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婉曾經是那樣美麗的女子,如今卻已經死的那樣的悲慘,當太監拖著她離開的時候,她依然啊,啊,拚命掙扎著,滿口的鮮血將沙土染成了暗紅色蜿蜒綿長的紅線看不到盡頭郎。
當所有人為剛才的慘烈心驚動魄的時候,古天翊慢慢的站出來:「皇上,晉王與吳婉兩個人圖謀陷害我的王妃,請皇上為我的王妃主持公道。」
晉王眼裡迸射著怒火瞪著古天翊:「鎮南王,你的王妃還不夠得到公道嗎。」他被氣的牙根子嘎吱吱作響,可是現在皇上在這裡,他卻什麼都不能說。
「晉王,我的王妃差點因為你和吳婉兩個人的私情而送命,她身體本來就不好,今天這樣心裡受了委屈,估計又要回家病上幾天了。「古天翊心疼的輕撫著初夏的有些瘦弱的肩膀。
晉王瞪著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鎮南王妃雖然有些瘦弱,可是面色紅潤,頭腦敏捷,本王看鎮南王妃好的很。」
「哼,朕就是看你閒的,晉王你本來是朕弟弟的養子,我五弟說自己年事已高要退位給自己的養子,可是朕聽說你父王最近這幾日正在準備什麼百鳥大會,朕看你的父王比朕的父王身體都好,你讓給繼續擔當北方邊疆王爺的職位吧,至於你,本來就不是我們古家的人,朕看你就回去伺候你的父王吧,如果你還有想從軍的話就從千總開始吧。不過你這輩子不要再想繼承你父王的爵位了。」皇上的話讓晉王有五裂轟頂的感覺,什麼叫做從千總開始,什麼叫做這輩子不能在繼承王位了,那他這些年來的努力不就是白費了嗎。
晉王跪在地上看著皇上:「皇上,臣是冤枉的,那吳婉的事情和臣沒有一點關係啊,皇上這些都是初夏一個人胡編出來的。」
皇上冷眼的看著晉王:「初夏說的不管是不是假的,但是你與吳婉密謀是真的,其心可誅。」皇上的眼裡滿是怒火,那是初夏從來沒有看到的眼神,那才是皇上最深的顏色吧。
御花園的上空飄揚著肉香的味道,可是這肉香卻讓人連連嘔吐,初夏臉色有些蒼白,古天翊抱著初夏看著碩大的蒸鍋裡有白煙徐徐上升,所有的觀看蒸刑的人都開始嘔吐起來,空氣裡混合著肉香還有人們酸腐嘔吐的味道。
初夏渾身有些發冷,這是近兩天來她開始的症狀,本來她以為是毒發的徵兆,可是嬤嬤說有些懷孕的人剛開始懷孕的時候,是會渾身發冷的,她突然想起來了那個小女孩珍兒,她看了一眼冒著白煙的大蒸鍋,如果吳婉知道惜福的話,那麼她應該帶著自己的女兒幸福快樂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吧。
她有些害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悄悄的告訴自己,她一定保護好自己的孩子,讓自己活著看著自己的孩子慢慢成長起來開。
半個時辰以後,蒸刑結束了,她和古天翊慢慢的走出了御花園,聽到了兩個貴婦在一起悄悄的議論起來。
「唉,你聽說了沒有,今天早上姜大人的女兒被翻了牌子呢。」貴婦的語氣裡滿是驚訝。
初夏心裡十分的驚訝,她們說的是姜慧心要被寵幸了嗎,這麼快。
「呵呵,我發現這個姜慧心到是有些本事,不過這個皇宮裡太早過露出鋒芒可不是什麼好事。」另一個貴婦小聲的嘀咕著。
初夏還想聽兩個人說些什麼,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她:「初夏。」
初夏連忙轉過身看到歐陽夏丹跑了過來,她轉過身看著古天翊:「你先走吧,我和歐陽夏丹在說兩句話。」
「嗯,我在外面等著。」古天翊朝著跑過來的歐陽夏丹微笑的點了點頭。
她有些氣喘吁吁的給古天翊行了一個禮,然後急忙站在初夏的面前:「初夏對不起,今天連累你了。」歐陽夏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初夏。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這本來就吳婉的事情,你不要自責。「初夏笑著安慰歐陽夏丹。
歐陽夏丹悄悄走到初夏身邊小聲的說道:「初夏,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也是我不經意發現的,這才是他們拿我做引子的事情,今天幸好被你拆穿了她們得事情,不然鎮南王一定受到牽連的。」
初夏直覺這件事情很重要:「什麼秘密。」
「我昨天偶然的機會聽到長公主管八王借銀子好像數目很多,我本來想著可能是長公主要贖回那塊免死金牌才像八王借銀子,後來我就悄悄跟蹤著長公主,發現長公主一個天大的秘密,原來長公主以前的三王有著密切的聯繫,她竟然私下裡建造大炮,晉王這一次要進一批大炮,這些大炮好像卻一些什麼東西,無法準時付貨。」歐陽夏丹的話讓初夏十分的震驚。
私自建大炮這樣的罪行可不是一塊免死金牌能擋的住的,怪不得自從長公主丟了免死金牌以後一直不著急呢,原來她竟然私自建造大炮,這樣那筆銀子很快就會籌集的到,可是私自建造大炮這樣大的舉動,皇上不知道嗎,她想起來長公主那個石室裡的金銀財寶還有黑衣人,這些事情皇上真的不知道嗎。
初夏陷入了沉思當中:「初夏,我決定為了給你出口惡氣,我要揪出長公主的惡行來。」歐陽夏丹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行,夏丹這件事情太危險了,你不能自作主張,我要回去和王爺好好的商量一下,這裡的事情太深了,你不能貿然行事。」初夏阻止著歐陽夏丹。
「呵呵,初夏謝謝你,我歐陽夏丹有你這個朋友我真的好開心,你放心,我會小心跟著他們的,沒有王爺的命令,我不會貿然行動的。」歐陽夏丹的話還是讓初夏有些不放心。
她來著歐陽夏丹的手:「夏丹我也很開心有你這個朋友,可是這裡的事情太多了,你不要一個去查,我們慢慢研究。」
初夏左右看了看,把歐陽夏丹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這裡將來會有你的小侄子,我還想讓我的孩子跟著你學武功還有你精通的兵法呢。」
歐陽夏丹的眼睛頓時晶亮了起來:「真的嗎,初夏你有了孩子了,真是太好了,我真的要做小姨了。」她的真誠的高興,初夏真真切切的能感受的到。
「你放心,我會把我這輩子會的東西都教給他的。」歐陽夏丹陽光一般的笑容溫暖了初夏剛才還有些冰冷的心。
初夏和歐陽夏丹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走出皇宮的時候,就看到古秦桓一身灰色長衫,他已經脫去了爵位的常服,如今的他不過是一個庶民。
歐陽夏丹看著古秦桓一下子把初夏擋在了身後:「古秦桓你要幹什麼?」
古秦桓冷眼看了一眼歐陽夏丹,眼中有著一些冰冷,好想看一個死人的目光,他冷冷的說道:「初夏,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打到我嗎?」
「哼,你誣陷王妃在先,如果我是你早就應該找個無人的地方切腹自殺了。」歐陽夏丹眼睛露出不屑的目光。
古秦桓突然伸出一掌,那一掌帶著一團藍色的氣團朝著歐陽夏丹打了過去,氣團把歐陽夏丹打出幾步之遠,好在歐陽夏丹有一些防備,可是嘴角還是流出了血。
初夏厲聲大喊著:「古秦桓你幹什麼?」她急忙跑到歐陽夏丹的身邊:「夏丹你沒事吧。」
歐陽夏丹勉強的搖了搖頭,可是她僵硬的表情告訴初夏,她的傷勢不輕。
「我是被貶為了庶民,可是還沒有到古天翊的一條狗來告訴該幹什麼。」他的話裡滿是憤怒和不甘心,他臉上的額肌肉不斷的抖動著。
初夏剛要罵古秦桓,卻看到一道白光如長劍的劍氣朝著古秦桓批了過去,古秦桓也明顯感覺到這樣的霸氣,他騰空翻身,可是就算他身手如何的敏捷,還是沒有躲過按霸道凌厲的劍氣,肩膀出被劍氣劈開了一道口子。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灰色的長袍:「古秦桓,我本念著你是五叔的養子對你相敬如賓,可是你卻如此咄咄逼人,不僅陷害我的娘子還傷了我的愛將,古秦桓你如今只不過是個庶民,本王要殺了你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勸你好自為之。」古天翊警告他不要得寸進尺。
古秦桓捂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看著古天翊:「古天翊,今天的事情不會就這樣算了。」他踉蹌的離開。
古天翊走到初夏和歐陽夏丹的身邊:「夏丹將軍,你沒事吧。」
歐陽夏丹輕聲咳嗽了兩聲:「王爺,屬下沒事。」
古天翊從腰包裡掏出一個小黑瓶子:「這是藥治療內傷很好,你拿去用吧,還有古秦桓是你惹不起的,八王的事情你也不要調查了,有些事情我會幫著你的,你不要太著急了。」
歐陽夏丹接過藥瓶子:「多謝王爺,那屬下告辭了。」
初夏還是有些擔心歐陽夏丹的傷勢:「要不要找吳伯去看看歐陽夏丹的傷勢。」
「不用了,她的傷勢她自己心裡有數。」古天翊抱著初夏回到馬車上。
初夏一直不說話,她心裡有預感好像歐陽夏丹不會聽話一樣,古天翊抱著初夏的肩膀:「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夏丹,我害怕她有危險,她今天告訴我了一件事,她說她發現了長公主私自建造大炮的事情。」初夏把自己的擔心告訴古天翊。
「這件事情其實我知道一些,因為我和父王在打仗的時候,曾經截獲了大炮,那些大炮卻是我們天朝國的,可是我查了很多,只是遇到的阻礙很多,也有我派出去調查的人也沒有了音信,這件事太危險了,所以我暫時放下了,我會囑咐夏丹讓她稍安勿躁。」古天翊的話讓初夏稍稍放了心。
初夏靠在古天翊的肩膀處,腦子越發的暈暈乎乎的,她感覺有人將她放平,她睜開眼睛看著她躺在他的腿上。
他低著頭愛憐的看著初夏,將她額頭上的碎發輕輕佻起,烏黑如寶石一樣的寵溺的看著初夏:「不是困了嗎,睡一會。」
她打了一個哈欠:「身子總是乏。」她舒服的把頭握在他的小腹上,壞笑的吹著熱氣。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身子一下子被提了起來,古天翊的俊臉盡在咫尺,他高高的鼻子在她秀挺的小鼻子上蹭來蹭去:「小壞蛋,不想睡覺,爺可要陪你做些別的事情。」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初夏臉頰上,讓初夏的臉頰變成了緋紅的顏色,眼睛裡也好像含水光一樣,那樣的嫵媚動人。
這幾天古天翊因為條約的事情一直在宮裡忙,所以很少和初夏在一起,如今她柔軟的身子就在自己的懷裡,他有些蠢蠢欲動。
他低著頭吻著初夏如櫻桃一樣的紅唇,依然那樣香甜的可口,這樣淺吻哪裡能填滿古天翊的心,他加深了這個吻。
初夏這兩日晚上沒有古天翊的陪伴,心裡也是十分的想念,不知不覺的回應著他的熱情,古天翊沒有想到初夏能回應他的熱情,他眼睛裡的幽深更加的暗沉了。
這馬車裡有一處軟塌,他把她輕輕的放在軟榻上細細的品嚐,突然初夏覺得胸口有些憋悶,她氣喘吁吁的推搡著古天翊:「翊哥,翊哥,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古天翊有些把持不住依然繼續著自己的熱情,初夏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已經快兩個月了,估計這是他最脆弱的時候,她用力的掐了一下古天翊的窄腰:「翊哥,不行。」
古天翊吃痛的抬起頭,眼中還有著一些朦朧之色,初夏從來都沒有用過這樣大的力氣掐過他的,他有些抱怨的看著她:「壞丫頭,你要把我的腰掐斷嗎?」
「翊哥,我剛才喘不過氣來,恐怕是孩子受到了驚動,翊哥你體諒一下。」初夏笑嘻嘻的坐了起來,開始飛速的整理自己的衣服,這樣也好阻止古天翊的狼爪繼續荼毒。
古天翊皺著眉頭看著初夏:「前兩天不是好好的嗎,我小心些沒事的。」他依然故我的要撲到初夏。
「哎呀,不行,以前是以前,現在孩子大了,他喜歡,他喜歡安靜。」初夏瞪著眼睛看著古天翊。
古天翊歎著氣:「要個孩子真麻煩,早知道這樣,我不要孩子好不好。」
初夏一下摀住古天翊的嘴:「不許胡說,孩子會聽到的。」古天翊看到初夏如此保護這個孩子。
他拿開初夏的嘴:「你現在這樣護著這個孩子,等以後這個孩子出生了,我還不被你踢下床去。」他的語氣裡滿是酸味。
「什麼,你說什麼呢?」初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抬頭看著古天翊,其實初夏聽見了,可是如今她只能裝傻充愣。
「沒什麼。」古天翊一臉的鬱悶。
「翊哥你有沒有發現,皇上好像臉色有些不好,而且脾氣很不好。」初夏為了讓古天翊忘記那些事情轉移話題。
古天翊點頭說道:「可能天熱吧,再加上最近太子廢除幾個皇子又開始為了帝位的事情開始有了黨派之爭,前不久皇上就因為立太子的事情杖殺了一個大臣呢。「
「唉,兒子多也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我還是覺得皇上有些不對勁,他的脾氣很暴躁,你要小心啊。」初夏歎了一口氣然後囑咐著古天翊。
剛到鎮南王府就看到西門那裡已經車來車往的,如今的西門就是北院的大門了,那裡的一切已經和這邊沒有任何關係了。
「那邊似乎看著很熱鬧。」初夏伸著脖子看著西門的方向。
「聽說胡老三開了一個錢莊子。」古天翊拉著初夏一邊往裡面走一邊說道:「沒什麼好看的,那邊已經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錢莊子如果沒有官府的人撐腰很難存活,翊哥你要小心點,不要讓他當著你的名字利用錢莊子來洗錢啊。」天朝國有一條法例,如果發現官員貪沒銀子一千兩以前就處以絞刑,所以這個朝代的官員經常把貪沒的銀子存在錢莊裡,然後以借貸的名義借出自己的銀子開生意,可是明面上是開生意,鋪子裡什麼都沒有,等開一段生意以後在用虧損的名義關掉鋪子,這筆銀子就自然轉到自己的名下了,而這裡錢莊就把這筆來歷不明的銀子洗的乾乾淨淨,所以這個朝代的錢莊都是靠給官員洗銀子存活下來的。
「哼,如果他敢藉著我的名字坐著勾當,我不會客氣的。」古天翊眼裡閃出一絲凶狠,這個胡老三他已經放過他一次了,如果在胡作非為,他絕不姑息養奸。
「太妃。」初夏走進院子裡看到太妃站在院子裡,如今她的精神面貌已經煥然一新,可能是聽到自己有重孫子要抱了。
「祖母你怎麼來了啊。」太妃好像沒有看到古天翊的問候一樣皺著眉頭拉著初夏:「不是說在宮裡轉一圈就回來嗎,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啊。」她聲音裡滿是責備。
古天翊瞪著眼睛,這可真是天壤之別:「祖母你這個變化也太大了啊,有了重孫子就忘了我這個孫子嗎?」
太妃一臉嫌棄的看著古天翊:「去去,你這麼大的人了還和你的兒子爭寵,害不害臊啊,初夏啊,這段日子北院那邊吵的厲害,我不想在那邊住了,想到這邊住你看行嗎?」她滿是皺紋的臉上有些羞澀。
「行啊,祖母,我和翊哥本來就不想讓你住在那邊的。」初夏連忙點頭。
太妃聽到初夏的話,臉上露出的欣慰的笑容:「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候你可別嫌棄我這個老太婆囉嗦,來人啊,把東西搬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