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只想躲避姜旋,免得被他纏著要血,誰知慌不擇路,跑進了無人的小巷子裡,而她卻全然不知,靠在牆上喘氣休息,細語抱怨,「這些男人,個個不簡單,個個難纏得要死,還個個不靠譜,個個混蛋,我應付不來了。」
應付不來,那就一走了之吧,反正她現在已經不是墨城堡的大夫人,不用和那些混蛋人群再糾纏不清。
千蝶舞休息了一會之後,正要走人,卻有幾個地痞流氓朝她圍了過來,將她堵在牆間,不讓她走。
她緊張後退,靠在牆上,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很是後悔跑到這種不安全的小巷中。
都是姜旋害的。
三個流氓朝千蝶舞步步逼近,逼得她無處可退、無路可逃,將她圍堵住調戲。
「喲,這是哪裡來的漂亮妞呀,一個人在這裡等誰呢,難不成是等我?」
「或者是等我。」
「今天的運氣不錯,才剛出門就遇到怎麼美的妞,陪爺玩玩吧。」
「滾開。」千蝶舞用手中的包袱當武器,不斷亂揮,砸向那三個流氓,以此來保護自己,但是她心裡很清楚,她一個人根本打不過三個人,而且左手掌上還有傷,雖然沒傷在要害處,但卻疼得厲害,因為拿著包袱揮動,致使傷口又流血了。
剛才急著要離開墨城堡,她沒有時間好好處理傷口,要是再不及時處理傷口的話,恐怕情況會很糟糕。
可是眼下她哪裡還有機會處理傷口,一個不小心,這三個流氓所造成的傷害遠比她手上的傷要嚴重得多。
「喲,還挺潑的,不過我喜歡。」
「是挺潑的,玩過太多哭哭啼啼的女人,玩玩潑的也不錯。」
「就是就是。」
「全部給我滾開,滾開。」千蝶舞聽到三個流氓說的那些噁心話語,把包袱揮得更厲害,還往他們身上打。
其中一個流氓被打到了頭部,很是氣憤,一手抓住包袱,搶了過去,因為搶得太用力,而千蝶舞又不鬆手,結果把包袱給扯開了,裡面的東西全部掉落在地,那幾支金光閃閃的金簪立即將三個流氓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去,三人爭先恐後的蹲下身去見金簪。
「哇,想不到這個女人身上居然帶有怎麼多金簪子,還都是純金的。」
「發了發了。」
「這女人搶得值。」
搶包袱的拉扯把千蝶舞手掌上的傷口刺得更痛,傷口擴大了許多,鮮血直流,但她顧不得太多,趁著那三個流氓搶金子的時候逃離。
三個流氓早已經將金簪子瓜分完,發現千蝶舞要逃,於是衝上去,又將她圍堵住,不讓她走。
「想跑,沒那麼容易。」
「起碼也得好好伺候伺候我們之後,等我們滿意了,才會放你走。」
「如果我們不滿意的話,那你就別想走。」
「你們這些人渣,全部給我滾開,滾。」千蝶舞沒了包袱當武器,只能用手指著流氓大罵。其中一個流氓不怕,衝了上去,壓在她身上,還把嘴湊過來,想親她的臉,她一氣之下,一腳踹了流氓的下身。
「啊……痛……」流氓痛得捂著下身亂蹦亂跳亂叫。
另外兩個流氓見狀,一起衝上去,兩人同時壓住千蝶舞,撕扯她的衣物。
「放開我,放開我……」千蝶舞大聲叫喊,兩手兩腳被鉗制住,掙扎不了就用嘴,狠狠的往其中一個流氓的手咬了下去,將他的手咬得出血。
「啊……放開……」流氓痛聲大叫,不敢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另外一個流氓看到千蝶舞不松嘴,於是給了她一巴掌。
「嗯……」千蝶舞痛得悶吭一聲,忍住臉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以及頭部的眩暈,不讓自己倒下,堅強站著。可是左手掌上的傷口一直在血流不止,因為她剛才強烈掙扎,致使血流的速度更快,鮮血不僅滴到她的衣服上,還滴到地下,零星的將地面染紅,此刻她的手還在流血。
照這樣的流血速度,之前又給即墨無軒喝了那麼多,恐怕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
所以她必須在自己倒下之前甩掉這三個流氓。
三個流氓,一個下身被踹,痛楚還沒緩過來,一個手被咬得滿是鮮血,也沒有反應過來,只剩下一個流氓,口水直流地看著千蝶舞,接著朝她身上撲去。
千蝶舞剛從眩暈中回過神就看到流氓朝她撲來,於是稍微蹲下身子,閃躲開,然後快步往前跑,誰知跑著跑著,卻撞到了一個厚實的胸膛,還被反彈了回來。
「啊……」
蝶只得他死。姜旋順著剛才見到的藍衣女人跑進的方向走來,在不遠處聽到這裡有吵雜聲,於是過來瞧瞧,卻不料藍衣女人直接朝她懷裡撞來,撞到他的胸膛上,被反彈了回去,他即刻伸出手,將她拉了回來,還拉到自己面前,看清了她的面容,驚訝無比。
「大夫人,是你,你怎麼會……」
滿身是血。
發現千蝶舞身上滿是血漬,左手掌還在血流不止,姜旋正想幫她處理傷口,但後面那三個流氓卻圍了上來。
「臭女人,居然敢踢老子,老子今天一定要廢了你。」
「敢咬我,一會等老子玩夠了,把你全身上下都咬一遍。」
「跑,我看你還能讓哪裡跑?」
千蝶舞手痛、頭暈,實在無力反抗了,只好向姜旋求助,走到他身邊,低聲求他,「求求你,救我。」
姜旋靈光一閃,臉上露出殲笑的笑容,壞笑地說:「救你,你怎麼報答我?」
「我……你想我怎麼報答你?」
「我要你的血。」
聽到這要求,千蝶舞立刻把血流不止的手藏到身後,拒絕道:「不可能。」
拒絕完之後,在心裡把姜旋罵上個幾百遍:這個混蛋,還真不是君子,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算得上半個朋友吧,他居然救她還要提回報,難道不懂得『施恩莫忘報』的道理嗎,虧他還是個醫者?
姜旋一整天都在為取血的事心情鬱悶,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被拒絕,這下剛哀愁了,沒心思去多管那三個流氓,向千蝶舞求血,「大夫人,就當是我求你了,求求你給我一點點血好不好,就一點點。」
「對不起,我有我的苦衷,請你原諒。」
「這能有什麼苦衷,我只不過是要你一點血而已,而且你的手現在就在流血,不如……」姜旋把主意打到千蝶舞血流不止的手上。
千蝶舞將左手藏於背後,就是不答應,「對不起,我真的不能答應你,請你見諒。」
「為什麼?」
「每個人都有一點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如果真是朋友,會尊重朋友的選擇,如果時機成熟,或許我會讓你取我的血去研究,但現在時機還沒成熟,我只能對你說,抱歉。」
「大夫人,你用不著把事情搞得那麼玄奧吧,要一點血還得等時機,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我有我的苦衷。」
「這……」
三個流氓看到千蝶舞和姜旋把他們當空氣,覺得顏面受損,氣憤的打斷他們的談話。
「喂喂喂,你們當老子不存在嗎?」13acv。
「男的打一頓,女的拖回去玩夠了賣進青樓。看她那摸樣,就算破了身,也能賣個好價錢。」
「那還等什麼,一起上。」
三個流氓商量完,沒等姜旋開口,他們已經衝上去了,誰知……
姜旋把千蝶舞護在身後,三兩下的就把這三個流氓打得倒趴在地上,痛苦哀叫,「哎呦……哎呦……」
將流氓打趴之後,姜旋便踩著一個流氓的胸口,冷怒地罵道:「墨城堡的大夫人你們都敢動,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她是墨城堡的大夫人?」
「怎麼可能?」
「就是,墨城堡的大夫人豈會是她這等摸樣?」
「這個答案,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姜旋還踩著流氓的胸膛,正想再教訓教訓他們一次,卻聽到後面傳來某人倒地的聲音。
千蝶舞頭暈得厲害,實在是挺不住了,倒坐在地上,但她卻不讓自己昏迷,時刻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如果她昏迷了,那豈不是讓姜旋取走她的血嗎?
「大夫人……「姜旋回頭,看到千蝶舞倒坐在地上,立刻跑回去扶著她,看了看她手掌心的傷口,眉頭一鄒,趕緊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條布,將她手上的傷口包紮好,暫時止血,然後嚴肅地說:」大夫人,你手上的傷不輕,傷口多次被劇烈拉扯,原本不大的傷口,現在已經又深又大,必須得處理才行。我送你會墨城堡吧。」
「不用。」千蝶舞搖搖頭,看到那幾個流氓正在逃跑,但無力去管他們,氣弱地說:「即墨無軒已經把我休了,我不再是墨城堡的大夫人,所以不用回墨城堡,恐怕也回不去,麻煩你隨便送我到一間客棧裡。」
「怎麼會?」姜旋有點不相信,但看到千蝶舞如此情況,只好先不管這件事,提議道:「不如你先到神農醫莊暫住,如何?」
如果她已經不是墨城堡的大夫人,只要把她帶回神農醫莊,取血研究的事那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