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翊臉色陰沉的走了出來,他看著姜胡安聲音十分冰冷:「舅舅,祖母讓你進去。」
姜胡安有些害怕的看著古天翊,他側著身子走進屋子裡,不一會就聽到姜胡安嚎啕大哭的聲音。
古天翊回到自己的院子裡神情有些落寞,初夏走到古天翊面前:「翊哥,你有沒有怪我心狠手辣。」
他搖了搖頭抱著初夏,頭靠在她的小腹上低聲的說道:「就算是沒有這件事情,估計這個鎮南王府也會有分家那一天的,祖母那個人是個很顧及家庭的人,其實以前太妃就有這個想法了,她是不想讓我們這邊被北院給掏空了。」
「你打算怎麼處置花琉璃。」古天翊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這個女人太過的心狠手辣,不能留下她。郎」
初夏點點頭,她知道姜容涵得到了太妃的保護,剝奪了官職,已經不能動了,但是花琉璃這個人她的意見也是不能留的。
古天翊突然抱起了初夏,她心裡也是十分的吃驚,可是看到古天翊空洞哀傷的眼睛,她知道古天翊心裡並不好受,要分家了這是每一個家主都不願意看到的開。
他輕輕的把初夏放在床上,紅唇輕輕的吻上初夏的嘴唇,細細的品嚐,她推了推古天翊:「翊哥,孩子。」
「我會小心的。」他好像今天不能控制,他真的很溫柔,初夏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朦朦朧朧的初夏好像聽到了有悉悉索索的動靜,她揉著眼睛看著古天翊換上了一身夜行衣:「翊哥,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古天翊轉過身看著初夏:「怎麼醒了啊,今天還要進宮呢,在休息一會吧。」
初夏眨了眨眼睛打量著他:「你要幹什麼去啊?」
「我要去長公主府上一趟。」初夏看著古天翊,去那裡做什麼,初夏不知道古天翊幹什麼。
本來他不想告訴初夏的,可是看到她擔心的神情慢慢的說道:「這兩日我在皇宮裡,看到皇上曾經換上了一身夜行衣行蹤十分的詭秘,我跟了他好一段時間,發現他潛入了長公主府,後來我沒有跟上去,我今晚想過去看看怎麼回事,那裡究竟有什麼秘密讓皇上如此的謹慎。」這幾天他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初夏坐起來要穿衣服。
「不行,太危險了,再說你身子也不方便啊。」古天翊就是害怕初夏也要跟著過去。
「我沒事的,我這幾天感覺很好的,我實在擔心你,你還是帶我過去吧。」初夏眨著眼睛看著古天翊。
「真拿你沒辦法,換衣服吧。」初夏高興跳下床換上了夜行衣。
這幾天天氣一直不是很好,天空連一顆星星都沒有,月黑風高,古天翊抱著初夏跳上長公主府的屋頂上。
長公主府距離皇宮很近,侍衛眾多,初夏看著古天翊悄聲的說道:「翊哥你發現這個侍衛巡邏的陣法很熟悉。」
古天翊點了點頭:「我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就是不知道從哪裡見過。」初夏皺著眉頭想著這個侍衛巡邏的隊形好像從什麼書上見過,可是又不知道從哪本書上見過。
初夏低下頭看著侍衛巡邏的路徑,突然眼睛一亮指著前面一條小路:「翊哥,你看前面那個小路,為什麼侍衛走進去後就不見了,然後又從後面出來了呢。」
古天翊點了點頭:「我們過去看看。」
小路的盡頭竟然是一個石門,石門上有一個十字型的石頭,初夏走上前慢慢的轉動石頭,石門緩緩的打開了。
兩個人剛進去的時候就感覺這裡冷氣陣陣:「翊哥,這裡好冷啊,這裡是不是長公主的冰室啊。」
古天翊抱著初夏,慢慢的初夏感覺到不冷了,她知道古天翊是有內力為她取暖:「還冷嗎?」他聲音裡滿是溫柔的看著初夏。
初夏搖了搖頭上前推開一個小木門,讓兩個人錯愕的發現這個小木門裡竟然滿是金銀珠寶,那些珠寶幾乎照亮了整個小屋子。
「乖,乖,長公主竟然有這麼多珠寶。翊哥,你說一個月後長公主會不會拿這些珠寶去贖回那塊免死金牌嗎?」初夏抓著這些珠寶擔心的看著古天翊。
古天翊皺著眉頭看著這些珠寶:「我覺得不會,因為這些珠寶可能不只是長公主的,也許是皇上的,聽說皇上是王爺的時候有很多私產的,只是就算是再多的私產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珠寶啊。」
「是啊,看來這個皇上好像很多的秘密。」初夏看著滿地的珠寶,嘴角得意的揚了起來,這些珠寶既然不是長公主的,如果皇上知道他的珠寶被燒成了灰燼的話,那皇上會怎麼樣啊。」
古天翊笑著看著初夏:「我還真想看到皇上那該有什麼樣的表情呢。」
他的眼睛冷冷看了周圍:「不管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我想他一定是不義之財。不如一把火燒了它痛快。」
古天翊從懷裡掏出火折子,正要把火折子放在一個木箱子上,突然哄的一聲,從一處石門上走出來一個黑色的身影。
那黑色的身影帶著一個巨大的斗篷將他的臉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他慢慢的抬起頭,黑衣的斗篷裡傳來沙啞低沉的聲音:「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擅闖皇宮禁地。」
古天翊面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看著前面的斗篷人,眼神裡瞬間冰冷了起來,他將初夏護在身後,這石室本來十分的冰冷,可是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又有一種將這個石室變成冰室的氣勢。
「你不廢話嗎,我擅闖禁地會告訴你姓名。」古天翊的話好像徹底惹怒了黑衣人。
那黑衣的斗篷好像夜空中的蝙蝠一樣,在空中劃出精美的幅度,強大的內力讓初夏睜不開眼睛,只是瞬間的功夫,那黑衣人竟然來到古天翊的面前。
「移形換影,好功夫,只是壯士為什麼這樣好的功夫寧可隱藏在黑暗中呢。」古天翊最近緊緊的抿在一起,絲毫不敢怠慢眼前的黑衣人。
兩個人上下飛舞的打鬥起來,招招都是致命的,可是卻讓對方一一化解。
初夏擔心的看著古天翊,生怕他有一個受傷,可是她心裡也暗自佩服這個黑衣人,他的武功也十分的厲害,只是兩個人的武功為什麼那樣的相似呢,皇上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竟然將這樣的人收服起來,要知道這樣厲害的人都是有自己的個性的,能夠甘願隱藏在黑暗中,可見皇上的厲害。
初夏發現那黑衣人的右腿好像不是很利索,她大喊著:「古天翊,攻他的右腿,他右腿有傷。」
一陣寒冷的氣息讓初夏不禁的打了一個顫抖,她知道那是黑衣人的怒氣,果然古天翊聽了初夏的話,那黑衣人好像有些抵擋不住了,古天翊的武功漸漸佔了上風。
黑衣人一個趔趄靠在一個石柱子上,突然外面想起了緊鑼密鼓的聲音:「抓人啊,有刺客。」
那聲音驚動了長公主府裡所有的侍衛,大批的侍衛向石室跑了過來。
古天翊回頭看著初夏:「初夏你先走。」
初夏看著兩個人依然勝負難分的樣子,她不能走,她大喊著:「我不走,要走我們一塊走。」初夏剛要拿出銀針對那個黑衣人發出暗器的時候。
突然只聽到哄的一聲,那黑衣人的倒退了好幾步,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古天翊:「排山倒海。」他捂著胸口單腿跪在地上。
古天翊詫異的看著黑衣人:「你認識這個武功。」
初夏聽到門外面有聲音,她拉著古天翊:「翊哥,我們要走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古天翊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黑衣人,抱著初夏飛奔出去,落在房簷上。
兩個人輕輕的落在房簷處向下看,只看到那黑衣人盤坐在地上打坐,那黑色的大斗篷遮擋住他臉上的表情,卻像一個黑洞一樣好像要把人的靈魂吸了進去。
「統領,怎麼回事?」一個侍衛走進來焦急的看著黑衣人,聲音對他也是畢恭畢敬。
「沒什麼,剛才我不小心撞到了警鈴。」他的聲音沙啞的厲害,讓人不寒而慄。
古天翊和初夏十分驚訝,這個黑衣人竟然幫了他們兩個。
「他竟然幫了我們。」初夏的聲音有著一絲驚訝。
古天翊咬了咬嘴唇抱著初夏轉身消失在夜幕之中,兩個人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就看到北院的方向燈火通明。
初夏看著前面有些奇怪:「他們在幹什麼呢?」
「砌牆。」古天翊咬牙切齒的拉著初夏走進了院子。
初夏心裡一寒,看來這北院的人真是急不可耐啊,竟然連夜不睡也要把王府分割出去:「那太妃怎麼辦啊?」
不管初夏如何生氣,可是那是古天翊最後的一個親人,古天翊端起一碗涼茶一口飲乾,可見他心裡十分的惱火。
「以後我們還是要多看看祖母去,只是我們要從另一個門去看太妃了。」初夏點了點頭,太妃如今的身體不好,如今她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要和自己的親孫子分開,心裡也必定不好受。
初夏看著古天翊的面色這樣的凝重:「翊哥,你心裡不開心,我以後想辦法把太妃接到我們這邊來。」
古天翊看著初夏,那雙幽深的眼睛裡閃著光芒:「你不生祖母的氣了嗎?」
「傻瓜,她是祖母嗎,哪裡有孫女和自己祖母真是生氣記仇的,祖母的身體不好了,我也想她好好的不是。」初夏笑著看著古天翊。
「謝謝你。」古天翊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何德何能找到這樣一個好妻子。
「對了,翊哥你說那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古天翊搖著頭,面色十分的沉重:「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在朝廷裡這些時間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人呢,看來我要好好的查一下。」
「我看他最後並沒有讓官兵抓我們,估計也不是特別壞的人。」初夏皺著眉頭想著黑衣人,想著什麼時候再去夜探那個石室。
「好人還是壞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古天翊想著那個黑衣人給他的熟悉感覺,還有他竟然說出了自家的獨門武功,排山倒海。
第二天一大早,古天翊難得沒有上早朝卻被一陣鞭炮的聲音吵醒,他有些生氣的喊著:「夏梅,外面怎麼回事啊?」
「王爺,是四小姐今天入宮的日子,所有那邊放了鞭炮。」夏梅如實的稟報。
初夏睜開眼睛歎著氣:「看來祖母還是讓姜慧心入宮了。」
「她進宮只是會讓自己死的更快啊。」古天翊被吵醒了,索性坐起來穿上衣服:「你在睡一會吧,我去打一套拳,然後我們進宮。」
初夏有些頭疼,今天是吳婉的公主宴會,說不定又會出什麼事情,可是他們是皇親國戚這種事情不想參加也得參加。
古天翊穿戴好就聽見晉輝走了進來,聲音裡有些氣憤:「王爺,那個花琉璃跑了。」
「怎麼跑的。」古天翊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會縮骨功,半夜趁著牢頭睡著的時候跑出去的。」古天翊恍然大悟,花家的獨門秘訣縮骨功,早知道他就把她鎖在石柱子上了。
「把姜容涵放了,免去一切官職。」本來他想在姜容涵身上審問出更多花琉璃的事情,可是花琉璃跑了,姜容涵自然一問三不知了。
初夏也沒有了睡意,想趁著古天翊出去練功的時候,在練習一下無悔大師的心法,她不知道這個心法對她有沒有用,但是她自從懷孕以來胸口處就有一條隱隱的黑線,起初她並不在意,後來發現這黑線好像越來越清晰了,可是自己練習了無悔大師的心法,那黑線好像有淡了很多,所以她一直小心的練習心法。
她剛穿上衣服就看到夏梅走了進來:「王妃,太妃那邊的王嬤嬤來了,說是要請你過去。」
初夏覺得十分的詫異,但是也跟著王嬤嬤去了太妃的院子,太妃的院子一夜之間也被磚頭砌上了,只留下一個小角門。
王嬤嬤看到那個小角門歎氣的說道:「希望舅老爺那邊知道惜福啊,太妃昨晚可是傷心了好久啊。」
初夏看了看那面高高的砌牆堅定的說道:「王嬤嬤,我會把這扇牆給推倒了。」
王嬤嬤聽到初夏的話欣慰的笑著:「王妃,老奴就是等著你這句話。」她有些混沌的眼睛裡泛著點點淚光:「老奴是看著鎮南王府如何走向興旺的,老奴可不想看到如今這樣分崩離析的場面。」
初夏走進屋子裡看到太妃滿臉的憔悴,她緊緊的閉著眼睛要不是她上下起伏的胸腹,以為她已經死去了。
「太妃,王妃來了。」太妃聽到王嬤嬤的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她睜開眼睛看著初夏,眼神有些混沌,她指了指身邊的凳子:「你坐下吧。」
初夏看著太妃的樣子知道她有話要說:「王嬤嬤,把那些東西都搬出來吧。」
「是。」王嬤嬤聽見命令轉身離開。
不一會的功夫就看到王嬤嬤身後多出五個大箱子,每個大箱子裡放著各色的綾羅綢緞還有金銀珠寶,首飾簪花。
初夏疑惑不解的看著太妃:「祖母你這是?」
「這些都是我以前在宮裡的時候攢下的細軟,我老了也帶不動了,都給你了。」太妃的話讓初夏十分的震驚,卻沒有想到太妃送給她這些東西。
「祖母我的東西已經夠多了,這些東西你留下吧。」初夏看著太妃落寞的樣子想必她心裡也不是很好受。
「我說送給你就送給你,你是鎮南王府的王妃,以後鎮南王府裡還需要你來支撐,這些東西就算你不用,以後也要傳下去知道了嗎?」太妃這是在交代後事呢,初夏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
「祖母,如果你覺得住在這裡不開心,你可以搬過去住的。」初夏勸著太妃。
太妃擺了擺手:「我這把老骨頭還是留在這裡吧,你以後要好好的和翊兒過日子知道了嗎,如果可能給翊兒添上一男半女的,如果不能,你就收養一個吧,你不能讓鎮南王府絕了後啊。」初夏的眼神暗沉了下來,到底太妃還是對初夏不能有孩子的事情耿耿於懷。
初夏慢慢的靠近太妃小聲的說道:「祖母我們做個約定如何?」
「什麼約定啊?」太妃看著初夏,眼神裡有著淡淡的愁緒。
「如果明年的春天我能給你生下一個孫子,你就跟著我去那邊住好不好?」初夏的讓太妃的眼睛一亮,她看著初夏依舊平坦的小腹:「你是說?」
初夏笑著點著頭:「祖母也可能聽到長公主的話,我曾經也和翊哥有過這樣的擔心,可是我想試驗一下,我相信這個孩子。」她的眼神異常的堅定。
太妃突然好像想到什麼一樣:「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守秘密,還有今天你是不是進宮參加吳婉的公主宴啊。」
「是。」初夏看到太妃的精神好像好了很多,她心情也不再那樣的沉重。
「王嬤嬤,把我的避毒翡翠掛件拿過來。」子嗣也許真的是太妃的良藥,她竟然聲音也不再那麼虛弱了。
王嬤嬤端著一個紅木盒子,盒子上刻著龍鳳呈祥的圖案,她伸出手按動龍的眼睛,那盒子自然的彈起來,盒子裡面放在一串碧綠的翡翠項鏈,項鏈下面有一個百年好合圖案。
太妃從盒子拿出翡翠掛件待在初夏的脖子上:「這掛件是先帝送給我的,我當初懷你公爹的時候也曾經誤食過傷胎的藥物,先帝就把這個避毒翡翠掛件送給我,你先帶著,只要那寫有毒的東西靠近你,它自然會變成其他的顏色。」
初夏看著這掛件:「謝謝祖母。」
「宮廷裡險惡多端,尤其皇上還是對我們鎮南王府虎視眈眈的,如果皇上知道你有了孩子估計他也會坐不住的,所以以後不管是誰和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理會知道了嗎,只是淡淡的笑一下就好。」太妃囑咐著初夏。
「呵呵,太妃啊你這是又開始心疼王妃了嗎,不再討厭她了嗎?」王嬤嬤打趣的看著太妃。
太妃有些難為情的低著頭:「以前我不是擔心鎮國府沒有子嗣嗎,還有前一段日子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有個聲音在我的腦子裡告訴我要討厭初夏,我就跟著那個聲音走了。」
初夏想到前段日子的太妃性情大變的樣子:「祖母你還能想像到那段日子你吃了什麼,或者遇到什麼了嗎?」
太妃搖了搖頭:「不知道,以前的事情好像一陣模糊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可能是我老了吧。」
初夏沒有在過多的問太妃事情,看著她有些疲憊就起身告辭。
今日是秀女進宮的日子,也是吳婉的公主宴會,所以皇宮的西門排滿了秀女,她們全部穿著白色的束腰衣裙,頭髮上也沒有帶著任何的釵環,只是額頭上帶著一個珍珠的抹額。
初夏坐在馬車裡看著那排著長隊的秀女,睜大了眼睛希望能看到卓琳的身影,可是那些女子太多了,她如何都看不到卓琳的呻吟,初夏有些暗自傷身,如今皇上已經五十歲了,就算他活的再久一點也不多二三十年的壽命,可是這些秀女最大的不過十八歲,那她們要怎麼熬過這樣漫長的紅牆高築的日子啊。
馬車徐徐的向前走動著,吳婉的公主宴設在西院的紫竹廳裡,這個紫竹廳原本就是長公主以前未出嫁住過的地方,因為長公主曾經一度的受皇上的寵愛,所以她的大殿十分的氣派,初夏突然想到了那晚的石室裡的秘密,估計她得寵的原因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吧。
大廳已經佈置的十分的豪華氣派,大廳裡坐滿了天朝國皇室的人,大廳左右兩側擺滿了長桌,每隔一米的地方就有一個美麗的宮女垂直站在一邊。
初夏左右看了看,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道清脆的聲音:「嫂子,你怎麼才來啊。」
她慢慢的回頭看著吳婉一身黃色的長裙,柳葉彎眉,模樣十分的嫵媚,她笑著走到初夏的面前:「嫂子,好大的架子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才來,待會可要罰酒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