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眼裡滿是仇恨的目光,都是這個賤女人,憑什麼,她能得到一切,能得到姐夫對她的關心,可是她努力了這麼久姐夫依然對她置之不理,今天她一定要這個賤女人見閻王。
她被嫉妒燒紅了眼睛,她現在恨不得初夏立刻就去死。
只覺得身後有一陣冷風,初夏轉身只看到一個帶著血跡的鋼球朝著她打了過來,華俊熙突然伸出手掌,一股旋風般的內力竟然將鋼球又彈了回去。
啊
婉如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夜空:「啊,我的腿,我的腿。畛」
只見那鋼球正好砸在了婉如郡主的腿上,那鋼球上的鋼刺正好穿透了她的小腿,婉如疼的渾身都發抖起來,嘴裡的哀嚎聲響徹整個上空,淚水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她看著古天翊:「姐夫,姐夫我的腿。」
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婉如的身邊淡淡的問道:「婉如,我念著你姐姐和我曾經有過婚約才一直縱容你的,可是我卻沒有想到這些年你竟然變的這樣心狠手辣,這個鋼球我認識這是吳國公府的暗器。」說完他一下子抓起她的手翻了過來,就看到她手心有一個磁石。
婉如被古天翊揭穿以後,臉色十分的難看:「姐夫,我。鈽」
「晉輝,把婉如郡主送回國公府吧。」古天翊眼睛在也沒有溫度。
「什麼,不要啊,姐夫,我不要回去,姐夫我錯了。」婉如好像知道這回到國公府以後,她和姐夫將來在沒有交集了。
看著自己腿還有滿臉冰冷的古天翊,她萬念俱灰,初夏看著婉如腿上的傷口皺起眉頭:「婉如腿上的傷口很深,可能傷到了骨頭,晉輝大哥你要小心點抬著婉如郡主。」
「初夏你少在這裡貓哭耗子,都是你害的我。」婉如滿眼的怒火瞪著初夏。
「婉如,我只是小心提醒你,你的這個腿要小心的養著,不然你會變成殘廢的,你不信就算了。」初夏的話冰冷的毫無情緒,要不是她和古天翊是有著那麼一丁點關係,她以為她會提醒她麼。
「婉如郡主,我想問你那些鋼球是你弄來的害我的嗎?」初夏冷冷的看著郡主,想到剛才要不是古天翊救她的話,估計躺在地上的是她。
「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用鋼球害你了,你有證據嗎,不要誣陷本郡主。」婉如剛才已經把手中的磁鐵扔了,所以初夏想找出證據也跟本找不到。
「婉如郡主,這筆帳我初夏記住了。」初夏淡淡的說著,目光冰冷。
「初夏,我們進宮吧。」古天翊上前拉著初夏和華俊熙上了皇宮的馬車。
華俊熙坐在初夏的一邊,因為和初夏一起進宮臉上洋溢著高興的神采,他的眼神十分的清澈讓人心裡也跟著高興起來。
初夏笑著看著他:「俊熙,剛才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會受傷了。」古天翊也看了一眼華俊熙,卻並沒有說什麼。
「那個女人好討厭,她要傷害你,我就殺了她。」他說完眼睛露出嗜血的光芒和剛才那樣純真的模樣大相逕庭,初夏知道這是他在恢復記憶。
「她被自己鋼球打傷了,估計她的腿就是好了,也會行動不方便的。」初夏嘴上露出一抹嘲笑,自從她認識這個婉如郡主好像一直麻煩不斷,這次腿斷了,估計將來她還會找她的麻煩。
初夏的手被古天翊輕輕的拉了起來,她轉過頭看著他,她看到了他眼睛裡歉意:「婉如的事情,對不起。」
她笑了笑搖著頭:「和你沒有關係。」
他低著頭看著初夏:「你想聽我和婉婉的事情嗎?」
初夏心裡聽到他的話,有些心酸有些疼痛:「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突然她的腰上一緊,讓初夏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說和你沒有關係。」古天翊氣呼呼的瞪著華俊熙,初夏的腰上力量有些疼痛可是依然淡淡的笑著:「鎮南王,我說的不對嗎,我們什麼關係,你是我的誰?」
古天翊的腦袋靠在初夏的肩膀上,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上,讓她渾身抖了抖,使勁的推了推他:「你放開我。」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真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古天翊在初夏的耳邊低估著。
「不許你欺負初夏。」華俊熙瞪著古天翊。
古天翊將初夏抱的更緊,然後非常挑釁的將初夏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這樣的動作讓華俊熙更加的生氣,他那清澈的眼神滿是怒氣。
「古天翊放開我。」說完她使勁的推開了古天翊的懷抱。
突然馬車聽了下來,讓她趔趄了一下,然後一頭鑽進了古天翊的懷抱裡。
古天翊滿眼笑瞇瞇的說道:「你看,我說的你根本離不開我的懷抱的。」話音剛落馬車外想起了聲音:「王爺,皇宮到了。」
初夏瞪了一眼古天翊然後跳下馬車,看到巍峨的皇宮已經盡在眼前,現在是晚上,天空繁星璀璨,讓初夏想到了剛才那絢爛的煙火讓她的臉上一熱。
楚國太子來了,這是一個讓皇上十分震驚的事情,天朝國和楚國兩國長年戰火不滅,直到五年前兩方才達成了停火的協議,可是兩國的外交卻一直僵持著。
初夏這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著皇上,她從古天翊描述本來以為皇上是一個色令昏庸的帝王,可是卻沒有看到他卻是一個濃眉深目身材魁梧的帝王,他的目光如炬,上書房的長長的書案上擺著好像小山一樣高的奏折,他的眉頭皺在一起認真的看著奏折。
當初夏和華俊熙還有古天翊三個人走進上書房的時候,他依然翻動著皺折,手上的毛筆在皺折上急馳。
直到身旁的太監小心翼翼的提醒著皇上:「陛下,鎮南王還有楚國太子來了。」
初夏和華俊熙,古天翊三個人這才畢恭畢敬的行禮:「參見皇帝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哼,平身吧。」皇上低沉的聲音好像擂鼓聲響徹整個上書房,初夏心裡驚訝這個皇上竟然身懷武功。
三個人站起身,皇上打量著華俊熙,他的目光犀利,好像要穿透華俊熙的內心一眼:「你是楚國太子?」
「正是。」這時候的華俊熙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是初夏面前的天真無邪的樣子,身上淡淡的散發著冰冷的威嚴。
「你來天朝國做什麼?」皇上的話語步步緊逼。
華俊熙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只記得我跌倒一個山下掉進了一個河水裡,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就什麼也記不得了。」這是華俊熙目前所有的記憶,如今見到了皇帝,他心中有了另一番打算。
「聽說三個月以前楚國皇室有了非常大的動盪,楚國皇帝如今重病在床,而且皇后自己說太子是假的,難道你就那個假太子。」皇上的話好像一個打開華俊熙的腦袋裡一個大門一樣,蜂擁一樣的記憶好像碎片一樣在華俊熙的腦子裡閃現,讓他頭痛不已。
「我不是假的,我是真的,啊,我的頭好痛。」華俊熙捂著自己的腦袋,自己的胸口也悶的喘不上起來。
華俊熙額頭上出現大顆大顆的汗珠,臉色慘白的好像近乎於透明,他額頭上結痂的疤痕竟然出現一個火紅的標誌,那是火焰的標誌。
「啊,初夏我的頭好痛啊,好痛啊。」他突然在地上翻滾起來。
初夏也沒有想到華俊熙會這樣疼痛起來,她連忙扶著還在翻滾華俊熙:「俊熙,你怎麼了,你讓我看看。」
皇上也沒有想到華俊熙這樣大聲的叫著:「太醫,快點去找太醫。」
初夏從腰包裡拿出兩根銀針插進了他的脖子後面,讓他昏了過去,此時他額頭上的標誌竟然完全的展現在他的額頭上。
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華俊熙的面前十分肯定的說道:「他是楚國的繼承人。」
初夏十分好奇的看著皇上:「楚國只有繼承人才會擁有這樣的火焰標誌。」皇上低著頭皺起眉頭看著昏過去的華俊熙。
「皇上,太醫來了。」話音剛落,一個太醫提著一個藥箱子急忙走了進來。
剛要給皇上行禮,皇上阻止道:「不要行禮了,給他看一看。」太醫走到華俊熙的身邊細細診脈。
太醫診脈以後稟報:「回皇上,這個人腦部有一處淤血還有他額頭上受到過非常致命的重創,如今他腦子裡的淤血正在散開,所以才使他腦子疼痛起來。」這和初夏診斷沒有什麼出入。
「來人啊,把楚國太子安排在行宮裡休息,還有要用最好的藥材讓他恢復記憶。」皇上的眼中閃現了一陣詭異的光芒。
這種眼神讓初夏十分的不舒服,可是現在沒有辦法,如今那些黑衣人什麼來歷,她根本不知道,華俊熙的身份有那樣的敏感,現在只有拜託皇上來保護他了。
可是皇上的心裡到底有什麼打算,恐怕不是要治好華俊熙那樣簡單吧。
幾個人把昏迷的華俊熙抬了出去,初夏隨著華俊熙的身影心裡卻暗暗的念著:「華俊熙對不起,希望不是我害了你。」
突然,皇帝冰冷的聲音看著古天翊:「鎮南王你和這個華俊熙好像很熟得樣子。」
初夏聽到皇上的話心中暗叫不好,她急忙說道:「皇上,華俊熙是我的朋友,和古天翊根本沒有任何關係,是我求古天翊幫忙照顧他的。」
皇上冷冷的看著初夏:「可是鎮南王知道華俊熙的身份竟然明知不報,鎮南王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和楚國的關係。」
「臣知錯,請皇上責罰。」古天翊並沒有反駁。
「皇上,當時臣女看到華俊熙的時候,他身上狼狽不堪,而且身手重傷,當時鎮南王認出華俊熙的身份,是我苦苦求著鎮南王收留他的,要責罰請皇上責罰我吧。」初夏跪在地上,手腕扶著地的時候,那個芙蓉手串竟然從袖子裡滑了出來。
皇上看到那芙蓉手串目光沉了一下,本來要責怪的話竟然嚥下了下去,然後閉上眼睛擺了擺手:「好了,朕知道了,你們下去吧。」聲音裡竟然有著淡淡的憂傷。
初夏本來已經皇上會再次發難的,卻沒有想到竟然這樣輕易放了初夏兩個人,她疑惑的看了一眼皇上。
初夏和古天翊兩個人走出上書房的時候,她好奇的問道:「古天翊剛才皇上明明是要責罰你的,怎麼突然就不說了呢。」已經是深夜了,皇宮裡也變的靜悄悄的。
古天翊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他怎麼沒有看到皇上看到初夏手上的芙蓉手串時眼神暗淡的樣子:「當然我父王和皇上還是兄弟的時候,是同時喜歡上我母親的,後來父王死了以後,母親因為太過悲痛也服毒自殺了,她給我皇上留了一封信還有這個手串,皇上看了信以後他竟然將自己關在宮殿裡三天三夜,走出來的時候就把這個手串交給了我。」
而那封信的內容至今他都不知道。
初夏看著芙蓉手串,竟然這個手串對古天翊這樣的貴重:「古天翊你沒有告訴我這個手串是你母親的遺物啊,你怎麼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了,我不要了,你快點拿下來。」她把手腕遞到古天翊的面前,頓時覺得心裡壓力很大。
古天翊斜眼看了一眼初夏臉色暗沉了下來:「笨蛋,我送給你的時候,就沒有拿下來的道理,還有初夏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他慢慢的轉過身深邃的目光看著初夏拉起她的手:「初夏你不知道我怎麼想的嗎?」事到如今,古天翊好像不願意在想以後的事情了,他只想現在就抓住初夏的手,哪怕只有一天。
其實初夏不是沒有感覺,只是她一直對感情是一個被動的人,古天翊沒有提,她也不會多想。
可是今天古天翊好像下定決心一樣,要把兩個人的關係挑明:「初夏,我喜歡你。」他低聲的說著,聲音好像低音的大提琴一樣那樣富有著磁性。
初夏的小腰一緊,那似有似無的藥香充盈在她的鼻子間,她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古天翊的俊顏盡在眼前。
「初夏你喜歡我嗎?」古天翊有將兩個人的距離拉的更近,她甚至能感覺到古天翊的呼吸,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前面,古天翊的眼神裡滿是真摯,他在等著初夏的答案。
夜空繁星點點,初夏嬌羞的低下頭,她靠在古天翊的懷裡,用手指在他的胸口處撓啊撓啊,她能聽到古天翊的心跳還有她的心跳共同跳動的聲音。
「初夏,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古天翊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
突然前面傳來腳步聲,讓古天翊的身子一頓,剛才那樣溫柔的眼神頓時變成了銳利的冰冷的光芒:「有人來了。」
「翊哥,初夏姑娘。」是七皇子古天祥慢慢的走了過來,他修長的身影帶著溫潤的笑容:「我是不是破壞你們兩個人的好事了啊。」他的聲音裡滿是嬉笑。
「有事嗎?」古天翊也難得的臉紅,然後將自己的身子擋在了初夏的面前。
「南疆太子後天就要來了,今天皇上讓我和三王一起準備迎接事情,晚上睡不著出來隨便逛一逛。」七皇子看了一眼古天翊,他本來可以不說南疆太子的事情,這是他和古天翊的暗號。
「南疆是個很封閉的國家,什麼時候皇上和南疆走的這麼近,還是有人強力的舉薦呢。」古天翊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國家十分精湛雇蟲,能控制人的心智,皇上這是要幹什麼。
「夜深了,翊哥先出宮吧,我就不送了。」古天祥淡漠的看了一眼古天翊,然後轉身離開,看來古天祥根本不是什麼隨便溜躂到這裡的,而是在特意過來告訴他這件事情的。
古天翊和初夏兩個人走出皇宮:「古天翊,那個南疆真的那麼可怕嗎,我感覺你好像聽到南疆的時候神色就不對了。」
「先前北國大皇子的雇蟲事情還沒有解決,可是這次南疆過來,看來天朝國又要熱鬧了,只是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時間經歷這些。」古天翊滿眼的落寞,眼中帶著英雄無用武之地的遺憾。
「古天翊,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初夏不喜歡看到他眼中的落寞,從來不許諾的她竟然將這話衝口而出。
一股冷風吹過,突然古天翊一陣的咳嗽:「咳咳。」
初夏想到今天古天翊一直在外跑,而且還為了救她用了武功:「古天翊你是不是又要病發了啊。」
他牽強的笑了笑聲音卻十分的虛弱:「是有些累了,回去睡一會就沒有事情了。」
古天翊的馬車一直跟在兩個人的後面,其實自從古天翊和初夏表明心意以後,總覺得時間對於他太少了,即使深夜他也想和初夏兩個人走一走。
初夏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古天翊,你坐馬車上去吧。」距離丞相府還有兩條街,她實在擔心古天翊病發。
突然天空出現十幾個黑衣人:「坐馬車,我看還是躺在棺材裡去更好一些。」
古天翊冷冷一笑:「本王還想著你們這些縮頭烏龜到底還有多少耐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