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臉色有些不好,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俊熙。」她突然想和他說聲對不起,卻知道現在他不會原諒她。
她從來不知道華俊熙會和她生氣的一天,他也不知道他的脾氣會有多大,聽別人說他十分的殘暴和冷酷,可是這兩個詞彙在她的心裡根本和華俊熙不搭邊的。
初夏的鼻子有些酸澀,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華俊熙化干戈為玉帛:「鎮南王和王妃也到這裡用餐嗎,這裡的東西很好吃的,妾身昨天就是提了一句,今天皇上就帶著妾身來吃了。「她杏眼裡滿是炫耀,好像要告訴初夏她如今有多受華俊熙的喜歡。
今天花琉璃穿了一身金色的羅裙,更加顯得她皮膚的白皙,她烏黑的頭髮上帶著金色的髮簪和珠花,炫目讓人睜不開眼睛,可是她脖子上那黑紫色的掐痕騙不了人。
那天在偏殿裡估計華俊熙沒有少虐待她,可是她今天為什麼能和華俊熙一起出來吃飯呢,難道這花琉璃真的有本事讓他喜歡她嗎郎。
初夏用一種疑慮的目光看著站在前面的華俊熙,那清澈的目光讓前面那個高大的身影略微有了一些生氣:「還不快點走,昨晚燕郡主沒有回來,你說她經常來這裡的,我才到這裡來的,燕王過幾日來了,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因為你沒有了,還不撥了你的皮。」
華俊熙雖然沒有直接和初夏說出他和花琉璃來到這裡的原因,但是也是讓初夏知道了他和花琉璃來到這裡的目的開。
「燕郡主走丟了,這和花琉璃有什麼關係呢。」初夏皺著眉頭看著華俊熙,她的神情裡滿是擔憂。
燕王來了,是不是也來參加這次狩獵呢。
初夏想上前多問幾句,她知道楚國的國內形式也很緊張,他為了她耽誤會楚國的事情,她心裡也很愧疚,可是那天她要救華俊熙,那天的只有花琉璃這是逼不得已的事情啊。
「俊熙,你們的燕王要來了嗎,那你回去嗎?」初夏走到他的面前。
華俊熙猛的回頭,他的冰冷的瞳孔緊緊的縮在了一起,好像一頭發怒的豹子一樣:「不要用你這個嘴臉看著我,那天我已經和你說了,我會恨你,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你不明白嗎?」他的怒吼升讓初夏踉蹌了一步。
「俊熙,我,對不起。」初夏聲音有些哽咽。
古天翊一步跨在初夏的面前:「不要和初夏這樣說話,你會恨她,告訴我,那天的情況下你該如何不恨她呢,你讓她怎麼做,你讓她跟了你嗎,可是她有了孩子你不是不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她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就算她不顧及我,你忍心下的了手嗎,那樣你可以不用恨她了,可是你是將她狠狠的撕碎,華俊熙你要我恨你,你要你自己痛恨你自己嗎,初夏為了這件事自責了很久,你要她怎麼樣?」
「別說了,翊哥。」初夏低著頭心情有些悶悶的。
華俊熙瞪著古天翊兩個人的眼神在空氣中交流:「可是你不懂那種滋味,在自己心愛的人失去尊嚴的滋味,你永遠不知道。」他的話讓古天翊心裡頓時明白了他在懊惱自己當時的狼狽,就像自己那時要死的時候,即使渾身疼痛的要死,可是在初夏面前都要偽裝的雲淡風輕的樣子,只因為他不想讓她看到他的狼狽。
古天翊心裡猛的酸了一下,原來華俊熙愛初夏這樣深:「還不快點給我走。」他的怒吼聲讓原本熱鬧的酒樓一下子安靜下來。
花琉璃也嚇的渾身一震,如今的她身上一點武力都沒有,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逃離華俊熙的魔掌,所以昨天晚上才故意和那個囂張跋扈的燕郡主吵架,自己的才能出來,只要她能走出皇宮,她就可以逃離這裡,去找自己的姑姑了。
初夏看著兩個人離開的酒樓,輕輕歎了一口氣,兩個人剛上到二樓,一聲鈴鐺的聲音讓初夏停住了腳步。
古天翊好像也聽到了這個鈴鐺聲,兩個人相視笑了一下:「走吧,我們的雅間在裡面。」
燕郡主其實一直在酒樓的二樓,因為她極其的喜歡吃海鮮,所以以前和花琉璃要好的時候她經常帶她來這裡吃東西。
她其實也看到花琉璃帶著華俊熙過來了,可是她就是不想出去讓華俊熙著急,懲罰花琉璃這個賤人昨晚還做出一副嘔吐的模樣,說自己肚子說不定有了他的骨肉,這個賤女人,她一定不會饒了她的。
她站在窗戶的門口看到兩個人走出酒樓自己也要離開的時候,卻看到了初夏也上來了,她當時就停下了腳步。
初夏,我今天就要除去你腹中的孽種。
燕郡主手裡捏著自己的鞭子恨不得她現在就上去抽她一頓,要不是這個賤女人,皇帝哥哥還是自己的,她越想越生氣,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淚水。
她想到昨天走進屋子裡那種男女之間的特殊氣味,她就明白了一切,想到這一定又是初夏的軌跡,她都要快氣瘋了,自己的皇后夢就這樣被她給破壞了。
初夏和古天翊兩個人坐在雅間裡:「翊哥,你剛才聽到了嗎?」
「聽到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燕郡主就在隔壁的房間裡。」古天翊壓低聲音說道。
「這次燕王過來參加狩獵比賽,你看他會有什麼預謀?」初夏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的好奇。
「這個燕王一直很不簡單,他一直堅守楚國的北方防線,因為政績和楚國的太后不和,所有他在北方過的也不是很寬綽,但是他和五王一直交往甚密,我在八王的書房裡也發現了他的書信,華俊熙活著回到楚國的時候,他一改當年的低調極力幫助華俊熙,成了現在的燕王,而且行事很囂張,聽說他當上燕王的時候入朝見皇上的時候都是走的正門,有個小太監只是小心提醒了他一下,這個正門只能是皇上走,他就把那個小太監用桐油活活的澆死了。」古天翊的話讓初夏心裡沉了一下。
「如果造你這麼說,那俊熙這個皇上只能是一半的皇上了。」古天翊歎了一口氣,看向遠方:「也許連一半的皇上都當不上,這個燕王手裡握著楚國一半的兵力,而且朝中的武臣幾乎都是燕王的手下提拔上來的。」初夏低頭喝了一口水,這個燕王真是好霸道。
「哎呀,你是怎麼走路的啊。」門外一聲尖細的嗓音讓初夏和古天翊頓時機警起來,打斷了兩個人思緒。
「夫人對不起阿,對不起。」小二連忙點頭給對面皮膚黝黑的女子道歉,他心裡卻嘟囔著,這個女人真是有毛病明明是她主動撞到他的。
「哼,下回長點眼睛知道了嗎?」黑臉的女子走進了旁邊的雅間。
小二看到女子走進去了才走進房間笑臉相迎的:「兩位客觀讓你們久等了。」說完就開始上菜。
「小二,你剛才撞到人嗎?」初夏看著小二上的菜,明顯有一道菜被撞的傾斜了一下。
「唉,不是我撞的,明明是她撞的我啊,可是我們做店小二的,客人永遠是對的。」店小二一邊上菜一邊抱怨著。
「客觀你們菜已經上齊了。」店小二笑著離開這個房間。
初夏從頭上拔出一個銀簪子在那盤傾斜的菜裡攪合了兩下,銀簪子果然變成了黑色,她抬頭看到了古天翊帶著怒氣的眼神。
「翊哥啊,我們吃吧,我都餓壞了。」初夏大聲的和他說著話。
古天翊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跟著她的模樣用筷子在菜裡來回挑了挑,因為他們兩個都知道這些菜根本就不能在吃了。
「翊哥,剛才在樓下碰到了華俊熙,好像聽他說要給花琉璃買首飾呢,我們快點吃我們也去湊湊熱鬧,也買一些首飾吧。」初夏的話讓古天翊疑惑的眼神頓時明朗了起來,她是要吸引燕郡主的注意力然後讓她嫉妒跑去和花琉璃算賬。「嗯,看到華俊熙現在如此珍愛花琉璃,我也覺得你還真是歪打正著呢。」古天翊的話剛落下就聽到門外匡啷一聲,好像什麼東西掉了,然後就是急促的腳步聲。
古天翊和初夏兩個人聽到聲音打開門只看到走廊邊上放著的一個巨大的花瓶一分兩半的躺在地上。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看來這個燕郡主生了好大的氣呢,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熱鬧?」她眨著眼睛看著古天翊。
華俊熙和花琉璃兩個人走出一間首飾樓:「現在我們去哪裡找?」
「還有前面一個茶館,我記得以前燕郡主最喜歡聽那裡的小曲。」花琉璃眼神裡滿是閃爍,還差一個地方,她的求救信號就可以做完了。
這個首飾樓裡老闆的小妾是她的手下,還有前面的茶樓裡的老闆娘曾經是自己姑姑的手下,只是姑姑收山以後她也用自己掙下的銀子開了這件茶樓,明著是茶樓暗地裡卻是他們的緊急聯絡點。
華俊熙猛然回頭,他有些猩紅的眼睛裡帶著怒氣,他鐵鉗一般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尖細的下巴:「花琉璃你最好不要給我耍詭計,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他的力氣好大,她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被他捏掉了。
「呵呵,陛下這是惱羞成怒嗎,被自己心愛的人利用,怎麼你的怒氣要朝著我發洩嗎?」花琉璃的話讓他神情恍惚了一下,其實他也不知道是在生什麼氣,可是他知道最多的是氣自己。
「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華俊熙大步的向茶樓的方向走去。
「我說的不對嗎,其實那天的香料你完全可以控制的住,可是你的私心想擁有初夏,你並不是生初夏的氣,你是在懊惱你在初夏面前把你內心最黑暗的一面讓她看到,因為啊。」花琉璃的身子一下飛出了一米以外。
華俊熙彈了彈衣袍上因為踢她而濺到的灰塵,慢慢的走到她面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花琉璃我不殺你,不是因為你和我有了什麼,昨晚你故意氣跑燕艷以為我沒有怪罪你,你就可以膽大妄為了,我只是新舊老賬我們一塊算。」華俊熙帝王一般的氣息讓她渾身顫抖。
「呵呵,華俊熙,我說中了你的心思對不對,可是怎麼辦呢,這輩子你都得不到初夏的愛。」花琉璃踉蹌的站起來,她一瘸一拐的向著茶樓走去,她的脊背挺的筆直,還有一米的距離了,只要她走進那個茶樓一切都有救了,她的嘴角上揚著。
「花琉璃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就在她要走到茶樓的下面的時候就感覺到身後一陣帶著殺氣的冷風和怒罵聲。
她回頭一看竟然是失蹤一夜的燕艷郡主,如今她的武功盡失,根本躲不掉她的偷襲,硬生生的抗住了那鞭子。
那鞭子用楚國特有的黑蟒蛇皮製成的,十分的堅韌,皮鞭落到她肩膀的地方皮開肉綻,鮮血染紅了她的金色的衣服。
花琉璃疼痛的連連倒退,憤怒的雙眸裡滿是火焰:「燕郡主你這是幹什麼,你又在這裡發什麼瘋?」
燕郡主狠狠的甩了一下鞭子,聲音響徹了整個街道,讓原本熱鬧的街道瞬間安靜了下來,一些老百姓全部發害怕的躲在一邊。
「花琉璃,枉費本郡主把你當成好朋友和知己,你卻這樣背叛我,和我搶俊熙哥,我要殺了你。」燕郡主的眼神寒冷,手中的皮鞭再次揚起,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窩囊氣。
「你這個草包,我不想和你說話。」花琉璃知道她現在不是她的對手,目前最好的躲避方法就是進茶樓裡。
只有活下去,她才能完成她的大志,她要復國為自己的母親報仇,完成姑姑的心願,她咬著牙想前面的茶樓跑去。
華俊熙看著花琉璃依然執著的向著茶樓方向走去,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個女人不是帶著他來找燕郡主的,她是在逃跑。
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留下。
「燕艷,你幹什麼,如果你在對琉璃用武,我不會顧及你父親的面子的。」華俊熙一下子將她要揮舞的鞭子抓住,一副疼惜花琉璃的模樣。
這燕郡主他是最清楚的,小時候和燕王在北邊長大,頭腦簡單,燕王念及她小時候受苦所以很多事情都縱容她,甚至讓她用殺人為樂,所以養成了她極愛衝動,一切事情只要不順心就會喊打喊殺的性子。
他知道這個燕郡主十分的愛慕他,華俊熙看到花琉璃如此的執著去前面的茶樓,就知道這個茶樓一定有什麼秘密。
「皇帝哥哥,你剛才是在為那個賤女人求情嗎,你要知道昨天她還對你用了香料差點讓你七竅流血而死呢。」燕郡主生氣的朝著他喊著,如今她的父王要來了,她已經開始肆無忌憚起來,等到她的父王來了,她就讓自己的父王將她嫁給華俊熙,將來自己就是楚國的皇后。
「可是她已經是我的女人,我要對她負責啊。」華俊熙的話讓前面的花琉璃停下了腳步,她的眼神帶著恨意:「華俊熙,你這個王八蛋。」
她不是天真的小姑娘,只是華俊熙的幾句話就真的以為自己俘獲了他的心,她知道這是他在借刀殺人。
「哼,你要負責對嗎,好,我就殺了這個女人,你就不用負責了。」燕郡主低頭看到華俊熙腰上的佩刀,猛的一下拔了出來。
燕郡主的武功是得到了燕王的真傳,她目光冰冷,一個飛身朝著花琉璃刺了過去,她的氣勢裡帶著殺氣,眼神冰冷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花琉璃知道這個燕郡主是真的要殺了她:「麻仁姑姑,救我啊。」
茶樓的頂端露出一個中年婦人的模樣,她探頭看了下去大喊一聲:「住手。」她如洪鐘一樣的聲音震的旁人耳朵根子都發疼,很多人都捂著耳朵,可是還是擋不住那具有穿透力的聲音。
古天翊急忙捂著初夏耳朵,他將內力護住了封住了她的聽力,初夏聽不到什麼,可是看到街上的人都全部捂著耳朵,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有的甚至已經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滾著。
「這是獅子吼。」聲音消失了,古天翊鬆開了初夏:「這茶樓竟然還有這樣的奇人呢。」她以前看電視的時候看到過獅子吼,可是真正的獅子吼她今天是第一次見到。
啊姑姑
可是在有力的獅子吼也無法阻擋燕郡主滿腔怒火,她的長劍狠狠的刺穿了花琉璃的胸膛,她身影好像墜落的星星一樣慢慢的滑落。
「琉璃,琉璃。」從茶樓頂端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不一會的功夫,從茶樓裡跑出一個穿著棕色湘裙的女子。
花琉璃躺在地上渾身抽搐著,她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哀傷和不甘,鮮紅的血染紅了她金色的長裙。
「麻仁姑姑。」花琉璃勉強的睜開眼睛,她如今感覺自己身體好冷,她的眼前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姑姑,她沒有母親印象裡只有姑姑。
她的小臉上露出淡淡的喜悅,她帶著鮮血的小手在空中胡亂的抓著,嘴角動著,可是誰也聽不到她再說什麼。
「琉璃你要說什麼?」麻仁姑姑眼睛裡慢慢瀰散了一層水霧。
「麻仁姑姑,我要走了,我要見我的母皇的,本來我以外會死在金鑾殿上,身上穿著龍袍那樣死去,這樣我就有臉去見我的母皇了,讓我的母皇能夠閉上眼睛,可是我沒有完成她的遺願,麻仁姑姑你告訴姑姑,就說琉璃對不起她,我好笨。」她嘴角帶著解脫的笑容,雙手慢慢的放在胸前,好像她母皇死的時候姿勢,這是她姑姑告訴給她的,說這樣就會有人替她報仇。
「琉璃啊,你為什麼和你姑姑一樣這樣的癡啊。」麻仁姑姑的眼裡順著臉頰低落在她的臉上。
哈哈
「我殺掉你了,我終於殺掉你了。」燕郡主得意的大笑著:「沒有人和我爭那個皇后的位置了。」
麻仁慢慢的抬頭看著有些癲狂的燕郡主,一雙哭紅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恨意,她抱起沒有氣息的花琉璃慢慢走進她:「從始至終都沒有人和你爭皇后那個位置的。」
她一臉的冰霜,雖然上了年紀可是她的肌膚依然白皙,只是眼角處帶著幾出皺紋,烏黑的長髮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可見她年輕的時候也是不可多得的一位美人,可是她眉宇之間卻帶著一股英氣。
「蘇麻仁。」古天翊慢慢的念著她的名字,眼神裡閃爍著風雨欲來的殺氣。
「你認識她嗎?」初夏看到他好像認識這個麻仁姑姑。
「呵呵,何止認識啊,她可是我父親的故友呢。」古天翊語氣帶著嘲諷,可是眼睛裡帶著怒氣。
「你是楚國燕王的女兒燕艷嗎?」麻仁眼裡帶著哀傷那怒氣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是又怎麼樣?」無端的燕郡主好像看到她的眼睛好像語氣態度軟了下來。
麻仁姑姑那雙漆黑的眼睛裡好像旋窩一樣:「你這是個傻孩子,你以為殺了琉璃你就能當上皇后嗎?」
燕郡主皺著眉頭理直氣壯,可是聲音卻像小孩子一樣:「是啊,她和我的皇帝哥哥有了肌膚之親,我就殺了她,到時候她就不能和我強我的皇帝哥哥了。」她的聲音裡有著委屈的執拗。
「不好,燕郡主中了催眠*了。」古天翊小聲說道。
「催眠*,這個麻仁會催眠。」初夏驚訝的看著前面的麻仁。
「她曾經是花國的暗夜大師,專門催眠人的,讓人的記憶裡瞬間的消失,以前皇上曾經派很多人找她的。」古天翊小聲的解釋。
初夏若有所思的點頭,看來這個琉璃的姑姑很不簡單,她究竟和當今的皇上有什麼牽連或者什麼交易讓他放過這些花國的餘孽呢。
「呵呵,傻姑娘你殺了琉璃也得不到皇后的位置的。」麻仁姑姑眼神冰冷可是卻沒有責罵她殺死琉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