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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6章 堅強一點 文 / 綠依

    即墨無軒正在大廳裡聽著皇上討好般的言辭,一直冷著張臉應對,雖然才聽了一刻鐘,但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即墨無明雖然沒有不耐煩,但皇上的話他是左耳聽右耳出,沒當回事。

    因為有所求,所以皇上的態度極好,即便心有不悅,也沒表現出來,依然好聲好氣地說話,「兩位堡主,朕方纔所說賑災之事,你們可願意伸出援手,幫助那些受災的百姓?」

    「皇上,這乃國家大事,豈是我等商人能管之?」即墨無明委婉拒絕,說話客氣又犀利。

    「這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如今國庫短缺,還請兩位堡主慷慨解囊。」

    「皇上,墨城堡每月給您的數目可是不小,我們已經夠慷慨了吧。」

    皇上見即墨無明不答應,索性就不和他說,轉而跟即墨無軒談,「大堡主,你是何意見?」

    即墨無軒正要開口,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護院走了進來,恭敬稟報,「啟稟大堡主,大夫人方才出堡了。」

    「你說什麼?」即墨無軒得到這個消息,驚慌焦急,站起身,快步走到護院面前,再問他一次,「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

    「大夫人出堡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

    「她帶了什麼人出去?」

    「沒有,就大夫人一人。」

    「馬上拍幾路人出去找,務必要確保大夫人的安全。」

    「是。」護院接下命令,立刻去做事。

    即墨無軒已經急得發狂,早已將皇上的事拋到腦後,眉頭緊鄒,很是坐立不安,於是把事情丟給即墨無明,親自出去找人,「無明,這裡交給你,你看著辦。」

    「好,我知道了,事情處理完之後,如果大嫂還沒回來,我也出去一同尋找。真是奇怪,姜旋不是說要睡上一天才會醒嗎,怎麼大嫂才睡了不到半天就醒了?」即墨無明對這個問題很是不解,突然想到千蝶舞百毒不侵,可皇上在現場,他也只好什麼都不說。

    「這……」皇上還想開口問即墨無軒剛才的事,可是話還沒完,他人已經消失在門外。

    即墨無軒懶得聽皇上再廢話,身形如影,一閃即逝,眨眼間,他已走遠,沒多久,他已經到墨城堡大門外,詢問看門的護院,「大夫人是從哪個方向走了?」

    「往那邊方向去了。」護院指明方向,然而話才剛落下,只見咻的一下,即墨無軒已不見人影,只留下一縷急風。

    大街上,到處都是人,即墨無軒找了半天,就是沒有找到千蝶舞,想起她之前獨自出堡遇到劫匪的事,他就心驚膽戰。

    她為什麼要一個人出堡?

    千蝶舞這一次出墨城堡,穿戴較為簡素,所以並沒有引來太多人的注意,一路上都很安然,可是茫茫人海,她卻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漫無目的的亂走,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以前常常來採藥的小山,山中熟悉的味道,讓她覺得心怡許多,於是繼續往山上走,一路賞花看蝶,很喜歡這裡的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墨城堡再好,也不過是一個束縛人的地方,她不能隨性而為,還是山中好啊!

    「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參加什麼選妻,不去參加選妻,我就不會被選上,不被選上,我和他就不會相遇,不相遇就不會相知,不相知就不會相愛,不相愛就不會煩惱,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小花兒,你說是不是?」千蝶舞蹲下身,用手輕撫著一朵野花,對它傾訴心事,最後乾脆坐下來,繼續說:「他很好,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我想體諒他、理解他、包容他、愛護他,可是這樣愛得好累,累得讓人困乏,困乏得讓人想放棄。小花兒,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該放棄?」

    一縷清風拂過,吹動地上的花草,使得它們左右擺動。

    這樣左右擺動,讓千蝶舞以為是花草給她的答案,又跟它們說話,「你們是說,我不該放棄,是不是?」

    「可是不放棄,我又能怎麼樣呢?我一無所有,不用顧及太多,可他不同呀,他有太多要顧慮的人和事,還有許多有情有義的兄弟,我不能讓他在我和兄弟之間左右為難。」墨軒著上態。

    「是我不夠好,不夠寬容、不夠堅強,如果我再堅強一點,一定能熬過去的。」

    千蝶舞一直對地上的花草說話,說著說著,眼淚不知何時落下,滴到了草地上,陷入泥土之中。

    又是一陣清風拂過,比方纔的大一些,不僅吹動地上的花草,還將一些小樹枝也吹動了,發出吱吱的聲音,因為山林太安靜,所以什麼聲音都能讓人聽得清清楚楚,包括腳步聲。

    千蝶舞暗自傷然哭泣,突然聽到後頭有腳步聲,有點害怕,驚訝地回頭望去,當看到是一個背著背簍、拿著小鋤頭的中年男子,心裡的害怕和驚訝隨風散去,禮貌打招呼,「這位伯伯,您好,您是在山中採藥嗎?」

    中年男子一身粗布麻衣,有著一股濟世為懷的善意,慈眉善目,與世無爭,淡然回答,「呵呵,是啊,我本在山中採藥,卻忽聽到有人語聲,暗帶著悲意,所以來看看,方知是姑娘之言,不知姑娘為何事如此傷心,可否說與在下聽聽?」

    「只不過是一些自尋煩惱的事,我過一段時間就好好的,謝謝這位伯伯。伯伯,您怎麼稱呼?」

    「在下姓夜,單名一個離字。」

    「那我就稱呼您為夜伯伯吧,夜伯伯您好,我叫千……我姓舞,單名一個蝶字。」千蝶舞沒有說出真名,隨便編了個名字應對。

    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墨城堡的大夫人叫千蝶舞,直接說出名字就等於說出身份,她不想這樣。

    再說了,她也不能確定對方說的是真名還是假名?

    「原來是舞蝶姑娘。看你面色蒼白,應是氣血兩虛,應當好生休養才是,為何在山中傷悲?」夜離沒有追問名字的真假,而是以禮相問,字裡行間都帶有尊敬之意。

    「沒什麼,只是心裡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時間搬不開,覺得難受而已,過段時間就好。夜伯伯,您放心,我沒事的。您是不是要採藥,我對草藥也略有所知,不如我幫您菜吧?」

    「哦,原來舞姑娘和夜某乃是同道中人,幸會幸會。」

    「哪裡算什麼同道中人,只不過是知道一點點草藥而已,我連把脈都不會呢!其實我也挺想學醫術的,上次跟姜旋那個傢伙借書,可惜沒借到,哎……」

    「舞姑娘認識神農醫莊的少莊主?」

    「嗄……」千蝶舞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想辦法解釋清楚,「其實也算不上認識,只不過去求醫的時候見過兩面。」13acv。

    「神農醫莊的醫書典籍向來不外借於人,姜少莊主這樣做,也是按規矩辦事,怪不得他。」

    「我知道,我直說隨便說說而已,並沒有真的怪他。夜伯伯,我們去採藥吧,我好久都沒有菜藥了。」

    「舞姑娘,你身體欠佳,不宜過度勞累,採藥需走行山路,很耗費體力,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可是我暫時不想回去。」千蝶舞歎息道,但不得不為自己的身體著想,所以沒有逞強去採藥,深深地吸了口氣,溫婉地說:「夜伯伯,我先下山去,就不打擾您採藥了。」

    「舞姑娘,你心氣不暢,這種情況下,很難能將身體養好。不如這樣吧,如若你不忙,可隨我去做些事,可好?」夜裡禮貌邀請,語氣中毫無惡意。

    但千蝶舞還是警惕一下,問個清楚,「去做什麼事?」

    「京都城外有批難民,無法進城,故而在城外野居,他們生活環境惡劣,多數人身患疾病,我見姑娘是個好心之人,不如隨我同行,去為那些難民治病,如何?」

    「好啊!但我只懂草藥,不懂醫術。」

    「無妨,走,隨我一同前去。」

    「好。」千蝶舞露出了喜悅的笑容,不再像剛才那般悲傷,緊跟著夜裡走。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夜裡讓她有種很親切的感覺。也許因為他是個濟世為懷的醫者吧,所以她才有這樣的感覺。

    「山路不好走,請舞姑娘多加注意。」夜裡走在前頭,當走在一處崎嶇的地段時,不忘好心回頭提醒千蝶舞。

    「多謝夜伯伯,我會小心的。而且這段山路我以前常走,就算是閉著眼睛我也能走過去,呵呵。」

    「那便好。」

    然而突然這時,周圍串出好多黑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千蝶舞還以為黑衣人要對付的她,所以擋在夜裡前頭,護著他,「你們要做什麼衝著我來,不要傷害無辜。」

    夜裡看著護在他前頭那柔弱的姑娘,滿意地點點頭,笑了。

    「臭女人,不想死的閃開。」黑衣人用刀指著千蝶舞,警告她。

    「嗄……你們不是衝著我來的嗎?」千蝶舞有點尷尬,這才知道黑衣人是衝著夜離來的。

    只是她不明白,一個醫者,為何會有黑衣人要殺他,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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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更晚了,麼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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