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將軍不忍心看到自己女兒瘋狂的樣子,他忍著自己心裡的痛,他大聲的喊著:「來人啊,把楚悠悠打入死牢。」
幾個士兵的拉扯將她從噩夢中驚醒,她瘋狂的掙扎著:「不,父親你要救我啊,我不要死,我是你的女兒,我不能死的。」
八王府被抄了,整個王府哭聲一片,一抬抬的金銀財寶被抬出王府裡,初夏走進八王的書房希望能找到什麼收穫,可是翻找了好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突然她書架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裡放著一個女人首飾盒,這個首飾盒放在那裡有些奇怪,她不由的好奇走了上去。
首飾盒上有一把小金鎖,她不由的好奇搖晃了兩下,只覺得裡面好像有個東西,她打開小金鎖看到盒子裡面放著一隻珍珠耳環還有一把小鑰匙儼。
「在看什麼呢?」古天翊走了進來。
初夏回頭將首飾盒遞給他:「翊,你看,這盒子裡放的東西好奇怪。」
古天翊在看到初夏手中的珍珠耳環,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你在什麼地方看到這耳環的。」
「就在這個盒子裡啊,還有一把小鑰匙。」古天翊看到那首飾盒子眼神激動起來:「這珍珠耳環是我娘的,這首飾盒子是我爹在我出生那年給我娘親手製作的。稔」
「什麼?可是這首飾盒子怎麼會在八王的書房裡呢。」古天翊緊緊握著珍珠耳環歎了一口氣:「看來我要親自去地牢裡問一問這件事情了。」
霧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珍珠耳環,他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這耳環是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的,可是自己如何都想不起來,這耳環的來歷。
他醒過來的時候,皇上只告訴他去執行任務的時候,被胤王陷害推入了大火裡,是他派人救出他的,當時的記憶只有漫天的大火,還有焚身的痛苦,唯有僅存的記憶是一個女人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滿含著淚水,他張開自己的手看著手中的耳環,難道這耳環是那個女人的嗎?
可是這個女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這個耳環是她的嗎,他越往深想頭痛的毛病就越強烈,越想身上焚燒的痛苦就更清晰。
啊…
他痛苦將自己的腦袋往牆上撞,好像只有劇烈的疼痛讓自己好受一點。
「師傅,師傅,你怎麼了?」松端著一碗肉骨茶走進霧的房間裡卻看到他瘋狂的往牆上撞著。
霧將自己撞的頭破血流,可是依然瘋狂的撞著,他臉上滿是鮮血,雙目滿是猩紅,他大手一揮惡狠狠的將松打了出去:「滾。」
松被他的內力打出去一米之遠,他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嘴裡傳來一陣血腥,他連忙打坐將丹田之氣運轉,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才覺得胸口的疼痛消失了。
他抬頭看到霧依然瘋狂的撞著腦袋,嘴裡念叨著:「我為什麼想不起來,想起來。」
松連忙爬起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去阻止他,他會將自己撞死,松從角落裡拿起一根棍子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一棍子打下去。
霧被打昏了過去,松用袖子胡亂擦了自己嘴邊的血,然後急忙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藥水喂到他的嘴裡。
他歎了一口氣,看著昏迷的霧,然後拿著一塊濕棉布的給他擦去臉上的血,悠悠的說道:「師傅你這是何苦呢,你告訴我像我們這種活在暗影裡的人,已經夠苦了,所以要無情無愛才讓自己快活一點,可是你這是何苦呢,為了一個珍珠耳環就這樣瘋狂的傷害自己。」他看著昏迷的霧,自己認識霧的時候,還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他們這些人從小就在深山裡生活,根本就沒有人教他們看書識字,用皇上的話來說,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你們只是朕的盾牌,你們只要知道用生命來保護朕的生命就可以了。
三年前他認識了霧,一個滿身都是燒傷的人,他教會他看書識字,教會他殺人也要懂的策略,才能讓自己的命多活一些,果然在一次次艱難的任務當中,他用霧教會的知識,一次次逃脫保命,對於他來說霧亦師亦父。
「我剛才是不是又打你了。」霧沙啞的聲音打斷了松的思緒。
「師傅你醒了了啊。」霧摸著頭慢慢的坐起身來。
「你要出任務了嗎?」松眼神黯淡下來,每次他出任務的時候,都會過來看看他。
松的眼神變換了一絲亮色:「師傅上次我在出任務的時候吃到一次肉骨茶很好吃,我今天特意給你買來吃。」
霧低頭看著面前的肉骨茶苦笑著:「松,你知道我沒有味覺的,吃什麼都形同嚼蠟。」
「這次皇上讓你去殺什麼人?」霧依然還是夾了一塊肉骨頭放在自己嘴裡。
松搖了搖頭:「不知道,這次皇上沒有說。」
「嗯,注意安全知道了嗎?」霧眼神擔憂的看著他,松看著他的眼睛:「師傅,我上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認識了鎮南王的夫婦,雖然他們殺了我很多的手下,可是我卻覺得對他們心悅誠服,也許那個鎮南王妃說的對,皇上從來都不把我們當成人看的,我們死了還有更多的生命能做他的盾牌,師傅,我想逃出去。」
霧眼神一冷:「你被俘了對不對?」
松慘淡一笑:「師傅也許這一次我可能回不來了,皇上是不留叛徒的,可是師傅,我卻希望你能離開,既然你對那個珍珠耳環念念不忘,那你就去尋找那段記憶,我看過一本書,如果失去記憶的人想要找回自己的記憶那就去尋找夢中的片段,師傅,以前皇上不讓我們說這些話的,其實你根本不是我們這裡的人,你是五年前皇上從外面帶到這裡來的,師傅,你不要被皇上利用了。」
霧眼神沉了沉一下看到桌子上的小藥瓶子:「可是我卻離不開他的藥,我如果要離開他,必須先擺脫他的藥。」
「松,時間到了。」門外有人提醒著松。
「師傅,你要保重,如果我還有幸回來,我下次給你帶另一種好吃的。」松說完大步的轉身離開。
霧看著松離開,低頭看著手裡的耳光,眼中滿是迷茫:「我不是這裡的人,那我是哪裡的人。」
死牢裡陰暗潮濕,儘管這裡密不透風,可這裡依然陰風陣陣,八王頹廢的躺在地上,兩眼空洞的望著斑駁的牆壁。
從遠方漸漸的有腳步聲,八王好像置若罔聞一樣,直到他的牢房有響聲,他微微的抬頭卻看到穿著一身黑色龍袍的皇上。
他突然掙扎的爬起來,喜極而泣:「皇兄,我是被陷害的,皇兄你放了我吧,我還不想死啊。」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皇上不屑的看著八王:「看你這點出息,你真的是朕的兄弟嗎?」
八王連忙點頭:「皇兄是我錯了,我是被人陷害的。」
「好了,朕知道了,可是你卻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松,進來。」皇上冷聲命令著。
八王看到松走了進來,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你這個叛徒,我殺了你,皇上是他害慘了我。」
皇上並沒有理會八王喊叫只是冷聲的說道:「松,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嗎。」
鬆一下子跪在地上:「知道。」他沒有任何的反抗,拔出匕首就朝著自己的腹部狠狠的刺了過去,他躺在地上渾身抽搐著,眼裡卻有了解脫的快樂。
皇上看了一眼八王:「你換上他的衣服跟著朕出去吧,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沒有八王只有朕的暗衛松。」
八王連忙磕頭:「謝皇兄不殺之恩。」
啪…
皇上給了八王一個耳光:「你叫朕什麼?」他的眼神裡滿是冰冷的殺氣。
八王驚恐的看著皇上,聲音顫抖:「皇上,屬下知錯了。」
皇上冷冷哼了一聲:「松,朕放你出來並不是要你救你,你的命要靠你自己爭取,我要你殺了初夏。不能讓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我不希望看到鎮南王府裡還有子嗣蔓延。」
八王眼神迸發出恨意凶狠的說道:「這個賤人,我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之地。」
皇上冷冷的看著他,眼神裡並沒有什麼感情:「張開嘴。」他用的是命令的口氣。
八王乖乖的張開嘴,皇上迅速的將一顆藥丸扔到他的嘴裡,八王毫無準備,他捂著自己的喉嚨:「皇上,你給屬下吃了什麼?」
「易筋錯骨丸。」皇上的話剛說完,八王只覺得渾身的骨頭噶擦擦的響了起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在地上翻滾著。
他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抖動著,他的手開始變換著各種形狀,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痛苦的大叫著:「啊,皇上,我好疼啊。」
皇上好像看到別人的痛苦像是一種享受一樣,他嘴角揚起笑容,那笑容裡帶著猙獰:「你既然是松,就要有松的狠毒,從現在開始朕會把你送到密林裡三個月,每個月朕都會派人給你送易筋錯骨丸,如果你敢背叛朕就會錯骨而死。」
八王跪在地上,他的身材變的比之前竟然縮小了一寸的樣子,他疼的氣喘吁吁:「屬下遵命。」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也變成了如孩童一樣的聲音。
深夜裡,初夏雙目緊閉,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緋紅的小臉上滿是汗水,她急切的呼喊著:「你還給我,不要,還給我。」
古天翊急忙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到躺在床上對著空中胡亂抓著的初夏,一下子就上前抱住了她,拍著她的小臉:「丫頭,丫頭,醒醒啊。」
溫柔帶著焦急的呼喚醒了噩夢中的初夏,她圈曲的睫毛顫抖了兩下,然後慢慢的睜開眼睛,一張焦急的臉倒影在她的眼中:「翊哥。」
「丫頭做惡夢了啊?」古天翊摸到她身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初夏低下頭看著自己隆起的肚子,她仔細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好像孩子也知道自己的母親受到了驚嚇一下,踢了她一下。
她這才安心的鬆了一口氣靠在他的懷裡,還好這只是一個夢,可是那夢真是太真實了。
古天翊回頭端了一碗水遞給她:「做噩夢了啊。」自從他認識初夏以來,這次第一個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初夏坐起身子來,喝了一口水,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裡依然還有驚慌,她緊緊的靠在他的懷裡,渾身竟然還在顫抖著。
「做什麼噩夢了啊?」古天翊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
初夏聽到古天翊提到噩夢,她的目光閃爍起來,她緊張的看著他:「我夢到八王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大火之中,抱著我們的孩子跳了進去。」
古天翊聽到初夏的話,渾身一顫,初夏也感覺到了他的顫抖:「怎麼了啊?八王怎麼了?」
「剛才有人通報八王死了,死牢著火了。」初夏一下子坐了起來,驚恐的看著他:「怎麼會著火了呢,你確定八王燒死在裡面了嗎?」
古天翊搖了搖頭:「死牢燒的很徹底,查到一具屍體上面有一塊八王的玉珮,估計是他。」
初夏搖了搖頭:「也許是一個替死鬼。」
「丫頭,別擔心,夢是反的,我們要從好的地方想。」古天翊安慰她,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可是他依然知道她心裡的恐懼。
「放心吧,有我在呢,誰也搶不走我們的孩子。」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初夏閉上眼睛,她的心依然七上八下的,她好像夢到自己在野外生下的孩子,八王就在身邊,然後她就看到八王搶走她的孩子跳入了大火中。
她抬頭看著古天翊滿是擔憂的眼神,不想把自己心裡的憂慮告訴他,看到他還穿著衣服,頭髮也梳的整整齊齊的:「你要幹什麼去?」
古天翊聽到死牢被燒了,本來想過去看看的,可是如今初夏做噩夢了,眼神還沒有退去的害怕,他想著反正那死牢裡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他笑著說道:「沒什麼,本來想背著你偷偷出去找吳恆喝酒的,看來我是沒有這個口福了,被娘子抓到了。」他苦著臉眨著眼睛好像真的委屈一樣,如今他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沒有陪著老婆重要。
他站起身來,利落的脫下衣服,然後鑽進被子裡將初夏一下子抱在了懷裡。
初夏知道他一定有比喝酒還重要的事情,可是她如今卻害怕一個人呆著,她像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裡,就讓她任性一回吧。
他身上的味道和呼吸都莫名的讓她感到安心,她深處手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脖頸。
古天翊知道她心裡還是害怕的,低頭親了親她還有些顫抖的小嘴,安慰的拍著她的後背:「沒事的,沒事的。」
他輕輕聲音好像一個催眠曲一樣,讓她漸漸有了睏意,不知不覺的進入到了夢鄉裡。
古天翊聽到她的呼吸聲沉了下去,他眼睛裡顏色卻幽深起來,他敢肯定那死牢裡死的人絕對不是八王,可是誰救了他呢,是皇上嗎?
可是皇上不是最討厭背叛他的人嗎,為什麼他還要救他呢。
兩日後,楚悠悠被拉到菜市口斬首,初夏這兩天一直在家呆著,她心裡一直在懷疑八王並沒有死,今天可能看到八王也說不定。
因為不想太引人注意,初夏和流水步行去了菜市口,一路上很多百姓都往菜市口走去,楚悠悠被關進一個人高的木籠子,身後背著一個大大的白色牌子,她的目光呆滯,身上紅色的衣服被鮮血染紅,看來她在地牢裡受了很重的刑法。
很多百姓按著菜葉子和臭雞蛋往她身上扔著,可是楚悠悠卻好像沒有知覺一樣,任何那些人謾罵著。
初夏看著她的模樣,只覺得無奈,如果她當初本本分分的不想那些害人的事情,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了。
「你們不要到我的女兒,她是被陷害的。」一個女人頭髮凌亂的跑到牢車面前,她哭聲喊叫著:「悠悠啊,我是娘啊。」
楚方氏趴在牢車上瘋狂的拍到著,她為了護著自己的女兒,身上也帶著很多菜葉子還有雞蛋,她眼神裡滿是悲傷,面色憔悴,好像老了十幾歲一樣。
楚悠悠聽到自己母親的哭喊著,好像醒了過來,她大喊著:「娘,我死的好冤枉啊,你救救我吧。」
「孩子啊,娘也無能為力啊,孩子啊,你好好的去吧,以後的事情娘會為你報仇的。」楚方氏眼裡滿是恨意。
初夏聽到她的話,心裡一沉,她的眼神頓時冰冷了下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了觀刑的興致了,她轉身說道:「流水,我們回家吧。」
菜市口人聲鼎沸,可是楚方氏卻聽到了初夏的聲音,她眼神裡滿是恨意,她大喊著:「初夏,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說完她就朝著她撲了過去,好像要生吞活剝一樣。
流水一個轉身將初夏擋在自己的身後,突然她的身後一暖,她抬頭看到古天翊抱住了她,他眼神冰冷:「楚方氏,你女兒的下場是咎由自取,她唆使八王謀反,還有你們母女害了多少良家婦女,如果不是我看到楚國候的面子,你已經陪著你女兒去了菜市口了。」
楚方氏聽到古天翊的話,剛才眼神中的凌厲頓時化成了驚慌,她冷冷的看著初夏然後冷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次我輸了,不過,你們兩個給我記住,你如今害的我沒有了女兒,下次你們就小心了。」她眼神凶狠的盯著初夏隆起的肚子。
初夏冷冷的看著她,用寬大的衣袖遮擋住自己的肚子:「你們母女害了多少人,你不僅不知道悔改,還要尋仇,我終於知道你女兒的悲哀是誰造成的了。」
楚方氏的眼神裡恍惚了一下,突然前方一陣沉重的大鑼聲,她突然轉身大喊著:「女兒,我的女兒啊。」
古天翊低頭看著初夏:「要上去看看嗎?」
楚方氏沒有的過來詛咒她的時候她還想著只要看看刑場上有沒有八王的蛛絲馬跡,可是如今有人過來挑釁,威脅她的孩子,她自然要看上一眼。
初夏跟著人群走到刑台前面看著楚悠悠失魂落魄的樣子,她渾身都顫抖著,驚恐的看著如潮水一樣的百姓。
楚方氏被攔在刑台下面哭喊著,如今的楚悠悠才開始害怕起來,她看著自己的娘親哭著:「娘,我好害怕,娘,我不想死。」
初夏回頭和流水說道:「流水啊,你帶我上前和楚悠悠說一句話吧。」
流水聽著初夏的話,連忙點頭,她走到執行官的面前小聲嘀咕兩句,這執行官連忙點頭哈腰的放行流水。
她走到刑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楚悠悠,流水聲音冰冷的說道:「楚悠悠,鎮南王妃有話讓我帶給你,說八王已經被燒死在地牢裡了,我們王妃仁慈,念你和八王的夫妻緣分未盡,就求著廟裡的大師給你們兩個做了一個陰媒,所以你死了,到了地獄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親事了,因為你死了也會和八王湊成一對,做一對鬼夫妻了,黃泉路上你們兩個也可以做伴了。」
楚悠悠聽到流水的話看到下面穩穩站著的初夏,她目光清冷的看著她。
她聽到流水的話聽到初夏竟然給她按了一個陰媒,突然想到那個滿頭花白的男子,還有那陰狠的眼睛,不覺得渾身顫抖,可是突然又覺得初夏這個人真的好可怕,自己好後悔和她鬥,如果她本本分分的在家裡聽從長輩的安排,也許現在當不上王妃,也能做一個高門大戶的正妻啊。
可如今卻落到這樣一個下場,她突然憤怒的大喊著:「初夏,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來世我還要和你鬥,我就不信我鬥不過你。」然後她說完仰頭大笑著,流水不屑的冷笑著然後轉身下了刑台。
執行官將一個令牌扔在地上大喊了一聲:「行刑。」
刀斧手朝著楚悠悠的頭顱砍了過去,突然一雙大手蓋在初夏的眼睛上,她的耳邊只聽到了一聲聲的驚呼聲。
「我們回去吧。」古天翊依然沒有把大手從她的臉上拿下來,攬著她的肩膀離開。
兩個人剛剛走出菜市口,就看到前面一輛烏金製成的馬車,馬車裡端著長公主,她費勁了心力將廢太子從宗仁府撈出來,為了就是她要扶植一個昏庸的皇帝,可是自己只是處理一下莊園的事情幾天而已,就出了這樣大的一件事情。
太子死了,連自己的同盟八王如今也生死未卜,外面說死牢大火,八王被燒死了,可是她知道八王一定活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她依然還是恨,這一切都是鎮南王府的人搞的鬼,先是設計贏了她的免死金牌,現在有殺死了自己的同盟,她本來想看看八王會不會出現刑場上,卻意外的看到了初夏。
她這幾個月過的也不太平,自己先是賣了很多莊園籌措金子,後來八王把那免死金牌偷了回來,可是莊園卻讓她賣了大半,等她想買回來的時候,那買莊園的人竟然要原來價錢的五倍,可是她不知道買下她莊園的人就是古天翊。
她又費勁心機將自己的莊園收回來,可是自己的銀子卻損失了大半,她陰霾的眼神憤恨的瞪著鎮南王夫婦,這對陰狠毒辣的夫妻。
初夏看到長公主的眼神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她和長公主的恩怨早就結下來,如今兩個人如同水火一樣,她轉過身拉著古天翊就要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鎮南王好大的架子啊,見到本宮竟然連禮都不行了。」長公主眼中滿是怨恨,如今自己無兒無女,都是拜這對夫妻所賜。
初夏冷冷看了她一眼:「臣妾有孕在身,不方便行禮。」古天翊是親王自是對長公主抱拳行禮就行了。
兩個草草打了招呼就要離開,長公主看到兩個人竟然連個表面上的形式都不願意做了,心裡更是生氣,她眼神冰冷:「初夏,本宮到要看看你能蹦達幾天,怎麼你的孩子還沒有掉呢啊。」她的眼神裡滿是惡毒和詛咒。
初夏昨天坐了噩夢,看到她的眼神突然和那夢中的眼神對上了,不覺得渾身一顫,她心裡一沉,眼神冰冷像是掐住長公主的喉嚨一樣。
長公主看到她的眼神,不覺得心裡一顫,可是看到她生氣的模樣,心裡又快慰起來,她笑著問道:「怎麼?讓我說對了是不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很好。」古天翊渾身都充斥的著殺氣,他臉上陰沉的好像將周圍的空氣凍住了一樣,長公主害怕的看著他顫聲的說道:「古天翊你那是什麼眼神。」
可是她還有端出長輩的架子來,卻看到古天翊慢慢走到她的面前:「長公主殿下,別再惹本王,也別再惹我的王妃,如果在惹一次,我讓你死不都知道怎麼死的。」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捏著自己的手指,關節嘎嘎作響,長公主滿臉驚恐的看著他:「古天翊,你竟敢威脅本宮。」她說完臉色卻十分的蒼白。
古天翊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攬著初夏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長公主好半天從驚魂中清醒過來,她氣的直跺腳:「反了,真是反了。」
初夏和古天翊兩個人回府的時候,就聽到夏梅的屋子光噹一聲,初夏害怕她出了什麼事情問了一句:「夏梅啊,你怎麼了?」
夏梅的房間的門打開了,只看到她臉上緋紅的如天邊的晚霞一樣,嘴上也紅腫,眼神慌亂的整理著衣服。
初夏眼神一沉,以為又是什麼登徒浪子欺負她:「夏梅,誰欺負你了。」說完就要往她屋子裡去。
夏梅看到她眼中的殺氣,急忙擺著手:「王妃,不是的,沒有人欺負我。」
突然房間裡走出一身紫衣的吳恆,他黝黑的臉上竟然也帶著緋紅,嘴角上還帶著女人的口胭,初夏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了。
「哦,我說呢,翊哥看來我們府上要辦喜事了。」初夏笑著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夏梅聽到初夏的打趣臉上的更紅了,咬著嘴唇跺著腳將吳恆從屋子裡推了出去,然後白了他一眼:「都是你不好,找王爺就找王爺,還在我這裡纏著。」說完害羞的將門緊緊的關上。
吳恆笑著撓著腦袋,看到古天翊臉上換上了嚴肅的表情:「王爺,屬下有重要事情稟報。」兩個人說完就去了書房。
初夏笑著看著夏梅的房間,知道她臉小喜歡害羞,就自己走進屋子開始翻箱倒櫃起來,嘴裡還哼著歌。
古天翊走進屋子裡看到初夏哼著小曲,難得的看到她翻看首飾:「怎麼這麼高興啊。」
初夏回頭看著他:「這麼快就說完了啊,這不是看夏梅要成親了,我看看要給她弄點好的嫁妝啊。」說完她翻找著首飾,把中意的首飾放在一個嶄新的首飾盒裡。
看到她這麼高興,古天翊也高興起來,然後笑著走到她身邊跟著她翻找首飾:「看你高興的盡頭,我怎麼覺得要嫁人的是你呢。」
初夏聽到他的話咯咯的笑起來,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指了指,拋了一個媚眼給古天翊,聲音嬌柔的說道:「是啊,爺,奴家如今要嫁給你了,爺將來可要好好疼奴家啊。」說完她把古天翊的大手放在她的胸口上。
這段日子本來因為她有了身孕,古天翊就約束自己不去碰她的,可是這丫頭自從有了身孕身材豐盈了不少,就剛才那個媚眼讓他的心中蠢蠢欲動起來。
他眼神突然深沉了下來,攔腰就把她抱了起來,初夏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驚叫著兩隻小腿胡亂的亂踢著:「啊,古天翊你要幹什麼啊?」
古天翊眼神裡有著火焰在跳動:「你不要是我好好疼你嗎,我現在就疼你。」
啊…古天翊,你這個大壞蛋。
不一會的功夫,室內就傳來兩個人粗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