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提出要見主人,斷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別做夢了,主人你絕對見不著。至於好處,你提,我一定給你。」
「看你的樣子也不過是個手下,你憑什麼說一定能給我提的好處?難不成你說的話能代表你的主人?」千蝶舞犀利反問,而且話中有話。
斷山沒察覺到這是一個文字陷阱,直接回答,「別的不能說,但好處這事,我能代表主人,你儘管提你要的好處吧。」
「真的?」
「真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萬一你這是口頭支票,等完成任務之後,我找誰要好處去?」
「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見你的主人,當面跟他談。」
「不可能。」
「那我也不會幫你做事。」
斷山惱火了,拔出刀,架在千蝶舞的脖子上,威脅她,「死到臨頭還敢提怎麼多條件,別忘了,你已經中了我的毒,你要是我不替我辦事,只有死路一條。」
再次被刀架在脖子上,千蝶舞並不像第一次那麼驚慌害怕,而是鎮靜自若、毫不畏懼的答話,「我殺了即墨無軒,他可是我丈夫,如此一來,我在墨城堡往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說不定也是死路一條。既然都是死路一條,我幹嘛要替你辦事?」
「看來你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被你這種人纏上,你覺得我還有好日子可活嗎?我幫你做的事越多,恐怕你就是越要除掉我吧,這叫殺人滅口,永絕後患。」
「大夫人,不得不說,你的確是個聰明的人,只可惜……」
「只可惜什麼?」
「只可惜,越是聰明的人,命就越短,這叫紅顏薄命。」
蝶提山都問。「只可惜,有人站在閻王殿的大門外卻還不知,這叫愚不可及。」即墨無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窗戶上,用手中的折扇,優雅往自己身上扇風,渾身滿是陰邪之氣,臉上還掛著猶如利劍的笑容,一副隨時都可能出手的樣子。
「不僅愚不可及,還自以為是。」石青雲坐在另外一個窗戶上,同樣一臉的邪笑。
「這叫自尋死路。」歸海楓推門走了進來,堵住門口,兩手置於胸前環抱,冷眼盯著斷山看。
斷山本以為自己的行蹤沒被人發現,即墨無明的出現,讓他震驚不已,再到石青雲和歸海楓的出現,他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因為窗戶和門都有人守著,他只好往上跳串,想衝破屋頂逃離,誰知……
原深雨不知何時躲在屋簷上,一看到斷山往上跳來,立即出手攔住他。13acv。
「你……」斷山驚訝於屋簷上的原深雨,根本不知道原深雨什麼時候置身於房樑上,因為無法衝破屋頂逃離,只好跳回原地,對千蝶舞出手,欲挾持她為人質,可誰知……
即墨無軒像影子一樣,突然閃進屋裡,瞬間出現在千蝶舞身邊,一手將她攬入懷中,保護好她,另外一隻手則攻擊斷山,一掌將他擊退。
「即墨無軒……你,你沒死,還有你的腿沒斷?」斷山被打退之後,更為吃驚,睜大雙眼看著即墨無軒的腿,腦子裡亂哄哄的,心裡又驚又慌又急,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
世上的人都以為即墨無軒是個做輪椅的殘廢,可是如今,他所見的即墨無軒卻能站立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即墨無軒暫時先不理會斷山,而是安撫懷裡的人,「受驚了吧?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千蝶舞看到即墨無軒安然無恙地站在她面前,過於激動,顧不得太多,直接抱住他,感歎道:「太好了,你沒事。」
「傻瓜,我哪會輕易有事?」
「上次不就出事了嗎?還差點送了命。」
「那個純屬意外。」
「借口。」
「我說大哥、大嫂,現在這會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是烤魚的時候。」即墨無明從窗戶上跳下來,本不想打斷某兩個人的濃情蜜意,可是沒辦法,現在得先辦正事。
石青雲、歸海楓和原深雨也都跳了下來,將斷山團團圍住,讓他插翅難飛。
千蝶舞被即墨無明說得很是難為情,臉上滿是羞澀,離開了即墨無軒的懷抱,為了避免自己更尷尬,趕緊找別的話題來說,詢問道:「什麼烤魚,哪裡有烤魚?」
「這不就是我們準備要烤的魚嗎?」即墨無明用扇子指著斷山。
石青雲補充解釋道:「我們今天搞怎麼多事,就是在放線,大夫人是魚餌,魚餌放了,線也放了,而且還把魚釣到了,接下來當然要烤魚,看看這條魚的味道好不好?」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慢慢烤吧。」千蝶舞已經很明白石青雲話中的意思,不打擾他們做正事,站在一旁看。
她還以為自己要一個人孤軍奮戰呢,想不到暗中有怎麼多人保護她,這種被人保護和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她一定會好好珍惜。
斷山不笨,自然也明白即墨無明和石青雲話中的意思,突然想起剛才從千蝶舞身上搜來的化骨粉,於是拿出來,以最快的速度往周圍的人身上撒去。
即墨無軒見狀,立即用身體護著千蝶舞,不讓她被斷山撒粉末沾到。
其他人也做好保護自己的動作,閃到一邊去,盡量躲開那些白色粉末。
即墨無明站在原地不動,用手中的扇子將朝他撒來的白色粉末扇回去。
「別……」即墨無軒趕緊開口喊住他,可惜已經太遲。
斷山被即墨無明扇回來的粉末沾了一臉,嚇得驚亂不已,慌忙用手去擦掉臉上白色的粉末,擦著擦著,這才發現不對勁,於是停下動作,兩眼看著自己的雙手,看著上面的白色粉末,一頭霧水,「這……」
被化骨粉沾到,哪怕只是沾到一點,整個人立即會被化掉,絕不可能還有機會擦拭,可他擦了怎麼久也沒被化掉,這是何原因?
不僅是斷山驚訝,其餘的人也驚訝,實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咦,這不是化骨粉嗎,怎麼沒把你化掉,難不成你的化骨粉還會認主?」即墨無明一臉的疑惑,還有心情幽默提問,問完斷山又去問即墨無軒,「大哥,你剛才為什麼阻止我把化骨粉扇回去?」
即墨無軒有點不悅,冷嚴地訓人,「他要是整個人被化掉了,你們還拿什麼魚來烤?」
「說得也事,他要是被化成一堆粉末,那咱們今天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白費了?」
「我的化骨粉不可能出問題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斷山實在不明白,還盯著雙手上的白色粉末看。
其他人也不明白,一臉霧水。
千蝶舞想了想,帶著一點心虛,低聲解釋,「那個……那個化骨粉被我換成麵粉了。」
「你……你為什麼要把化骨粉換成麵粉?」即墨無軒雖然感到驚訝,但更多的是感激千蝶舞,如果不是她把化骨粉換成了麵粉,他們這一招將計就計又再次白費功夫。
「化骨粉這東西畢竟是危險物品,我知道你們很想抓住幕後那條大魚,但我不希望你們拿自己的生命去博,那是不值得的。萬一一個不小心,或者又出現什麼純屬意外的事,那個化骨粉沾到你們身上,那豈不是很糟糕?為了一個敵人而犧牲自己的朋友、兄弟,值得嗎?」
「你啊!」他就是喜歡她這種善良又博愛的性子。
「我,我是不是做錯了?」千蝶舞把聲音壓得更低,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即墨無軒用手輕撫著她的髮絲,溫柔地說:「沒有,你沒有做錯,反而幫了我們一個很大的忙。」
「真的嗎?」
「真的。」
「那我就放心了,呵呵!」
斷山已經明白一切,更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但他還不投降,嘲諷地說:「哼,你們別高興得太早。大夫人,你可別忘了,你已經中了我的毒,我知道神農醫莊能解百毒,但是這種毒,神農醫莊解不了,甚至根本就沒發現你中毒。當毒發的時候,你會感覺有千萬隻蟲子在咬你的肉、啃你的骨頭,你會覺得像被烈火灼燒,但又像是被寒冰冷凍,這種生不如死是折磨會折磨你一天,一天之後,你就七孔流血而死。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這話讓所有人聽了覺得很好笑,但並沒人說話,只是在那裡笑。
千蝶舞一臉的無所謂,完全不在乎自己中的毒,因為折騰了一天,讓她覺得好累,疲憊地說:「我有點累了。」
即墨無軒聽完,二話不說,直接把千蝶舞橫抱起,往床上送去,「累了就休息,其他事交給他們去辦就行。」
「這種環境下,我怎麼睡得了?」
「放心,很快就給你清理出一個安靜的環境。」即墨無軒微微一笑,然後打了一個手勢。
即墨無明和三君子看到手勢,立刻對斷山攻擊,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擒獲,拉下他臉上的黑巾。
斷山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一下子就被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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