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夢中的墨雲,突然間打了個寒戰,猛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把正在一邊兒閉目養神的北辰冽也嚇了一跳。
見墨雲只是打噴嚏,便又收斂了臉上泛起的擔憂,換了一副嫌惡的表情上來。
女孩子家家,打噴嚏就不能矜持點兒嗎?不過,顯然那種溫柔賢淑的小姐會做的事兒,在墨雲的身上那是不能抱希望了。
「啊,我們現在在哪兒?」墨雲做了噩夢,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剛剛那個噴嚏把她給叫醒了。
看著眼前的陳設,似乎是在馬車裡,這麼說,她的小計謀成功了,那個火人被打敗啦?哇卡卡,墨雲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墨雲在心裡忍不住自戀著。
「馬車上,快到家了,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吧?」北辰冽說著,兩根修長的手指搭在墨雲的手腕兒上,認真的檢查著。
墨雲感覺自己好多了,根本用不著大驚小怪的,懶洋洋的靠在一邊兒,欣賞著北辰冽的臉。
「哎,你從剛剛到現在一定沒有照鏡子吧?」墨雲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盯著北辰冽的臉,俏皮的詢問說道。
北辰冽抬頭看了墨雲一眼,似乎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也暫時不想明白。
因為手指感應出來的墨雲的脈象,雖然恢復了活力,但是卻有點兒活躍的,不正常。
人在受傷和生病的時候脈象會顯得很虛弱,甚至有的時候會摸不到。就像是之前墨雲暈死過去的時候,那脈象是極度微弱的。
但是如今過了兩個多時辰,墨雲的脈象基本上趨於平穩應該才斷正常,可事實卻是,她的脈搏太活潑了,說白了就是跳動的太強烈了,明顯超過了正常範圍。
而且,還有越跳越烈的趨勢。
「喂,你幹嘛一臉嚴肅,有什麼問題嗎?」雖然墨雲不是醫生,但是對於把脈,查看傷勢這一方面也是略有研究的,看著北辰冽這副表情,伸手過去,疑惑的放在了手腕處。
才摸上脈門,墨雲便被自己嚇了一跳。
「我去,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跳的這麼快,就像是要炸開一樣!」墨雲不禁心驚,看著北辰冽,緊張的問道。
「暫時還不清楚,你感覺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頭暈,或者是心臟疼痛等等。」北辰冽略微沉思了一下,繼續詢問說道。
「沒有,而且感覺好得不得了,應該沒什麼關係的,放心吧!」墨雲現在感覺精神得不得了,哪裡有什麼頭暈腦脹,根本就是精闢充沛的不得了!
聽墨雲這麼說,北辰冽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也算是暫時鬆了口氣。
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這種奇怪的現象,那也只能繼續觀察下了。
馬車快速的奔跑著,很快的穿過了樹林,走過了規整的街道,最終在墨雲住的房子面前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
在外面遊蕩終於回到家裡的感覺讓墨雲覺得好開心,立刻興奮的跳下馬車,打開門便大步走了進去。
「我回來啦!」雖然家裡沒有別人,但是墨雲還是興奮的大叫道。
家裡還是以往的樣子,佈置的很簡樸,卻很舒服。北辰冽跟著進門,四處走走看看,覺得這個地方環境貌似還不錯。
不過這裝飾,跟那個冰洞裡的一比,簡直是九牛一毛都趕不上。看起來,這個女人平日裡生活的倒是也蠻低調的,或者說,是太低調了。
「你平日裡,一個人住在這裡?」北辰冽見所有的用具都是單人的,不禁好奇的問道。
「是啊,不過,現在不是了,現在多了你和大毛,我們從今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墨雲拍了拍北辰冽的肩膀,興奮滿滿的說道。
北辰冽聽了,瞬間黑臉。
「我為什麼要住在這裡?既然你已經到家,那我就先告辭了!」北辰冽斜眼掃了墨雲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們有約定的,你該不會是想耍賴吧?」墨雲皺眉,立刻湊上去,展開雙臂攔住了就要出門的北辰冽。
這個神尊的帥氣跟班,她就是拼了老命死皮賴臉也不能放他走!這家是回了,但是外面那些想要取他性命的人可還活著,她不能冒這個險!
「切,客棧都燒了,你覺得那張紙還會在嗎?既然聘書不在了,那我幹嘛還要聽你的?以後的路靠你自己了,我,就不奉陪了!」北辰冽不甘示弱,邪笑了下,意思表達的直白又明瞭。
他堂堂烈焰島島主,給一個地階黃毛丫頭當跟班?這是開什麼國際玩笑!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啊,諾,自己看看!」墨雲伸手從腰間的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細小的蓋子,從裡面小心翼翼的抽出了一個紙卷。
紙卷層層的展開折疊之後,北辰冽的臉上瞬間掛滿了黑線。
怪不得,他昨天晚上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這張紙,原來被她藏的這麼隱秘,果然是陰險的傢伙啊!
這張摁了手印的聘書還在,北辰冽瞬間無語,只得氣鼓鼓的暫且忍了。
墨雲達到了目的,得意滿滿的開始給這位貼身小跟班安排住宿。可是這問題,也隨之而來了,她平時都是一個人住,所以這臥室也只有一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