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無軒著急的往外趕,差點就要用上輕功了,忽然發現夏侯淵跟著,就算再著急也停下腳步,命令他,「不許你跟來血嫁,神秘邪君的溫柔。」
夏侯淵停下了腳步,但只是頓了一小會,無視即墨無軒的命令,繼續往前走。
這樣的情況讓即墨無軒更是不爽,跨步追上,攔住夏侯淵的去路,再才命令他,「我說了,不許你跟著我。」
「我有在跟著你嗎?」夏侯淵冷笑問道,問完就往旁邊挪開一步,繞開即墨無軒,走自己的路。
他知道即墨無軒等會要去神農醫莊,由此猜測,蝶舞當是在神農醫莊無疑,他用不著跟著即墨無軒,自己去神農醫莊找。
「你……」即墨無軒猜得出夏侯淵要去哪裡,氣得是咬牙切齒,於是快步跟上,想在夏侯淵之前見到千蝶舞。
正在這時,翠香和翠竹來到,見即墨無軒匆忙出去,還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兩人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即墨無軒見到是千蝶舞的婢女,想從她們那裡得到一點關於千蝶舞的事,所以停下腳步,先開口問:「你們有何事?」
翠香早已嚇得不敢抬頭,渾身發抖,暗想著把事情推開翠竹,讓她來說,畢竟是翠竹提出要來稟報大堡主的。
翠竹也很緊張,但她和翠香之間總得有一個人來回答問題,見翠香如此害怕,只好自己來回答了,「回大堡主,奴婢是來稟報大堡主,大夫人她說要回娘家去,此時……」
不等翠竹說完,即墨無軒已經打斷她,再問:「蝶舞剛才怎麼樣,是不是很傷心?」
「嗯,大夫人哭得很傷心,什麼也不說,哭了一陣子就說要回娘家。」
「知道了,你們回去吧。」即墨無軒沒再浪費時間問這些已經能猜到的事,急急忙忙趕往神農醫莊,此時已經見不到夏侯淵的身影,讓他氣個半死。
這個夏侯淵,果然是想趁人之危,他不會讓夏侯淵有這個機會的。
夏侯淵的確是比即墨無軒早一步來到神農醫莊,在門口的時候就詢問那裡的下人,「請問墨城堡的大夫人可在這裡?」
「在啊,她剛來不久,少莊主這會正在招呼她呢!您是……」僕人沒認出夏侯淵,只是見他衣著華貴,猜他定是個有身份的人,所以不敢怠慢。
不過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
薑末離走了過來,見到夏侯淵,立即過來行禮,「草民叩見皇上。」
夏侯淵親自將薑末離扶起,以禮相待,「姜莊主不必客氣,神農醫莊對朕有救命之恩,這份恩情,朕永生不忘,所以在私下場合,姜莊主可不必行此大禮。」
「這恐怕於理不合呀!」
「無妨,規矩是人定的,自然可以由人來改。」
「那草民就謝過皇上了,不知道皇上今日來寒舍,所為何事?」
「朕來找一位故人,她剛剛來這裡了,姜莊主可知?」夏侯淵沒把話說得很明白,只是稍稍點一下。
「一位故人。」薑末離想了想,想到千蝶舞剛不久才來,恍然大悟,「知道,她就在廳中。」
「那可否勞煩姜莊主帶路?」
「自是可以,皇上,請。」薑末離沒有拒絕夏侯淵的請求,而是給他帶路。
不管怎麼說,夏侯淵都是現在的皇上,九五之尊,於情於理,他都必須這樣做。
這事還真奇怪,千蝶舞氣呼呼地跑到神農醫莊來,不見即墨無軒追來的蹤影,卻見皇上來了,稀奇得很呢!
就在薑末離帶著夏侯淵往大廳去的時候,兩人剛消失,即墨無軒就來到了,同樣的,一進門就問僕人,「有沒有見到我的夫人來過?」
僕人認得出即墨無軒,被他那個凶神惡煞的氣勢給嚇到了,緊張而結巴地回答,「有,她,她在大廳之中。」
「多謝!」即墨無軒不知不覺地向僕人道謝,語氣雖然強硬,但卻含有感激之意,說完就快步往大廳走去。
聽了即墨無軒那聲『多謝』,僕人很驚訝,傻楞傻楞地站在原地不動,目瞪口呆地看著即墨無軒遠去的背影,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沒聽錯吧,墨城堡的大堡主居然對他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說『多謝』,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不管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這種風雲人物的事不是他們這種小人物管得上了,就當沒聽見吧。
僕人不再多想,也不敢多管,專心認真的做自己的事去。
千蝶舞來到神農醫莊,被熱情款待,上好的茶點都送上了,但她卻一口沒吃,無精打采地坐在那裡發呆,手掌上的傷口有些隱隱作痛,或許是過於傷心難過吧,她今天沒有任何反胃想吐的感覺,有的只是心痛,腦海裡想的全都是即墨無軒今天說的那句話。
毫無作用她在無軒的心裡,真的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雖然這一句讓她感到很難受,但她知道,這是一句實話,她的確毫無作用,不但沒有作用,還頻頻給墨城堡找來麻煩。
自從她嫁進墨城堡之後,沒能為墨城堡做出什麼事來,卻仗著有丈夫的寵愛,惹了很多麻煩事,她真是
就在千蝶舞胡思亂想的時候,姜旋來了,一進門就幽默地問:「喲,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呢,居然把我們堂堂的墨城堡大夫人給吹來了?」
聽到這樣幽默的話語,千蝶舞覺得心裡更苦了,而且又矛盾,她在這裡沒有一個知心的朋友能說心事,一見到姜旋,實在忍不住地跟他說心事了,「堂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姜旋以為千蝶舞只是回來看看,可是當看到她紅腫腫的眼睛時,剛才幽默的勁沒了,坐到她旁邊,以一個兄長的身份,關心問道:「蝶舞,你怎麼了,眼睛腫成這樣,是誰把你弄哭了?還是因為身體不舒服?來,我給你把把脈。」
姜旋問題比千蝶舞的還多,問完之後,不等千蝶舞回應他就已經動手給她把脈,卻見到她手掌上有布條包紮,而且布條上有血漬,一看就知道她的手剛剛受傷了,驚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誰把你弄傷了?」
「是我自己弄的,沒事。」千蝶舞把手收回來,不在意那點傷口,繼續問剛才的問題,「堂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說不是很沒用?」
「你怎麼突然有這樣的疑惑?還有,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傷,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宜受傷見血的?」
「我真的沒事。」
「眼睛哭腫成這樣,手又受傷了,還獨自一個人到神農醫莊裡來,你還說沒事,鬼才相信?是不是和即墨無軒吵架了?」
「嗯。」千蝶舞點頭回答。
姜旋還有點不相信,「吵架,你們怎麼可能吵架?即墨無軒把你捧在手心裡護著,別說是吵架,就連跟你頂嘴都不太可能。」
「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吵架,我現在心裡好亂,所以想在神農醫莊裡住幾天,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裡是你的娘家,你想住幾天都行。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可以回來,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娘家。」姜旋雖然還不知道千蝶舞和即墨無軒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親人的立場去為千蝶舞考慮,讓她能有另外一個依靠。
他知道嫁出去的女人一般都會在夫家那邊受氣,如果娘家這邊沒人給她撐著,那她會更難過。
真想不到,像即墨無軒和蝶舞這樣感情好的夫妻都會吵架,那世上應該沒有不會吵架的夫妻哦了吧?
也就是說,他以後也會和地煞吵架咯。
等等,他想哪裡去了?
「堂哥,謝謝你!」
「都是一家人,那麼客氣幹嘛?我一會就讓下人給你收拾房間,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幫你把手上的傷口包紮好。」姜旋把千蝶舞的手給拉了過來,解開上面的布條,檢查傷勢,不悅地訓斥她,「你啊你,真是不懂得愛惜自己,這手掌上舊的傷口還沒完全好,你又添加新的傷口上去,是不是不想要自己這隻手掌了?」
「我只是想給他們解毒,所以……」千蝶舞又想到了即墨無軒那句『毫無作用』,心裡彷彿被針狠狠的刺了一下,好痛。
明明是一句假話,她為什麼這般在意?
「現在中毒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全城的人,就連我也中毒了,你身上的血能救得了多少個人?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要是再失血的話,孩子你就別想保住了,更何況你還得抗住體內的毒性,你知道嗎?」
「我,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想救無軒他們,我不希望他們有事。」
「你認為他們會用你的性命交換自己的性命嗎?我看你還不是很瞭解墨城堡那幾個大人物吧。」
「我……」
「你和即墨無軒吵架的原因就是這個?還有,你剛才為什麼會問自己有沒有用?」姜旋的問題不是一般的多,而是很多,但每一個問題都有意義。
「無軒說我是一個毫無作用的人,我……」千蝶舞只想和姜旋傾吐一下心事,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怒吼之聲給打斷了。
「誰說你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