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坐在一個小凳子上,遞給流水一個眼神,她便將老婦嘴巴裡的棉布拿了下來。
「咦,這不是太妃院子裡的田嬤嬤嗎,流水你是不是抓錯人了啊。」初夏看了一眼老婦人笑著問道。
這個田嬤嬤和其他的嬤嬤有很多的不同,其他嬤嬤平日裡要是閒下來都是喜歡喝個小酒還有鬥個牌九什麼的,可是這個嬤嬤閒下的時候卻是喜歡看書,而且她很謹慎,只她以為自己在院子不說話就沒有人注意到了,而恰恰這種太過分的謹慎,讓她顯得十分的特別。
田嬤嬤臉色十分的不好看:「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抓老奴來幹什麼?」
流水悄悄告訴初夏,在抓她的時候,她竟然用了武功來反抗,初夏一邊看著田嬤嬤一邊聽著流水匯報情況郎。
可是就是在這種詭秘的氣氛裡,田嬤嬤也是鎮定自若沒有露出驚慌的神色,她淡淡的看著她:「田嬤嬤,我記得你是太妃身邊的近身服侍的嬤嬤怎麼會到廚房裡給我做湯圓呢。」
「因為快到放生節了,我昨晚做了湯圓給太妃吃,太妃說吃了可口,就讓我給王爺和王妃做了一點,今天早上廚房裡的人說王妃喜歡吃我做的湯圓就讓我在做一點,老奴本來是好心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來到廚房就讓這個丫頭給我綁了。開」
說完,她瞪著眼睛惡狠狠的剜了一眼流星:「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要見太妃,見太妃。」
流水冷哼了一聲:「那我問你是不是給王妃做湯圓,你為什麼用麵粉揚我,還要趁機跑出去。」
田嬤嬤冷笑著看著他:「你氣勢洶洶的走進來,問我昨晚的湯圓是不是我做的,我還沒有來的及回答你的問題,你就上來抓我,我一個老太婆當然怕了啊,我當然要跑。」
「你這個老貨,分明是胡說八道呢。我當時就是說王妃要見你,說要獎賞你,可是你聽到獎賞撒腿就跑,你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流水生氣的瞪著她。
初夏看著田嬤嬤這樣應答如流,她淡淡的一笑,眼中冰冷的笑意散發著光芒:「田嬤嬤以前從過軍嗎?」
田嬤嬤臉色一沉,眼色裡滿是恍惚:「什麼從軍,老奴二十歲的時候就跟著太妃了。」
流水冷笑著:「你沒有從過軍,那你虎口處的繭子是怎麼來的,王妃,從過軍的人虎口處都會有老繭的,因為我們要經常騎馬勒住韁繩,所以虎口處會有很厚的繭子。」她說完伸出手給初夏看,果然她的虎口處也有一塊老繭。
初夏側頭看了一眼,幽深的眼睛裡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流水不要激動,既然田嬤嬤不肯說出自己的往事,一定是自己有什麼不願意告訴別人自己的事情,你去問問太妃,這個田嬤嬤還有沒有家人,她不說實話,她的家人自然會說實話的。」
田嬤嬤冷冷一笑:「王妃,你儘管去和太妃說,老奴一輩子跟著太妃,家人就是太妃了。」如今她巴不得讓初夏去找太妃呢,到時候她就脫險了。
初夏微微笑著:「田嬤嬤,如果我查出你不是根本不是原來的田嬤嬤而是一個假冒的,你說太妃會怎麼處置你呢?」
田嬤嬤聽到這個臉上果然慘白,她冷冷的看著初夏,可是額頭上的汗水卻騙不了初夏的眼睛,她心慌了。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初夏:「王妃儘管去問太妃去,老奴這輩子如假包換。」她咬緊牙關,可是後背卻冒著冷汗,她是花國的前鋒小將,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這些後院的女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就不信這個初夏能狠的過她,只要自己在靠上半個時辰,太妃來了,她自然會脫罪的,這個初夏本來就不得太妃的喜歡,一定不會相信她的話的。
初夏看了一眼大義凜然的田嬤嬤:「田嬤嬤,昨晚的湯圓裡放了什麼,你是最清楚的,估計我問到最後你也會說,這一切都是太妃吩咐我做的,對不對。」
田嬤嬤聽到初夏的話眼神一怔,她竟然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她深吸了一口氣:「王妃,老奴不知道你說什麼,難道湯圓有什麼問題嗎,可是我昨天也給太妃做了一碗啊,她也沒有說什麼啊,如果你吃了有什麼不舒服的,那也許是你脾胃不和,不消化吧。」
「呵呵,田嬤嬤你怎麼知道我脾胃不和,吃下去不消化呢,是不是我吃了你的湯圓現在應該躺在床上,估計現在已經流產了呢。」初夏笑著看著她。
「王妃你這是什麼話,老奴只是聽從了太妃的吩咐而已,怎麼說老奴要害王妃腹中的胎兒呢。」田嬤嬤十分生氣,她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她話裡話外把自己的責任全部推到太妃的身上。
夏梅生氣的看著她說道:「你這個老貨,是不是你害了王妃,你心裡明白,說,你究竟聽了誰的命令。」
「老奴冤枉,老奴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老奴這一切都是聽從太妃的意思的。」田嬤嬤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可是她一口咬定自己都是聽了太妃的意思,她的話如果是別人聽的話,一定誤以為這一切都是太妃指使的,她的神色讓誰也看不出來任何的破綻。
初夏皺著眉頭故意大聲的說著:「流水啊,你說太妃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呢,難道她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喜歡我嗎。」說完她生氣的使勁的踢著地上石頭,好像十分生氣。
過了許久,初夏歎了一口氣拍著桌子:「既然太妃那裡我說不了,不過我懲罰一個奴才還是可以的。「
她笑著看著田嬤嬤:「流水啊,你們軍營裡最殘酷的刑法是什麼?「」回稟娘娘是點天燈。「流水面部表情的回答著。
「點天燈?那是什麼啊?」初夏明知故問的看著流水。
「就是把棉布將人包裹住,然後渾身都澆上煤油,然後從腳地下點上火。」流水的話還沒有說完,田嬤嬤就大聲的喊著:「流水你這個賤人,我才知道王妃身邊的人最惡毒的人就是你。」這個點天燈刑法只有軍營裡的叛徒還有細作才會有的刑法,而且當過兵的人都知道那種痛苦的滋味。
初夏點了點頭:「這個好,我們就點天燈吧,然後我們把廚房一把火燒了,就說田嬤嬤在廚房裡沒有逃出來這樣我們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她,太妃也不會怪罪。」
初夏十分遺憾的看著田嬤嬤:「田嬤嬤實在是對不住了,誰讓我不管得罪太妃呢,所以只有你當替罪羊吧,既然你要死了,我也不能讓你當餓死鬼是不是,你那麼愛做湯圓,夏梅啊,把我們準備好的湯圓端上來,就算我送田嬤嬤上路吧。」
「是。」夏梅轉身端著一個帶炭火的小爐子,爐子上煮著湯圓。
流水把滾燙的湯圓盛了出來,直接端到田嬤嬤的面前:「田嬤嬤吃吧,吃飽了好上路。」
那滾燙的湯圓不說了,就剛到臉上都覺得燙的慌,她往後躲著:「我不吃,我要見太妃,我要見太妃。」
這個時候兩個小廝走了進來,上前就把田嬤嬤的嘴掰開了,流水毫不留情的將湯圓放到她的嘴裡。
啊
滾燙的湯圓黏在她的上牙膛上,她慘叫著幾乎要昏了過去。
初夏看著田嬤嬤的樣子,好像沒有絲毫的同情,對於要害死她孩子的人,她不會手下留情,她把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要誓死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田嬤嬤只以為只要咬緊牙關不說,等到她氣急了自然會找到太妃那裡,太妃自然會來救她的,她從一開始就接到了命令,木薯粉自然是第一招,等到她沒有了孩子,一定會滿腔的怒火,她就會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太妃安排的,然後她就會和太妃吵架,這樣鎮南王府就會家破人亡,這一切她都安排的天衣無縫,可是為什麼出現了紕漏。
初夏看著田嬤嬤慢慢的說道:「對了,這湯圓吃多了,可是不消化的,給她喝點湯吧,俗話說的好,原湯化原食嗎。」
夏梅從爐子裡舀出一勺沸騰的湯水就要往田嬤嬤嘴裡倒。
田嬤嬤嘴裡還有兩個滾燙的湯圓,撕心裂肺的疼痛還沒有消退,這滾燙的湯水倒進去的話,就算是她活著估計也不會在說話了,她掙扎著,嘴裡模糊的大喊著:「初夏你這個女人,活該太妃要打掉你肚子裡的孽種,你這種人冷血無情,你一定會招到報應的。」
初夏冷笑的看著她:「田嬤嬤還真是讓你說對了,我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可是你這個老奴竟然過來惹我這個冷血無情的,你說我把你怎麼樣呢,你要害死我肚子裡的孩子,我自然不要讓你活。」
田嬤嬤心裡一陣的冷顫,自己的任務好沒有完成呢,就這樣被初夏殺了,她真的不甘心啊,自己要是死也是死在自己的國家土地上啊。
「我招,我招。」田嬤嬤大聲的喊著。
流水讓兩個手下鬆開了田嬤嬤,她的嘴巴裡已經破皮了,說話也十分的模糊:「老奴是聽從了太妃的指使,她說王妃肚子裡的說不定是個傻的,讓奴婢準備了木薯粉,混在湯圓裡,然後給王妃吃,把王妃肚子裡的孩子流掉,這樣她就可以安排別的女人伺候王爺了。」
初夏面無表情的看著田嬤嬤慢慢的說道:「祖母,你聽到了嗎,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嗎?」
田嬤嬤心裡一驚,就看到旁白的門板竟然有個暗門,太妃端坐在暗門裡,她臉色十分不好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田嬤嬤:「田嬤嬤這些明明是你告訴我的,如今怎麼又成了我的主意呢,我當時是同意你這樣做,可是並沒有讓你什麼時候行動啊,這湯圓的事情,我也從來沒有讓你做過啊。」
田嬤嬤沒有想到這個初夏竟然把太妃也請了過來,她爬向了太妃:「太妃是老奴誤會你的意思了,老奴知道錯了,你救救老奴吧,就看著老奴伺候你多年的份上。」
太妃生氣的看著田嬤嬤:「你根本就不是田嬤嬤,這是我剛才派人去了田嬤嬤家裡問過的,田嬤嬤早在七年前的時候就死了,你是誰。」
「太妃,你不能這樣落井下石啊,你不能看著事情敗漏了就撇下老奴了啊。」田嬤嬤滿臉淚痕的看著太妃,好像自己是真的冤枉。
初夏回頭吩咐著:「清水,你是軍營裡的參將,你知道這個天燈是如何點的。」
清水連忙點頭,提著一桶煤油就往田嬤嬤身上倒了下去。
田嬤嬤驚恐萬分,她鼻子間充盈著煤油刺鼻的味道,她睜著眼睛看著流水還往她的身上倒著煤油,她渾身冰冷。
流水沉聲的命令著:「把這個老奴綁在外面的十字架上吧。」
田嬤嬤像一灘爛泥一樣被兩個小廝脫到外面,果然外面有一個綁好的十字架,她被兩個小廝綁在十字架上,秋日的陽光依然炙熱,她好像聞到自己渾身焦糊的味道。
流水把火把遞給初夏,她拿著火把慢慢的走到田嬤嬤的身邊,慢慢的蹲下身子就要往她腳下面點。
初夏看著田嬤嬤的模樣搖著頭:「田嬤嬤我真覺得你是一個忠誠的衛士,可是你的主人並沒有把你當人看,你如今五十幾歲了,如果我估計的沒錯,再過幾年你也該卸甲歸田了吧,可是事到如今,你都要死了,你的主人還是沒有出面呢,我真是替你不值啊。」她並不知道田嬤嬤是誰的耳目,可是自從流水和她說,她的手上有老繭她就知道她身後的主人一定不簡單,一定不是太妃的耳目,而是她唆使的太妃。
人到臨死的時候,估計都會緬懷自己這一生的苦楚,田嬤嬤這一生的經歷可能太淒慘了,她眼裡流出了淚水,她哭著看著初夏:「王妃,如果我說出一切,你會放我回家嗎?」
初夏淡淡的笑著,將火把交給流水:「田嬤嬤,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你說出一切,我會放了你,如果你在有半點謊話,別怪我點了你的天燈。」
田嬤嬤被放了下來,她已經渾身無力癱軟在地上:「老奴不敢,只要王妃說話算數,老奴就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
「那就看你的話,是不是我喜歡聽的了。」初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老奴本名叫花七梓,是花國的一個前鋒小將,後來我們的國家滅亡了,就跟著麻仁姑姑到了天朝國,我們的國家是鎮南王攻破的,所以麻仁姑姑就讓我潛伏在太妃的身邊做個奴婢,這一次花琉璃死了,麻仁姑姑很傷心,她就命令我殺了你,為她的女兒報仇,所以我就唆使太妃讓她對你下手打掉你肚子裡的孩子。」
初夏心裡一顫,突然她想到了那天在茶樓下看到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印象很深,因為她有一雙灰褐色的眼睛,當時燕艷就是好像被她催眠了。
「這些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花琉璃活著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還對太妃動了什麼手腳?」其實初夏也不知道他們動了什麼手腳,可是她以前的職業習慣就是都是最後的時候多詐出來一些東西來。
田嬤嬤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初夏,她的眼睛裡有著閃爍不定的寒光,慢慢的說道:「太妃以前不是很聽話,所以花琉璃在太妃安神茶裡放了一些催眠的藥物,這藥物平日裡不會起什麼作用,可是如果我們要做讓太妃做什麼事情的時候,等到太妃睡覺的時候,我們就會催眠太妃,讓太妃聽從我們的指使。」
太妃聽到這些話氣的渾身發抖,她大步的走上前拿起枴杖狠狠的往田嬤嬤身上打:「你這個奸細,我平日對你那樣好,你到這樣利用我,我打死你,打死你。」她的枴杖棍棍都帶著狠勁,打的田嬤嬤骨頭都好像散架子一樣。
田嬤嬤被打的疼了連躲帶滾大喊著:「明明是你自私自利的,你還怪我,你從一開始不滿意自己的兒媳婦總是認為自己兒子是最好的,你的兒子就是你的私心害死的,你還記得丞相的夫人,當時你就是想讓她當你的側妃,就執意把她接近的王府裡,你知道不,你兒子親手設計地下通道就是她偷出去的,你兒子是你害死的。」
她的話好像五雷轟頂一樣,震的太妃踉蹌的倒退著,她臉色蒼白拄著枴杖:「你說什麼呢,你再說一邊。」
田嬤嬤被太妃打的鼻口留著鮮血冷笑著:「當初你看中了林蓮鈺的身份,你就執意讓她進府,可是你的兒子根本不喜歡那個林蓮鈺,她因愛生恨偷走你兒子設計地下通道的草圖,我們才有機會讓楚國破了南方的防線,哈哈,你怪誰不如怪你自己,是你害死了你的兒子,如今你又是嫌棄你孫媳婦的身世,才會讓我轉了空子,說到底都是你的虛榮心害的。」
太妃臉色蒼白,她覺得天地都在旋轉,耳邊的聲音似乎離她遠去,初夏看到太妃好像不對勁走到她的身邊:「祖母,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不要記掛在心上。」
太妃轉頭看著初夏狠狠的給自己一個耳光:「都是我這個沒有的,是我自己害死我的兒子啊。」說完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昏倒在地上。
「太妃,太妃。」幾個僕人急忙扶著昏倒的太妃。
初夏搖著頭看著太妃揮了揮手:「把太妃送到自己的院子裡。」她其實有些不怪這個女人,古代固有的封建思想讓她覺得多子多福,卻從來不去想想自己的兒子是不是真的喜歡這些呢,其實如果真正的疼愛自己兒子就是讓他過上他想要的生活。
初夏回頭看著趴在地上的田嬤嬤,既然她鎮南王府的這些事情,她必定也做了很多的手腳,南方邊關十萬將士的冤魂必定也有她的陷害。
田嬤嬤看著初夏:「我已經全部都說了,現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初夏淡淡的笑著走到她的面前:「聽說你們的國家信奉貓,認為貓是上天派下來的使者對不對。」
「是啊,因為我們國家都是女人,貓的一切都是我們所喜歡的。」田嬤嬤踉蹌的站了起來,她掠了掠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
「其實你還有一個方法可以回到自己的國家的。」初夏的話讓田嬤嬤心頭的恐懼再次上升:「你到底要幹什麼。」
「來人啊,給她執行貓刑。」初夏冷笑吩咐著。
流水拿著一個大麻袋,裡面傳來貓叫的聲音,田嬤嬤驚恐的看著初夏:「初夏你這個賤人,你信守承諾。」
「呵呵,我信守承諾,只怕古家軍的十萬將士都不會放過我,你說出那些話來刺激太妃,可是當年那圖紙是如何送出去的,林蓮鈺又是怎麼到了書房的,要知道王爺的書房本來就是機要重地,你死有餘辜。給我扔進去。」她冷冷的命令著。
兩個小廝把田嬤嬤連拉帶推的放在了裝滿貓的麻袋裡,田嬤嬤大喊著:「初夏,你不守信用,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初夏冷冷的笑著:「田嬤嬤你去了陰間的時候可要小心點,古家軍的十萬將士可都是死不瞑目的,他們心裡的冤屈還沒有散,估計還沒有投胎呢,閻王爺不知道給你準備了什麼刑法呢,是下油鍋炸了你,還是讓你滾釘山呢。」
流水陰冷的命令著:「動刑。」
兩個小廝拿著鞭子開始瘋狂的抽打著麻袋,麻袋裡淒厲的叫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貓受到的鞭打,他們伸出尖利的爪子開始用力的抓著田嬤嬤,淒厲的叫聲響徹了半個上空。
麻袋不斷的伸出鮮血來,那樣的場面讓院子其他的丫鬟捂上了眼睛。
足足有一個時辰,麻袋裡的聲音才停止,小廝們把麻袋口打開以後哪裡看到什麼屍體,只看到幾隻貓竄了出來,它們的嘴裡都叼著一快快的血肉,有的貓嘴上帶著鮮血,麻袋裡只有一堆白骨。
流水本來是軍營過來的,看慣了這些血腥的場面,可是院子裡觀刑的丫鬟們卻開始嘔吐,她興奮的說道:「乖乖,這貓刑還真是厲害啊,竟然把人生吞了。」
初夏不禁搖了搖頭:「流水,如果你不是長的花容月貌的,我還真以為你是一個男人呢,你看別人都吐的直不起腰來了。」
流水有些慚愧的低著頭,臉上有些緋紅的顏色,突然她好像醒悟過來什麼一樣:「王妃你也沒吐啊。」
初夏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質疑:「看來這個麻仁如果不除的話,我們還是有後患的。」
夏梅走到初夏的身邊小聲的說道:「王妃已經晌午了,王爺吩咐的,讓王妃按時用飯的。」她聽到夏梅的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已經中午了。
初夏慢吞吞的站了起來走進屋子裡若有所思:「流水。」她好像想起來什麼一樣喊了一聲流水。
流水走進來:「王妃什麼事情?」
「你可知道那個麻仁茶樓的情況嗎?」初夏做到飯桌面前拿起了筷子,夾起了一個雞腿。
「那個麻仁茶樓,王爺讓屬下主意了很長時間了,她明著是經營茶樓可是暗地裡她養了很多個小女孩,這些小女孩都是十分的好看,等養到七八歲的時候就讓她們到一些官員的小妾。」流水還沒有說完初夏震驚的問道:「你說什麼,七八歲就當小妾?」
「有的官員很喜歡小女孩的。」流水隱晦的回答著。
初夏使勁的放著筷子:「還真是卑鄙呢,看來我是應該去會一會這個卑鄙的麻仁。」
「這個麻仁掌握了很多官員的事情,對了,最近燕王還經常出入那裡呢,而且幾乎夜裡就睡在那裡。」流水的稟報讓她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京城的大街上依然熱鬧非凡,初夏站在麻仁的茶樓下面,發現這裡的生意並不是很紅火,可是裝潢卻是一流的。
她走進茶樓裡就看到兩個年輕的女子站在茶樓裡聊天,看到初夏好像並不熱情,其中的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夫人這是要喝茶嗎?」
初夏點了點頭:「聽說你們的茶樓茶道很厲害,我想學習一下。」她的眼裡帶著笑意。
女子聽到她的話,臉上漏出來得意的笑容:「那是當然了,我們茶樓的茶道最厲害了,夫人是想我們這裡學習茶道嗎,你算來對地方了。」女子帶著初夏走進一個雅間。
初夏翻開著茶牌皺了皺眉頭,臉上帶著愁苦的表情:「唉,不瞞二位姐姐,我家夫君最近喜歡上一個女人,我家夫君最喜歡她的茶道呢,二位姐姐行行好,能不能把你們最好的茶道師傅請出來,交我茶道啊。」
兩個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這個朝代男子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所以對初夏說的事情很瞭解,她們也露出同情的模樣:「我們這裡茶道最好的就是我們的老闆了,只是她輕易不出山教人的。」
初夏從懷裡拿出一大疊的銀票:「二位姐姐行行好,就把你的老闆請出來教我茶道吧。」
其中一個女子看著銀票點了點頭:「好,我去試試看,這要看你的運氣了。」
「真是謝謝你姐姐了。」初夏笑著連忙道謝。
一盞茶的功夫,女子臉上帶著愁容的走到初夏的面前:「夫人對不起啊,我們老闆說了她今天有貴客要款待,所以今天不能教你茶道。」
初夏臉上有著驚慌:「那明天呢。」
女子搖了搖頭,初夏好像不死心的問道:「那後天呢,大後天呢。」
「唉,實話告訴你吧,我們老闆不想教給你茶道,剛才我是不忍心讓你失望,才說我們老闆有貴客的。」女子實在不願意受到她的***擾乾脆說出實話。
初夏其實怎麼會不知道麻仁不會輕易交給她茶道呢,她就是等著她的拒絕,她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呸,你們這個什麼破茶樓,你到我不知道呢,你們表面是個茶樓其實就是培養小妾的,你們這些小賤人,看我今天不砸了你的茶樓。」
初夏手掐著腰大喊了一聲:「來人,給我砸。」
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十幾個孔武有力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們手裡拿著棍子看到什麼就砸什麼,把好好的茶樓砸的稀巴爛。
初夏大喊著:「你們老闆是不是不出來,好,給我把這個茶樓燒了,讓她這個老狐狸在養一群小狐狸。」
小廝們聽到了初夏的吩咐,從外面提著煤油走進來,瘋狂的將煤油倒在地上,初夏大喊著:「給我燒,給我燒。」
「我看哪個敢燒我的茶樓?」從樓上慢慢走下一個五十歲的女子,她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只帶著一個小銀簪子,上身穿著一個小青色的褂子,下身穿著棕色的百褶裙,一臉陰寒的走了下來。
她看到自己破爛不堪的茶樓轉頭看向初夏,她的眼神裡先是露出驚訝來,然後又淡淡的笑著:「沒有想到你來的這麼快,鎮南王妃啊。」
初夏笑著看著她:「看來鼎鼎大名的花國將軍麻仁知道我會來的。」
麻仁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茶樓:「王妃如果想要見本將軍的話,何苦這樣呢,直接通報姓名不就完了,幹什麼砸了我的茶樓呢。」
「呵呵,只是覺得你這個雞鳴狗盜之人不應這樣舒服的生活在這裡,我今天來是替天行道來了。」初夏從地上撿起一個還算完好的凳子然後慢慢的坐在上面。
麻仁看到她已經隆起的肚子淡淡的笑著:「看來七婆已經死了。」
初夏挑了挑眉頭:「麻仁姑姑真是聰明,她死有餘辜。」
麻仁眼神冷了下來:「你今天來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想看看你的茶道如何的出神入化。」初夏笑著看著她。
「那有什麼啊,蘭花上茶具。」麻仁看了四周:「鎮南王妃樓上請吧,我一定讓你看到我的茶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