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與鄭欣欣鍛練身體的事,那已過了一段時間了,前不久,還與她快活了一回,也沒看出她有什麼不對路的地方,怎麼忽然之間就叫她哥哥來教訓自己呢?
這一點,方逸真是想不明白,反問道:「朋友,話不可亂說,我沒有欺負過女生,你說說我怎麼欺負鄭欣欣?」
聞言,格子衫男青年有些惱羞成怒,聲音也高了:「喂!你還不認是不是?草尼瑪!不揍你不像樣子!欺負老子妹妹!還嘴硬!」
說著,格子衫男青年揮拳朝方逸的面門打來。
方逸氣定神閒地身形往左一閃,順勢用腳踢格子衫男青年的左小腿,使他失去平衡,撲通一聲仆倒在地上。
另兩個男青年也不知格子衫男青年是怎麼被放倒的,吃了一驚,呆了兩秒鐘,才一起圍攻方逸,但憑他倆又怎麼會是方逸的對手,只是欠揍而已。
方逸只輕輕一推,便將兩個男青年推倒在地。
這時,格子衫男青年從地上爬起來,抽出了明晃晃的匕首,惡狠狠道:「老子捅死你!」
面對這種窮凶極惡的人,方逸一向都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但不能確定格子衫男青年是不是鄭欣欣的大哥,不想出重手,以免真的打到鄭欣欣的大哥,畢竟與她有一腿,看在她的面子上,也應該饒格子衫男青年一馬,於是使了一招小擒拿手,奪下對方的匕首,然後用腳一勾格子衫男青年的小腿,再次將他放倒。
站在學校大門口的電動門後面的黃意涵等人都看到這邊的打鬥了,便立刻走到方逸的旁邊,詢問是怎麼回事,方逸還真擔心格子衫男青年知道了自己跟鄭欣欣有一腿,那鬧起來,終究沒意思,於是說沒事,叫黃意涵等人別管。
格子衫男青年知道不是方逸的對手,不敢再動手了,一邊後退一邊指著方逸,恐嚇道:「小子,走著瞧,老子會收拾你的!」
要不是有幾個人在旁邊,方逸肯定不會輕易放格子衫男青年走的,他是擔心格子衫男青年萬一真的是鄭欣欣的哥哥並且知道了自己與她發生過關係,鬧起來,那比較難堪。
等到格子衫男青年上車走了之後,張子怡打量著方逸,道:「你會小擒拿手?」
「略為學過一下。」方逸趁機道:「聽說張老師是個練家子,不如就加入跆拳道,平時教我們一些防身的散手,好嗎?」
張子怡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露出猶豫之色。
「張老師,要是你加入跆拳道社團,那就可以將跆拳道社團改成武術社團,由你帶領我們練習防身術,遇到壞人,也不用怕了。就怕你看不上我們這些學生,不願意教我們。」方逸道。
「張老師,你就答應吧。」孟秋平道。
「也好,反正我平時有時間,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們要是學些防身術也能保護自己的安全。」張子怡想了想,道。
本來,方逸還想找機會來邀請張子怡加入武術社團的,不料碰巧遇到適合開口的時候,這樣,他以後就有更多機會接近張子怡了。
將跆拳道社團改成武術社團,這是方逸提出來的,他還不知黃意涵意下如何,而且,張子怡加入來之後,誰做頭,這也是一個問題,必須說清楚,不然,會使大家心裡不舒服的。
「班長,你跟張老師做社團的頭,帶領我們練習武術吧。」方逸道。
「那張老師做社長,我做副社長,你也做副社長,大家說怎麼樣?」事實上,按身手能力來說,黃意涵還是方逸的徒弟,但她也愛面子,由社長變成副社長,她覺得已是退讓的極限了。
「張老師做社長,你跟秋平做副社長,那就行了。」方逸笑道。
「我說句公道話,我師父……」馮大德說漏了嘴,忽然見方逸向自己使眼色,才記起在公眾場合之下不要稱呼方逸為師父,於是連忙打住,道:「我曾經有個師父說過,想要學好武術,就要有刻苦的意志。我也想學幾招防身,我能加入武術社團嗎?依我說,張老師做社長,班長、逸哥與孟秋平做副社長,那才好。」
「只要愛好武術的都可以加入。」張子怡道。
「這麼多社長,不行吧,我其實沒有底子,不能做副社長,還是由黃意涵與方逸做副社長。」孟秋平謙讓道。
正在眾人閒聊之時,一輛房車開了過來,停在學校大門口前,車門打開之後,刀沖走下車。
隨後,大家走進學校,到小超市去取燒烤的食材。
方逸老是感覺格子衫男青年的身份非常可疑,於是,找空撥打鄭欣欣的電話,接通之後,問道:「你有個哥哥,是嗎?」
「是,你怎麼知道的呢?我好像沒跟你說過。」鄭欣欣聲音很興奮,道。
「你剛才叫他來教訓我?」方逸直接問道。
「沒有啊。我哥哥早上在家裡休息,都沒有出去,你開什麼玩笑呢?」鄭欣欣話語頗為驚訝,道。
「你哥哥什麼樣子?」方逸問道。
鄭欣欣覺得方逸是在開玩笑,但還是把自己哥哥的外貌詳細地告訴了方逸。
聞言,方逸暗忖要是鄭欣欣沒說謊的話,那個格子衫男青年就不是她的哥哥,道:「有人冒充你的哥哥來教訓我。」
「誰那麼無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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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潘森做的呢?」鄭欣欣懷疑道。
「有可能。」方逸道。
閒聊了兩句,便結束了通話。鄭欣欣之前是潘森的女朋友,後來,她選擇跟方逸,而潘森多少是有些怨氣的,是以,這件事也有可能是潘森做的。
不過,仔細想一想,又覺得不大可能,潘森是知道叫三個人過來是沒辦法教訓方逸的,要是被方逸得知了,那後果很嚴重。
方逸倒有些後悔當時沒有攔住格子衫男青年,問出是誰叫他來的。
大約在早上八點半,大家便乘坐刀衝開來的大房車出發了,先到菜市場去買茄子、韭菜等蔬菜,然後便到東山公園去燒烤。
方逸觀察刀沖與張子怡的關係,發現刀沖有一種男僕的味道,是以,方逸猜測龐興龍看不起刀沖,不會同意他跟張子怡結婚的,只是要他騙張子怡出國而已。如果這個推理正確的話,那就可說明刀沖沒有與張子怡在床上鍛練過身體。
估計龐學華提醒過刀沖,是以,他看方逸的眼神除了原先那抹不屑之外,還多了三分猜疑。
其實,方逸是不想當面刺激刀沖的,不過,張子怡似乎很有興趣跟方逸聊武學的事,倒把刀沖晾在一邊了,或者她知道刀沖不喜歡說話,也就沒跟他聊。
刀沖就更加沉鬱了,眼神又多了一分陰鷙。
大家在東山公園玩到下午四點多,然後離開公園,在附近找了一間飯館吃晚飯,吃完飯,又乘坐刀沖的大房車回雲海中學。
回到男生宿舍,馮大德問道:「師父,早上那些是什麼人?」
「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方逸也很疑惑,其實,假如自己當時不首先說出鄭欣欣的名字,估計格子衫男青年不可能知道鄭欣欣的名字。
格子衫男青年到底是誰叫來的呢?而他來找自己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這些疑問湧上心頭,方逸想不出頭緒,按鄭欣欣的說法,格子衫男青年可能是潘森叫來的,這也算是一條線索,但問潘森,也不可能問出什麼,沒人會傻到別人一問,就把自己幹的事說出來。
那怎麼才能找出格子衫男青年呢?
只要找出了格子衫男青年,那就可問出到底是誰叫他來的了。方逸記得那輛麵包車的車牌,於是,便先打電話給秦升,把格子衫男青年的樣子與麵包車的車牌告訴他,叫他查一下,隨後,便打電話給鍾大興,也要他幫忙查格子衫男青年。
與鍾大興結束通話之後,方逸便打電話給劉嘉欣,道:「劉警官,幫我一個忙,怎麼樣?」
「近來你好像挺多事要做的,你到底在搞什麼呢?」劉嘉欣的壓力也挺大的,要是不能把雲海中學的殺人案與色魔案兩件案子破掉,那她也不用混了。
「我知道一個車牌號碼,你幫我查一下車主的信息,可以吧?」方逸道。
「為什麼要查?」劉嘉欣問道。
「這有助於破案。今晚能把車主的信息發給我嗎?」方逸知道劉嘉欣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說的話的,正在思考著對策。
果然,劉嘉欣不停地追問原因,問到方逸快發火了,最後,他只好如實把早上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的事說了。
「這是你私人的事情,我沒法幫你,隨便查人的信息,那是違法的。」劉嘉欣道。
「算了,我想幫你破案,你不領情,那當我什麼也沒說,我覺得我的真實身份可能被某些人知道了,他們想要對付我。」方逸不滿道。
「那是你的事。」劉嘉欣除了具有懷疑精神之外,還有一種很不講人情的味道。
方逸無奈,只好放棄叫劉嘉欣幫忙的想法,暗忖只能等秦升與鍾大興的消息了,只要格子衫男青年是在社會混的,那就能找出來。
大約在上第一節晚修的時候,劉嘉欣卻打電話來給方逸,道:「我無意中得到你所說的那個車牌車主的信息,發給你,不用說感謝我,要是真的感激我,就盡快幫我找出兇手。」
「一定!」方逸心情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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