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新饒有興致的看著君天絕,似乎一直在等著他的回答,大家似乎約好了一般,瞬間屏氣凝神,立刻將目光轉移到了君天絕的身上。
「喂,你們兄弟兩個能不這麼自戀嗎?」墨雲說著,直接扯開了身後綁著自己的繩子,憤憤然的說道。
見到墨雲突然間掙開了繩子,君天新吃了一驚,看著墨雲的一雙不大的眼睛因為吃驚而瞪得圓圓的。
這會兒侍衛們都已經被趕了出去,正廳裡便只有他們四個人。墨雲鬆開了綁著自己的繩子之後,看都沒看君天新一眼便轉身來到無情的身邊兒,隨手一揮便將他手上的繩子也解了開來。
「你們兄弟兩個在這裡繼續自戀吧,拜拜。」墨雲說著,拉著無情便往大廳外面走去。
君天新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墨雲抓了來,可不想就這麼放棄,於是快步跑了過來,直接伸手抓住了墨雲肩膀。
墨雲立刻站定,下意識的伸手抓住君天新的胳膊,然後利索的來了一個過肩摔。
君天新重心不穩,一個不小心便被墨雲狠狠的摔在地上。
「啊,好痛!」君天新捂著胳膊和老腰,痛苦的在地上打著滾兒。
這一刻,君天絕大驚,趕忙湊過去將君天新給扶了起來。
「皇兄,你沒事兒吧,來我服你到那邊兒休息會兒。」君天絕一邊兒扶著君天新朝著裡面的軟榻走去,一邊兒關切的詢問著他的情況。
「慢著,墨雲,你不准走,不准走。」君天新被摔得渾身酸疼,這會兒看著墨雲走出正廳,立刻著急的說道。
「皇兄,皇兄,墨姑娘怎麼說也是墨家大小姐,你即便是太子,太過分了也不太合適,還是先找太醫看看你的傷勢再說吧。」君天絕趁機勸說君天絕道。
君天新這會兒雖然心裡氣憤,但身上著實的生疼,只得聽了君天絕的話,先找太醫查看傷勢。
「哼,墨家算什麼,還不是為我皇族守門的狗!」君天新趴在床上,一邊兒揉著發痛的腰,一邊兒憤憤然的咒罵道。
君天絕在一邊兒聽著,微微一怔,最終沒有答話,任由君天新在這裡自言自語。
太子君天新從小便是是丞相司馬糾輔佐長大,一直對墨正德沒什麼好感。也正是如此,才給了君天絕機會,讓他得到了墨正德這個強大的武裝同盟。
而墨正德也和君天絕一樣,認為太子就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又奸詐狡猾的傢伙,不適合擔當大任成為一國之君。
墨雲從前廳離開之後,便憤憤然的大步出了別院。
「哼,這皇家的兩兄弟實在是欺人太甚,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了。」無情一直心裡憋氣,這會兒依舊在憤憤然的念叨著。
「嗯,這個君天新真的是比君天絕那個傢伙還難纏。」墨雲雙手抱在胸前一邊兒走著,一邊兒鬱悶的分析說道。
「那怎麼辦,他們人多勢眾,我們總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吧?」無情湊上來,滿心鬱悶的說道。
「嗯,是得想個辦法」墨雲沉思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如今天色已晚,而且進入這花都盛會的人,在盛會結束之前是不能提前離開的,如此,她們這大晚上的,恐怕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原本她就是跟著君天絕一起上山來的,這會兒她得罪了君天新,還逃出了君天絕的別院,要她再回去,那根本不可能。
「墨雲!」正在墨雲糾結不已的時候,君天絕卻在此刻追了出來。
經過剛剛那一幕,墨雲見了他自然是沒好臉子看。
「墨姑娘,請留步,剛剛都是皇兄跟墨姑娘開的玩笑,還請不要放在心上。」君天絕來到墨雲面前,十分認真的解釋說道。
只可惜,墨雲才不吃這一套。調戲玩別人再道歉,哪裡有如此奇葩的邏輯。
「呵,開的玩笑,你們皇家的人,可真會開玩笑。」墨雲冷笑,毫不客氣的挖苦說道。
「讓墨姑娘受驚了,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墨姑娘隨本王早點回去別院休息,如何?」君天絕淺淺笑了笑,恭敬的詢問說道。
「跟你回別院,你別逗了,難道我們有那麼傻會自投羅網嗎?」無情實在是看不慣君天絕這副假仁假義的樣子,不禁湊上來直接擋在墨雲與君天絕之間,毫不客氣的說道。
「厄,之前是皇兄多有得罪,還請多多包涵。」君天絕早就料到墨雲會生氣,所以在來之前便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態度和諧的將墨雲給勸回去。
只是墨雲的態度堅決,根本沒有要給他面子,跟他回去的意思。
「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王爺請回吧。」
「墨雲,你不跟我回去還能去哪裡啊,這裡的別院都各自有所分配,難不成你想要和你那姨娘錦余住在一起不成?」君天絕微微皺了眉頭,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不勞王爺費心,就算是我和錦余住在一起也不管你的事,在我翻臉之前,還是請王爺自重,先行回去吧。」墨雲黑著一張臉,似乎滿不在乎的回答說道。
墨雲這會兒正在氣頭兒上,這會兒就算是她們晚上睡大馬路,她也不會再回去君天絕的別院。
一想到君天新那個猥瑣大叔還在那別院裡,她就忍不住暴躁。
就在墨雲與君天絕雙方各執己見,僵持不下的時候,忽然間刮過一陣涼風,讓大家一時之間全都被沙子迷了眼。
墨雲下意識的用手去揉難受的眼睛,卻不想突然間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隨即湊上來一張英俊非凡的臉。
「沙子吹進眼睛了嗎?我幫你看看。」這會兒溫柔體貼的站在墨雲面前的,是東方宇。
雖然關於東方宇墨雲心中有不少的問號,但此時此刻,相對於君天絕來說,她更喜歡和東方宇呆在一起。
「我沒事兒,不用擔心。」墨雲淺淺一笑,瞬間讓站在面前的東方宇覺得,有股子傾國傾城的感覺。
君天絕在一邊兒站著,看著東方宇的眼神裡有一絲複雜。因為剛才那陣風,他並沒有看到東方宇是怎麼出現的,但這並不能證明他的身上便毫無詭異。
「咳,東方先生從何而來,怎麼之前本王都沒有注意到你呢?」君天絕上下掃了一眼東方宇,有些奇怪的直接問出了口。
君天絕怎麼說也都是個正兒八經的天階修煉者,剛才那一陣子莫名其妙刮起的邪風,自然不可能在他的面前被直接忽略不計。
「哦,東方宇見過賢王殿下,剛才我正在附近的亭子裡,見墨雲在便湊了過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東方宇雙手抱拳向君天絕行禮,恭恭敬敬的回答說道。
「你,跟墨姑娘,很熟嗎?」君天絕看著東方宇略微遲疑了一下問道。
「當然,在下與墨姑娘師出同門,是實打實的師兄妹。」東方宇說著,順手攬了攬墨雲的肩膀,大方親暱的說道。
出乎意料的,墨雲並沒有對此而反感,反而好看的笑了笑,極力配合。
此刻,君天絕的臉色瞬間便黑了下來。
「小墨,你的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忙了一天,一定累了吧,等下我便帶你們去休息。」東方宇直接忽略掉君天絕的黑臉,熱情滿滿的說道。
「好啊,剛好現在我有些累了,我們走吧。」墨雲說著,直接轉身離開,完全把站在一邊兒的君天絕當空氣。
東方宇淺笑著,跟君天絕略微打了個招呼,隨即便快步追著墨雲而去。
看到墨雲和東方宇兩人說說笑笑的樣子,君天絕的心裡,瞬間翻滾起一股子不好的感覺。
這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東方宇是司馬糾的食客,說白了那就是司馬糾的人,若墨雲和司馬糾的關係真的有這麼好,那他以往的那些努力,豈不是要白費了?
一想到自己的努力就這麼付之東流,君天絕的心中便忍不住湧起旺盛的怒火。
「不,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墨雲,你只能站在我的身邊。」君天絕憤憤然,一拳捶在涼亭的石桌之上,瞬間石體斷裂,結實的大理石桌子,就這麼嘩啦啦變成了一地的碎片。
跟著君天絕追出來,一直守在旁邊兒的三勝見了,趕忙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哎吆,王爺,您這是怎麼了,為了一個女人,犯不著發這麼大的脾氣,您啊,可得小心自己的身子才是啊。」三勝心疼的看著君天絕撞破的手,忍不住一陣碎碎念。
「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派人盯著他們。」君天絕冷面,直接了當的吩咐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三勝聽到君天絕這麼說,不禁心中大喜,立刻領命下去辦了。
君天絕掃了一手背上的傷,眉頭似乎皺的更緊了。抬步進入夜色中,大步朝著別院走去。
這會兒太醫正在診治太子的傷勢,他離開太久也不合適。
「小墨,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東方宇快走幾步追上墨雲,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遇到了一朵欠揍的奇葩,讓人心裡不痛快」墨雲擺擺手,百無聊賴的說道。
這會兒,她心裡的火氣已消,所以提起之前的事就像是在講別人家的笑話一般,輕鬆自在,偶爾還本著自嘲的原則,自娛自樂。
「奇葩?你說的這朵奇葩該不會指的是君天絕吧?」東方宇轉過頭看著墨雲,饒有興致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