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武峰的傳音,風鈴兒毫不猶豫,直接御空進入鬥戰台。但歸來的常笑笑,與滄浪刀、鐵牛三人,則相當的驚訝,出言問道:「那個賈侯天,指名要挑戰風鈴兒,為何還要讓玲兒出戰?」
「前一場比鬥,那個叫狂牛的傢伙,指名要挑戰鐵牛。但那狂牛身速很快,鐵牛上場必然會輸,而狂牛的防禦強大,玲兒很難攻破他的防禦,即便玲兒上場,同樣勝負難測……」
「這說明你的分析很合理,對手知曉我們的信息,半真半假的針對挑戰,對手直接挑戰的人,與恰好克制的人,皆可能在故意誘導。而對手在這一場,直接挑戰風鈴兒,為何還要讓玲兒出戰?」常笑笑再次問道。
「呵呵,你把理由全說出來,還要問我為什麼嗎?」武峰淡笑的說道,沒有直接給出解釋,既然大家是朋友,自然需要幫一幫他們,累積一些計謀經驗,直接說出來就很沒意思。
「我把理由全說出來?我何時說過,怎麼自己不知道?我說無名小弟弟,你消遣本姑娘是吧?」常笑笑疑惑的問出來,但到後半句的時候,就滿臉寒霜的質問。
「我說常姑娘,常姐姐,你那裡認為我消遣你啦?我敢消遣你嗎?」武峰無語的說道,儘管他們五人相處時,皆將實力最強、處事平穩不驚的無名,當做這個小集體的中心。
但常笑笑不講理的時候,就是一個小魔女,可不會管你是誰,先一陣威脅再說。滄浪刀與鐵牛,聽見兩人的對話,半點不覺得意外。皆已習慣成自然。
不過,常笑笑的偶爾蠻橫,非但沒影響大家的交情,反而容易拉近陌生的距離。就比如風鈴兒,儘管性格恬淡,但讓人覺得不可親近。如果不是常笑笑,兩個女子好交往,還真難加入他們的小集體。
滄浪刀見兩人,就要爭論起來,內容就要越扯越遠,估計很難說到正事,就出言問道:「無名兄,這裡面有什麼問題,你就直接說出來吧?我們真的沒想明白……」
「原本沒取勝的希望。大家不在意輸贏,但分明能取勝的時候,自然很關心對戰情況。」滄浪刀說出大家,共同的一個想法。
「俺也想知道!」鐵牛一樣很迷惑,甚至他是最不解的,就湊熱鬧的問出來。
「常姑娘剛說到,對手第一場出戰,針對挑戰鐵牛。但真實目標乃風鈴兒,他們兩人無論誰出戰。估計八成會落敗。但我們識破他們的計謀,讓常姑娘出戰,取得首戰的大勝。」
「關鍵就在我們識破計謀,在這一戰的時候,他們還會用相同的計謀嗎?」武峰淡淡的問道,正是他對風鈴兒傳音。說的一計不可二用。
「原來是這樣,還真的很有可能!經過第一場的交戰,對手知曉挑戰的目標,必然不會出手,故而挑戰的對象。不是對手的真實目標。」滄浪刀恍然說道,經過武峰的提醒,很快就明白過來。
只有鐵牛,半懂不懂的撓撓頭,但不知道那裡不懂,直接記在心裡就是。而常笑笑聽過武峰的解釋,自然已明白過來,何況還有滄浪刀的說法。
但常笑笑很不服氣,如果承認武峰是對的,豈不是說她先前的不懂,就說明她很笨嗎?這一點,常笑笑堅決不能承認,氣哼哼的出言說道:「你怎麼知曉,你的分析必然無錯?」
「一計不可二用的道理,是個人就會明白。但對手就利用你的心理,既然你認為一計不可二用,對手就偏偏一計二用,你就直接讓玲兒出戰,這不是很危險的事嗎?」常笑笑問道,她自然不是笨人,只是先前沒想到,現在問出來的,不僅是刻意為難,更是另一個關鍵的問題。
「你說的這一種可能,確實有可能出現,甚至有四成可能。」武峰點頭說道,表示贊同常笑笑的說法。
「啊?」常笑笑本來是故意為難,聽到武峰這樣回答,頓時就驚呼出來,很為風鈴兒擔心,再無鬥氣的意思,不解的問道:「既然這樣,你為何還要讓玲兒出戰?」
「我說你們想問題,就不會主動分析嗎?只會問為何會讓玲兒出戰,而不主動去分析原因,這樣你們怎能成長,獨自面對陰謀算計的時候,你們要怎樣處理?」武峰出言問道,語氣也變得生硬。
「你……」常笑笑的怒氣,再次浮現在臉龐。
倒是滄浪刀,畢竟也算老江湖,出言勸說道:「無名兄弟是為我們好,讓我們主動分析問題。說來真的很慚愧,我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同樣會主動分析思索,但這段時間與無名兄弟相處,就有些依賴無名兄弟。」
「單純比年齡來說,我要比無名兄弟大出接近一倍,但相比心境智慧,遠不如無名兄弟啊!」滄浪刀歎息道。
「哼!」常笑笑冷哼一聲,算是承認滄浪刀的說法,但也不可能直接認錯,畢竟她也是擔心風鈴兒。
武峰很清楚,提醒到一定限度就好,不可能一次提醒到底,現在大家心境不穩,分析不出情況,便直接解釋道:「按正常情況來說,一計不可二用。如果一計二用,那就是打心理戰,要分析對手的心理。」
「分析對手的心理,這一點很難說,但天靈宗的弟子,從小在宗門長大,儘管弟子間鬥爭激烈,但鬥爭的範圍較小,同一個層次的鬥爭,故而計謀不算高,打心理戰處在弱勢。」
「再說那個賈侯天,看模樣就像瘦猴子,一般人看來很擅長身速,如果是正常情況,那就是一大破綻。但與前一場相同,粗蠻的狂牛擅長身速,那這個瘦猴子,就很可能不擅長身速,表面與真實不相符。」
「按照各種分析情況來說,不管是一計不可二用,還是就一計二用,那個賈侯天的目標,皆不是風鈴兒。」武峰做出全面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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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兄言之有理,從全局分析這一點,更不忽視任何細節,具體情況結合心理,無名兄的智慧,讓滄某汗顏不已!」滄浪刀出言讚道,聽過武峰全面的解釋,頓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意思。
「哼!他就是一個小狐狸!」常笑笑鄙視的說道。
「呵呵!面對耿直豪爽的人,我就耿直豪爽,面對老狐狸的時候,我就做小狐狸,鬥智鬥勇鬥一鬥,我認為這沒什麼不好!」武峰淡笑出言道,不在意常笑笑的諷刺。
「無名兄說的對!無名兄這是智謀!」滄浪刀很贊同的說道。
「分析還只是分析,等玲兒取勝後,你再得意吧!」常笑笑嘴硬道。
「這一點不用擔心,先前的情況不好說,但交戰到現在,風鈴兒取勝的幾率,已經達到八成,只要她不故意輸,基本就不會輸。」武峰很自信的說道,儘管幾人在分析情況,但一直留意風鈴兒的交戰。
風鈴兒性格恬淡,進入鬥戰台之後,基本沒與對手客套,只是按禮儀抱拳,便讓對手出手攻擊。從進場到現在,風鈴兒就只說出,讓對手出招一句話。
儘管風鈴兒不言語,但交戰一點不含糊,賈侯天見言語攻擊,沒有半點回應,風鈴兒毫不在意,就像根本沒聽見一樣,便只能認真的攻擊。
兩人一來二去,交戰已到白熱化,兩人用出的實力,基本已達到極限,保留的可能性很小。
就如武峰的分析,賈侯天身形如瘦猴,但只是身法靈活,身速其實不算快。倒是攻擊很強大,遠超鐵牛的暴熊變,如果有可能,這一戰很可能針對鐵牛。
如果風鈴兒不出戰,常笑笑與滄浪刀出戰的可能很小,就只有無名與鐵牛兩個人,鐵牛出戰就必敗。無名出戰能取勝,但無名出戰之後,估計趁無名出戰一場,第三場就會輪到薛無極……
賈侯天攻擊強大,但面對六成風之奧義的風鈴兒,攻擊很難打中對手,大半攻擊直接落空,另外小半攻擊由風鈴兒接住。
隨交戰時間過去,形勢更加明朗起來,風鈴兒的優勢越來越大。又過去半刻時間,風鈴兒抓住機會,控制氣勁外放形成風刃,將賈侯天打傷,更一直緊逼不放,逼得賈侯天只能認輸。
「這一場,風鈴兒獲勝,獲得賈侯天一百萬積分。」吳長老再次宣佈道。
「呵呵!薛師兄,多謝這兩場承讓啊!」風鈴兒收取積分歸來,仍然不多言不多語,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武峰望向薛無極,抱拳略帶挑釁的說道。
「哈哈!照顧師妹嘛,兩場輸就輸吧!」薛無極大氣的說道,但隨即言鋒一轉,再次出言道:「不過你們那邊,連續兩場讓師妹出戰,該不會是陰盛陽衰吧?」
「這一點不勞薛師兄擔心!」武峰淡淡的說道:「讓兩位師姐師妹出戰,是想要讓你們明白,師姐師妹不好欺負。你們兩場輸給師妹,更加顯得陽衰呀!」
不得不說,武峰反擊得很漂亮,讓薛無極再次無言。
在宗門內,要遵守宗門規矩,內部如何稱呼不在意,但常笑笑的修為,要比無名高出一點,武峰只能稱呼師姐。風鈴兒修為最低,這倒真的是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