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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古瑞霖之死 文 / 婀娜弦

    八王妃傻愣愣的看著湖水就像一個木頭人站在岸邊,王府裡參加宴會的人跑了過來,就看到一個婢女跪在湖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八王妃,你這是怎麼了,古將軍呢?」初夏帶著憂慮的樣子走到她的身邊。

    可是八王妃慢慢的轉過頭看到初夏一把拉住她:「初夏,你快點救救我的兒子啊,我的兒子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哈哈大笑然後就跳進了湖裡面了。」

    如今的正是荷花開放的時候,湖水裡長滿的大如月盤的荷葉,一眼望下去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人,只有荷葉在風中搖擺。

    「這是怎麼回事?」古天翊從人群裡走了進來郎。

    「翊哥,古瑞霖掉進湖裡了,可是如今湖水裡長滿了荷葉,根本沒有辦法打撈啊。」初夏犯難看著他。

    「天翊,我求求你,幫我一下,我也不知道霖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就突然發瘋一樣的大笑然後就自己跳進湖裡了啊。」八王妃已經六神無主開。

    「許是古將軍喝多了呢。八王妃,先前古將軍到什麼地方喝的酒啊。」姜慧心慢慢的走到八王妃的身邊。

    八王妃眼睛四處亂晃著,她在尋找一個可以幫助她的人:「我,我也不知道啊,這孩子最近這幾日總是迷迷糊糊的。」她總不能說自己的兒子去了一趟南院以後就消失了,然後就像喝多了一樣。

    「啊,救命啊,救命啊。」剛才跳下湖水裡的家丁,因為荷葉下面的根莖纏住了腳,在湖水不斷的掙扎。

    幾個家丁奮力去救那裡溺水的家丁,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家丁救上來岸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氣息。

    所有的人都開始議論,古瑞霖凶多吉少。

    「鎮南王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啊。」八王妃傷心的跪在地上祈求著古天翊。

    「來人啊,把湖水裡荷葉全部拔出。」古天翊大聲命令著。

    整整一夜,鎮南王府燈火通明,王府裡的所有家丁都開始賣力的拔著荷葉,八王和八王妃兩個人站在岸邊伸長的脖子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出現活蹦亂跳的跑出來,可是他們心裡的預感卻越來越不好。

    直到深夜,八王妃終於忍不住坐在岸邊失聲痛哭起來:「霖兒,我的霖兒啊。」

    「哭什麼,這不是沒有找到屍體呢嗎,他一定活著。」八王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都是你,都是害的我兒子這樣悲慘,他不願意娶歐陽夏丹,可是你要為了得到古家軍就逼著他娶那個醜八怪,你還逼著兒子偷鎮南王的兵防圖,這下好了,兒子如今下落不明,我還我兒子。」八王看著被照的通亮的湖面,火把的光芒照的他的臉有些扭曲。

    「你是說霖兒是去了南院以後才瘋的一樣跳進湖裡的嗎?」八王看著坐在地上的八王妃。

    「是啊,他自從去了南院以後就不見了好長時間,我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時候,他就搖搖晃晃的大笑著跳進了湖水裡。」八王妃看著自己的王爺:「王爺你說能不能是古天翊做了什麼手腳。」

    「鎮南王呢?」八王轉身,臉色十分陰沉的看著身旁的隨從。

    「鎮南王在湖水裡和家丁一起打撈將軍呢。」八王順著隨從手指的方向看著最遠的一條小船上,古天翊正在奮力的拔著荷葉,有時還不停地大聲的吩咐著家丁要快點動作。

    八王歎了一口氣:「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像害我們霖兒的人,去查一下,霖兒在跳下湖水的時候還遇到了誰。」

    「是。」隨從聽到命令轉身離開。

    古瑞霖慢慢的睜開眼睛,他眼前一片的昏暗,好像自己在一個牢房裡,他踉蹌的站了起來發現自己手上和腳上都帶著十分笨重的鐵鎖,他心裡有些驚慌的看著周圍,想起自己好像走進南院的時候,就迷迷糊糊的昏了過去,後來的事情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沉重的腳鐐聲在這個黑暗的牢房裡響著,顯得更加詭異:「有人嗎,有人嗎。」古瑞霖抓著鐵欄杆大喊著,可是回答他的卻是他的回聲。

    他喊累了,掙扎累了,頹廢的躺在潮濕的地上,他的腦子很亂究竟是誰把他關進這個地牢裡,還有這是什麼地方。

    他開始恐懼,從來沒有的恐懼,他好像自己死了可是為什麼自己還有呼吸,他狠狠的給自己一個耳光,他依然感覺到自己是痛的。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刺鼻的火把的味道讓他猛的睜開眼睛,他鼻子間帶著似有似無的女人香氣,他一下子翻身抬頭看到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繡著紫色花朵的初夏。

    可是今天的初夏好像很不一樣,她的眼睛裡為什麼帶著悲傷的怨恨看著他:「初夏。」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關進這裡。

    「古瑞霖你為什麼不問問我,你自己怎麼到這個地方來啊。」因為自己的恐懼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自己熟悉人而莫名的高興,所以忘了問自己深處何處。

    「對啊,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古瑞霖心中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眼睛瞇了起來聲音冰冷:「初夏是你把我關進這裡對不對,你為什麼要把我關進這裡,快點放我出去,我是朝廷命官,你沒有權利關我這裡,這是什麼地方,快點放我出去。」他拚命的搖晃著鐵欄杆。

    「你現在害怕了嗎,那你又沒有想過歐陽夏丹害怕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呢,你有沒有想到過去給她一些安慰呢。」初夏站在鐵欄杆的地方看著古瑞霖。

    「你說什麼呢,歐陽夏丹在什麼地方呢。」他不是不想回家,只是不想讓自己對她的感情更深而已,他開始逃避和她碰面,他怎麼會喜歡一個像男人一樣的女人呢。

    「你現在才想起來她啊,好啊,我讓你去看看她。」初夏回身看到兩個隨從端著一個小木盒子。

    隨從打開小木盒子,裡面露出了一個鮮活的人頭:「夏丹,夏丹。」古瑞霖伸出手想去碰觸那個小木盒子。

    初夏狠狠的打著古瑞霖的手:「你放開,你現在沒有資格碰她。」

    「她是怎麼死的。」古瑞霖眼睛猩紅的看著初夏。

    「你還問我,你為什麼不去問問你的好父親和長公主做過什麼勾當,他把他和長公主的密信放在讓夏丹知道的地方,意欲何為,你父親真是好狠的心腸啊。」自從歐陽夏丹死了以後,古天翊調動了所有的耳目才知道歐陽夏丹知道長公主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你再說什麼呢,我不明白,這幾日我一直沒有回家。」古瑞霖心虛的不敢看初夏。

    「可是歐陽夏丹去過春滿樓找過你,你為什麼不去見她一面。」這也是初夏最新得到的情況,因為歐陽夏丹出事的那天晚上曾經找過古瑞霖,可是古瑞霖竟然抱著一個女人在她面前招搖,如果他當時不那樣刺激歐陽夏丹的話,也許事情不會變成這樣的。

    「他真的動手了,動手了。」古瑞霖喃喃自語的念叨著。

    「誰動手了,你的父王嗎,古瑞霖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的話,就告訴我是誰殺了歐陽夏丹。」初夏悲痛的看著他。

    「是晉王,只有晉王那個人喜歡把人的頭顱割下來,讓他所憎恨的人身首異處。」古瑞霖毫不猶豫的告訴了初夏。

    「古瑞霖既然你知道是誰殺害了歐陽夏丹,估計你也知道是誰殺了歐陽老將軍,當年歐陽老將軍前去接應援軍的時候,為什麼會陷入了埋伏,被亂箭射殺。」從遠方的黑暗處,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

    「翊哥其實這些事情不用我告訴你,你也知道的對不對。」對於自己罪孽深重的父親,古瑞霖也無地自容。

    初夏冷笑著:「古瑞霖你這樣的父親還要袒護到什麼地方,歐陽夏丹嫁給你就是為了找出當年你父親殺害她父親的真像還有你大哥,歐陽夏丹未婚夫的死因,她身上的恨你可曾體會過,我本來給過你一次機會,可是你卻從來不知道珍惜她,如果不是她給你求情,你以為你的手指會好好的呆在你的手上嗎。」想到那天晚上,歐陽夏丹給古瑞霖求情的場面,初夏就覺得痛心。

    那個傻姑娘啊,她外表冰冷可是內心卻比任何人都善良,可是善良卻換來如今的身首異處,今天她要為她報仇,用血來祭奠她的好朋友。

    古瑞霖突然跪在地上痛哭起來:「夏丹,夏丹,我對不起你,我要給你報仇,我要殺了晉王那個王八蛋。」他的聲音撕心裂肺,痛心疾首。

    初夏冷眼的看著古瑞霖,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可是卻睜著眼睛讓這些悲劇上演,他真的迫不得已嗎,還是他故意的裝成可憐的模樣讓人同情,從而讓人放鬆警惕呢。

    「初夏,翊哥,你放我出去,我一定把古秦桓那個王八蛋的首級割掉,給我的夏丹報仇。」古瑞霖咬牙切齒的說著。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你如果真的是不想和你的父王同流合污的話,也許你早就痛改前非了,歐陽夏丹那晚去找你,估計你也是故意刺激她吧。」初夏的眼睛悠悠的發著亮光。

    古瑞霖眼裡劃過一絲冰冷,大聲的喊著:「我沒有,初夏你不要冤枉我,我這是迫不得已,我父王一直威脅我,可是那天夏丹找我的時候,我就是像讓她離開我,我想讓她會回到將軍府去遠離八王府,她以為她的動作很隱秘嗎,可是我父王看她就好像看著一隻螞蟻那樣簡單,她的一舉一動的都在我父王的眼裡,可是她就是不聽我的,她死了為什麼要怪在我的頭上,完全是她固執。」

    「呵呵,古瑞霖你終於說實話了,你明知道八王的計劃,可是你就是看著歐陽夏丹走進陷阱,這樣你什麼罪過都沒有,而且也保得你一身的好名聲,你真是好計謀啊。」初夏輕笑著看著他。

    古瑞霖的臉變得十分的驚恐,他心裡的想法為什麼會讓這個女人猜的透徹,他又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古天翊:「翊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在保護歐陽夏丹。」

    古天翊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我問你,歐陽將軍是怎麼死的,他如何中的埋伏,還有你大哥的死因,我不管你什麼保護你的名聲,我就想知道你們是怎麼陷害歐陽老將軍的。」

    「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快點放我出去,我算了一下,我已經在這裡呆上四五個時辰了,你們兩個把我強行抓到這裡,我的父王和母親一定會找我的,到時候他們一定會發現是你們抓的我。」古瑞霖威脅著兩個人。

    「呵呵,古瑞霖你聽。」初夏笑著指著地牢窗口處,小窗口的鐵窗子慢慢的打開。

    「霖兒,我的霖兒,你在哪裡啊。」外面傳來八王妃悲悲切切的聲音。

    鎮南王府湖裡的荷葉已經全部拔出,可是依然不見古瑞霖的屍體,八王因為公務離開了鎮南王府,只有八王妃坐在小船在失聲痛哭的喊著他的名字。

    「娘,娘我在這裡呢。」古瑞霖大喊著。

    「不用喊了,這裡是鎮南王府裡的水牢,沒有人發現你在這個地方的,也就是說在別人的眼裡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你要親眼看著你的母親為了痛哭的樣子嗎?」初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古瑞霖的面容幾乎扭曲著,他恐懼的看著初夏,他轉過身看著一旁的古天翊:「翊哥你是看著我長大的,你不會這樣狠心的吧。」

    「想活著出去嗎,想活著走出去笑著看著你娘,告訴她你很好嗎?」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古瑞霖的面前。

    「想,翊哥你放了我吧,我以後一定好好的做人,不會在和我父王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古瑞霖用著祈求的語氣。

    「好啊,那你就說出所有你知道的事情。」古天翊一個眼色,一個拿著筆紙的文書走了出來。

    古瑞霖知道如果自己今天不說來一些什麼,估計自己真的會死,他慢慢的說道:「歐陽將軍確實遇到了援軍,那時候我父王卻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要拖延援軍的步伐,所以就暗中在一個地方埋下了陷阱將歐陽老將軍抓了起來,我父王讓隨從扮成楚國的軍隊的模樣殺了歐陽老將軍,這樣就把援軍的腳步就托了三天的腳程,我大哥當時就是歐陽老將軍的徒弟,知道歐陽老將軍的身手豈是區區幾個士兵能害死的,他就暗中調查,發現那些害死歐陽老將軍的毛賊竟然是我父王的手下扮成的,我大哥十分的生氣要告訴給翊哥,我父王苦苦哀求大哥,說想和大哥喝上最後一頓酒,到時候任他處置,我父王在大哥的酒裡放了蒙汗藥,後來就拖進山谷裡被狼群給吃了。」古瑞霖的話讓古天翊渾身發抖。

    「就因為你父王的貪慾,就要殺死歐陽老將軍還有他的親生兒子嗎?」古天翊質問著他。

    「可是如果我父王不這樣做到頭來也是一個死,因為他知道了太多的東西,我父王說過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負我。」古瑞霖拿著父王曾經告誡的話辯駁。

    「呵呵,好一個我負天下人,可記好了嗎?」古天翊低頭看著記錄的文書。

    文書寫完古瑞霖的口供教給了古天翊:「王爺全部寫好了。」

    古天翊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初夏:「初夏,你想怎麼樣處置,隨便你高興。」

    古瑞霖驚恐的看著古天翊生氣的大吼著:「古天翊,你這個王八蛋,你言而無信。」他渾身已經開始顫抖,他知道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初夏我告訴你,我如果要是死了,我父王一定會把鎮南王府踏平的。」古瑞霖緊緊盯著初夏,希望自己的最後的掙扎可以有用。

    「呵呵,你知道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嗎?」初夏的話好像提醒了古瑞霖,那些好像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慢慢的浮現出來。

    他感覺自己好像喝多了,然後自己一頭掉進了湖裡面:「你們給我喝了什麼東西,讓我像喝多了一樣。」

    「古將軍是春滿樓的常客,難道不知道讓人沉醉的是什麼東西?」初夏的話讓古瑞霖渾身都偶冒出了冷汗。

    「逍遙散。」他的話音剛落,他呆著的地牢兩面開始有鐵板掉落下來,地牢的天棚處也開始漏水,水流也越來越湍急。

    「初夏,你要幹什麼。」古瑞霖好像一頭被囚禁的獅子一樣瘋狂的撞著鐵欄杆。

    初夏的笑容十分的冰冷:「古瑞霖,去死吧,去像陰間裡的夏丹賠罪去吧,她這一生背負的仇恨太多了,對了,你要是在陰間看到夏丹,就告訴她一聲,殺害她的人,我初夏一個都不會放過。」

    最後一道鐵牆落了下來,將古瑞霖的牢房封了一個大鐵桶,天棚的水越來越湍急,慢慢的將地牢淹沒。

    「我們走吧。」古天翊抱著初夏慢慢的走了地牢。

    這個地牢原本是個藏人的地道,是古天翊無意發現的,地牢上面就是湖水,它的出口是湖水中間的一個小亭子,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奧秘。

    當天下午,兩個家丁才撈到了古瑞霖的身體,八王妃看到自己兒子慘死的模樣,一下子昏厥了過去。

    初夏和古天翊剛剛回到院子裡就看到院子窩著幾個小丫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這是怎麼了?」這個院子裡從來沒有人這樣哭過。

    一個小丫鬟跑到初夏的面前:「王妃你快去看看吧,夏梅姐姐她被姜婕妤帶走了,而且奴婢還聽說動了大刑呢。」

    「怎麼回事。」初夏心中怒火翻騰,這個姜慧心看來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動了她身邊的人。

    「說是夏梅姐姐偷了她的玉鐲子,而且還在她的房間裡搜到了那個玉鐲子。」小丫鬟如實的稟報著。

    「是啊,剛才姜婕妤的樣子好嚇人,竟然帶來幾個身材魁梧的隨從抓著夏梅姐姐的頭髮拖了出去呢。」一個小丫鬟臉上依然帶著驚恐的模樣,好像被剛才的陣仗給嚇壞了。

    「我去看看。」初夏回身看著古天翊。

    「我也陪著你去看看吧。「古天翊實在不放心。

    初夏淡淡的笑著看著他:「不用了,我說過這是後院的事情你不用插手,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嗎,你去忙吧。」

    「等一下,流水。」從樹下飛下來一個穿著杏黃色的女子,她劍眉星目英氣逼人,她笑著給初夏行了跪拜之禮:「屬下流水叩見王妃。「

    「其實想等著姜慧心離開王府的時候在告訴你這件事的,我給你找了一個會武功的丫頭,她以後保護你的安全,我知道你不喜歡男護衛所有給你配了這個流水,她是我們先知營裡最得力的。」古天翊告訴初夏。

    這個先知營她還是有些耳聞的,是古天翊培訓一隻密探隊伍,他們每天隱藏在黑暗中,或者換一種身份生活在其他的地方,說白了就是眼線。

    初夏上下打量著流水,然後笑著點頭:「好,流水你現在就跟著我走吧。」因為事情十分的緊急,所有初夏沒有多做攀談急忙向姜慧心的院子走了過去。

    北院氣氛有些凝重,大廳裡坐滿了人,姜慧心如今是皇宮裡的娘娘自然坐在主位上,姜李氏和姜胡安分別坐在次位上。

    大廳裡跪著夏梅,初夏臉上十分陰沉走到夏梅身邊:「夏梅,你怎麼樣了。」

    可是當夏梅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只看到夏梅的臉上滿是血污,嘴上也腫的老高:「夏梅,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嗚嗚

    夏梅的臉上已經被打的鮮血淋漓,有鮮血從她的嘴裡流了出來,她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好毒辣的招數,她把夏梅打成這個樣子,自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姜婕妤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敢打我的人。」初夏生氣的瞪著姜慧心,她從來都沒有這樣生氣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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