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正猶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就聽到畫俊熙的聲音:「初夏。」他的聲音裡有著一絲驚訝。
「呵呵,俊熙啊,你這麼早啊。」初夏尷尬的朝著她招呼。
華俊熙皺著眉頭:「你和古天翊兩個人怎麼了。」他的臉色十分的陰沉。
「什麼怎麼了?我們兩個人挺好的。」初夏笑著掠著自己的頭髮。
她的下巴被華俊熙慢慢的挑起來,他纖長的手指輕輕描繪著她的大眼睛:「你這眼睛都變成金魚眼睛了,又紅又腫的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開」
初夏憋了憋嘴:「俊熙,我有時候覺得結婚還不如不結婚呢,他是王爺需要那麼多女人要伺候他,可是我卻不想,俊熙你說我是不是太霸道了。」
華俊熙皺著眉頭聲音有些冰冷:「怎麼他說要找別的女人嗎,我去找他算賬去。郎」
「不是,你別去,他沒說找,就別的人看到我有了身孕都開始為他找側妃,我心情不好,昨天和他鬧了一場,他昨晚也沒有回家。」初夏把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你如今有了身孕不比從前了,他就不能體諒你一下嗎?」華俊熙生氣的看著初夏。
「哎呀,別說我的事情了,你今天是來找我的嗎?」初夏不願意在多說這個話題。
「我母親要見你。」華俊熙提到這件事情眼睛裡滿是傷心和落寞。
「慧能師太,她現在身體好些了嗎?」初夏想到了那個面目慈祥,眼睛裡好像有好多故事的女人。
華俊熙搖了搖頭:「我要帶著我娘回到楚國去,昨天燕王來了,我娘就說什麼也不回去,今天一大早就病倒了,還嚷著要見你。」好像想到什麼一樣,他的眼睛裡有了一絲怒氣。
「要見我,她現在在什麼地方,還在靜思庵裡嗎?」初夏急忙問道。
「沒有,我把她接到宮裡面了。」初夏點了點頭:「好,我和你一起進宮看慧能師太去。
初夏大步的向前走,她現在希望一些事情可以沖淡她心裡的不快樂,可是卻發現華俊熙並沒有跟上來。
「怎麼了俊熙,你怎麼不走了。」初夏停下腳步看著他,他的眼睛有一種難言的晦暗。
「初夏,我要成親了。」華俊熙看著她,眼睛裡有一種不情願。
「成親?和誰啊?」初夏有些意外,自從上次兩個人生氣以後,就沒有在說過話,所以今天是兩個人第一次這樣的交流,兩個人誰也不提那天的那件事情,但是兩個人都很默契的忘記那件事情一樣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能有誰呢,當然是燕艷了。」華俊熙一副認命的樣子。
「為什麼啊,你為什麼要和她成親啊,你不是不喜歡她嗎,怎麼還和她成親呢?」初夏聞到了一絲陰謀的氣味。
「呵呵,你以為我的這個皇帝真的是一呼百應嗎,我告訴你,很多事情我都身不由己,楚國的北方有兩個草原部落一直對我們北方幾個遊牧部落虎視眈眈,可是你知道嗎,楚國和天朝國打仗多年國庫已經空虛很久,我登基以來國庫的銀子只不過一千兩。」華俊熙失笑的搖著頭,初夏也心裡驚訝一個泱泱大國,竟然只有一千兩的國庫銀子。
「可是天朝國和楚國已經有四年的時間沒有打仗了,不可能國庫空虛到這種地步啊。」初夏有些不明白楚國的經濟衰退到這種地步。
「呵呵,打仗這麼多很多地方需要修補,我大哥監國的時候大興土木,這些都是需要銀子的,他還加高了賦稅弄的民不聊生,如今我只要和燕艷成親,穩定軍心給燕王一個定心丸吃。」華俊熙有著自己的無奈。
初夏點了點頭看著他落寞的眼睛:「俊熙,你如果相信我,我會想辦法讓那個燕郡主消失,只要你不會心疼她。」
華俊熙聽到她的話,使勁的打了她一下腦袋:「就說傻話,如果我娶了她,後面知道有多少麻煩事情嗎?」
兩個人相視而笑:「走吧,我們去看慧能師太吧。」
皇上要舉行一次大規模的狩獵活動,這次不僅請了守邊疆的四個王爺還請了大漠的太子達西還有草原王耶魯王。
這一次狩獵一是為了從中選出一個適合當太子的人選,二是為了這兩個國家聯姻的事情,所以最近京城很熱鬧。
天朝國皇帝為了接待貴賓顯示自己的誠意,特意在皇宮的東面修繕了一個驛宮,和他住的皇宮十分的接近。
皇宮的驛宮裡也十分的熱鬧,草原人和大漠人已經有人來了給主人開始打掃院子裡,華俊熙住的院子住在驛宮最南邊距離皇宮最近。
兩個人還沒有走進院子裡就聽到裡面淒慘的叫聲,華俊熙大步的向院子裡走去,初夏跟在後面:「燕艷,你在幹什麼呢?」
初夏只看到院子裡有一個麻袋,麻袋裡好像有很多東西在蠕動著,院子裡的宮女嚇的渾身瑟瑟發抖的縮成了一團低著頭。
「皇帝哥哥你來了。」燕郡主已經換上了他們楚國的女人的服飾,一身桃紅色的緊身長裙,腳上登著一雙金色的小馬靴,靴子上還帶著金色的小鈴鐺,奔跑起來嘩啦啦的響著清脆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華俊熙倒退了一步,不讓她靠近。
燕郡主眼神變的冰冷有些生氣的說道:「哦,慧能師太屋子裡的一個老尼姑不讓我進去見師太,我心情不好,就把她裝進麻袋裡了,我可聽了你的話沒有打她的。」
「那麻袋裡是什麼東西。」初夏看著麻袋裡已經滲出了鮮血,可是麻袋裡還有東西在蠕動,讓人看了心驚不已。
「初夏,你這個賤人你怎麼又來了,你給我滾。」燕艷看到初夏,她如墨一樣的眼睛裡瞬間變成了猩紅的顏色,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再告訴她,只要殺了她,華俊熙就永遠是她了。
她舉起黑色的鞭子就要朝著初夏抽打過去,可是鞭子還沒有落下,華俊熙已經牢牢的抓住:「燕艷,我記得我娶你其中的一個理由就是以後不許在想著傷害初夏,如果你違反了我們的約定,我絕對會違反我們的約定。」
燕郡主冷眼看著他:「皇帝哥哥為了初夏你可以娶我,你難道對我真的沒有一絲感情嗎?」
嗤
華俊熙呲之以鼻,好像她說出天大的笑話,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燕艷,你認為我說出喜歡你而和你成親的話,你會相信嗎?」他挑著眉毛一副不屑的神情。
燕郡主那雙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皇帝哥哥,我會讓你真正喜歡我的。」說完她轉身哭著跑向自己的房間。
初夏擔心的看著華俊熙:「她不會這樣不嫁給你了吧?」
哈哈
華俊熙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初夏那種厚臉皮的女人你認為他會因為我的幾句侮辱而知難而退嗎?」
初夏不想再評論什麼擔心的看著地上依然蠕動的麻袋:「去看那麻袋裡的人怎麼樣了。」可是她知道這麻袋裡的人凶多吉少。
華俊熙打開麻袋一下湧出了好多的蛇,麻袋裡的尼姑已經血肉模糊了,很多宮女看到這樣的場景不覺得嘔吐起來。
初夏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這個燕艷,還真是殘暴。」她竟然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扔進了麻袋裡然後有棍子拍打蛇,蛇受驚了自然會咬麻袋裡的人。
華俊熙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陰冷:「楚國如果有這樣的國母,將來國運必衰啊。」說完大步的向慧能師太的房間走去。
慧能師太的屋子裡傳出了木魚的聲音,兩個人走進的時候,慧能師太的木魚聲音依然沒有停止:「母親。」
慧能師太慢慢的從佛壇處站了起來,她回過身眼睛裡滿是哀傷:「慧遠她是不是已經走了啊?」
華俊熙點了點頭:「娘,是我不好,沒有囑咐明白讓那個女人殺了慧遠師傅。」
「唉,死了也是一種解脫,無論慧遠和我死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也行還是一種解脫。」她說完咳嗽了兩聲,臉色十分蒼白。
「娘,你不要說這種喪氣的話,我們還要回到楚國去的。」華俊熙好像不厭煩的告訴慧能自己的想法。
「俊熙啊,今天早上燕王來找我和我商量他女兒和你的事情,他如今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所以你娶那個女人是一定的了,我已經半生都在尼姑庵裡度過,何況你讓我還俗回到楚國反而給你添累贅。」慧能臉上滿是愁苦,她真的不願意再回到那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娘,那個皇宮裡如今只有我一個人,你難道真的讓我一個人要孤苦一生嗎?」華俊熙不願意放棄勸服自己母親的事情。
「你不是一個人。」慧能師太轉頭看著初夏,眼睛裡有著淡淡的淚光。
初夏心裡一慌,這個老太太不會要她陪著華俊熙吧,她可不想和華俊熙回到楚國去。
她笑著上前:「慧能師太最近的身體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多謝你的藥,如今我的頭疼已經不在那麼痛苦了。」慧能師太笑著看著她。
「哼,你昨天還頭疼暈了過去呢,就知道說瞎話。」華俊熙直接揭穿了她的謊言。
「俊熙啊,你把我枕頭旁邊的盒子拿過來。」慧能不理他的埋怨。
華俊熙走到床邊拿起一個帶著紅色寶石的盒子,眼裡滿是愛憐的擦拭著這個盒子:「你們兩個知道這個盒子的來歷嗎,這個盒子是先帝留給我的,可是先帝啊,他卻給我留下一個大大的禍根,這個盒子害死了太多的人了,你們知道剛才燕郡主為什麼殺了慧遠嗎,全是因為她要這個盒子,可是我如何也不會讓她搶去的。」
初夏低頭看著這個盒子,頓時覺得這個盒子裡的東西和自己有著牽連,慧能按住盒子前面的一個紅色的寶石,盒子啪嗒一下就打開了。
從盒子裡面緩緩流出音樂,初夏驚訝竟然是一個八音盒,可是這盒子為什麼她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個盒子我剛拿到的時候愛不釋手,當時以為先帝是寵愛我的,才送給我這個盒子,後來才知道這盒子裡面藏著一個很大的秘密。「慧能師太的眼睛裡好像在回憶著往事。
她講盒子裡面一個小拱橋掀開,裡面竟然是一塊晶瑩靚麗的玉珮還有一束嬰兒的胎毛:「初夏這是你父親,楚國先帝給你留下的。」
初夏從來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簡單,可是當人真的將事實說出來,心裡還是有些激動甚至有些彆扭。
「娘,你在說什麼呢,你不要開玩笑,我的父皇是初夏的父親。」華俊熙臉上異常的扭曲著,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慧能,可是眼睛裡有一種不能接受的哀傷。
「是,你父皇給我這個盒子的時候,現在的太后以為這個盒子裡是先帝的什麼秘密,或者是遺照,當初的先帝已經身染劇毒,他的命不就已,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唯一就是想念自己的天朝國當質子的時候女人還有她的孩子,他知道他死了以後我也會被太后害死,所以就找了一個理由貶我出宮,讓我去天朝國來找到他的女兒,可是太后是何等多疑的人,她早就看出先帝的想法,就在半路劫殺我,如果不是我命大跌進了一個水潭裡也許我也不能來到天朝國的。」慧能師太一口氣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完就開始劇烈的咳嗽。
「不,這不可能,娘,你不是告訴我說當時父皇在天朝國留下的是一個男孩嗎,怎麼又變成了女孩了啊。」華俊熙感覺自己渾身無力,他好像自己虛脫一樣頹廢的跪在地上。
「我來到天朝國的時候打聽到當今皇后就是先皇的女人,可是按照先皇說的生辰,我調查到十皇子就是先皇的孩子,我本來以為是先皇記錯了,應該是個男孩,可是我看那盒子裡的胎毛確實一個女孩子的,直到最近我找到了出家的皇后,才知道初夏就是當年先帝的孩子,俊熙,初夏其實是你的妹妹。」慧能的話好像驚天的雷聲震的華俊熙耳朵嗡嗡作響。
「娘,不,我不相信。」華俊熙大喊著轉身衝出了屋子。
「俊熙,俊熙。」初夏看著他這樣的激動害怕他出什麼事情,轉身看了一眼慧能師太:「師太,我先去追俊熙,回來我們再說好嗎?」
慧能師太也沒有想到平日裡那樣冷靜的華俊熙今天這樣的激動連忙點頭:「好,你去吧。」
初夏走出了好遠直到走到了皇宮和驛宮相交的地方一處涼亭處,她看到俊熙好像一頭蠻牛一樣瘋狂的踢打著涼亭的石柱子。
他的手上已經滿是鮮血,皮開肉綻:「俊熙,你在幹什麼,快點停下來。」初夏看到他這樣子心裡也十分的難受,可是他依然瘋狂擊打著石柱子。
「俊熙夠了,俊熙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了。」初夏從身後抱住了華俊熙。
這樣的擁抱好像讓剛才有些瘋狂的華俊熙冷靜了下來,他慢慢的轉過身低頭看著她:「初夏你早就知道這些對嗎?」
初夏點了點頭:「我當初知道的時候,是因為救古天翊的血,無意中知道的。」
哈哈
「老天你真是會和我開玩笑,我華俊熙真是荒唐,這些年竟然愛的是自己妹妹,還對自己的妹妹有過非分之想,我真該死。」華俊熙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俊熙這不是你的錯,都是我不好,當初就應該告訴你,可是我當時一時的私心,我想保護十皇子古天齊,他不是皇上的親生骨血,如果這件事情讓別人知道了,死的不僅是十皇子,還有我的舅舅家,牽連的太多了,所以我沒有告訴你,俊熙都是我不好,你不要這樣對自己。」初夏看著華俊熙折磨自己的樣子,慌亂之中一下子抱住了他。
「你們在幹什麼?」兩個人同時回頭卻看到了燕郡主面目猙獰的模樣。
她慢慢的側過身子看到她身後站在穿著一身白色錦袍的古天翊:「翊哥,你怎麼來了啊?」初夏有些驚訝古天翊竟然來到這裡。
「哼,你這賤人,背著自己的丈夫就在外面勾三搭四,鎮南王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你的王妃。」燕郡主一臉的氣憤瞪著初夏。
「翊哥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想的這樣的。」初夏有些慌亂,自己昨晚和他生了悶氣,他一夜未歸,他眼底下的黑紫色告訴她,他昨晚也沒有睡好。
「呵呵,初夏你還狡辯什麼,難道你和華俊熙沒有抱在一起嗎,鎮南王聽聞你十分寵愛你的妻子,還在皇上的宴會上拒絕了他的賜婚呢,可是你的妻子就這樣回報你的感情的。」燕郡主得意洋洋的看著初夏,心裡罵著她,這個賤人我看你如何辯解。
華俊熙看到初夏和古天翊兩個人沉默的對視,他大步的走上前:「天翊你聽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是嗎,那我想的是什麼樣子呢?」他冷冷的笑著看著臉色慌亂的華俊熙。
「對啊,俊熙,你想成什麼樣子都可以,別人想什麼也都可以。」初夏冷眼看著一臉冰冷的古天翊。
「初夏,不要再說了,你知道他誤會了。」華俊熙知道兩個人不愉快,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是兩個人一個更大的導火索。
「隨便他吧。」初夏覺得自己好累,沒有勁頭的陷害,如果兩個人沒有更多的信任何苦她還有維持呢,她可以重新選擇自己新的生活,他也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古天翊的眼神越來越冰冷,他昨晚在大街上遊蕩了一夜,直到早上晉輝說有事,他才回到府裡,可是回到王府的時候卻已經發現她出去了。
他本來擔心她這麼一大早就出去,想著自己昨晚是不是說話重了,剛到了皇宮就看到燕郡主說什麼他們兩個人私會,他本來不相信,可是心裡卻十分擔心初夏才會跟著燕郡主的,卻沒有想到他看到了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場景,他心裡更加生氣了。
他想要她解釋這一切,可是她卻說出那樣一句話,她的心裡到底有沒有他啊。
「對,我心裡想成你終於找到心中所愛了。」古天翊冰冷的聲音好像咆哮的大海一樣,拍打著初夏的內心。
初夏聽到他的話慢慢的轉身冷冷的笑著:「對啊,你真善解人意,那初夏在此謝謝王爺的善解人意了。」兩個相愛的人因為性格的執拗分道揚鑣,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華俊熙一把拉住要離開初夏:「初夏你聽我說,我已經無法在和你在一起了,古天翊對你的愛不和少一分的,你回去好好的和他解釋一下,他會體諒你的。」
初夏疲憊的抬頭看著他:「俊熙,我不想再說什麼了,天朝國的處境也很錯綜複雜,如果他每次都這樣的,我會每次要不厭其煩的解釋嗎,算了,俊熙他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嗎。」她頹廢的向皇宮方向走去。
華俊熙一臉焦急,不知道是繼續追初夏還是去追另一邊的古天翊。
「皇帝哥哥,我父王要見你。」燕郡主跺著腳希望他能夠多看她一眼。
「燕郡主如果我以後在看到你來陷害初夏,以後別怪我不客氣。」華俊熙瞪著她,可是她好像聽到一個小貓在學老虎叫一樣,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皇帝哥哥,我就是看到你喜歡初夏的樣子,我就生氣嗎,以後你不和初夏在一起了,我不理她嗎。」如今的燕郡主有了依靠,所以她現在做什麼事情已經不再害怕了。
古天翊大步的向皇宮裡走去,一臉的陰冷,七皇子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蹦了出來:「翊哥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我去宮裡看一下楚國的貿易協議擬定的如何了。」他現在只希望趕快把華俊熙趕回國,然後他要和初夏好好的談一談,其實他心裡還是不相信初夏和他有什麼關係,如果兩個人有什麼的話,兩個人早就發生什麼了,只是剛才自己實在生氣才說那樣的話。
「對了,今晚我的王府裡來了一批漠北的舞姬,模樣俊俏,還有草原進貢的青稞美酒,翊哥要不要來我府上和看一看。」七皇子眼睛裡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好啊,漠北的舞姬聽說都是高鼻綠眼金髮的。」古天翊想都沒有想的就答應了,反正晚上也沒有地方去。
初夏有些疲憊的回到王府裡,夏梅急忙跑了過去:「王妃,你終於回來了,王爺今天早上頂著一身的露水回來的,相必昨晚也是沒有睡覺不知道去了哪裡呢,王妃你一大早去了什麼地方啊。「
「我沒去什麼地方,我累了也餓了,夏梅給我準備一些清粥吧。」初夏回到自己屋子,自己遊蕩在大街上半天,直到中午才回來。
夏梅看到初夏比昨天的臉色還要陰暗,不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她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初夏躺在床上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冒著她的額頭像是母親的手一揚,她慢慢的轉過身看到奶娘坐在她身邊。
「王妃這是怎麼了,我記得以前的王妃可是一向很樂觀的,什麼時候總是這樣愁眉哭臉的。」初夏看到奶娘來了,心裡越發的沉了下來。
她一下子撲到奶娘的懷裡哭起來:「奶娘我不喜歡這裡的生活,我要回去,你帶我回去好不好。」
奶娘輕笑著摸著她的頭髮:「王妃怎麼這樣愛哭了起來,都是快要當娘的人了,怎麼這陣子遇到事情反而不冷靜起來了,我今天聽了夏梅說的事情,王妃這樣執拗,將來就會讓人鑽了你的孔子,讓人佔了你的便宜去。」
「他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去,我才不管呢。「初夏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生氣的說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鶯鶯燕燕老是纏著他,一個是青梅竹馬,這不又來一個兩小無猜,他怎麼這麼多人喜歡。」
哈哈
奶娘聽到初夏的話笑的合不攏嘴:「王妃這是吃醋了是不是,王爺從生下來那天起就會有隨房丫頭的,王爺畢竟是男人,怎麼不愛面子,王爺心裡裝著王妃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如何千辛萬苦才能有今天的幸福呢,王妃切莫因為自己的倔強而失去自己的幸福。」奶娘的話讓她徹底沉靜下來。
「好了,王妃今天等著王爺回來了,你們兩個人好好的談一談,把自己心裡的事情說出來,王爺會理解的。」奶娘看到初夏不說話,知道她聽進去自己說的話了。
初夏的性子她心裡知道,她這個性子和過世的夫人一模一樣,都是寧折不彎的,如果不是那個性子的話,也不會那麼早就死了。
她其實就是擔心初夏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所以經常囑咐夏梅如果兩個人吵架了,一定要告訴她的,看來自己擔心的事情果真發生了,她不想在看到自己小姐和夫人一樣悲涼的場景過下去。
夏梅端著清粥進來:「王妃你是沒有看到王爺今早回來的時候有多狼狽,我從來沒有看到王爺這樣樣子呢。」
初夏躺著床上一點胃口,奶娘知道她倔強的性子慢慢說道:「王妃你睡一會吧。」
奶娘和夏梅兩個人走出房間的時候,初夏慢慢睜開了眼睛,她哪裡能睡的著啊,只是想靜靜的想一些事情。
她想著一會他回來的時候談一談,如果他還是那樣態度強硬,那她就要離開這裡,兩個人冷靜一下,如果談不好,她也如何不想在這樣委屈求全生活下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睡還是醒,心裡總是惦記著一會該如何和他談上一談的,心中總是七上八下的,左右的睡不踏實。
直到天色濛濛黑的時候她才慢慢的起了身,她推開窗子,一陣涼風吹了過來,她打了一個冷顫。
她抱緊了自己的肩膀,原來秋天的腳步已經走近了,她想著古天翊還穿著夏天的薄衫會不會有些冷了,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明亮的月亮心裡想著他到這個時候還不回來嗎。
夏梅推開門端著蝦子粥還有一疊醬菜:「王妃你醒了啊,這是王爺前不久拿來的干蝦子,我熬了好久呢,王妃嘗一下味道好不好。」
初夏走去過嘗著蝦子粥,夏梅給她的碗裡放了一點醬菜:「王妃不知道吧,王妃前一段日子胃口不好總是說外面賣的醬菜有發霉的味道,王爺就偷偷的去宮裡大廚師傅那裡學習醬菜,這罈子醬菜就是王爺自己親自醃製的,如今這醬菜醃製好了,可是王爺卻不再了。」
初夏吃著脆生生的醬菜嘴裡只有甘甜的味道,沒有那種讓她噁心發霉的味道,她剛才有些冰冷的心越來越來溫暖。
夏梅看到初夏無言的樣子笑了笑:「我聽吳恆說最近京城回來了好多鄰國的王子還有其他的王爺,這段日子王爺一定很幸苦,王妃要不要去門口等一等王爺呢。」
「我知道了,你和奶娘不要勸我了,等他回來的,我先和他說話不就行了嗎?」初夏終於露出笑臉來。
奶娘笑瞇瞇的走進屋子,語氣輕鬆:「王妃,這就對了,有什麼事情兩個人心平氣和說道說道,我就是希望看到你們兩個蜜裡調油的樣子。」
屋子的氣氛不再那樣沉默,晉輝臉色慌張的走進來:「王妃。」
「晉輝你回來了,王爺回來了嗎?」初夏心裡沉了一下因為她從來沒有看到晉輝一臉慌張無措的樣子。
「王妃,王爺去了七皇子舞姬宴了。」晉輝的話讓初夏剛才飛揚的心情又低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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