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俊熙低著頭正好看到烏溜溜的大眼睛,那雙眼睛是華俊熙最熟悉的,心頭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他鬆開捏著初夏的大手,聲音也帶著自己沒有的柔軟:「你是誰,我剛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鬼鬼祟祟的。」
初夏看著華俊熙低聲說道:「小的是京城中一個郎中因為一直在調查這個鬼手大夫的事情,所以就偷偷的跟著過來了。轂」
「你也覺得那鬼手大夫是騙人的。」華俊熙看著初夏,她心裡想著要不要現在告訴那個鬼手大夫根本不可能開顱因為現在這個醫療條件根本不可能給任何人動手術,可是初夏覺得他不會相信怎麼辦呢。
初夏點頭:「以前我曾經看到過一個病人就是死在鬼手大夫手裡的,就是因為肚子疼,他就是那病人肚子裡有個瘤子就給人開膛破腹了,可是那人卻被鬼手大夫給醫治死了,可是這個鬼手大夫因為身後有太子撐腰即使醫死了人也不會出現多大的紕漏的。」她現在只能胡編亂造希望華俊熙能夠相信她。
華俊熙看著初夏靈動的大眼睛竟然不由自主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初夏低著頭不敢華俊熙小聲的說道:「小的叫六月。「
「六月,好奇怪的名字啊。「華俊熙好像十分相信初夏一樣竟然對她笑著。
「因為師傅說我是在六月的一天裡撿到了,所以就起名叫六月。」初夏狗腿的笑著看著華俊熙,可能是因為之前的熟悉感覺,她沒有什麼感覺。
「你是孤兒啊。」華俊熙看著直到他肩膀處的六月,莫名的熟悉更讓他心中波瀾起伏。
他背著手看著初夏:「你說那鬼手大夫是太子的人,他根本不可能會醫治人,可是我找了很多大夫都這樣說我的母親腦子裡有一個淤血的血塊所以才會頭疼的。銓」
「剛才小的面測師太的面容發現這個血塊好像已經留在師太腦子裡已經很久了,我想這個血塊在師太腦子裡並不會致命,但是去經常的頭疼失眠對不對。」初夏想著能不能給華俊熙的母親看一下也許她用針灸之術在加上一些藥方估計會劃開師太腦子中的血塊。
華俊熙眼睛放著亮光:「你可以為我母親治病嗎,我母親腦子裡的血塊不能長時間的走動,可是我要接我的母親離開這裡,可是還沒有走呢,母親的頭疼病就犯了。」
她看著華俊熙焦急的模樣估計他是想將自己的母親帶回到楚國。
「小的願意為師太看一看。」初夏不忍心看到華俊熙滿臉愁緒的模樣。
「好,那你快來,我帶你見我的母親。」華俊熙拉著初夏的小手,那柔軟的感覺讓他渾身一顫停下了腳步。
因為華俊熙步子很大,初夏要小跑著跟著他的腳步,可是他突然停下的腳步,她卻沒有辦法停下來,一下子撞到他如牆壁一樣的臂膀。
她揉著發酸的鼻子抬頭看著華俊熙埋怨的看著他:「爺,你怎麼不走了。」
華俊熙見到她小鼻子通紅的模樣,幽深的眼睛裡滿是寵溺,胡亂的撥弄著她的頭髮:「哈哈,誰讓你長的那麼小,看看你這個小身子板和一個娘們似的,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一定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初夏最討厭別人弄她的頭髮,她癟了癟嘴不屑的嘟囔著:「白白胖胖那是豬。」
「嗯,你說什麼?」華俊熙沒有聽到初夏的話故意低著頭將耳朵湊到她的嘴邊:「說你像個娘們,連說話聲都像個娘們一樣,你剛才說什麼?」
初夏故意很大聲的喊著:「爺,等我醫治好師太,你要幫我把那個鬼手大夫抓起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震的華俊熙耳朵嗡嗡作響:「唉,你是不是故意的啊,那麼大聲音做什麼啊。」他摸著自己耳朵皺著眉頭看著初夏。
「哼,你不說我是娘們嗎,現在不像了吧,爺你要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去給師太去治病。」初夏故意用低聲和華俊熙說話。
「走吧,囉嗦什麼,你放心就是你不說我也會把那個鬼手大夫抓走的。」華俊熙提著初夏的衣服拉著她走向師太的院子。
初夏十分生氣的掙脫著華俊熙的牽制,可是怎奈華俊熙力氣十分的大卻如何都掙脫不開。
剛從院子裡走出來,初夏竟然看到姜慧心一臉灰塵的走了過來,她滿臉的疲憊身子好像也瘦弱了很多。
一個尼姑走到姜慧心的面前滿臉嚴肅的看著她:「淨心,你的女戒可背誦完了嗎?」
姜慧心一臉驚慌的看著女尼姑:「師傅,我剛在廚房裡切了五十個土豆,如今渾身都酸痛難忍,我哪裡有什麼時間背誦女戒啊。」她的聲音疲憊不堪,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盛氣凌人,看來這個靜思庵已經把她折磨的不成樣子。
「哼,讓你背誦一個不過五十頁的小冊子而已,你倒好來這裡都要半個月了你竟然還背的七零八落的,我讓你去切土豆就是讓你淨心知道嗎?」尼姑的聲音雖然嚴厲但是卻十分的在理。
「師傅你就饒了我,我今天的早飯還沒有吃呢,你讓我休息一會吧。」姜慧心苦苦的哀求著。
「哼,不背完女戒不許吃飯。」尼姑冷冷的說完轉身離開。
姜慧心看著尼姑走開冷聲詛咒著:「你這個老女人,這輩子也不會有男人喜歡你的。」她眼中依然帶著仇恨。
初夏心裡搖頭看來這裡清苦的生活並沒有讓姜慧心醒悟過來,華俊熙看著初夏的眼神奇怪的問道:「你認識她嗎?」
初夏連忙搖頭:「不,我不認識。」說完她大步的向師太的院子裡走去。
師太依然在院子裡痛苦的悶哼著,華俊熙走上前:「母親,你的頭疼還是沒有緩解嗎?」
「到是緩解了,可是我心口處一直憋悶著,好難受啊。」師太用拳頭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哼,這個鬼手大夫也是個虛有其表的。」華俊熙生氣的罵著。
「熙兒啊,不如你回去吧,我這個老太婆已經快要入土了,知道你現在平安無事就好了。」師太安慰著華俊熙。
初夏打量著躺在床上的師太發現她明目皓齒,皮膚雖然有些鬆弛可是卻是白皙剔透,估計年輕時一定是個美人坯子。
「母親你不要說喪氣話,我們兩個人苦盡甘來,我一定要帶你回去的。我給你請來一個小大夫,看看他能不能給你看病。」華俊熙不喜歡聽到師太說這些喪氣話。
初夏一直低著頭站在華俊熙的身邊沒有言語,他轉過身:「六月你過來看看我母親的病情。」
「是。」初夏走到師太的面前伸出纖細的手指給師太診斷脈象。
一盞茶的功夫,初夏收回來手看著華俊熙說道:「師太是不是曾經被什麼撞到過腦袋?」
華俊熙眼睛黯淡了下來:「是啊,好多年前我母親曾經被人逼著跳了懸崖,幸好那懸崖下面是一個水潭,被當時靜思庵裡的師太救了起來才挽回了性命。」
初夏心中一沉看來這個師太也是被人陷害的,她看了一眼師太:「一會我為師太行一套針罰可以緩解師太的頭痛和胸悶,至於頭部的血塊,我會開一些藥看看能不能化開師太頭部裡的血塊。」
初夏轉身去寫藥方然後教給華俊熙:「請爺現在去抓藥,我現在就給師太行針。」
華俊熙拿著藥方轉身離開,初夏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一個銀針的小盒子:「請師太躺下,在下為師太行針。」
師太笑著看著初夏:「那就多謝姑娘了。」
初夏心裡一陣驚慌看著師太:「師太,你看錯了,我是男子。」
「呵呵,我慧能活了大半輩子雖然現在年紀大了,卻耳聰目明,小姑娘雖然已經男裝示人可是貧尼知道你是個姑娘家,而且是一個深陷情困的姑娘,貧尼說的對不對?」慧能笑著看著初夏。
初夏低著頭不敢看師太,可是心裡卻十分敬佩這個慧能師太:「師太,弟子能不能求你一件事,不要把我是女兒身的事情告訴給你的兒子好不好?」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小施主既然不願意告訴別人自己是女兒身,恐怕是心中依然沒有想脫離情困,貧尼也不是什麼不明白事理之人,那就請女施主為貧尼醫治吧。」慧能慢慢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初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給師太行針,一套針法下來慧能已經安然入睡。
她走出屋子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初夏看到華俊熙一身黑色的錦袍站在院子當中,夕陽的餘輝將他週身鍍上一層橘紅色。
她走到華俊熙的身邊:「爺,師太已經睡著了。」
華俊熙轉過頭眼神看著初夏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心中那抹熟悉的感覺更加的熟悉,他淡淡的笑了笑:「知道嗎,你的眼睛很像我一個朋友。」
初夏心中一慌,然後故作鎮靜的看著華俊熙:「哦?小的能像爺的一個朋友還真是三生有幸啊。」她故意把自己裝的很狗腿。
華俊熙看著初夏的模樣,臉上露出一陣詭異的笑容,大手一把撈起初夏,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幸虧她現在帶著面具,如果沒有她覺得臉上一定紅的十分厲害。
「是啊,既然你這樣三生有幸,不如跟著我吧,我保證你一生榮華富貴。「華俊熙那滿是佔有的眼神讓初夏心裡驚慌。
她連忙倒退:「爺就會開玩笑,小的家中還有師傅要奉養呢。」
哈哈…
華俊熙仰頭大笑著看著她:「說你像個娘們還真是娘們,我就說要帶著你,你就嚇的臉色慘白。」他不屑的看著初夏。
初夏摸著自己的臉,自己的臉是一個假面具,他真能看見她嚇的臉色慘白嗎,華俊熙說道:「好了,我才不要你這種窩囊廢呢。」
「我才不是窩囊廢呢,你要是在罵我窩囊廢,我就生氣了。」初夏瞪著眼睛揮舞著拳頭。
一個穿著勁裝的男子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給華俊熙行了一個禮:「爺,酒菜已經準備好了。」
華俊熙點著頭看著初夏:「好了,六月大夫,我備用一份酒菜,請六月大夫用餐。」
「我不餓,我要會禪房休息了。」初夏生氣的想離開這個院子,她有些生氣華俊熙的魯莽,沒有想到清醒過來的華俊熙竟然這樣的霸道。
「哎呀,你走什麼啊,剛才不是逗著你玩呢嗎。」華俊熙一下子抓住初夏的胳膊,可是剛抓住的時候就皺起了眉頭,這胳膊怎麼這樣的細,彷彿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把他的胳膊捏斷一樣。
「哼,有你那樣開玩笑的啊,左一句娘們又一句窩囊廢的,我雖然長的單薄可是我卻不是窩囊廢。」對於詆毀她的人,初夏從來都是有力的還擊。
華俊熙笑著看眼前這個氣焰囂張的小人,從來都沒人和他這樣說話,好像很多人都和他低聲下氣:「哈哈,和你這樣開玩笑不是喜歡你嗎?」
他的話說完兩個人都靜了下來,初夏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華俊熙的臉色卻是千變萬化的,他瞪著眼睛看著初夏:「你這個人真是小心眼,我不就是和你開幾句玩笑嗎,值得你這麼唧唧歪歪的嗎,給我走陪爺喝酒去。」他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
初夏跟著他走進的屋子裡就看到桌子上滿是佳餚還有酒,她看著華俊熙:「這裡是庵堂你怎麼可以有酒肉,實在對佛主大不敬。」
華俊熙倒著酒:「這裡已經不是庵堂了,我只是把庵堂的另一扇牆給推到了,建立了一個院子,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喝酒吃肉。」
初夏看著華俊熙獨自飲酒,眼睛裡好像隱藏著哀愁:「你有心事嗎?」
「我在想一個人。」華俊熙眼神裡的哀愁更加的濃重。
「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嗎?」初夏心裡實在不喜歡華俊熙這樣愁苦的模樣。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很重要,可是她已經嫁人了,現在我只有偷偷的看著她才能讓自己的心不會那麼痛。」初夏心中一怔,難道華俊熙想的是她嗎。
「哦,原來是個女人啊,爺一看就是富貴人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不行啊,哈哈。」初夏乾笑著,希望這樣可以寬慰華俊熙。
華俊熙苦笑著:「如果像你說的那樣就好了,可是我忘不了啊,每當我午夜十分我看到躺在別的男子懷裡時,我的心好像疼痛難忍,原本以為她如果過的不幸福的話,我就帶著她離開,可是她過的該死的幸福。」初夏低垂著眼睛不敢在看華俊熙,她沒有想到會讓華俊熙痛苦的竟然是自己,可是她是最希望華俊熙幸福快樂的。
初夏剛要想張開嘴安慰華俊熙,突然從外面飛來十幾個黑色圓形彈藥,彈藥落在地上迸發著火花。
「不好,這是燃燒彈。」初夏的話音剛落那燃燒彈冒出了火焰,屋子裡滿是濃煙還有讓人窒息的硫磺的味道,濃煙嗆得人睜不開眼睛,初夏呼吸不上來她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初夏憑著自己的感知摸到桌子上的酒瓶子將酒水倒在袖子上然後摀住口鼻,嗆人的煙火讓初夏的眼睛實在睜不開,她大喊著:「華俊熙,華俊熙你在什麼地方。」
一個大手從她的身後穿了過來:「趕緊閉氣,你是傻子嗎,這麼重的煙,你竟然這樣大聲的喊我,你不想活了嗎?」他雖然罵著初夏,可是心裡還是很溫暖,因為只有初夏才會在危險的時候才會不顧自己的安危想著她。
初夏捂著口鼻看著華俊熙好像他並沒有受到濃煙的困擾,她想著估計因為他閉氣功才不會被嗆吧。
華俊熙抱著初夏說道:「不要驚慌,一會我就帶你出去。」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響起了猖狂的大笑聲音:「華俊熙沒有想到吧,你竟然還是死在我的手裡面,哈哈。」他猖狂的大小聲讓初夏驚呼著:「是華敏熙。」她心裡也十分的驚訝華敏熙竟然在這裡出現了。
初夏抬頭看著華俊熙,他大聲的喊著:「華敏熙,我念你和我還是兄弟,我曾經對你手下留情卻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心狠手辣。「
「哈哈。「華敏熙大笑著:「華俊熙,你念及手足之情就不會把我的母后囚禁地牢裡,讓她永不見天日,你念及手足之情就不會把我驅趕的像個喪家之犬一樣,最後把我變成如此境地。」他的話語裡滿是仇恨。
「那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如果不是還害我,我會這樣對待你嗎,我從來都沒有想起搶走你任何東西,是你逼著我這麼做的。」華俊熙生氣的怒罵著。
「你少廢話,今天我就要燒死你,到時候我就會回到楚國做我的皇帝,華俊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華敏熙仇恨的看著四處都冒著濃煙的屋子,眼裡泛著猩紅的目光。
燃燒彈投進來的越來越多,屋子裡已經到處是火焰,嗆得初夏胸口都泛著疼,華俊熙看著懷裡有些癱軟的小人,他跑到窗子處希望可以踹開一扇窗子。
可是他剛踹開一扇窗子,就看到長槍朝著他們混亂的刺著,華俊熙抱著初夏連忙倒退著。
華俊熙低聲詛咒著:「該死,外面有埋伏。」他的眼神凝重起來。
「哈哈哈,華俊熙,我說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就是出來也會被亂槍刺死的。」華敏熙猖狂的大笑著,帶著得意和仇恨:「華俊熙,等你死了,我就讓你的老娘在這個尼姑庵裡給你念超度,讓來生托生一個好人家,哈哈。」
屋子裡的大火原來越濃重,初夏能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都要被烤化了一樣,初夏因為沒有內力所以肺活量沒有華俊熙的大,她不斷的咳嗽著,她抬頭看著華俊熙:「華俊熙你哥哥真是心狠手辣。」
華俊熙低下頭剛才眼睛裡還是一片茫然的時候,突然眼睛裡卻露出了一陣興奮的光芒:「初夏。」
初夏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假面具可能是別烤化了,她有些尷尬的喊著:「華俊熙,我怎麼一遇到你就沒有好事情發生啊,真是倒霉。」說完就開始不斷的咳嗽,她感覺自己的肺部都要被自己咳嗽出來了。
華俊熙看著懷抱裡失而復得初夏,好像寶貝一樣的珍愛,看著周圍燒的不斷劈哩啪啦崩裂的房屋,他低頭輕吻著初夏已經被火烤的發燙的頭髮:「初夏,就算是我今天死了,我也不會讓你死的。」
濃煙翻滾,初夏喉痛裡好像有刀割一樣難受,她透過濃煙看著前面一處燒的不是很嚴重的地方:「俊熙,那裡。」
華俊熙突然想到了那裡好像是一棵大樹,建造這個房子的時候因為看著這棵樹生長的十分茂盛,他就沒有忍心給砍斷,他抱著初夏喊著:「初夏,你在堅持一會,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
華敏熙的臉上有著猙獰的傷疤,在火光的映襯下更顯得恐怖,他看著沖天的火光,眼中冒著興奮的光芒,他瘋狂的大笑著:「華俊熙,我要燒死你,燒死你。」
復仇的快感讓他有些瘋魔,一個侍衛走過來說道:「王爺,我們要不要盡快的離開,華俊熙的護衛隊馬上要衝出來了。」
因為他事先做了準備用熏香將那些華俊熙的護衛隊全部迷暈關進了一個房間裡,而且用自己的隊伍看守,眼看著那些護衛隊就要衝破屋子的大門了。
華敏熙冷冷說道:「那些人也都給我燒死。「
侍衛看著華敏熙:「王爺,不能這樣做,燒死那麼多人,一定會驚動天朝國的禁衛軍的,況且這裡是庵堂也是皇宮建立的。「
華敏熙反手給那個侍衛一個耳光,暴怒的喊著:「飯桶,這些人都應該死,什麼他媽的天朝國都給我去死。」他暴怒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慄。
突然一聲坍塌的聲音,從屋子的旁邊一棵樹倒了下來,一個黑色的身影旋轉著飛了出來,好像從天上驟然出現的旋風一樣,他黑色的長袍上沒有任何的狼狽,濃煙並沒有損傷他絲毫的風姿。
華俊熙好像大地的主宰一樣立在熊熊大火之中,華敏熙剛才還猖狂的大小聲突然戛然而止,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華俊熙,怎麼可能他已經投了不下五十燃燒彈就算在厲害的人也不會安然無恙啊。
華俊熙好像並沒有看到華敏熙眼中的錯愕,而是低著頭看著懷裡被濃煙嗆的有些迷糊的小人,他輕輕拍著初夏的小臉:「初夏,初夏你怎麼樣。「
初夏艱難的睜開被煙嗆的有些疼痛的眼睛,嚥了嚥口水:「華俊熙,我口渴,我好像喝水。」喉嚨間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華俊熙濃黑的眉毛皺在一起愛憐的說道:「寶貝在忍忍,現在還不是喝水的時候,你現在喝水會炸肺的。」
華敏熙看到華俊熙的樣子心中怒火更加的翻騰,這是什麼啊,華俊熙為什麼從來沒有正視過他呢,他幾次三番的逼迫他,他好像永遠都是這樣事不關己的模樣。
這次他都要把他燒死在裡面了,這一刻他覺得逼迫華俊熙比登上皇位來的重要,華敏熙大喊著:「華俊熙你去死吧。」
華俊熙幽深的眼睛裡有著和大火截然相反的冰冷,好像要把這世界都要冰凍住一樣,他的眼睛裡瞬間遍佈著殺氣,可是他依然沒有鬆開懷裡的小人:「華敏熙,我們之間的帳今天是不是該清算一下。」
華敏熙拔出自己腰間的大刀:「華俊熙,今天我們是要算一下帳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他的聲音裡帶著仇恨的瘋狂。
華敏熙看著他懷裡的初夏,心裡冷笑著,那就是華俊熙的弱點,他纏身上去主要攻擊著他懷裡的初夏,只要把初夏殺了,他就等於殺了華俊熙一半的生命。
他的奪魂倒曾經一連殺過二十人,何苦是一個被煙嗆的半昏迷的初夏呢。
冰冷的氣息朝著初夏飛了了過去,銀光乍現之時是那樣的絢麗,刀鋒毫不留情的朝著初夏劈了過去。
華俊熙看準了華敏熙的意圖,眼睛瞇了起來:「華敏熙你找死。」
他深處大掌強勁的內力好像吸鐵石一樣將他的大刀吸附住,華敏熙眼睛裡露出懼怕的神情:「吸魂*,華俊熙你練成了吸魂*,你竟然練這樣的邪惡武功。」
華俊熙冷笑著:「對待你這種人,在邪惡的武功都不是最邪惡的。」那是他無意得到的內功心法只是覺得他實在邪惡所以他只練成了一半就不再練了,直到他後來又回到了楚國,才悄悄把這個武功撿起來。
他手腕清揚,華敏熙不由自主的跑到他的面前,華敏熙驚恐的看著他:「華俊熙,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我是你的大哥,你不能殺了我,不能殺了我。」
「大哥。」華俊熙冷笑著他,他大手一翻,華敏熙他的掌風打出了五六米,最後他像一堆軟肉一樣癱軟的躺在地上。
華俊熙緊了緊懷裡的初夏,看著她閉著眼睛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的樣子,他知道她現在一定很不舒服。
「華敏熙,我不會讓你這樣死的,我會讓你看著你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腐爛而死。」華敏熙驚恐的看著華俊熙,如今的他已經全部筋骨盡斷,他現在只有一口呼吸說明他還活著,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讓他痛苦萬分,他硬撐的說道:「華俊熙,你殺了我,殺了我。」
華俊熙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他慢慢轉過身看著站在院子驚恐萬分的侍衛,他幽深的眼睛裡滿是寒氣的冰冷,他全身散發著殺氣,讓周圍所有的人全部驚恐的後退著。
不知道誰說著:「大家快跑啊。」
華俊熙聲音冰冷:「想跑,哪裡有那麼簡單呢。」他大手一揮,所有的侍衛都定在原地不動,好像被用了定身法一樣,只是瞬間的一剎那,那些窮兇惡就的侍衛,剛才還滿臉殺氣的要殺死他們的侍衛脖子上多出了一道血痕。
不一會的功夫那血痕裡崩裂開來,形成了一道血霧,在天空上噴灑著,華俊熙抱起初夏大步走出院子,他自責的抵禦著:「初夏你在忍忍,我去找大夫,我去找大夫。」
他絲毫沒有看到那些將近三十個侍衛腦袋掉在地上,腦袋斷裂的地方依然噴湧著血霧,好像漫天下了一場血雨一樣竟然將剛才還在熊熊燃燒的大火熄滅,空氣裡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華俊熙抱著初夏走到慧能師太的屋子裡,剛才那樣的大火早就驚動了慧能師太,她剛要去看看卻發現華俊熙走了進來懷裡抱著半昏迷的初夏。
慧能師太驚恐的看著華俊熙:「熙兒,這是怎麼了,那邊怎麼著火了啊。」
「娘,你不要這些你先給我準備一些水來。」慧能師太好像從來沒有看到他如此驚慌的樣子。
華俊熙大腳一下子踢開了屋子的大門將初夏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轉身拿了一塊用涼水浸濕的棉布給初夏降溫,他小心翼翼的給初夏朝著臉希望能給她降溫:「初夏,你醒醒,你醒醒啊。」
初夏覺得臉色沒有那樣燒灼的疼痛了,她眼睛也有些清涼了,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華俊熙:「俊熙大火撲滅了嗎?」
「嗯,撲滅了,撲滅了。」只是華俊熙並沒有告訴她,那些大火是如何撲滅的。
「水來了,水來了。」慧能師太拿著水:「熙兒,你現在不能給她喝水,你把水放在她嘴唇上浸濕,然後讓她潤潤喉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華俊熙慢慢的用水給初夏浸濕嘴唇,她身處小舌頭在自己的嘴唇上舔了一舔:「我還要喝。」
「初夏你乖乖的,你現在不能多喝水知道了嗎?」華俊熙帶著從來沒有的寵溺看著初夏,用將水浸濕她的嘴唇,突然她捂著自己的胸口皺著眉頭:「我好難受啊。」
華俊熙驚慌的看著初夏額頭上的汗珠驚慌的將手裡的茶碗扔在地上:『初夏,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初夏一下子坐起身體然後把剛才喝的酒和吃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而且全部都吐在了華俊熙的衣服上。
可是華俊熙絲毫不顧及衣服上的髒東西抱著初夏:「初夏你怎麼樣了。」
初夏眨著眼睛看著華俊熙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昏了過去:「初夏,初夏。」
護衛跑進來看著滿眼驚呼的華俊熙連忙跪在地上:「陛下,屬下來遲,臣罪該萬死。」
「快起找大夫過來,快啊。」華俊熙聲嘶力竭的大喊著。
從來沒有看到如此驚慌的皇上,護衛恐懼的連忙點頭:「是,是。」
姜慧心站在慧能師太的院子裡,這幾天她一直在注意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儘管他十分的低調,從來都不去寺院前面,可是他有時候會穿梭著在遊廊時,那週身的霸氣依然還是讓她砰然心動,剛才那樣的大火早就驚動了庵堂那邊。
她這才趁著亂才走進了禪房,因為華俊熙暴怒,四處都是驚慌的人,所以她看準時機走到一個經常服侍慧能師太的小尼姑面前:「師傅,慧能師太出了什麼事情嗎?」她無辜的眨著大眼睛。
小尼姑看著姜慧心是自己尼姑庵的人也不避諱的說道:「不是慧能師太,是慧能師太的兒子受到了傷。」
姜慧心眼裡頓時泛起了亮光,她經常遊走在京城的上層社會,對著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貴氣的男子十分的瞭解。
這個慧能師太的兒子非富即貴,慧能師太的兒子受傷了,那不是自己正好表現的時候嗎,如果讓慧能師太的兒子看中自己,她就不用回到那個受氣的鎮南王府了。
姜慧心心中得意看著小尼姑手裡的水盆:「師傅,這水我端進去吧,你也累的夠嗆。」
小尼姑想著自己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並沒有推遲點頭說道:「好,好。」
姜慧心端著水整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衣服,腰肢搖擺的走進屋子裡,她輕輕推開門看到慧能師太也在屋子裡嬌柔的喊了一聲:「師太。」
慧能師太看了她一樣,眼神有著詫異可是並沒有多說什麼,姜慧心端著水盆走到華俊熙的面前:「公子,水來了。」
華俊熙看著床上臉色慘白,呼吸微弱的初夏哪裡有什麼功夫看其他的女人,他冷聲的將一塊濕布遞給姜慧心:「快點將帕子浸濕了。」他眼中疼痛的看著臉上被燒的通紅的初夏,剛才他發現她的胳膊上居然有一片水泡,她疼他更疼。
姜慧心低著頭臉色緋紅的接過華俊熙拿過的棉布然後浸濕轉身看著華俊熙身上的髒東西驚呼著:「哎呀,公子,你衣服髒了,快點擦一擦啊。」
她沒有看華俊熙的臉色急忙用棉布擦著他衣服上的穢物,華俊熙生氣的一巴掌打在姜慧心的臉上,重重的耳光把姜慧心打在地上。
她抬頭錯愕的看著華俊熙:「公子。」
華俊熙冷眼看著姜慧心:「哪裡來的賤人,給我滾。」
姜慧心被打的耳朵嗡嗡作響,可是華俊熙卻沒有看她一眼,然後拿一塊棉布給初夏繼續擦拭臉,希望她的臉上不再那樣滾燙。
姜慧心看著華俊熙寶貝一樣的人,她驚訝的瞪著眼睛,那不是初夏嗎,她怎麼會在這裡呢。
華俊熙斜眼看著趴在地上的姜慧心冷聲罵著:「還不給我滾出去。」
姜慧心渾身發抖的連忙爬起來:「是,是。」
她走出屋子裡的時候,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初夏,你這個賤人,你竟然背著大哥私會情人,這回看你怎麼死。」她抬頭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夜色轉身向鎮南王府跑去。
古天翊拿著初夏的信件傻愣愣的坐在凳子上,她真的走了,他眼中有著怨氣,這個死女人,竟然就這樣把他扔下了。
晉輝臉色焦急的看著古天翊:「王爺。」
古天翊抬頭看著晉輝:「怎麼樣可有什麼發現嗎?」
晉輝歎氣低著頭:「沒有,任何發現,屬下已經把所有的客棧全部查了一遍,都沒有。」
夏梅也驚慌的踱著腳帶著哭聲:「王妃,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連我都不帶上了。」
古天翊看著夏梅:「王妃回家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人?」
「王妃去了婉姑娘的院子裡,回來的時候臉色就不是很好。」夏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古天翊站起了身體大步向吳婉的院子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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