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沒事吧?」瀟逐月休養了好幾天,鉞才敢開口,擔擾的問道。
「朕沒事,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瀟逐月扯掉頭上的布條,鬆了鬆筋骨,漆黑的眼眸深邃而明亮。「這幾天,你知道怎麼處理了。」
「是!」除了擔擾,鉞沒有贅語。
他只是瀟逐月身邊一個影子,無聲無息的影子,儘管內心十分擔擾,也不能像朋友一般關懷他的主人。
得到鉞的答覆,已經換好一身黑衣的瀟逐月遽然消失在帷帳裡。
頓時,帷帳裡僅留下那塊沾著血跡的布條。
瀟逐月如一隻溶入黑暗的貓一般,以極快的速度穿梭在軍營當中,疾快的衝了出軍營。
最終,停留在塞羅那最偏僻的一座房子前。
一個閃身,旋即沒入了房子中。
「身手不錯。」屋子裡,一個欣長薄弱的身影緩緩迎面而出,不時,還發出兩道咳嗽聲。
「楊,你沒事吧?」瀟逐月微皺著眉,看著面前那單薄的身子,對上那雙透著智慧的眼眸。
看著來人,想起前些天,與伍勢凌對峙的事,瀟逐月愧疚萬分。
是的,來人正是楊筱筱。
若是別人看見這麼一個病怏怏的楊筱筱,肯定大吃一驚。
她在人前,一直都是精神飽滿,自信滿滿的,誰又會想到這樣的一個人,如今卻臉色表白,如風吹紙片。
只有瀟逐月知道,她,其實已經病得不輕。
「我沒事,既然你來了,就求你一件事。」兩人相識了許久,楊筱筱說話依舊還是那麼直接。
「嗯,說吧!」聰明人與聰明人打交道,也不需要過多的贅言。
更何況,楊筱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由始至終都知道他裝傻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從一開始就支持他的人。
無論楊筱筱要求什麼,他都會答應。
「這樣,會不會對葉太殘忍了?」楊筱筱徐徐道完,最後,忍不住心裡的譴責,還是問了出口。
「不會。」瀟逐月一個轉身,背對著楊筱筱,抬眸,望著窗外的明月,若有所思。
站在他身後的楊筱筱看不見瀟逐月的表情,與他眼底隱藏著的東西。
「那麼……」楊筱筱還是覺得不該讓瀟逐月如此為難。
「楊,很晚了,早點休息吧!」道完,瀟逐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楊筱筱姍姍的來到窗邊,輕歎了口氣:「這,又是何苦呢?」
其實,瀟逐月又何償不知道楊筱筱的苦呢?
但是,他也知道,他不可能拒絕楊筱筱的要求,瀟逐月離開這座房子的速度很快。
他怕,他怕自己逗留久了,會改變主意。
茫茫皚雪,蓋住了人們的忙碌。
瀟逐月在小房子裡出來,並沒有回軍營,而是直奔東都的方向。
因為,自跟楊筱筱談話後,他非常想念貝泠葉。
如果此刻貝泠葉在他面前,瀟逐月一定會將她狠狠的揉進懷裡,用力抱緊她,感覺著她在自己身邊的溫暖。
因為,瀟逐月此時才發現,一個人,是如此孤獨的,做傻子的時候,有貝泠葉陪著的時光真好。