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初夏,她面容平靜走到宮女面前診了診脈象,她輕聲和宮女說道:「伸出舌頭。」
宮女乖乖的伸出舌頭,初夏笑了笑:「院首大人,這不是瘟疫,這就是過敏。」
「過敏?」院首王大人走到宮女的面前,仔細的看了看,初夏淡淡的說道:「這是花粉過敏,她一定是碰到了什麼花粉,才會讓自己臉上起滿了紅斑,我去開一副方子,在給你扎兩針,你身上的紅斑自然會消除。」
聽到初夏的話,宴會廳裡的人全部鬆了一口氣:「不是瘟疫就好啊。」
初夏拿出銀針給宮女紮了兩針,果然那宮女身上的紅斑淡淡了許多有的已經開始消退下去儼。
十王擔心的走上前:「初夏,你沒事吧。」
她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轉身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姜容涵,她看到他的表情裡滿是驚訝但是好像有些失望稔。
端寧公主心裡更是氣憤,這招在楚國的時候曾經百試不爽,今天竟然這個小賤人給破了,她剛才命令那宮女端酒的時候,她用自己特質的手帕朝著那宮女抖了一下。
那手帕上染上的一層雞蛋花的花粉,這花曬乾以後可以當成茶引用,清肺止咳,在楚國的時候很多都用它來泡水喝,可是這花粉卻是萬萬不能碰的,一碰上了就會讓全身起滿紅色的斑點,好像得了瘟疫一樣。可是今天卻讓這個女人給看穿了,她氣的想掀翻桌子離開。
初夏輕輕拂去裙子上的塵土,臉上平靜的安慰著宮女:「你的皮膚很敏感,以後要接觸花粉和香粉之類的東西,我給開了兩幅藥,估計你身上的斑點就會全部退下去的。」
太醫院的院判原本就是一個醫癡,他急忙走上前看到那宮女臉上的斑點都消退下去了,他敬佩的看著初夏:「鎮南王妃,在下柯華,是專門研究瘟疫和皮膚病的,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和王妃學習這個皮膚病的治療?」
初夏看到他眼中滿是誠懇的目光,並不是什麼有心機的人,她淡淡的笑著:「我對著瘟疫也是會一個皮毛,說不上學習,以後柯大人有什麼醫學上探討東西,我們可以研究一下。」
柯大人急忙點頭,眼睛裡放著亮光,他深深的給初夏鞠躬:「那學生在這裡就拜見老師了。」
初夏連忙回禮:「不敢。」
她慢慢的走回座位上,十王心裡卻依然有些驚慌,他低聲的說道:「我知道你平日裡敢作敢當,可是這次太危險了,如果真是什麼瘟疫,或者是遇到什麼毒,你讓我怎麼和鎮南王交代啊。」
初夏深吸了一口去:「你相信嗎,我從一開始這次宴會就會有為危險的,我也預感那女子過來給你送酒的時候就有蹊蹺,等到剛才那宮女滿臉紅斑的跑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有人在搗鬼,只是沒有想到端寧公主這樣心狠手辣,竟然這樣連你也不放過,我不想連累你。」
十王聽到初夏的話聲音冰冷了起來,他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端寧公主:「這宴會裡怎麼會有花粉呢,這個宮女一定是受了什麼人指使的。」
端寧公主聽到他的話,臉上也十分的驚訝:「十王,你這話什麼意思啊,這宮女是本宮的人,剛才鎮南王妃也說了,她對花粉就極為願意過敏的。」
她的樣子十分的義憤填膺,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冤屈一起,因為生氣,她的胸膛上下起伏著,姜容涵只是面無表情的喝著酒,對於這種場面,初夏可以化險為夷他太司空見慣了,而且這個女人一向的詭計多端。
但是能看到她成為眾矢之的,他心裡也十分的舒服,如果將來他能得到她的性命,他一定把她的頭顱割下來保存,聽說有一種藥粉只要塗上了,屍體就會千年不腐的,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一定好好保存她的頭顱,然後等到他死的那一天他要和她的頭顱一起合葬,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是這次又讓她化險為夷了。
「這宮女一直在宴會裡怎麼會有機會接觸花粉呢,除非有人故意往她身上撒花粉,這件事如果鬧出去的話不光是連累到我們這些人,還有整個皇宮,所有我們一定要抓住這個人才行。」十王的話讓整個宴會的全部贊同的點頭。
院判柯華連忙點頭,他附和著說道:「是啊,如果不是這次王妃機敏冷靜的話,我們這些人就要在封閉的院子裡待上三天呢,院首大人,我們太醫院正需要像王妃這樣冷靜的人,真希望我能和這樣的人共事啊,只可惜王妃是一個女人,不能入朝為官啊。」他的眼睛裡有些失望。
王大人眼睛一亮:「其實女人也可以當官的,不過要皇上特批啊,我們國家出了三位女將軍呢,她們每個人都是女中豪傑,只是我們太醫院沒有這樣的先例啊。」
所有人聽到十王的話,全部點頭:「是應該好好的查一下,是誰這樣狠毒。」
一位夫人心中早就看不慣端寧的作為了,和一個男侍公共場合就這樣卿卿我我的,實在有失女德,她大聲的說道:「是啊,端寧公主,你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好好的來參加你的宴會,剛剛差點都要被關進去呢。」
所有人都齊聲附和著,端寧公主年幼的時候就去了楚國,在皇宮裡經常使用這些小伎倆從來沒有人讓她負責,可是那時候她是一個小人物,可是如今她是公主,當然要承擔責任。
端寧公主有些慌張,她故意大聲的說道:「你們是要造反嗎,再說鎮南王妃不是已經說了不是瘟疫了嗎,你們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嗎」
她的話讓宴會裡的人全部都生氣譴責起來:「什麼叫我們吃飽了撐的,我們來參加你的宴會才是吃飽了撐的,下次公主的宴會我們可不敢再來了。」
所有人開始站起來準備退席,這樣的後果可是端寧公主沒有想到的,自己第一次舉行宴會就要這樣不歡而散,自己將來要怎麼立足,她還要打入天朝國的貴族圈呢。
「唉,你們別走啊,本宮這就下去查,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端寧公主看到自己引起了公憤,所有急忙挽留住人。
十王生氣的看著端寧公主:「公主殿下你最好讓那個宮女把事情來龍去脈都說清楚,然後找出幕後之人,這樣也給我們一個交代。」
宴會裡的人都開始附和起來:「對,一定要找到這個居心不良的人。」
端寧公主眼神裡滿是慌亂,不能讓那個宮女說出來,那樣自己就會暴露了,她心裡正在想著如果讓那個宮女不在說出實情來的時候,就聽到大廳外有太監尖細的嗓音響了起來:「皇上駕到。」
皇上慢慢的走進宴會廳裡眉頭皺了起來:「端寧啊,朕聽說你這裡有了瘟疫是怎麼回事?」
端寧聽到皇上的聲音,一下子就委屈了起來,她哭著撲到在皇上的懷裡:「父皇,都是女兒不好,讓客人們都生氣了。」
皇上打量一下都站起來的貴婦們,他的眼睛裡泛著冷冷的光芒,嘴角上帶著笑容,可是那個笑容卻異常的詭異,好像如果誰要出一個是非來,人頭不保:「你們要走嗎,什麼事情要生這樣大的氣,讓朕的女兒這樣的傷心。
宴會上所有的人聽到皇上的話,臉上都冒出了冷汗,她們全部都低下了頭然後乖乖的回到座位上不言語了。
端寧公主臉上露出了笑容拉著皇上走到主位上:「父皇,你不要生氣,都是本宮的宮女不好,惹出事情來的,也驚動了父皇。「
皇上對著這個端寧公主心裡十分的愧疚,當時為了兩國的和平把自己年僅十三歲的女兒送到楚國去沖喜,所有她回來以後十分的縱容這個女兒。
「嗯,端寧啊你雖然是公主可是一定要款待好你請來的客人,朕看著剛才你請來的客人都十分的生氣,這就是你的不好,你怎麼惹你的客人生氣了。」如今端寧公主已經快三十歲了,可是皇上心裡她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所有話語上也帶著誘哄的成分。
端寧公主臉上帶著歉意,剛才本來想著她用以前挑撥離間的計量收拾初夏,卻沒有想到讓她給化解了,而且還是立下大功,讓宴會裡的人都十分的敬重她,自己沒有陷害成功,還給她揚名了,心裡實在惱怒。
她面帶感激的說道:「父皇,剛才一個宮女好嚇人的,渾身都長滿了紅斑點,院首大人都說是瘟疫呢,所以我就下令關閉大門,找出瘟疫的源頭。」
皇上贊同的點頭:「端寧這件事情你處理的很好,瘟疫如同豺狼,我們不可輕視。」
端寧聽到皇上的也歡喜的笑了笑:「是啊,我當時也很害怕,幸虧有了鎮南王妃,她十分冷靜的看了宮女的身上的紅斑,說只是花粉過敏,讓所有的人化險為夷呢。」
十王看了一眼皇上:「父皇,兒臣以為這件事情,一定要抓住幕後主使人,這宴會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花粉,可是那宮女自從給我送酒水來的時候,就染了一身紅斑,我倒是沒有什麼,可是鎮南王妃如今身懷有孕,鎮南王又遠赴南疆為國效力,傷害到鎮南王妃可是不好的事情,兒臣覺得一定要給鎮南王妃一個說法也是讓鎮南王在邊境安心啊。」
端寧公主冷冷的看著十王,早先她心裡一直對他和初夏相處的那麼熱絡心裡得十分的不舒服,如今皇上來了,別的高官權貴都不敢說話,生怕在得罪皇上,可是這個十王為了保護初夏竟然當面忤逆皇上的面子。
「呵呵,十弟和鎮南王妃的感情真是好呢,王妃都沒有說話呢,你在哪裡說的頭頭是道。」端寧公主的話酸氣滿天。
「十王殿下遊遍了天朝國的山山水水,早先十王就有個心願希望能繪製出一個天朝國全貌的地圖獻給皇上,臣妾早先對繪製地圖方面略知一二,所以十王就和臣妾探討這些呢。」初夏的聲音榮辱不驚,如果一般女人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都會急忙撇清,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這樣化解了。
皇上眼睛裡頓時有了驚喜:「天齊,朕也有此意,天朝國的地圖還是一百年繪製的,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有這個心思。」
十王點了點頭:「兒臣這個想法也只是一個初步的想法。」
「嗯,這件事情很重要,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去工部那裡和林大人商量。」皇上做事情一向雷厲風行。
端寧公主眼睛咕嚕一轉:「父皇既然十弟有這個想法,兒臣也想給十弟舉薦一個人,他的繪畫技巧也是美妙絕倫呢?」
「哦?什麼人能入朕寶貝女兒的眼啊,朕一定要好好的看一看。」端寧公主朝著退到一邊的姜容涵招手。
「父皇,臣妾就是舉薦的這個人,他原來是京城護衛軍一個都督,可是因為失職抓錯了人,才被免職的,現在以畫畫為生,那日我看著他的畫非常的好,所以請他給我畫了一幅畫像。」端寧公主突然想成家,但是自己的丈夫無論如何也要一個官位啊。
皇上皺著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姜容涵,心裡自然知道他其實就是一個男侍,可是為了不駁自己女兒的面子,只好應付的說道:「這樣啊,那你就去工部做一個主事吧。」他臉色一沉,主事不過一個七品官員,他降低身份陪著一個老女人竟然就得了一個七品。
皇上轉頭看了一眼初夏:「鎮南王妃,這次多虧了你啊,不然又要鬧出不小的風波來呢。端寧啊,這次你要多感謝初夏知道了嗎?」
端寧臉上露出一陣笑容,端著酒看著她:「鎮南王妃多謝了。這杯酒我想幹為敬了。」
初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臣妾有身孕不宜多飲酒,還請公主見諒。」端寧公主臉上的表情一怔,心裡卻咒罵著,不就是有了孩子嗎,值得這樣張揚嗎。
她生平最恨兩件事情,感情好的夫妻,還有就是有身孕的女子,因為這兩件事情她這輩子都沒有得到過。
柯華突然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說道:「皇上,臣有個想法,鎮南王妃醫術非常了得,臣想請皇上下旨意,讓初夏入住太醫院。」
這是他剛才和院首王大人共同商量好的事情:「是啊,皇上,我們太醫院裡十分缺少對瘟疫和皮膚病需要治療的大夫了,臣也請皇上下旨。」
皇上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不給初夏一個官職的話,那麼今天的這件事情就會沒完沒了的,他笑著點頭:「鎮南王妃在皇宮裡也立下不少功勞,朕還想著如何給她一個什麼獎賞呢,既然兩位大人提出來了,那王大人你看鎮南王妃應該得到一個什麼職位呢?」
「回稟皇上,太醫院還缺少一個五品醫正。」王大人的話讓整個宴會沸騰起來,天朝國自從建國以後是有過幾個女官,可是最高的也不過六品,然後才謾慢的往上升,可是初夏卻一下子從五品開始。
皇上點頭:「就這樣吧,初夏從明天起你就是太醫院的五品醫正了。」
初夏心裡一陣歡喜,其實官位對她來說真的無所謂,可是她心裡十分擔心古天翊的戰事,自己如果在朝中的話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他的事情,還有如果真的有瘟疫流行的話,自己會不顧一切的跑到他的身邊,這樣就不會有十年前的悲劇出現了。
姜容涵聽到皇上的旨意臉上的表情異常的扭曲,自己背著所有的罵名也許可能永遠抬不起頭來竟然得了一個小小的七品主事,可是初夏卻一下子因為這件事得了一個的五品的醫正,他的心裡氣的直冒煙。
宴會結束以後,初夏站在大門口:「十王,今天謝謝你。」她謝謝十王在最危難的時候竟然站在他的一邊。
十王只是淡淡的一笑:「以後和我不用說什麼謝不謝的,我們是親人。」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溫暖的光芒,讓初夏心裡一陣的感動。
「這次我們得罪了端寧公主,估計她就會更加處心積慮的對我們了,我記得她以前和長公主是極為要好的,她出嫁的時候曾經為了不嫁到楚國去可是鬧過絕食的,誰勸也不行,後來皇上十分的生氣,說就算是死也要把她嫁過去,後來的是長公主不知道說了什麼話,讓她同意嫁過去呢。」
初夏十分意外,她以前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她若有所思的問道:「你是說她可能找來長公主。」
十王點了點頭:「怕就是這樣她們兩個聯手啊。」
「不怕,她們不惹我,我如今也不會惹她的。」她的語氣十分的淡然。
「對,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的。」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都笑了出來。
初夏回到王府的時候就看到太妃的院子裡亮起了燈,她心裡一陣酸澀,偌大個王府自從古天翊走了以後更顯得空落落的。
她急忙的走進太妃的院子,看到太妃斜躺在軟塌上休息,心中難免激動,她忍不住掉下淚水來,她輕聲喊了一句:「祖母。」
太妃看到她回來了急忙坐了起來拉著她的手:「你回來了啊,唉,都是要做娘的人了,怎麼就哭起來了,你現在月份大了,可不能在這樣掉眼淚了,我知道翊兒走了,就念著你心裡一定不是不好受,所有我就連夜趕了回來,你不要嫌棄我這個老太婆往日裡做了太多的錯事才好。」
初夏聽到這些話眼裡掉的更下兇猛起來,太妃看到她這個樣子直皺眉:「哎呀,我的小祖宗,你這是讓我這個老太婆著急是不是,你這是嫌棄我回來是不是。」她佯裝生氣起來,眼圈竟然也紅了起來。
「沒有,我如今就盼著祖母回來呢,祖母以後我們兩個好好的過日子,以前的事情不要在說了好嗎?」初夏害怕太妃多想,急忙忍住淚水。
初夏又和太妃說了一陣子話,看著太妃臉上露出疲倦之色才告辭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再也不見有人朝著她笑,再也沒有人喊她丫頭了,心中更加空落,想起來古天翊只說每五天郵一封信,她可以每天給他寫信然後五天郵寄一回啊。
「翊,今天參加了公主的宴會,鬧出了好大一場風波,一個宮女臉上長滿了紅斑,大家都以為是瘟疫呢,好在我對皮膚病還有些瞭解,將那個宮女治好了,承蒙院首王大人不棄,舉薦我當了太醫院的醫正,官五品呢,當時心裡一陣雀躍,因為這樣我將來可就有理由和你從軍了,今天祖母回來了,和她說了好一陣子話,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卻越發的想你了,我這樣說你是不是很高興呢,我剛才找了一件你穿的睡袍,想著一會穿著他睡覺,呼吸著你的味道,這樣我就能睡的安穩了。」
初夏寫完信以後心裡一陣的歡喜,然後穿著古天翊的睡袍,躺在床上竟然也熟睡了過去。
端寧公主坐在長公主的屋子哭的稀里嘩啦的,她臉上的粉也被她哭花了,露出她憔悴的臉色:「姑奶奶,你當年告訴我說,只要我能為天朝國付出的話,我就能得到所有的人恭敬,可是你今天是沒有看到那些人的嘴臉,他們都瞧不起我呢,還有那個初夏和十王差點沒有讓我下不來台呢。」她今天本來希望初夏成為眾矢之的,可是不知道事情卻反過來了。
長公主有些生氣的看著她:「我說端寧啊,我早就說過男人的話你不要全信,那些男侍你消遣消遣也就夠了,可是你呢,為了一個男侍竟然使用這樣的伎倆,今天還給他求了一個官職,看你長年齡了,怎麼不見你長腦子呢。」
端寧一愣,本來想著長公主會給她打抱不平,卻沒有想到先是訓斥她一番,她立刻說道:「姑奶奶,我知道我今天為姜容涵謀求官職的事情魯莽了,可是我也是想收心啊,你知道我嫁給楚國先皇的時候,是過的什麼日子嗎,他那時候已經病入膏肓了,他那時候連一個男人都算不上,這次我想提拔姜容涵就是想定下來,後來我聽說那個初夏幾次冒犯谷奶奶你,所有想報復她一下。」
「這個初夏詭計多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長公主想到這些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端寧公主看了一眼她緊皺的眉頭淡淡的笑了笑了,然後朝著前方招手,兩個宮女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姑奶奶,我知道你最近缺錢,所有我這些就當孝敬你了。」長公主看到足足一千兩的黃金眼睛都跟著放出了亮光,如今她手裡真的沒有太多銀子了,她笑著說道:「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你放心好了,我覺得會讓你討回顏面的。」
端寧撒嬌的撲在她的懷裡:「我就知道姑奶奶對我好。」
長公主笑著輕撫著她的頭髮:「聽說你在楚國拿了不少東西呢,你可告訴我你是如何賺了那些錢的嗎?」
端寧公主身子一怔:「我哪裡有多少錢啊,都是當初皇上賞賜給我的。」長公主眼睛裡帶著意一絲怒意,看來端寧並沒有和她說實話啊。
「好了,你先回去吧,等到我想到計策了,自然要那個初夏好看的。」她的態度比之前冷硬了不少。
端寧自然也知道長公主心裡不高興什麼,可是那麼重要的事情,她是無論如何都能和她說的,自己也覺得無聊也就告辭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醫院就把初夏的官服和官帽送了過來,太妃也聽聞了這個好消息,樂的合不攏嘴:「自建國以來,從來都聽說有女將軍的,如今我們王府卻出了一個女太醫的,這是光耀門楣啊。」
初夏笑著試穿著官服,因為自己的腹部已經隆起了所以玉帶就不能帶了,她笑著看著自己的衣服:「都是皇上高看我,祖母其實這官職對我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我就想著將來如果邊防要是遇到什麼瘟疫了,自己也可以跟著過去,到時候就不用急的在家團團轉了。」
太妃聽到這句話心裡一陣的感動:「是啊,十年前我們也知道戰場那邊有了瘟疫,只是我們女人家卻只有乾著急的份啊,未雨綢繆,初夏啊,你這件事情做的極好。」
初夏摸著自己肚子裡孩子:「前段日子,無悔大師說我這胎兒如今已經穩定了,只是如果我將來生下他就去找他爹爹去了,難免苦了這個孩子啊。」
太妃笑著說道:「我們也不要想的那麼悲觀,也許到不了那時候,翊兒就回來了。」
初夏也笑著點頭:「也是啊,也許王爺過兩天給我一個驚喜呢,就回來了。」
她穿著官服轉了一圈:「祖母我想今天就去太醫院看看去。」
「什麼,你現在就去啊,太醫院的院首和我有些交情,其實你不用每天都過去,有事過去就可以的。太醫院裡到處都是藥味莫要熏的你反胃才好。」太妃聽到初夏現在就要過去,心裡有些擔心。
初夏笑了笑:「祖母,我沒事的,我也是一個大夫,自然會小心的,如果聞到一下有害的東西,我自然會躲的遠遠的,我今天就是去報告而已,和太醫院的大夫們碰個面而已,何況我帶著春梅還有流水呢,不會有事的。」
太妃知道她是個性子倔強的,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主見也不好多加勸住,只好點了點頭:「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初夏穿上官服坐上了馬車出了王府直接往皇宮的太醫院走去,這次她是以官員的身份進皇宮當然是走了官員的通道,到了太醫院門口,一排排太監站在門口處等候,等候太醫們的吩咐。
看到初夏從遠處走了過來,身旁又有兩個女子,以為是太醫院的哪個家屬過來呢,垂首的太監也沒有迎接上去。
只是走到近處的時候看到一個婦人穿著五品的官服大腹便便的樣子,她雖然懷著身孕可是身上依然有著高華的風姿。
她一頭烏黑的秀髮盤在烏沙帽子裡,身穿五品的官服,一身的正氣,貌美如花惹的幾個太監都驚掉了下巴。
一個機靈的太監看到她身上的官服,官帽上帶著五品的貓眼石,連忙小跑的衝到初夏的面前:「奴才參見醫正大人。」
那幾個太監看到有帶頭的也急忙跪在地上:「奴才參見醫正大人。」
初夏看到這些太監給她行參拜之禮的時候急忙後退了兩步,以前進宮的時候她都是以王妃的身份進宮的,那些個太監和宮女都是行一個參拜之禮就完事的,可是今天卻跪地迎接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經是五品的官員了。
初夏看了一眼流水,因為流水曾經在軍中有軍職,只不過她的軍職只是一個千戶,流水朝著她點了點頭作為鼓勵,她笑著抬手:「諸位請起吧。」
幾個太監連忙打了身上灰塵站了起來,初夏笑著說道:「我是昨日皇上欽點的五品醫正,不知道院首王大人可在裡面啊。」太醫院裡這是第一次來了一個女太醫,而且好高居五品,個個都帶著好奇的模樣打量著初夏。
那個機靈的太監連忙說道:「南方來了加急的信件,說是南疆的蚊蟲十分的厲害,很多士兵被蚊蟲叮咬了以後都發起高熱,幾個大人正在研究如何防治蚊蟲叮咬呢。」
初夏聽到這事情和南疆戰事有關,眉頭皺了起來連忙說道:「你快帶我過去。」
那機靈的小太監知道這個女人能讓皇上欽點五品醫正一定很有本事,急忙點頭哈腰帶路:「請大人跟著奴才來。」
初夏看他機靈的很:「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柴胡,在太醫院已經三年了。」柴胡連忙回答。
初夏點了點頭走進太醫院裡面,院子十分的開闊,東西兩面都是紅牆綠瓦的屋子,還沒有的走進屋子裡已經聽到有人高聲的討論聲還有爭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