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難覓,聽方逸也懂得欣賞自己的上乘刀法,張子怡感到很開心,對方逸也有了一個好印象。
「要不是我家有規定不能外傳這套刀法,我就教幾招給你們也行。」張子怡先打了橫頭棍,以免有學生說要學刀法。
張子怡這麼一說,果然沒有學生敢說「教我刀法」之類的話了。
對於一個愛好武學的人來說,看到上乘的武功,不可能不想學,方逸看了之後,就心癢癢的,但聽到張子怡已明說不能外傳刀法了,只好放棄跟她學刀法的念頭。
方逸在武學上的天賦確實很高,這一點,張子怡說對了,他只看了一遍,就大概把她耍的那兩招刀法的要點記住了,如果他使出來,肯定會使她吃一驚的,還道他也會張家刀法。
是以,方逸也不用明說跟張子怡學刀法,只要有時間叫她從頭至尾耍幾遍,那自己都能學到三四成精髓了。
訓練結束之後,張子怡向方逸說道:「方逸,你找個師父學一下,肯定會有很大的進步。」
「現在學習挺忙的,要等有空閒時間才行。」方逸道。
「那也是。」張子怡本來想介紹方逸去學武術的,聽他婉拒了,也就算了。
「張老師,你家的刀法真是太精彩了,看了還以為是特技呢!」方逸只想把張家刀法多看幾遍,這樣,以後遇到龐興龍使出張家刀法時,就知道怎麼應付了。
「沒那麼誇張吧?」張子怡很歡喜道。
「真的,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利害的刀法,要不是親眼看到,不會相信。」方逸露出仰慕的神色,隨即話鋒一轉道:「張老師,以後能不能耍一套完整的刀法給我欣賞一下,讓我們開開眼界,也不枉活在世上。」
其他武術社團的成員也懇請張子怡讓大家增長些見識,張子怡想了想,便答應了。
方逸暗喜,只要張子怡肯將全套刀法使出來,那自己就是看一遍,那也有好處,何況,還能學到一招半式。吃完晚飯,便回宿舍洗澡,然後到教室去上晚讀與晚修。
上第一節晚修的時候,方逸接到端木陽嬌的電話,聽她問道:「方先生,上次我們談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端木小姐,我覺得我不適合做陰陽派的陽教主。」方逸婉拒道。
想到端木陽嬌想要利用自己去對付趙家,方逸就感到很不爽,他最不喜歡被人要挾了,不想加入陰陽派。
「那好吧,方先生,我知道你會針灸,想請你幫一個忙,可以嗎?」端木陽嬌居然沒有繼續懇求方逸加入陰陽派,這使他鬆了一身。
「什麼忙呢?」方逸警惕道。
「我有個朋友的媽媽偏頭疼,好多年了,一直都沒能治好,你能不能用針灸幫她治一下呢?」端木陽嬌道。
「我可能治不了啊。」方逸撒謊道。
「方先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肯救治病人呢?」端木陽嬌微微責備道。
端木家族也會針灸,端木陽嬌的針灸技術應該就不錯,為什麼要請自己呢?這有什麼陰謀呢?方逸腦海裡不停地湧出一個又一個的疑問,但都找不到答案。
想了想,覺得還是直接問端木陽嬌,道:「端木小姐,你自己就會針灸,水平比我高,請我去獻拙,不太好吧。」
「方先生,我確實會針灸,但治不好她的偏頭疼,我聽人說你能用針灸治好別人的偏頭疼,所以誠心請你幫忙,你要多少報酬,告訴我,只要在我的接受範圍之內,我都會給你。」端木陽嬌道。
「我是怕我治不好你朋友媽媽的偏頭疼,那就丟臉了。」方逸笑道。
「你盡了力,不論怎麼樣,我們都會感激你的,沒有一定要你把病人治好的。就這樣定了,我現在派人去接你過來吧。」端木陽嬌似乎很想見到方逸。
「可能要到週日才有時間啊。」方逸道。
「你是怕請不到假吧?沒事的,我會幫你搞定的,待會我再打電話給你。」說完,端木陽嬌便掛了電話。
方逸在猜測端木陽嬌想玩什麼花招,自己要是去了,會不會是「壯士一去不復返」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自己跟陰陽派也算有恩怨,說不定端木陽嬌想幹掉自己也未可知。
約莫十五分鐘之後,班主任徐豐居然來到教室,叫方逸出走廊,道:「有人打電話給我,說你有重要的事要請假,那你拿請假條給我,我給你簽名。」
「哦,是。」方逸便寫了一張請假條給徐豐。
徐豐也不問方逸為什麼要請假,就在請假條上簽了名,然後就離開了教室。
有了班主任簽名的請假條,就可以出校門。大約快要到第二節晚修下課的時候,端木陽嬌又打電話來了,說司機已開車到學校的大門口前面了,叫方逸出去。
方逸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見端木陽嬌,準備當面跟她說自己不會加入陰陽派,縱使對方要搞陰謀,他相信自己有能力脫險,只是小心些便行了,於是,便出了教室,下樓,走到大門口的保安室那裡,把請假條交給保安,然後走出校門,果然見到一輛奧迪,只是不認識司機,打聲招呼,便上了車。
司機也不多說話,發動車子,轉了個彎,在公路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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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而去。
約莫用了半個小時,便到了端木陽嬌的別墅前面,方逸下了車,便由一個管家帶進了別墅裡面。
端木陽嬌見方逸來了,非常熱情地招呼道:「方先生,能請到你來,我感到很自豪。」
「端木教主,別客氣,朋友之間互相幫忙那是應該的。」方逸掃視一眼,見到客廳裡除了嬌木陽嬌之外,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與一個青年女子。
「你還是稱呼我端木小姐吧,或者叫我陽嬌也行。」端木陽嬌道。
打電話的時候,方逸就稱呼端木陽嬌為「端木小姐」,但在見面的時候,顧及她的面子,就叫她做「端木教主」。
「我還是叫你端木教主吧。」方逸感覺叫她做「陽嬌」那太親暱了。
要不是端木陽嬌懂得養顏術,以她的年紀,那應該是婆婆級的樣貌了,但現在她卻像花季少女一般,肌膚水嫩,沒有絲毫的年老跡象。
方逸想與端木陽嬌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就可拒絕她的各種請求。
「那隨方先生喜歡吧。」端木陽嬌嫵媚一笑,道:「方先生,我知道你很忙,也不耽誤你時間了,就直接說吧,喏,我朋友的媽媽好多年前就有偏頭疼,現在請你幫她治一下。」
「我水平有限,極有可能治不好。」方逸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沒事,能請你來,已是我們的福氣了。」端木陽嬌對方逸非常尊敬。
「那我試試。」方逸心裡嘀咕著,暗忖這會不會是個圈套,一旦自己給中年婦女做了針灸,要是她出了事,那自己豈不要擔責?
想到這裡,方逸有些猶豫了。
「方先生,怎麼了?」端木陽嬌看到方逸臉龐有思索的神色,問道。
「沒什麼,我怕自己水平不好,萬一弄傷了這位大媽,那挺不好意思的。」方逸只好道出自己的顧慮,道。
「要是柳媽媽傷了,也不用你賠錢。」端木陽嬌肯定道。
但口說無憑,到真的出事之後,那可能又是另一種說法了,方逸覺得這多半是個陰謀,目的就是要逼自己加入陰陽派。
不過,既然答應了端木陽嬌,方逸也不想食言。
「那好,我獻醜了。」方逸便先給中年婦女搭脈,看看她是不是快死的人,感覺她脈搏正常,不是那種就要油盡燈枯的人。
搭脈完畢,方逸就開始給中年婦女進行針灸治療。
端木陽嬌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方逸的一舉一動,只看了一會,便露出敬佩的神色,要使她有這種神情,那必然是她感覺自己的針灸水平至少沒有高過方逸的。
本來,方逸想徹底把中年婦女的偏頭疼治好的,但那要用到「內功按摩」與「內功針灸」等更為上乘的中醫技術,從族中出來的時候,長輩就叮囑方逸不能隨便顯露自己的特長,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方逸謹記長輩的告誡,沒有把「內功按摩」與「內功針灸」施展出來。
饒是如此,單憑方逸用針灸針給中年婦女治療,他那扎針,捻針,提針等等嫻熟的手法,都使端木陽嬌越看越佩服。
估摸花了大半個小時,才結束了針灸治療。
「現在感覺怎麼樣?」方逸明知基本治好了中年婦女的偏頭疼,但還是裝模作樣地問道。
「好了!真的好了!一點疼也沒有了!方先生,你真是個大醫師!這有個紅包,請你收下。」中年婦女連忙從褲袋裡掏出一個紅包遞給方逸,感謝道。
「不用,我跟端木教主是朋友,她請我來幫忙,我不能收錢。」方逸婉拒道。
一番推讓之後,中年婦女還是把紅包塞在了方逸的手裡。方逸也收下了,起先感覺找自己來給中年婦女治頭疼是個陰謀,現在看來,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心裡也輕鬆了許多。
大家很歡快地聊了一會,隨後,青年女子便陪著中年婦女離開了。
這時,客廳裡只剩下方逸與端木陽嬌兩人,方逸發現端木陽嬌滿臉喜悅之色,好像中了五百萬大獎一樣,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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