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蒙面人跑路,墨雲也終於鬆了口氣,寵溺的摸了摸棉花糖的大臉,算是對它表示讚賞與感謝。
「棉花糖,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現在已經死翹翹了。」
「吼吼。」棉花糖能幫到墨雲顯然也覺得很開心。
自從前幾天墨雲與棉花糖再度重逢之後,墨雲基本上每天都會來看它一眼。雖然她不是小時候的那個墨雲,但她卻蠻喜歡棉花糖的這個又大又帥氣的靈寵的。
墨雲在腰間摸出淺粉色的藥丸吞掉,然後讓藥丸在身體裡自動消化著。她的傷勢雖然很重,但是體內的經脈卻還有完整的部分,所以不一會兒她的自我治癒系統便會將這些全部恢復,她根本不用擔心。
目前最主要的,看起來應該是要盡快找出來這一波來刺殺她的人的背景。
想到這兒墨雲抬頭去看被禁錮住在牆上的紅雲,卻在下一秒鐘,驚得眼珠子差點兒沒掉下來。
那原本四肢都被鎖住在這石壁之上的紅雲竟然不見了。
細細的看去,這牆上的鐵質鎖鏈根本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這牆壁也並無破損,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真的讓人好不驚訝。
「紅雲去哪裡了,她是怎麼逃出去的?」墨雲心中一直碎碎念。
她本來還指望著棉花糖能知道點兒什麼,但是很可惜的是,,棉花糖並不認為這地牢裡有其他的密室。
墨雲鬱悶,只得先行回去,等傷勢完全恢復了,再去追查。
墨雲與棉花糖告別,走出地牢,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刻,她已經感覺自己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
「咦,風護衛呢?」墨雲出了地牢,本以為可以見到在此刻守著的風護衛,卻不想此刻守在這裡的只有兩個手下。
之前地牢裡有那麼強大的靈力波動,在門外的侍衛們理應感覺到了,難道是那黑衣人設置了結界,還是自己人中出了內鬼?
「回稟小姐,風護衛去了前院,屬下這就幫您去請。」其中一個侍衛恭敬的回答說道。
「不用了,你們剛才一直站在這裡嗎,可有聽到地牢裡有什麼動靜?」墨雲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抬眼看著身邊兒的侍衛問道。
「是,從小姐進入地牢開始,我們一直在這裡守衛,可並未發現異常。」侍衛雙手抱拳,認真的回答說道。
「沒什麼,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墨雲擺擺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剛剛發生的一幕,讓墨雲覺得很詫異,腦袋裡亂糟糟的。
「哎,剛換好的衣服,又弄髒了,真是鬱悶。」為了不讓自己的腦袋爆炸,墨雲試著轉移注意力。
「沒關係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做新的。」無情的聲音突然間傳來,惹得墨雲一張小臉兒瞬間黑掉。
看到無情不可怕,可怕的是看到那個傢伙又在蹂躪她的床。
她怎麼說也是一女孩子,無情這個傢伙就算是不把她當成女的,也得把自己當男人吧?
「你,給我下來。」
「幹什麼嘛,人家這麼晚來找你,借你的床睡一下,會死哇?」
「嗯?」
「好好好,我下來,我馬上下來」無情很不情願的在墨雲的被窩裡出來,鬱悶的揉著眼睛在一邊兒的椅子上坐好。
「你呀,再敢亂上我的床,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墨雲也在一邊兒坐下來,指著他憤憤然的警告說道。
「切,小氣鬼,小時候,你不是挺愛跟我一起睡的嘛,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要我了嗚嗚嗚。」
「」墨雲實在是無語了,要不是她夠理智,這會兒真的想砍死他。
無情這個傢伙雖然欠揍,但是他帶來的消息卻讓墨雲甚為感興趣。
因為就在墨雲回來之前,那個被無情帶走關在萬花樓地下密室的綠衣男子,憑空消失了。
聽到這個消息,墨雲冷不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當時真的以為大家都見鬼了。
「奇怪,太奇怪了,大活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了呢,難道他們真的不是人?」墨雲思索著,發出這樣的感慨,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個世界上有可以將靈力修煉的出神入化的修煉者,也有注重招式的武學世家,可她從沒聽過這種情況。
就連她一直都如寶貝般珍藏著的,專門記載稀奇古怪之事的蓮月心經裡也從未提到過。
「雖然不可思議,但是他們卻真的憑空消失了,雲,看起來這件事情不是巧合,這次我們遇到的對手,似乎比之前那些血泉門的殺手更可怕。」無情突然間板起臉認真的分析說道。
不管怎麼樣分析,墨雲和無情都覺得這個紅雲還有那個墨綠衣服的男人應該是一夥的。
只是現在人也已經消失了,他們追查起來根本毫無線索,互相交換了消息之後,無情便連夜趕回了萬花樓,而墨雲卻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北辰冽,北辰冽,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想起北辰冽之前跟用傳音術跟她講話的情景,墨雲躺在床上,試探著問道。
只可惜,北辰冽並沒有回應,墨雲無聊,胡思亂想著匆匆睡去。
此刻,別院偏宅,風一身黑衣,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隨後將房門迅速關好。
他扯掉臉上的黑布,丟在一邊兒,一邊兒朝著床邊兒走去一邊兒見身上沾了血的黑衣扯下。
肩膀處被撕開的傷口很深,一眼望去便能見到森森白骨,鮮血正順著傷口奔湧而下,淌過背部結實的肌肉,直接染紅了整個後背,如果再不止血的話,他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可是這傷口偏偏在右邊兒肩胛骨靠下面那裡,他自己看不到也只能勉強摸到。
如此,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將紗布上塗了藥,先簡單的包紮起來,然後再精心打坐,利用靈力治癒傷口。
「風護衛,風護衛!」風剛剛在床上坐定準備打坐,卻聽到外面有侍衛敲門,於是趕忙找了件乾淨的衣服穿起來,來到門口,打開了門。
「什麼事?」他站在門口,單手扶著房門,看著來找他的小侍衛質問說道。
「風護衛,剛剛小姐從地牢裡出來了,沒有受傷。」
「我知道了,你們繼續值夜,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風板著臉,十分認真的吩咐說道。
「風護衛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去幫你醫生過來?」小侍衛見風臉色慘白,滿頭大汗的樣子被嚇了一跳。
「我沒事,你下去吧。」
「是。」
小侍衛領命,下去繼續執勤去了。風快速的關好門,用木栓子將門鎖住,跌跌撞撞的回到床邊兒繼續打坐。
很快的,風的週身便旋轉著出現了一圈兒白色耀眼的靈力,不住的圍繞著他快速的旋轉著。
也許此刻的風一心只想著要快速的修復傷口,卻沒有注意到這靈力波動所帶來的房屋的顫抖。
特別那縈繞在房間屋頂之上的一道耀眼的白光,讓住在周圍的人見了,還以為是見到了什麼天下奇觀。
「風護衛,風護衛,出了什麼事情了嗎?」不懂事的小侍衛感覺到周圍房屋顫抖的感覺,頓覺大事不妙,擔心風的安危,湊過來大聲的呼喊說道。
風正在認真療傷,聽到有人叨擾,自然是煩躁不堪,輕輕一揮手便將一直在門外喧嘩的小侍衛被拍了出去。
小侍衛被風的掌力擊中,瞬間倒地,吐血身亡。
周圍安靜了下來,風再度認真的修煉療傷,直到天明。
「啊,來人啊,殺人啦!」清晨,不知道是誰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將還在睡夢中的人全都給叫了起來。
早晨負責掃地的家丁發現了被殺的小侍衛的屍體,於是驚恐的尖叫起來。
因為這聲響就在風護衛的院子前面,所以他只得趕忙收了靈力,裝作很緊張的樣子快步走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大清早便在這兒大呼小叫的?」風護衛站在門口,板著臉,厲聲問道。
「風,風護衛,死,死人了。」負責掃地的家丁指著地上躺著的穿著鎧甲的小侍衛的屍體,顫顫抖抖的說著。
風掃了一眼地上慘死的侍衛,又看了看此刻正跌坐在地上不住後退的家丁,心裡突然間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
只是因為剛才這家丁那一嗓子,他還沒動手,侍衛們便都紛紛跑來了。
「啊,小元,這是誰幹的,風護衛,這是怎回事?」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昨天還好好的。」侍衛們眾說紛紜,在氣憤的同時,顯然也有些人心惶惶。
風見大家都來了,於是立刻擺出一副沉重的表情,湊上前去,有模有樣的將地上叫小元的侍衛的屍體檢查了一遍。
「他是被高階修煉者的靈力所傷,看來是別院裡進了刺客。」
「這刺客也太囂張了,可憐小元才剛進別院來當值就遇上這樣的事。」侍衛們的小領班山丘這會兒忍不住感慨說道。
風見大家似乎都相信了他的說法,便命人拿了些銀子給小元的家人送去,這事兒便算是瞭解了。
山丘帶著人抬著小元從別院後門出去的時候,正好墨雲也聽到喊叫聲從房間裡出來。
見到這一幕,墨雲立刻叫住了抬著屍體準備出門的兩個家丁,快步前去詢問。
「這是怎麼回事?」
「回小姐的話,小元被刺客給殺了,死的可慘了。」其中一個家丁小心翼翼的說著,臉上的表情滲透著驚恐。
「刺客?」墨雲聽了,瞬間皺眉。
「是啊,風護衛這麼說的,哎,小元死的太冤枉了,才來了一天就送了命。」家丁惋惜的念叨著。
「哦?新來的,放下,我看看。」
墨雲湊上前去,想要查看屍體,卻被家丁攔下了。
「小姐,這可使不得,死的很難看的。」年長的家丁陳伯好心勸阻著,疑神疑鬼的樣子好像是在說你一定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墨雲聽了淺淺的笑著搖了搖頭,湊過去執拗的掀開了遮蓋屍體的白布。
白布之下,小元確實死的很慘烈,氣孔出血,看樣子是被震碎了心脈之死。身體已經僵硬,顯然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莫非昨天晚上在她休息之後,又來了刺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