夏從皇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候了,自從上次有人傳假消息說古天翊陣亡的消息,太妃意思到這次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她不在閉門拜佛,只要初夏不在府上,她就會打理王府裡的事情。
初夏回來的時候,太妃正在教翔翔認字,其實不到一歲的孩子哪裡會有認知能力呢,但是太妃卻一如既往的教他。
她將官服換了下來,太妃抱著翔翔走到她身邊:「今天朝中情況怎麼樣了,皇上還沒有醒嗎?」
初夏笑著接過孩子:「沒有,不過我估計過不多幾天,他就會醒了。」
太妃點了點頭:「晚上,我叫了你舅舅和你青弟過來吃飯,如今朝中的事情的你們還是商量一下。」
晚飯的時候,姜容青滿臉興奮的走了進來:「嫂子你今天沒有看到太后的臉變的有多難看。」他一直在朝中謹慎,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可是並不代表他不想一直這樣默默無聞,今天的舉動讓很多大臣重新認識到了這姜容青。
「哼,你現在覺得痛快了,如今太后把持朝政,小心她報復你。」舅舅因為上次和初夏有了衝突以後,一直對她保持距離,但是卻不敢做什麼冒犯的事情了。
「父親,你還沒有看明白嗎,雖然說太后保持朝政,但是大部分的朝政都是那個未知說的算,如果我們在不說話,將來朝廷還不是那個未知的,嫂子告訴我這個事情,才是保護朝廷,太后如今是被那個宦官哄騙了。」姜容青和自己父親講述著自己的道理。
春梅走進看著初夏:「王妃,宜妃派來一個宮女來了,說有東西交給你。」
「快點讓她進來。」這個時候卓琳派人過來一定有事情要告訴她。
一個穿著尋常百姓衣服的女人走進來,她畢恭畢敬的走到初夏面前:「參見王妃,奴婢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宮女香蓮,今天宮裡來了南方的水蜜桃,十分香甜,娘娘讓奴婢送過給王妃嘗嘗鮮。」她說完從衣服裡拿出一個錦囊交給初夏。
「多謝你了,春梅給香蓮裝十個銀粿子。」香蓮眼睛一亮,這銀粿子的成色雖然沒有銀子成色好,但是鎮南王府的銀粿子雕刻的十分精美,有十二生肖的還有各色花樣子,初夏也只是用這些東西來打賞宮裡的人,一時之間在皇宮裡刮了一陣收藏鎮南王府銀粿子風潮。
宮女拿著十個模樣各異的離開王府,初夏打開錦囊裡面過著放著一個又大又紅的桃子,太妃皺著眉頭:「往常宮裡面送東西都是一籮筐的送,今天怎麼就送一個桃子。」
姜容青擔心的說道:「桃,逃,宜妃是讓嫂子往南方逃跑,她的意思是不是讓你去南方找大哥啊。」
初夏的目光清涼如水:「看來太后要對我下手了。」
太妃臉色一白:「初夏,如今宜貴妃讓你跑,你就跑吧。」
「我不走,翊哥讓我等著他,我就在這裡等著他,再說我就算跑了也難保不會被太后暗殺,不如我在王府裡等著看太后她要拿我怎麼辦。」她的神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姜容青看著她心裡不覺得一震,如今這樣的局勢這個女人居然這樣臨危不亂,不覺得心裡佩服的五體投地。
初夏笑著:「哎呀,我都餓了,大家吃飯吧。」
姜容青有些憂慮的看著她:「嫂子,這王府如今不安全,你現在還來得及離開。」
「不用了,太后要想殺我的話,也得能殺的了我,只是如果我真的出了事情,你就帶著太妃和我的兒子從密道裡出去,找你大哥就好。」初夏已經將計劃已經告訴了他。
姜容青的臉上從來都沒有嚴肅,他的聲音顫抖:「嫂子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外祖母和翔翔的。」
「嗯,我相信你,好了大家吃飯吧。」初夏笑著看著他,眼神裡滿是信任。
這頓飯吃的有點壓抑,每個人心情都十分沉重起來,飯還沒有吃完就聽到外面有匆忙的腳步聲。
流水沖了進來,她的臉上滿是惶恐,太妃知道流水不是不守規矩的人臉色不好的問道:「流水這是怎麼了。」
「太妃,禁衛軍把我們的王府給圍上了。」流水的話讓屋子裡的人全部站了起來。
「來的竟然這麼快,我還以為會是明天呢。」初夏冷冷的笑著。
姜容青有些擔心的說道:「嫂子,不如你帶著太妃和翔翔離開吧。」
舅舅渾身顫抖的看著太妃:「我們如今怎麼辦。」
初夏淡淡的笑著:「青弟,按照原計劃吧,你和太妃和舅舅先不要出來,流水在院子裡隨機應變,如果看事情不妙把密道打開,你們都離開我才沒有後顧之憂啊。」她說完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的走出屋子外面。」
初夏走出來看到未知淡淡的笑了笑:「未知似乎很喜歡我們鎮南王府呢,這麼快又來了呢。」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惶恐。
未知冷笑了一聲,慢慢展開聖旨:「太后懿旨,王妃跪下來接旨意吧。」
初夏聽了不得不跪在地上說道:「臣,接旨。」
未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銀色的面具閃著冰冷的光芒:「皇帝昏迷不醒,宣初夏即可進宮為皇上診病。」
初夏慢慢站起來看著他:「哦,原來是讓我進宮啊,那未知公公帶著這些士兵將我的王府圍上是什麼道理。」
未知冷笑著:「當然是害怕初大人抗旨不尊,初大人走吧。」
初夏跟著未知離開王府卻看到禁衛軍卻沒有撤退,她皺著眉頭:「未知公公,你這是何意,我已經跟著你去皇宮裡,為什麼這些禁衛軍還要圍著王府呢。」
「初大人也許是知道皇上病重,太后知道大人醫術了得,這次皇上的病得的十分突然,太后聽說民間有一個奇方說是閏年六月初六的血可以醫治百病,所以太后想借用你的心頭血來救皇上。」他的笑容裡有幾分得意。
「呵呵,看來太后是想用我的性命來威脅鎮南王府,如果我不同意那我王府裡的人都得受到威脅是不是?」初夏笑著看著他。
「呵呵,初大人是聰明人,請吧。」未知冷笑著看著一臉淡雅的初夏。
「這個方法是未知公公提供的吧,不過還真是老套呢。」初夏冷冷一笑,不過這招數還真是挺毒辣的,為了國家她不得不捨身,如果不願意的話,那麼自己的家人就會受到牽連,反正怎麼樣都會死,她突然明白了未知為什麼要發動這次戰爭,第一他可以控制皇上第二他可以藉著給皇上治病,製造混亂,殺了她。
初夏跟著未知走進皇宮的時候,太后正坐在景仁宮的前殿,兩旁站著的不是宮女和太監而是身披鎧甲的禁衛軍。
看來這是做好了初夏要反抗就挖心取血的準備了,她冷冷的一笑看著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太后:「臣叩見太后,不知道太后召見臣有什麼事情?」
太后聽到她的話嘴角抽搐了兩下:「初夏啊,如今皇上昏迷不醒數日,你們太醫院的人卻束手無策,所以哀家就命令未知尋遍天下神醫,聽說只要用閏年六月初六出生的人方能讓皇上初醒。」她覺得如果要殺了你,會寂寞呢。」她無可奈何的笑著,可以嘴角的笑容十分的冰冷。
「好,哀家就讓你看看皇上,如果你救不了皇上的話,那就不要怪哀家無情了。」太后無可奈何的答應了她。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向寢殿走去,皇上十分安靜的躺在床上,他的面頰紅潤,嘴裡依然發出輕微的鼾聲,好像正在睡覺一樣。
初夏走上前拿起皇上的胳膊慢慢診脈,脈象十分的平和,根本沒有任何的異象,她淡淡的歎了一口氣,皇上根本不是種了百日醉的毒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他一直昏迷不醒呢。
「姐姐。」卓琳慢慢走進寢殿,眼神裡滿是擔憂。
初夏回頭看到卓琳身後站在太后和未知,兩個人表情卻十分詭異,好像生怕初夏能救醒皇上一樣。
「宜貴妃你幫我把皇上扶起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未知大喊著:「初夏,你幹什麼,皇上是龍體,怎麼敢輕易移動。」他眼神裡恍惚起來。
「幫我一把。」初夏如今更加肯定未知一定對皇上動了手腳。
卓琳也不再聽從太后的話剛要上前,太后急忙拉住卓琳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大膽,她不懂規矩你也不懂嗎,皇上乃是龍體是不能移到的,還不給我壓下去。」
那耳光極其的用力,卓琳一個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跌到在皇上的身上。
撲咳咳
卓琳的身體一下子就壓在了皇上的胸膛上,讓睡夢中的皇上呼吸受阻不斷的咳嗽,嘴角邊流出許多類似銀耳的東西。
初夏眼睛一亮:「卓琳,快,把皇上扶起來。」卓琳也不管太后的震怒急忙拉起皇上,初夏用力的拍打著皇上的後背。
皇上嘴裡越來越多的銀白色的東西吐了出來,直到初夏在敲打他的後背吐不出任何東西來兩個人才把他放在床上。
初夏拿起皇上身上的穢物聞了一聞:「百日醉。」
這百日醉是一種毒藥可是卻只能停留在身體裡兩天,中毒的人自然會清醒過來,可是這毒藥混在銀耳裡卻不容易被消化,所以會讓人一直沉睡下去。
皇上慢慢的睜開眼睛,因為長時間的昏睡讓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將近六七天沒有喝水進食他的臉頰有些凹陷下去:「朕,這是在哪裡?「
「皇上你可醒了,哀家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太后一下子擠走了卓琳和初夏,不顧皇上身上的穢物撲到他的身上。
皇上眼神慢慢清明起來,他的眼睛裡漸漸的燃起了火焰,他冷冷的笑著:「母后,多謝你如此關心朕呢。」他幽深的眼睛裡泛著冰冷的光芒好像要洞穿她的身體一樣。
「皇上既然已經甦醒了,那臣告退了。」初夏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太后冷冷的看著初夏:「初愛卿還多謝你將皇上的病痛治好了呢。」她有些氣的咬牙切齒,為什麼每次這個初夏都能轉危為安呢,她心裡怨恨未知如果不是他出的餿主意說什麼這樣可以更快的殺了初夏,可是她卻將皇上救醒了,自己連控制朝廷的機會都沒有了。
「臣早就說過,皇上吉人天相一定會甦醒的,哪裡會需要我一個婦人的心頭血呢。」太后聽了她的話心裡不住氣的咬牙切齒的,但是笑著:「呵呵,不過初愛卿的心頭血也是靈藥啊,如果將來皇上再有重病還是需要的,所以初愛卿還是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初夏眨了眨眼睛看著她:「怎麼太后還希望皇上在中一次百日醉嗎?」她的話讓皇上頓時明白過來:「初夏你再說一次,朕中了百日醉?」
「皇上,你已經沉醉裡七日了,這段日子都是太后替你打理的朝政呢。」初夏的一句話讓皇上臉色陰沉下來:「母后你可真是朕的好母親呢,朕不過就是中了百日醉你就迫不及待的上朝聽政啊。」古家人有古訓除非皇帝死了,女人才能上朝聽政的。
「皇上那是因為你一直昏迷不醒,你又沒有立儲君,所以哀家才上朝聽政的。」她的臉色有些不好。
「朕是沒有立儲君,可是朕還有很多兒子,用不著你老人家吧。」皇上咳嗽了幾聲,這才覺得自己身上的味道實在難聞,他轉身吩咐著:「包公公,給朕換一套衣服。「
可是他喊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包公公的身影:「包公公呢。」
太后臉色十分的不好:「皇上,包公公因為家中有事,哀家已經讓他告老還鄉了。」事實上包公公受了酷刑已經奄奄一息了。
「母后是你老糊塗了嗎,包公公是我從城隍廟裡揀的,他根本就沒有家人,你把包公公弄到哪裡去了。」皇上用盡所有力氣要推開太后,可是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眼前一陣黑又躺在床上。
太后急忙說道:「皇上,你如今身體虛弱,還是不要激動的好。」她的嘴角淡淡的笑著,笑容十分的溫和。
皇上渾身無力的看著太后:「皇上,哀家是你的母后怎麼會害你呢,來人啊服侍皇上沐浴更衣。」幾個小太監急忙拿出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