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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猜我們誰先死 文 / 婀娜弦

    阿米爾碧色的眼睛裡露出一絲凶狠,從抓到這個女子一回來,好像她從來沒有害怕過,自己反倒被她的氣勢給震懾住了,這是什麼邏輯,他一個漠北太子竟然一個婦孺嚇住了。

    「信不信我殺了你。」阿米爾有些氣急敗壞的瞪著她郎。

    初夏露出不屑的笑容,好像在看一個跳樑小丑一樣:「如果你不怕你的漠北被狼隊踏平,你大可以殺了我,你們漠北的土地不過我們天朝國三分之一,你們漠北的天氣只有秋季的時候才會好一些,而平日裡都是要靠著我們天朝國的物質才能夠生活的吧,就算是我們不去打你們,我們就中斷你們漠北一些糧食的供應,漠北太子你覺得你殺了我你還有什麼好處嗎?」

    阿米爾聽到初夏的話,手中的匕首放了下來,初夏冷冷的看著他:「怎麼了,太子殿下不準備殺了我嗎?」

    「我那是嚇唬你呢,今天是請王妃過來喝一杯我們漠北特有的酥油茶的,我剛才那是和王妃開玩笑呢。」阿米爾聽到初夏的話,連忙驚慌改口說道。

    初夏淡淡的說道:「太子殿下乃是漠北的儲君,一言九鼎自是不在話下,怎麼可以這樣不知輕重的開這種玩笑呢,我們天朝國以誠相待對你們漠北,可是太子殿下竟然在我們京城裡設置秘密通道,如果我把這件事情說給皇上聽,你認為我們的皇上會如何對待你們的漠北呢,還有太子今天狂妄的作為已經讓我的護衛看到了,可是依然固執的把我強行抓到這裡來,太子殿下你認為這種行為是什麼呢,你這是在挑釁我們天朝國的威信嗎,你這樣幼稚的行為如果讓你的父皇知道了,你想你的太子地位還能保住嗎?」

    漠北和天朝國之間一直都是互利互惠的關係,天朝國常年供應給漠北大米白面,可是漠北每年都供應給天朝國牛羊還有皮毛,而且都是半賣半送的,這也是天朝國這幾年經濟發展迅速的關鍵,可是漠北人從來都是用感恩的心對待天朝國的,卻從來沒有算過這個帳,所以初夏經常和古天翊兩個人談論漠北什麼時候能贏來一個英明的君主,這樣漠北的經濟文化也不會停止不前。

    初夏看著阿米爾的模樣,心裡無奈的歎氣,看來這個人也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

    「我,王妃,我只是想和鎮南王合作,讓他支持我而已,我沒有想殺你的。」如果不是今天七皇子和他出的這個主意,他也不會找初夏的,可誰知道這個女人竟然這樣的厲害。

    「呵呵,和我的王爺合作,你就這樣請我來合作的嗎?」初夏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刀,她的眼神凌厲,趁著他心裡慌亂的時候,把匕首抵在他喉嚨處開。

    漠北太子也不知道她的手法竟然這樣的快,他驚訝的瞪著眼睛:「初夏,你要幹什麼?」

    「我的護衛呢。」自從她走進密道以後就和流水失去了聯繫,她記得流水身上受了很多的傷,她不知道她如今現在怎麼樣了。

    「來人啊。」漠北太子渾身發抖,生怕初夏手中的匕首滑坡他的喉嚨。

    兩個護衛走進來看到初夏手裡的匕首大喊著:「你這個女人,你快點放了我們的太子。」

    「我的護衛呢。」初夏好像沒有聽到那兩個孔武有力的護衛的大呼小叫。

    「把他的護衛放出來。」阿米爾聲音十分的顫抖。

    兩個護衛走進一個小屋子裡將流水拉了出來,流水看到初夏急忙跑了過來:「王妃。」

    初夏上下打量著她:「你沒事吧,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流水搖著頭:「我很好。」

    初夏慢慢的放下匕首,阿米爾這才鬆了一口氣:「王妃,這次我請你過來是知道你在鎮南王那裡的話舉足輕重,我只是想勞煩你讓王爺做我的後盾,如果我將來當上了漠北的皇帝,將來我不會少了鎮南王的好處的。」

    初夏看了阿米爾的一眼,阿米爾這是什麼用心,他的用意是誰指使的呢,皇上本來就忌憚鎮南王府的勢力,如果讓皇上知道他和漠北太子簽下了這樣的協議,那古天翊意圖謀反罪行就板上釘釘了,如今天朝國也是太子之位爭鬥的時候,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捲入這個事情,可是阿米爾突然跑到她這裡說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指使的,這個人究竟是誰,他到底要幹什麼呢?

    阿米爾正在等待著初夏的回答,如果一般女人因為害怕,自然會點頭如搗蒜的答應這件事保命,可是他卻碰到卻不是一般女人。

    初夏看了一圈,指著他身後的兩個護衛:「太子殿下剛才你的護衛好像不止這兩個吧?」

    阿米爾有些迷糊的看著初夏,不知道她突然問這個事情究竟為的是什麼:「剛才我是四個護衛,王妃有什麼吩咐。」他知道初夏的難纏,如今只能有問必答。

    「我想看看其他兩個護衛。」初夏看到牆角下一個凳子,她有些腰酸的坐在上面。

    「去把那個給我叫出來。」太子耐心的吩咐著。

    那兩個護衛走了出來,初夏看了看:「流水剛才是這四個人打你嗎?」

    「是的,王妃。」流水看到這四個護衛眼神十分的冰冷。

    「好了,你現在可以打回去了,我聽說你流水十八式很厲害,你可以在他們身上練一練。」初夏的話剛說完。

    阿米爾生氣的看著她:「王妃,我是來找你談合作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呵呵,太子殿下,我真還是欺人太甚呢,給你兩選擇,一是讓你們的這些護衛給我的護衛磕十八個響頭,要麼就是讓我的護衛痛打他們一頓,但是不可以還手,如果還手,我們的合作就免談。」

    阿米爾生氣的看著初夏,他見過不講理的女人,可是沒有見過這樣不講理的女人,竟然要在他的面前讓自己的護衛給她的護衛磕頭,他沒有說話,那四個護衛已經被氣紅了眼睛。

    「殿下,我們不要和這個女人談合作,我們殺了她。「

    「對,就憑我們四個還殺不了兩個女人啊。」他們被氣壞了,無論是在任何國家,女人的地位是最低的,要他們幾個大男人給一個女子下跪磕頭,那還不如殺了他們四個。

    阿米爾的臉陰沉下來:「你讓我漠北的勇士給你低賤的護衛磕頭認錯,初夏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他要被氣死了,怎麼會有這樣不溫柔的女人,心思居然如此的毒辣,他甚至開始同情古天翊來。

    「好啊,你磕頭是不是,流水發信號,告訴我們在這裡,讓王爺過來,就說漠北太子企圖侮辱我對我無禮,我家王爺啊,平日裡他性情好一般人不會發脾氣,如果發脾氣了估計誰也吃不了兜著走。」初夏淡淡的笑著,用自己衣裙上寬大的袖子來回的給自扇風。

    「你胡說,我怎麼對你無禮了,你不要胡言亂語。」阿米爾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他像看怪獸一樣看著初夏,絲毫沒有先前驚艷的模樣。

    本來以為天朝國的女子都是十分體貼溫柔的,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請來一個瘟神,他現在覺得騎虎難下了。

    「如果你能讓王爺和我合作的話,我就我的護衛給你的護衛下跪道歉。」阿米爾做出最大的讓步。

    其中兩個護衛聽到阿米爾的話用難以置信的神情大喊著:「太子殿下,你讓我們給一個女人下跪,那你還不如殺了我們。「

    「呵呵,好啊,你們幾個既然這樣愧對我的護衛,想用以死謝罪的方式來贖罪啊「初夏冷冷的看著幾個護衛,她的聲音滿是不屑。

    「我殺了你。」一個紅臉大漢拔出自己手中的彎刀,恨不得馬上砍了初夏的腦袋。

    「王妃,這四個護衛可是我們漠北的英雄,他們每個人都是我們的貴族,按照你們天朝國的話,都是有三妻四妾的,如果讓他們給一個身份低賤的女人下跪,他們回到漠北該如何見他麼的親人啊。」阿米爾真的很想殺了眼前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卻握著相當大的權利。

    「英雄,那是在漠北,可是如今你們在天朝國不是嗎,你在我們天朝國的土地上設置密道,強行抓我,你認為你的哪條罪行不夠讓天朝國的皇上動怒的,估計你就是破壞兩國和平的主事,太子殿下,如果我說出去,你覺得讓你的護衛給我的護衛磕頭合算還是我出去把你今天幼稚的行為說出去合算呢。」初夏挑著眉頭看著他。

    阿米爾如今臉色被氣的發青,初夏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他:「太子殿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流水,如果你發出信號,狼隊估計會多少時間到。」因為流水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可是如今她知道如果自己說錯話了,那麼初夏的氣勢就震懾不了這個阿米爾。

    「回稟王妃,大約半盞茶的功夫。」流水順嘴胡說一個時間。

    「嗯,好,太子殿下我我給你十個數的時間,太子殿下,我記得漠北的皇帝很討厭猶豫不定的人啊。」初夏靠在凳子上,流水蹲下身子輕輕的給她捶著腿。

    一

    二

    初夏慢慢的數著數字。

    阿米爾看到初夏櫻桃紅的小嘴好像吐出來的是魔咒,他急忙喊著後面的護衛:「給王妃跪下磕頭。」

    護衛大喊著:「太子殿下。」

    「還不給我跪下,你們想死在天朝國嗎?」阿米爾實在忍無可忍大喊著。

    幾個護衛看到阿米爾的模樣覺得跟著這樣的主子真是窩囊透了,他們心不甘情不願的跪在初夏的面前。

    「慢著,你們又沒有打我,你們打的是我的護衛流水,要磕頭就可她磕頭。」初夏淡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四個護衛,然後指著眼睛裡滿是仇恨的護衛:「你,我就說你呢,去給流水端一個凳子來,待會你們要磕頭磕上好半天呢。」

    護衛猛的站起來,拔出腰間的大刀指著初夏:「你這個女人,你以為我們太子怕了你,我就怕了你嗎?」初夏慢慢的抬起頭幽深的眼睛裡滿是毫無感情,好像那個憤怒的護衛根本沒有拿著大刀一樣。

    流水豁然的站起來,她拔出腰間的軟劍,她冷冷的看著他:「你這頭蠻牛,如果你要是敢傷害我的王妃,我就和你拚命。」她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在瓦解阿米爾的信心,這樣一會談判的時候她就不會任由阿米爾擺佈了,可是她心裡也是十分的感動,她沒有想到初夏竟然用這樣的方式給她出氣。

    「去搬凳子。」阿米爾暴怒的聲音大喊著,他也開始沒有了耐性,初夏他不能得罪,可是自己的手下卻也不聽他的話了。

    流水安穩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四個護衛給她磕頭,把地面都磕的嗡嗡作響。

    四個護衛磕完頭臉上滿是不平,初夏淡淡的笑著:「太子殿下,真是不知道誰給你出的這個主意啊,這個人一定是利用你來報復我。」她的話好像提醒了他。

    其實初夏已經猜出一個大概了,一個就是七皇子,一個就是鎮守西部邊關的楚國侯,因為這兩個人都和這個阿米爾認識。

    「好了,既然我們的恩怨完結了,那太子殿下希望我們家王爺和你有什麼合作呢?」初夏的笑容猶如盛開的芙蓉花一樣嬌艷,絲毫給剛才冷若冰霜的模樣截然相反。

    這樣的笑容讓阿米爾心裡很舒服,想著剛才她的巧舌如簧,想著剛才她的臨危不懼,現在她的聲音又這樣的溫柔好像他們大漠上秋日黃昏後的微風一樣讓人舒服,這樣的女子如果自己的該多好,可是他的視線又看到她隆起的腹部,眼神又是一陣的失落。

    他歪頭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流水,面容端正,而且也是十分冷靜,娶不到主子可以去娶她的奴婢啊,估計她的奴婢也是不錯的。

    他心裡想著如果自己把那個護衛娶到了,到時候帶回到漠北以後,自己身後的護衛到時候想怎們報仇就怎麼報仇。

    他想著笑著問道:「王妃真是一個奇女子,我看王妃的護衛也是一個女中豪傑,等到我們的合作談好了,我就請皇上把王妃的護衛賜給我。」

    流水聽到他的話生氣的喊著:「你做夢呢吧。」

    初夏淡淡的笑著:「太子喜歡我的護衛,可是我的護衛不喜歡你啊。」

    阿米爾聽到初夏的話,臉上不好,自己是何許人啊,竟然這樣娶一個護衛都娶不到:「你叫流水吧,如果你嫁給我的話,你將來就是我的妃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初夏微笑的朝著他眨著眼睛:「你有什麼呢,我的護衛將來是要做皇后的,你能當上皇上嗎?」

    流水聽到初夏的話,高傲的揚起脖子:「對啊,你能當上皇上嗎,我要做皇后的。」

    阿米爾笑著:「我是漠北的太子,我的王后必須是漠北的貴族女子,你的護衛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女人,我當上皇上以後給她一個妃子做一做也是抬舉她了。」

    初夏淡笑著:「妃子,我的護衛不稀罕你的妃子。」

    「你。」阿米爾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識抬舉的女人。

    「好了,這種聯姻的事情也不是能做主的,你們天朝國皇帝會為我做主的,今天我來是請你喝茶的,還有談合作的事情。」阿米爾發現他和這個女人說話,自己總是佔不到便宜。

    「喝茶啊,你們那個什麼茶我喝不慣,太子殿下不知道我們天朝國有一個俗禮嗎就是酒桌上談事情,太子殿下不如去備用一些酒菜,我們慢慢的聊。」初夏的話讓阿米爾頓時有了希望。

    他連忙點頭說道:「對,對,既然王妃喜歡酒桌上談論事情,我這就去準備酒菜。」

    「對了,太子殿下,我喜歡吃醉雞,還有這談判合作呢還需要一個中間人起草協議的,太子殿下也一併請過來吧。」初夏笑著告訴阿米爾。

    「對啊,還是王妃想的明白我這就去吩咐去。」阿米爾高興的準備酒菜。

    流水狐疑的看著初夏:「王妃你這真是要和他談合作的事情嗎?」

    初夏看著她淡淡的笑了笑:「我們如今連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就算你發出信號,可是就按照狼隊的速度也不能及時趕到啊,我要了醉雞天朝國只有一個地方做的醉雞最地道,王爺知道我喜歡吃這個,希望他能看到信號,還有阿米爾背後一定受到了什麼人指使,這樣我說找中間人他就一定把自己最信任的人請出來,這樣我們就知道我們的敵人是誰了。」初夏井井有條的思路讓流水十分的佩服,這段時間初夏並沒有獨自想事情。

    不一會的功夫,剛才磕頭的護衛請初夏和流水兩個人去一個小屋子用飯,她慢慢的走進屋子,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她看到這間屋子裡的擺設都是一些帶著異域風情的東西,她心裡想著這個屋子估計是阿米爾以前經常來的,或者是他到天朝國秘密休息的地方。

    初夏走進正廳就看到七皇子一身錦緞長袍,她心中冷笑,早就知道這裡面一定有個的指使,古家的男人都十分的俊俏,他的眉目十分清秀,如果不是她看到他陰險毒辣的一面,她還真把他當成一個翩翩公子呢。

    古天祥看到初夏走進來,臉上帶著笑容,他的笑容十分的迷人,剛才聽到阿米爾說初夏已經同意談合作的事情了,他心裡十分的高興,只要他把協議交給皇上,自然皇上會懷疑古天翊,那樣他就不會有官職了,到時候他利用自己的職權來幫助他恢復一切,這樣他就會重新的奪得他的目光了。

    「嫂子,剛才聽漠北太子說你要和他談合作的事情,要請我在一旁做個中間人,不知道嫂子要和太子殿下做下什麼協議呢?」古天祥明知故問看著初夏。

    她冷漠的看著古天祥,目光裡沒有任何的感情,她是真不知道一個人變化的怎們會這樣的快,從當初那樣愛慕古天翊到現在處心積慮的害他。

    古天祥被初夏看到有些毛骨悚然,他的眉頭微微的皺著,乾脆坐了下來,他總感覺哪裡出了錯誤,她好像根本沒有被嚇住一樣。

    「王妃請坐吧,我特意去天朝國最有名的酒樓點了醉雞,不知道合不合王妃的胃口。」阿米爾一臉真誠的看著她。

    初夏慢慢的坐下來果然看到了她要的醉雞,就是不知道古天翊會不會注意這個,但願注意到吧,如果注意不到,她就讓流水發信號,不過那樣做一定會打草驚蛇的,那是下下策了。

    初夏看著阿米爾:「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如何和我們家王爺合作呢?」

    「很簡單,我們漠北雖然小,可是漠北以南的地方依然還有三個部落,這三個部落都十分的強大,只要鎮南王爺肯出兵替我將那個三個部落消滅,就行了。」阿米爾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只要把那三個部落全部消滅了,他的勢力就會再次強大,就算他的父皇不給他皇位,他也可以強行奪走。

    初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餚:「就這麼簡單嗎?」

    「對啊,就這樣簡單,王妃只要答應這些就好,只要打仗,那時我們男人的事情了。」阿米爾笑了笑看一眼旁邊奮筆疾書的七皇子。

    初夏笑看著一旁寫協議的七皇子:「七弟,你覺得阿米爾的想法如何呢?」

    古天祥頓時一愣,他本來不想多說什麼,他想了想拿起酒壺慢慢的給自己到了一杯酒:「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如果翊哥幫助阿米爾打下了那三個部落的話,那樣漠北的子民就會更加臣服我們皇上的。」他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初夏,這是他幾個月以來第一次這樣正眼看她。

    「臣服我們的皇上。」初夏突然仰頭大笑:「七弟,你說如果翊哥同意簽下這份協議,而他私自運用軍隊的話,你想我們的皇上會用什麼名義治罪他呢,七弟,你這招挑撥離間用的還真是恰到好處呢。」她的話語裡滿是嘲諷。

    古天祥臉色十分的不好,他冷笑著:「初夏,我就知道你不會和阿米爾好好的談合作的,我這是為了翊哥好。」

    初夏慢慢的看著他:「十年前鎮南王的舊案是怎們引起的,為什麼皇上不顧兄弟之情而故意陷害他的大哥呢,不是皇上不喜歡他的大哥,正好相反是他的大哥太值得他敬重了,敬重到了他害怕的地方,敬重到了他覺得這個皇帝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由著他大哥做才是最好的,如今你想用這樣的手段來陷害翊哥,等到皇上再次出手的時候,你就出來解救翊哥,這樣你就重新獲得了翊哥的另眼相看,七弟,你的城府真的好深啊,只是你忘了考慮一點,你可以利用阿米爾的野心你可以利用皇上的心思嗎,你能控制的住嗎?」

    七皇子眼神一恍惚,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讓眼前這個女人猜的如此的通透,可是她沒有猜透一點就是如果翊哥不屬於他,他寧可殺了他。

    七皇子深吸了一口氣冷笑著:「嫂子你怎麼可以這樣看我呢,我不過覺得這是翊哥可以強大自己的好機會,你要知道漠北那三個部落奪下來,漠北皇帝會如何感謝翊哥嗎,如果皇上真的要向翊哥治罪的話,漠北皇上也會給翊哥說好話的。再說了,嫂子如果不願意,那我就不起草這份協議了,我本來是好心又何必在嫂子眼裡當了壞人呢。」

    他生氣的讓協議揉搓成一團廢紙扔到一個角落處,可是餘光卻看著那團廢紙的位置,阿米爾立刻笑著說道:「二位,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為了我好,來,王妃知道你不能喝酒,我特意讓酒樓給王妃準備了米酒,如果今天談判不成,我們也算交了一個朋友了。」

    初夏看了一眼面前的米酒,阿米爾和古天祥兩個人的眼神相互交匯了一下,突然阿米爾歎氣說道:「王妃你有所不知啊,其實我在漠北的日子不好過啊,如今我的三弟給父皇出了一個主意說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把其中一個部落收復了,我的父皇對我的三弟十分的器重,這個三弟如今對我已經不再敬重了,所以我才想請鎮南王出兵的,王妃放心,只要你和王爺說了,讓王爺簽下合作協議等我當上皇上了,他想要什麼都行啊。」

    他說完眼眶濕潤起來拉著古天祥的手:「七皇子啊,不瞞你說,我的母后就是被我三弟的母妃害死的,如今他又來搶我的皇位,我是如何也不甘心的,七皇上就看著我的面子上你不就不要在生氣了,我知道你和鎮南王關係好,你就求求王妃吧,我阿米爾一定報答你。」

    初夏冷笑著,這個阿米爾事先一定和古天祥兩個人談什麼了,不然他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剛才還笨嘴拙舌,現在卻巧舌如簧,兩個人的戲演的還真不錯啊。

    古天祥端起酒杯:「嫂子剛才是我的不對,我先干為淨啊。」說完他仰頭喝了面前的酒杯。

    「哈哈,好痛快。」阿米爾笑著看著他,然後看著初夏:「王妃你也喝一點吧,這酒不會傷身的。」

    初夏慢慢的端著米酒放在自己的嘴邊,兩個人的眼睛頓時晶亮了起來:「這米酒裡有一股酸味,你們兩個往這個米酒裡放了逍遙散對不對,七弟啊,不是我這個當嫂子的說你,你怎麼對這個逍遙散情有獨鍾呢,這種東西吃多了,你就不能傳宗接代了,我記得你是想當皇帝的人,我記得我看的史書裡,天朝國的皇帝裡好像沒有斷袖的啊。」

    「你,初夏你這個賤人,你今天根本就沒有想談合作對不對,你讓阿米爾找我出來就是要羞辱我是不是?」古天祥生氣的大喊著。

    阿米爾也害怕的看著他笑嘻嘻的勸著:「七皇子莫要生氣,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七皇子憤怒的看著阿米爾,一把將桌子上的飯菜推到地上:「還吃個屁啊,阿米爾你就是一個笨蛋,蠢驢,你不知道這個女人在耍你嗎,她這是在利用你。」他憤怒的叫罵著,初夏說中了他的軟肋,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如今他已經對女人沒有任何的興趣了,連碰到不想碰,反倒喜歡那些貌美柔弱的男子,尤其滿頭白髮的,他有時候為了麻醉自己就喝逍遙散讓自己沉淪在自己的世界裡,可是這些事情卻是他心中的痛。

    阿米爾生氣的瞪著他:「你罵誰蠢驢呢,信不信我殺了你。」兩個人劍拔弩張,好像下一秒就能打起來一樣。

    初夏看著滿地的殘羹剩飯,她好像沒有看到兩個人吵架,搖著頭歎氣:「真是可惜了我的醉雞啊,阿米爾你還要不要談了啊,要談的話,你就再去給我弄一盤醉雞去,我沒有吃到這個我心情不好,然後你的夢想就會因為一盤醉雞而不能達成了。」她一臉遺憾的看著他。

    阿米爾聽到初夏還要和他談判而不是像古天祥說的那樣,他笑著說道:「好,好,我現在馬上去吩咐去。」他說完轉身離開。

    初夏看到他離開的身影,心裡想著希望這次能讓古天翊發現她的蹤跡,她不能在等下去了。

    「流水,你去把窗子打開,我怎麼覺得這樣悶呢?」初夏轉身吩咐流水,這是兩個人的信號,如果計劃不成功的話,她就讓流水發信號,然後讓她先離開。

    流水眼睛裡有著一絲難過,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七皇子因為剛才生氣根本沒有注意到流水的動作,他冷冷的看著她:「初夏,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

    初夏搖著頭看著他:「七弟啊,你怎麼就這樣笨呢,你現在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為什麼還在癡心妄想的還要幫助什麼阿米爾呢。」

    「你胡說什麼?」他臉色十分難看的瞪著初夏。

    初夏的臉上笑的十分溫和:「上一次敬妃娘娘為你頂罪,你以為皇上就完全相信你了嗎,皇上最討厭什麼,就是心機最重的皇子,估計你和阿米爾私下裡會面的消失早就已經傳到皇上的耳朵裡了,你猜我們兩個誰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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